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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莫里森2008年的新作《慈悲》打破了以往小说以揭露和谴责种族歧视为重点的模式,把目光聚焦于北美殖民地初期不同族裔女性的不幸经历。在父权制和奴隶制的双重压迫下,被卖、被篡改姓名、被侮辱,对于女性来说是常事。《慈悲》不仅描绘了女性的悲惨生活,还突显了努力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女性形象。 《慈悲》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有的研究者对女性的自我建构持悲观态度,认为女性主体性建构是不可能的事。有的认为主体性的建构主要受外界因素的影响,比如,“他者”的作用。然而,本文认为,能否自由生活,不是由肤色和地位决定的,也不是由外界环境主导的,关键在于自我的觉醒、积极的态度以及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虽然作为“他者”,母爱和姐妹情谊在自我觉醒中起着积极作用,但是自由和独立的获得,关键还在于对自我的正确认识和对自我的主宰。女性主体性建构在父权制和奴隶制的背景之下是可以实现的。 基于此,本文将深入研究遭受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女性如何建构主体性并以此来对抗外界的压迫。本文借助拉康的主体理论,主要分析了《慈悲》中的几位女性——弗洛伦斯、莉娜和索萝的生活经历,探讨她们最终如何获得主体性,同时分析了丽贝卡主体建构失败的原因。本文的论点是:在奴隶制和父权制双重压迫下生活的女性,通过争取话语权,或者回归本族文化,或者确立母亲身份,能够建构主体性并找到真实的自我。 主体性指主体在与客体相互作用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特性,包括自觉性、自主性、独立性、能动性和创造性。女性的主体意识包括她们在客观物质世界中对地位、角色和价值观的认识。女性主体性的建构象征着她们获得了独立、自由以及自我肯定。拉康的主体理论包括镜像阶段理论和三界论:想象界,象征界和实在界。它不仅阐释了主体的建构过程,也对女性主义研究者探索主体性建构的主题具有较好的参考价值。 本文对女性主体性建构可能性的肯定,有助于进一步研究奴隶制和父权制双重压迫下女性的悲惨命运。本文强调:心理赋权比身体授权更为重要。虽然,“他者”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主体性的建构,但是主体性的成功建构主要还是取决于女性主体的自我觉醒和自我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