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中国企业联营体“走出去”竞标埃及磷化工项目，成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国际经济合作典范。通过分析发现，中国企业成功竞标埃及磷化工项目，主要依靠于“一带一路”的平台优势、中国企业“联合出海”的互补优势和双方坚持的互利共赢理念。可见，中国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要充分考虑合作伙伴的利益需求，努力增强核心競争力，积极创新国际合作模式，实现与当地经济发展的互利共赢。
关键词：“一带一路” 联合出海 埃及磷化工项目
埃及是“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国家，中埃经贸合作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而不断深化。2019年12月24日，中国建筑与瓮福集团联营体同埃及磷酸盐及化肥公司（简称WAPHCO）共同签署了埃及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工程总承包合同，合同涉及金额高达8.48亿美元，这是目前中国企业在海外承接的合同金额最大的磷化工项目。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是中国企业响应“一带一路”倡议的积极行动，树立了中国企业联合出海的典范，为中国企业“走出去”参加“一带一路”沿线经济合作提供了重要的经验启示。
一、中国企业联营体签约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概况
由于近年来世界主要出口国限制磷矿石的出口，全球磷矿石价格持续大幅上涨。2015年埃及政府决定加快实施在阿布塔修建大型磷酸厂的计划，生产加工广泛用于工农业的磷酸产品。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是埃及政府高度重视的工业项目之一，项目的成功实施将能更好地开发利用埃及丰富的磷矿资源，推进埃及产业升级及工业化进程，并增加当地就业。但是，由于资金和技术的限制，埃及急需引进国际合作伙伴，共同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设计、施工与开发。
对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中国相关企业纷纷表示出积极的合作意向，并且长期关注和积极参与该项目的招标进程。作为埃及基础设施建设的亲密合作伙伴，中国建筑集团一开始就表明了参与阿布塔地区开发建设的意向，并联合瓮福集团组成联营体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洽谈。然而，埃及巨大的磷酸盐储量吸引了全球跨国公司的瞩目，中国企业联营体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洽谈面临激烈的竞争。为进一步增强中企联营体的竞争实力和优势，2019年8月中国建筑集团和瓮福集团联营体又与东华工程科技公司签订了《埃及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内部联营体协议》，吸纳这个国内磷化工翘楚企业组成内部联营体共同参与竞标。
中国建筑和瓮福集团联营体通过精心准备投标文件及技术资料，多番进行严谨的现场考察调研，于2019年12月24日成功与埃及磷酸盐及化肥公司签订《埃及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总承包合同》。该合同金额高达8.48亿美元，是全球一次性投资建设装置规模最大的磷化工项目之一。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是“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双赢项目，是中埃产能合作的示范工程，将有力带动中国磷化工企业“走出去”和磷化工相关设备出口，并为埃及当地创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
二、中埃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成功原因分析
（一）中埃共商共建共享“一带一路”的平台优势
埃及是“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支点国家，2016年中国与埃及签署了共建“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中国与埃及之间日益紧密的合作关系打造了“南南合作”的典范。中埃双方建立在“一带一路”倡议基础上的“南南合作”为中国企业“走入埃及”创造了机遇，也为埃及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在中埃双方领导人和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双方合作领域不断扩展、合作方式不断创新，彼此成为重要的经贸伙伴。中国大力鼓励企业在“一带一路”合作框架下抓住对埃及的投资机遇，埃及真诚欢迎中国企业助力产业融合发展。中国与埃及的“南南合作”为中国企业提供了良好的投资机会和营商环境，搭建了互信合作的平台，也增强了中埃企业在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上合作的信心。
中国企业积极与埃及洽谈国际合作项目，受到埃及各界广泛关注与欢迎。实际上，在埃及打造坐落于苏伊士运河走廊经济区的经贸合作区、新修苏伊士运河以及兴建新首都等重大项目中，都能发现中国企业的身影，许多中国企业 已经十分熟悉埃及经济合作项目的运作流程。在此背景下，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在招标过程中绝不会忽视表现优良的中国企业，中国建筑集团和瓮福集团企业联营体最终能拿下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中国企业联营体的产业竞争优势
