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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保障制度,作为工业社会的安全网应运而生。以19世纪80年代德国俾斯麦政府制定并实施有关社会保险法令为起始标志,西方各国开始推行社会保险。尽管当初建立社会保障制度出发点在于对社会公平和福利的考虑,但是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和实行不可避免的对经济增长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各国也都希望其能够对长期经济增长起到积极的作用。然而,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随着全球经济放缓、滞胀等现象的出现,各国普遍感到社会保障的压力,认为巨额的社会保障支出会对经济增长来说是一个很重的负担。于是,从英国撒切尔政府改革开始,各国又掀起了新一轮以减少福利成本、削减福利标准为特点的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浪潮。
相应地,迄今为止,在学界上社会保障制度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仍然备受争论。由于社会保障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是间接的,学界的争论主要集中这样的两个问题:究竟社会保障通过何种途径或变量影响经济增长?究竟社会保障能否对经济增长起到积极的作用?本文试图通过对这两个问题分析和解答,找出符合经济实际的相应变量,验证社会保障得到对长期经济起到正向作用的命题。
本文在回顾相关理论发展的基础上,通过考察经济增长因素,找到对经济增长至关重要的人力资本变量,进而分析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接着分析社会保障与人力资本的关系,最终理清社会保障制度、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作用机制:由于现收现付社会保障制度独特的运行方式,即老年人获得的养老金是由年轻人交纳的社会保障税作为支持的,因此现收现付模式将父母的养老金直接与当时的社会生产水平挂钩,社会生产水平高意味着老年人获得的养老金也就越多,反之则相反。而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实际上取决于子女的人力资本水平,子女的人力资本水平又取决于父母这一代人的人力资本存量以及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投资。于是这种联系从一方面鼓励了父母对自身人力资本的投资,另一方面鼓励了父母对子女的人力资本投资。这可能是大多数经济学家支持现收现付制的一个原因。从这种意义上说,现收现付制下的养老金可以看成是上一代人对下一代人教育投资的回报。
接着,本文在理论推演的基础上,沿袭世代交叠模型的理论框架,重点结合张杰与凯姆尼特和维格尔的模型,引入单个人的人力资本存量ht,分析社会保障的引入通过改变个人预算约束影响人们对人力资本水平的选择,从而对经济增长产生根本性影响。模型证明了,社会保障制度在设计合理的情况下,可以通过不断刺激人们增加人力资本投资来获得较高的经济增长。
然后在分析模型的基础上,本文选择以福利国家著称于世的北欧五国为样本,选取1980—2005年,构建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实证分析所得到的结果表明社会保障制度通过人力资本变量与经济增长征相关。这与理论模型的结果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