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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素有加拿大“文学女争”之称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作品受到国内外学者、评论家的广泛关注与研究。其文学作品大都充满着对女性的深切关怀,并将女性与“生存”这一加拿大文学传统主题紧密结合起来,透视在父权统治的社会中女性的生存状况。尽管“生存”主题几乎贯穿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所有文学作品,但是国内的研究主要针对其后期作品,尤其那些为她赢得国际声誉的作品。笔者选取了三部作品作为本论文的研究对象:《浮现》、《猫眼》、《盲刺客》。此举理由如下:一、所选三部作品分别创作于三个不同时代(《浮现》,1972年;《猫眼》,1988年;《盲刺客》,2000年),时间跨度将近三十年,更能充分体现阿特伍德小说创作过程中主题的连续性;二、三部作品主题相同——女性生存;更为重要的是,三部作品中都存在着致使女主人公生存状况产生危机的共同因素——象征性盲目。本文细致讨论了小说中主人公盲目的一些表现、深入分析了其所导致的后果以及主人公克服盲目、走出困境的途径与手段。主人公的盲目主要体现在模糊现在与过去、虚幻与现实的界限;用“第三只眼”去观察世界以及对自我受害者地位的不自知。因盲目而产生的种种不确定性包括时空错位、双重性/自我分裂以及身份模糊。主人公通过潜入地下、潜入无意识等精神之旅,逃离来自周围的凝视以及成为一个娴熟的创造者来摆脱不确定性、克服盲目,从而最终达到正常的生存状态,重新获得新生。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浮现》、《猫眼》、《盲刺客》这三部小说透彻审视了父权社会中女性的生存状态,既反映了阿特伍德小说中生存主题的连贯性,也体现了阿特伍德对女性的终极关怀,同时显示出女性在寻求自我、寻找生命意义过程中所表现出的主动性与创造性,通过反抗父权、反思自我以达到寻求生存的目的。有力驳斥了女性作为弱者、受害者的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