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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是贯穿新时期的重要作家,也是当下中国最具爆发力的作家之一。笔者认为,近年来他的作品一次次引起文学界的轰动和争议,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的文体创新,他最重要的文学意义和对当代文坛的最大贡献也在于始终不渝的文体探索和成就。小说文体不仅是一定的话语秩序所形成的文本体式,它还反映了作家对于世界的思考、体察、感知诸方式和审美把握世界的方式、意向及过程,由此构成一个小说家最鲜明的特质所在。阎连科有很深和很浓的文体情结,在文体上的努力也有目共睹,他的小说文体有很多方面超出了当下批评者共识的理论体系,亟需对他的创作做出文学理论的及时回应和总结。而现今对其文体集中、全面展开探讨的论文还不多,作为专著或博士论文选题来专门研究的还是空白,因此笔者的论文选定以阎连科的小说文体作为研究对象。
论文主要解决以下几方面问题:首先,对一个作家个人创作而言,他的文体不是居常不易的,而是具有相对的承传性和变易性,因此在第一章里,针对阎连科三十年小说创作作出文体上的阶段划分,梳理出其文体探索、确立、成熟三个阶段,通过代表文本个案《情感狱》、《受活》、《丁庄梦》的分析,明确阎连科不断向文体惯例提出挑战的清晰的探索轨迹,在此基础上揭示制约作家文体变化的本质因素:作家的真实观和世界观。
其次,必须看到,对一个作家而言,文体是他区别于其他作家的鲜明标志,是其创作中一以贯之、具有相对稳定性的因素。在解决第一个问题的基础上,我们用三章篇幅重点研究阎连科区别于其他作家的文体特征,第二章概括、分析阎连科小说的叙述方式:总体呈现的后显示型的叙述特征;非常态的感知者;人称繁复的叙述者;多角度视点和多人称表述的综合运用以及舒缓迂回和突转变奏的叙述节奏。第三章分析阎连科小说的语言个性,包括动态的、简约而阻拒的、冷峻而诗意的语言特色;克制而平实的句法;杂语以及新颖的修辞运用。第四章总结阎连科小说的风格:沉郁凝重、理性峭拔;意象丰赡的寓意书写;悲喜交加的反讽风格以及鲜明的豫剧化特征。
最后,文体不单是作家的话语组织问题,它还是一种文化形式。在最后一章展开对阎连科小说文体的文化解读,探讨阎连科文体背后的深刻的作家心理和历史、时代文化语境,包括作家成长经历、个人的“才性学习”、传统文化的浸濡、中原历史的印记、新时期以来作家不同阶段的创作心理探源和文化语境的重建、考察等内容。探寻作家创作个性与历史、时代的有机结合。
论文以文化诗学为方法论,结合阎连科小说文本,做一次当代文学文体研究的作家个案分析的尝试。在文本细读的同时,将阎连科的文体创新与新时期小说创作结合,分析其在当代文坛的地位、得失以及启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