中国企业联营体成功签约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主要依托于其强大的产业竞争优势。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竞标的中国企业联营体包括作为总承包商的中国建筑集团和瓮福集团，还有作为内部联营体组成的东华工程科技公司，他们都是相关产业领域的翘楚。中国建筑集团在埃及具有丰富的基础设施建设经验，是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成功典范。瓮福集团则是全球知名的磷化企业，依托母公司贵州磷化集团形成了磷资源综合开发的全产业链，在磷矿采选、磷复肥、磷煤化工、氟碘化工生产和国际工程总承包等方面具有强大的国际竞争力。瓮福集团是中国最早“走出去”的磷化工企业之一，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和较大的影响力。2007年的沙特曼阿顿磷酸盐选矿项目和2014年的突尼斯加夫萨洗选矿项目，为瓮福集团积累了国际合作经验，也赢得了国际声誉。
作为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分包商，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承担本项目的工程装置详细设计、设备材料采购、设备性能调试与考核、项目质保期维护等工作。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拥有化工、医药、市政、建筑等10多项甲级设计资质和工程总承包甲级资质，而且具有对外工程总承包权和进出口经营权。在磷复肥和磷酸等相关产业领域，东华工程科技公司的技术和市场份额竞争优势显著。实际上，瓮福集团和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早在2016年就进行过业务合作，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也为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合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中国企业联营体具有强强联合的优势互补效应，共同提出的竞标方案不但包括世界领先的磷矿开发加工规划，而且涵盖了相关配套基础设施“一篮子”建设计划，充分发挥了中国企业“联合出海”的竞争优势，任何单一企业都不可能完成如此宏大的工程。中国建筑集团的基础设施建设能力、瓮福集团的磷矿开采利用能力、东华工程科技公司的磷化工技术，共同形成了中国企业联营体的优势互补，成为成功竞标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关键因素。 （三）中埃双方在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上互利共赢的需求
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国际合作既符合埃及方面的利益需求，又能满足中国企业的发展需要，双方的利益耦合是项目成功合作的基础。从埃及的需求来看，“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和国际产能合作，正好契合埃及经济发展的需要。埃及雖然政局稳定、交通便利、资源丰富、劳动力成本低廉，但也存在资金短缺、基础设施落后、技术欠缺和生产效率低下等明显制约。埃及政府希望吸引外国跨国公司带来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推动产业升级和工业化进程，创造就业机会和增强国际市场联系。埃及迫切希望将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打造成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国际经济合作项目，不但要开发利用丰富的磷矿资源，而且要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从中国的视角出发，中国正在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大力完善开放经济发展体制，积极主动扩大开放，实现与经贸合作伙伴互利共赢发展。深化中国与埃及的经贸合作，有利于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实践深化发展，符合中国开放发展的利益诉求。中国与埃及在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上的合作，能够为其他非洲国家发挥示范作用，增强“一带一路”倡议的吸引力。在中国进行供给侧改革和开放经济转型发展的背景下，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有助于推进中国国际产能合作和经济结构调整，也有利于拓展中国开放经济发展的国际空间。
对于中国企业来说，成功竞标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不但能够产生直接的经济收益，而且符合企业“走出去”的长远战略需求。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是中国建筑集团深耕埃及市场的重要成就之一，能够增强中国建筑集团的品牌优势，完善企业的价值链体系。瓮福集团则是我国最早“走出去”的磷化工企业之一，2019年瓮福集团和开磷股份合并组建贵州磷化集团之后进一步增强了企业实力，但新组建的企业集团也面临一些发展制约。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将会极大地提升贵州磷化集团在全球磷化工行业的地位，进一步增强其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正在为实现“国际化承包商、投资商和运营商”的战略定位而努力，参加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不但能为其带来相当可观的营业收入，而且也是其实现国际化发展的重要机遇。
三、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对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启示
（一）主动筹划，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倡议
