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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是世界上主要热点地区之一。长期以来,中东处在一种非常复杂和特殊的地缘政治关系中。伊朗是中东和海湾地区的一个大国,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素有欧亚路桥和东方空中走廊之称。伊朗还是当今世界上“以伊斯兰意识形态”为指导思想的神权政体国家,因此它的发展变化对中东地区尤其是海湾地区都会产生重大影响。海湾地区是美国全球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它谋求世界单极格局的重要一环。因此研究当代美伊关系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本文按时间顺序将双方关系的演变分为四大部分。 第一部分是双方敌对关系的形成阶段,重点分析了双方敌对关系的形成,时间大致为伊斯兰革命爆发到海湾战争这一段时间。本部分首先回顾了伊斯兰革命前的伊朗与美国关系,这一段时间双方关系是战略盟友的关系,巴列维王朝依靠美国的支持对外称霸海湾,对内开展世俗化改革,美国则将伊朗视为贯彻其海湾战略意图的主要支柱之一,伊朗在海湾地区发挥着地区警察的作用。由于巴列维实行的世俗化“白色革命”激化了各种社会矛盾,导致了1979年伊斯兰革命的爆发,霍梅尼在伊朗建立了以伊斯兰意识形态为指导思想的神权政治体制。伊斯兰革命胜利后的伊朗实行“输出伊斯兰革命”和“不要东方,不要西方,只要伊斯兰”外交政策,实行坚决反美的方针,并爆发了伊朗学生扣留美国人质的事件,从此美国与伊朗走向敌对。两伊战争期间,美国支持伊拉克对抗伊朗,加深了伊朗对美国的敌视。 第二部分是双方关系的遏制与反遏制阶段,时间从海湾战争后克林顿在美国上台到哈塔米在伊朗执政这一段期间,美国对伊朗实行“遏制”战略,从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加强对伊朗遏制和制裁,伊朗则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重点分析了克林顿政府上台后加强对伊朗实行“遏制”战略的原因。 第三部分是双方的短暂的缓和与对话阶段,时间从哈塔米上台到布什“邪恶轴心”论出笼这一段时间。1997年哈塔米总统上台后,伊朗加快了融入国际社会的进程,与海湾国家和西欧的关系进一步改善和发展,哈塔米提出的“文明的对话”思想受到了国际社会的欢迎,并向美国伸出了“橄榄枝”,克林顿政府相应调整了对伊朗的政策,放松了对伊朗的制裁,实行“遏制加接触”的战略,伊朗与美国的关系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但是,由于双方在恐怖主义、中东和平进程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问题上矛盾依然存在,且两国国内都存在强大的制约力量,两国关系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善,美国对伊朗的制裁依然存在。 第四部分是布什政府上台以来的美伊关系。2加1年布什政府上台初期,基本继续了克林顿后期的接触战略,2印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美国逐步调整了全球战略,把反对恐怖主义作为美国对外政策的重心,美国在阿富汗战争中与伊朗进行了短暂的秘密合作,随着阿富汗战事的结束和美国单边主义的膨胀,美伊关系因布什把伊朗定性为“邪恶轴心”而再次恶化,双方的对话气氛和在反恐问题上的合作也因此停止,布什在随后提出的对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先发制人”的打击战略使伊朗面临随时被美国打击的危险,伊拉克则成为了美国“先发制人”打击战略的实验品,伊拉克战争结束后,伊朗的地缘政治环境进一步恶化,由于受许多条件的制约,美国不会在短期内进攻伊朗,美国会在伊朗发展核武器和伊朗支持恐怖主义甚至民主人权等问题上问题上继续对伊朗施加压力,双方的矛盾和尖锐对立难以避免。 第五部分是伊朗伊斯兰革命以来伊朗与美国关系的评价,主要从意识形态、历史因素、国家利益等几个方面对双方的关系进行了评价。作者认为,双方由于在意识形态、历史和现实上的巨大矛盾使双方关系发展难以一帆风顺,一方面是伊朗保守派对外交的强大制约,伊朗外交受伊斯兰意识形态影响短期内难以实现根本性突破;另一方面是美国力量强大步步紧逼不肯轻易让步,美国主宰海湾格局的基本态势不会改变,因此双方关系的发展前途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