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改善对学生认知能力的影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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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对于个人成长和国家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但是,营养不足严重阻碍认知发展,对人力资本积累产生负面影响。同时,中国农村地区的营养状况与城市还存在较大差距,普遍存在吃不上饭和吃不好饭的现象,营养不良问题严重,这导致我国农村儿童认知发展滞后。为了改善贫困地区儿童的营养状况,提高农村地区人力资本,中国教育部于2011年决定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为贫困地区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免费提供营养餐食。本文旨在考察营养改善计划对义务教育学生认知能力的影响,以探讨营养改善计划是否有助于缩小地区差距和摆脱代际贫困。本文首先回顾了以往学者们的研究成果。众多经验研究发现,个人禀赋、家庭条件、社会环境都是影响人力资本积累的重要因素,人力资本投资越早越好。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手段,针对中小学生的营养干预项目成为各个国家的重大制度安排,并引发了学界广泛的讨论。既往研究多关注美国营养干预项目的启动和调整,普遍认为学生时期的营养干预能够提高学生的认知能力,但是对不同群体的影响存在差异,甚至对部分受惠群体没有影响。在牙买加、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研究也得出相似的结论。但是,目前针对中国营养干预项目的研究有限。2011年-2021年,中央财政累计投入1967.34亿元用于农村地区义务教育学生膳食改善。截止2020年,营养改善计划覆盖了全国共计4060.82多万名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占全国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总数的42.4%。如此大规模的项目亟待有效评估,进而为营养改善计划的完善提供引导。接下来,本文详细地介绍了营养改善计划的执行背景和推进进度。计划实施之前,学生上课时经常有饥饿感,难以集中注意力,长时间的影响累积造成学生基础薄弱,面临升学困难和跟不上课程进度的情况。这一事实凸显了改善儿童营养状况的紧迫性。计划首先在680个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试点实施,同时提倡地方试点。计划主张为试点地区学生创造良好的就餐条件,并提供膳食补助,免费为学生提供健康营养的餐食。在各方力量的积极努力下,计划取得明显成效,试点范围扩大至1762个县,补助标准也由每日每生3元提升至每日每生5元。然后,本文总结健康需求理论和教育投资理论展开理论分析。根据健康需求理论,作为一项健康投资,营养改善计划能够提高健康水平,延长健康时间,有助于学生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于学业或者自我发展。根据教育投资理论,营养改善计划能够通过提高教育投资效率和增加教育投资数量两种方式提高认知能力。在此基础之上,本文运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2010-2018年的微观面板数据,利用营养改善计划这一准自然实验,建立渐进双重差分模型(DID),具体研究了农村义务教育营养改善计划对义务教育学生认知能力的影响。具体地,认知能力的测度包括认知能力测试得分和考试成绩两个方面。另外,结合文献和中国的现实特征,本文从多个角度展开机制分析,探讨计划如何影响学生的认知能力。进一步地,本文还考察了计划对不同群体的影响是否具有异质性,从而检验是否能够缩小人力资本差距,并为计划的调整完善提供经验证据。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营养改善计划显著提升了学生的认知表现。机制分析显示,营养改善计划通过提升健康水平、减轻家务劳动负担、改善学习行为、提高教育期望、提高同辈人力资本等途径提高认知能力。相比于初中阶段学生、非农业户口学生、高收入家庭子女,营养改善计划对小学阶段学生、农业户口学生、低收入家庭子女的影响更大。这意味着,针对学生的营养干预能够提升人力资本,帮助贫困家庭子女摆脱代际贫困,缩短地区之间的人力资本差距。本文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主要做出了三个方面的贡献。首先,本文扩展了早期儿童营养干预的文献,为围绕营养干预与人力资本积累之间关系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经验证据。第二,本文详细探究了营养改善影响学生认知能力的机制,这对于针对性实施相关政策具有重要意义。最后,本文为解决区域贫困问题、完善营养改善计划提供了经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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