中国企业积极参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合作，不但是对中国政府承担大国责任担当的响应，而且是企业自身拓展国际市场的重要途径。“一带一路”倡议实践能够降低中国企业国际化的成本和风险，为中国企业与相关国家开展国际贸易交往、建设重大基础设施项目、运营海外工业园区提供便利条件，还能为中国企业提高投资收益提供保障。在全球化遭遇“逆流”、国际多边经贸规则陷入困境、中国企业被少数发达国家设置针对性限制措施的背景下，中国企业更应该抓住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倡议实践的历史机遇，通过各种方式开展与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实现国际市场多元化。
（二）强化合作，打造“联合出海”互补优势
在国际化过程中，企业合作能够产生“1+1>2”的协同效应。中国企业应该通过强强联合和协同合作，在资源、技术、管理、产能、配套能力和市场开拓等方面形成互补优势和规模效应，更好满足东道主在大型项目上的多重利益诉求，从而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此外，中国企业应该通过“联合出海”避免单打独斗和恶性竞争，共同分担国际化风险。“联合出海”需要从合作项目的实际情况和企业的竞争优势出发，认真选择合作伙伴，注重通过“联合出海”整合资源优势，实现从提供产品和服务向输出品牌的转变。
（三）努力创新，加快培育企业国际竞争优势
企业国际化的发展成效，归根到底取决于企业的竞争力。中国企业在国际竞争中必须高度重视技术创新，努力提高关键核心技术和前沿技术创新能力，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服务，增强企业核心竞争能力，为企业“走出去”增加筹码。对于科研积淀深厚和实力强大的大型企业来说，必须充分发挥优势，不断突破技术瓶颈，掌握创新主动权和发展主动权。对于大多数中小企业来说，应该努力在细分行业领域进行技术创新，并加强与相关企业的研发合作，从而打造出独特的国际竞争优势。
（四）互利共赢，高度关注东道主的利益诉求
“一带一路”倡议坚持开放、包容、共享的区域合作原则，中国企业面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走出去”时必须寻求自身利益与东道主利益的契合点，实现互利共赢。随着越来越多的政府确立了可持续发展目标，中国企业在开展国际经济合作时不但需要考虑经济利益，而且要考虑东道主在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方面的利益诉求，从而提升企业竞争力。在“走出去”过程中，中国企业要从自身竞争优势和战略目标出发，充分考虑东道主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利益诉求，强化企业与东道主经济社会发展的联系，推进与东道主合作的本土化。
参考文献：
[1]丁锋.“一带一路”视角下的中国埃及产业合作路径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16（05）.
[2]张绍泽.新时期推动中非经贸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对策研究[J].价格月刊，2019（7）.
[3]宋爱国.乘“一带一路”东风促中埃合作远航[N].学习时报，2017-05-22（001）.
[4]武汉大学国发院中非合作研究课题组.新时代推动中非经济合作可持续发展的对策[J].经济纵横，2020（07）.
[5]马晓霖，闫兵.“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与埃及产能合作的主要成就及面临的问题[J].新丝路学刊，2018（04）.
〔赵平、李亚芳（通讯作者），贵州财经大学大数据应用与经济学院〕
关键词：“一带一路” 联合出海 埃及磷化工项目
埃及是“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国家，中埃经贸合作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而不断深化。2019年12月24日，中国建筑与瓮福集团联营体同埃及磷酸盐及化肥公司（简称WAPHCO）共同签署了埃及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工程总承包合同，合同涉及金额高达8.48亿美元，这是目前中国企业在海外承接的合同金额最大的磷化工项目。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是中国企业响应“一带一路”倡议的积极行动，树立了中国企业联合出海的典范，为中国企业“走出去”参加“一带一路”沿线经济合作提供了重要的经验启示。
一、中国企业联营体签约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概况
由于近年来世界主要出口国限制磷矿石的出口，全球磷矿石价格持续大幅上涨。2015年埃及政府决定加快实施在阿布塔修建大型磷酸厂的计划，生产加工广泛用于工农业的磷酸产品。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是埃及政府高度重视的工业项目之一，项目的成功实施将能更好地开发利用埃及丰富的磷矿资源，推进埃及产业升级及工业化进程，并增加当地就业。但是，由于资金和技术的限制，埃及急需引进国际合作伙伴，共同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设计、施工与开发。
对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中国相关企业纷纷表示出积极的合作意向，并且长期关注和积极参与该项目的招标进程。作为埃及基础设施建设的亲密合作伙伴，中国建筑集团一开始就表明了参与阿布塔地区开发建设的意向，并联合瓮福集团组成联营体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洽谈。然而，埃及巨大的磷酸盐储量吸引了全球跨国公司的瞩目，中国企业联营体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洽谈面临激烈的竞争。为进一步增强中企联营体的竞争实力和优势，2019年8月中国建筑集团和瓮福集团联营体又与东华工程科技公司签订了《埃及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内部联营体协议》，吸纳这个国内磷化工翘楚企业组成内部联营体共同参与竞标。
中国建筑和瓮福集团联营体通过精心准备投标文件及技术资料，多番进行严谨的现场考察调研，于2019年12月24日成功与埃及磷酸盐及化肥公司签订《埃及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总承包合同》。该合同金额高达8.48亿美元，是全球一次性投资建设装置规模最大的磷化工项目之一。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是“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双赢项目，是中埃产能合作的示范工程，将有力带动中国磷化工企业“走出去”和磷化工相关设备出口，并为埃及当地创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
二、中埃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成功原因分析
（一）中埃共商共建共享“一带一路”的平台优势
埃及是“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支点国家，2016年中国与埃及签署了共建“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中国与埃及之间日益紧密的合作关系打造了“南南合作”的典范。中埃双方建立在“一带一路”倡议基础上的“南南合作”为中国企业“走入埃及”创造了机遇，也为埃及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在中埃双方领导人和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双方合作领域不断扩展、合作方式不断创新，彼此成为重要的经贸伙伴。中国大力鼓励企业在“一带一路”合作框架下抓住对埃及的投资机遇，埃及真诚欢迎中国企业助力产业融合发展。中国与埃及的“南南合作”为中国企业提供了良好的投资机会和营商环境，搭建了互信合作的平台，也增强了中埃企业在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上合作的信心。
中国企业积极与埃及洽谈国际合作项目，受到埃及各界广泛关注与欢迎。实际上，在埃及打造坐落于苏伊士运河走廊经济区的经贸合作区、新修苏伊士运河以及兴建新首都等重大项目中，都能发现中国企业的身影，许多中国企业 已经十分熟悉埃及经济合作项目的运作流程。在此背景下，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在招标过程中绝不会忽视表现优良的中国企业，中国建筑集团和瓮福集团企业联营体最终能拿下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中国企业联营体的产业竞争优势
中国企业联营体成功签约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主要依托于其强大的产业竞争优势。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竞标的中国企业联营体包括作为总承包商的中国建筑集团和瓮福集团，还有作为内部联营体组成的东华工程科技公司，他们都是相关产业领域的翘楚。中国建筑集团在埃及具有丰富的基础设施建设经验，是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成功典范。瓮福集团则是全球知名的磷化企业，依托母公司贵州磷化集团形成了磷资源综合开发的全产业链，在磷矿采选、磷复肥、磷煤化工、氟碘化工生产和国际工程总承包等方面具有强大的国际竞争力。瓮福集团是中国最早“走出去”的磷化工企业之一，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和较大的影响力。2007年的沙特曼阿顿磷酸盐选矿项目和2014年的突尼斯加夫萨洗选矿项目，为瓮福集团积累了国际合作经验，也赢得了国际声誉。
作为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分包商，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承担本项目的工程装置详细设计、设备材料采购、设备性能调试与考核、项目质保期维护等工作。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拥有化工、医药、市政、建筑等10多项甲级设计资质和工程总承包甲级资质，而且具有对外工程总承包权和进出口经营权。在磷复肥和磷酸等相关产业领域，东华工程科技公司的技术和市场份额竞争优势显著。实际上，瓮福集团和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早在2016年就进行过业务合作，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也为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合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中国企业联营体具有强强联合的优势互补效应，共同提出的竞标方案不但包括世界领先的磷矿开发加工规划，而且涵盖了相关配套基础设施“一篮子”建设计划，充分发挥了中国企业“联合出海”的竞争优势，任何单一企业都不可能完成如此宏大的工程。中国建筑集团的基础设施建设能力、瓮福集团的磷矿开采利用能力、东华工程科技公司的磷化工技术，共同形成了中国企业联营体的优势互补，成为成功竞标阿布塔磷酸厂项目的关键因素。 （三）中埃双方在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上互利共赢的需求
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国际合作既符合埃及方面的利益需求，又能满足中国企业的发展需要，双方的利益耦合是项目成功合作的基础。从埃及的需求来看，“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和国际产能合作，正好契合埃及经济发展的需要。埃及雖然政局稳定、交通便利、资源丰富、劳动力成本低廉，但也存在资金短缺、基础设施落后、技术欠缺和生产效率低下等明显制约。埃及政府希望吸引外国跨国公司带来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推动产业升级和工业化进程，创造就业机会和增强国际市场联系。埃及迫切希望将阿布塔磷酸厂项目打造成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国际经济合作项目，不但要开发利用丰富的磷矿资源，而且要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从中国的视角出发，中国正在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大力完善开放经济发展体制，积极主动扩大开放，实现与经贸合作伙伴互利共赢发展。深化中国与埃及的经贸合作，有利于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实践深化发展，符合中国开放发展的利益诉求。中国与埃及在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上的合作，能够为其他非洲国家发挥示范作用，增强“一带一路”倡议的吸引力。在中国进行供给侧改革和开放经济转型发展的背景下，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有助于推进中国国际产能合作和经济结构调整，也有利于拓展中国开放经济发展的国际空间。
对于中国企业来说，成功竞标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不但能够产生直接的经济收益，而且符合企业“走出去”的长远战略需求。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是中国建筑集团深耕埃及市场的重要成就之一，能够增强中国建筑集团的品牌优势，完善企业的价值链体系。瓮福集团则是我国最早“走出去”的磷化工企业之一，2019年瓮福集团和开磷股份合并组建贵州磷化集团之后进一步增强了企业实力，但新组建的企业集团也面临一些发展制约。参与阿布塔磷酸厂项目将会极大地提升贵州磷化集团在全球磷化工行业的地位，进一步增强其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东华工程科技公司正在为实现“国际化承包商、投资商和运营商”的战略定位而努力，参加阿布塔磷酸厂项目不但能为其带来相当可观的营业收入，而且也是其实现国际化发展的重要机遇。
三、阿布塔磷酸厂合作项目对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启示
（一）主动筹划，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倡议
中国企业积极参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合作，不但是对中国政府承担大国责任担当的响应，而且是企业自身拓展国际市场的重要途径。“一带一路”倡议实践能够降低中国企业国际化的成本和风险，为中国企业与相关国家开展国际贸易交往、建设重大基础设施项目、运营海外工业园区提供便利条件，还能为中国企业提高投资收益提供保障。在全球化遭遇“逆流”、国际多边经贸规则陷入困境、中国企业被少数发达国家设置针对性限制措施的背景下，中国企业更应该抓住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倡议实践的历史机遇，通过各种方式开展与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实现国际市场多元化。
（二）强化合作，打造“联合出海”互补优势
在国际化过程中，企业合作能够产生“1+1>2”的协同效应。中国企业应该通过强强联合和协同合作，在资源、技术、管理、产能、配套能力和市场开拓等方面形成互补优势和规模效应，更好满足东道主在大型项目上的多重利益诉求，从而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此外，中国企业应该通过“联合出海”避免单打独斗和恶性竞争，共同分担国际化风险。“联合出海”需要从合作项目的实际情况和企业的竞争优势出发，认真选择合作伙伴，注重通过“联合出海”整合资源优势，实现从提供产品和服务向输出品牌的转变。
（三）努力创新，加快培育企业国际竞争优势
企业国际化的发展成效，归根到底取决于企业的竞争力。中国企业在国际竞争中必须高度重视技术创新，努力提高关键核心技术和前沿技术创新能力，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服务，增强企业核心竞争能力，为企业“走出去”增加筹码。对于科研积淀深厚和实力强大的大型企业来说，必须充分发挥优势，不断突破技术瓶颈，掌握创新主动权和发展主动权。对于大多数中小企业来说，应该努力在细分行业领域进行技术创新，并加强与相关企业的研发合作，从而打造出独特的国际竞争优势。
（四）互利共赢，高度关注东道主的利益诉求
“一带一路”倡议坚持开放、包容、共享的区域合作原则，中国企业面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走出去”时必须寻求自身利益与东道主利益的契合点，实现互利共赢。随着越来越多的政府确立了可持续发展目标，中国企业在开展国际经济合作时不但需要考虑经济利益，而且要考虑东道主在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方面的利益诉求，从而提升企业竞争力。在“走出去”过程中，中国企业要从自身竞争优势和战略目标出发，充分考虑东道主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利益诉求，强化企业与东道主经济社会发展的联系，推进与东道主合作的本土化。
参考文献：
[1]丁锋.“一带一路”视角下的中国埃及产业合作路径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16（05）.
[2]张绍泽.新时期推动中非经贸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对策研究[J].价格月刊，2019（7）.
[3]宋爱国.乘“一带一路”东风促中埃合作远航[N].学习时报，2017-05-22（001）.
[4]武汉大学国发院中非合作研究课题组.新时代推动中非经济合作可持续发展的对策[J].经济纵横，2020（07）.
[5]马晓霖，闫兵.“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与埃及产能合作的主要成就及面临的问题[J].新丝路学刊，2018（04）.
〔赵平、李亚芳（通讯作者），贵州财经大学大数据应用与经济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