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研究背景:抑郁症是现代社会最常见的精神心理疾病。其高发病率和高荷兰行为率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主要症状是持续性抑郁,伴有价值感丧失、兴趣丧失、缺乏快感、精力丧失或疲劳、精神运动迟缓、过度自责和内疚、睡眠障碍和食欲减退[1]。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统计数据,全世界有2.64亿人患有抑郁症[31],在过去十年中,抑郁症的发病率增加了约18%。据估计,到目前为止,中国有超过9500万人患有抑郁症。据预测,到2030年,抑郁症将成为全球第一大疾病负担[2]。抗抑郁药物是治疗抑郁症最重要的手段。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基于单胺类假说,全球已推出数十种抗抑郁药,旨在通过改变中枢神经系统中的5-甲基和去甲肾上腺素等神经递质发挥作用。但仍有约1/3的患者疗效不佳。到目前为止,单靠西医治疗MDD还没有取得很大进展。近年来,有学者发现中西医结合能显著提高MDD的有效率,减少副作用,尤其是传统治疗中的“针刺”疗法。Mo等人。[3]将90例服用舍曲林的抑郁症患者随机分为两组。一组针刺内关(双侧)、银汤、百会、三阴交(双侧)、太冲(双侧)、合谷(双侧),每日1次。4周后,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DRS)和蒙哥马利抑郁量表(MADRS)得分显著下降,说明抑郁症状明显改善。Wang等人。[4]在口服抗抑郁药氟伏沙明的基础上,王等。[4]在口服抗抑郁药氟伏沙明的基础上,针刺百会、神门、太冲、内关、三阴交等穴位。6周后,总有效率比单次用药高12%。与西医抗抑郁药相比,针灸具有起效快、副作用小、成本低等优点。在中医学中,抑郁症属于抑郁症的范畴,针灸治疗具有显著的临床疗效,但其作用机理尚不完全清楚。与西医抗抑郁药相比,针灸具有起效快、副作用小、成本低等优点。在中医学中,抑郁症属于抑郁症的范畴,针灸治疗具有显著的临床疗效,但其作用机理尚不完全清楚。早在,2000年前,《黄帝内经》就有针灸治疗抑郁症的记载。其中一个提到的“抑郁症”就是现在的抑郁症,它指的是“好太极,取心胆两针”。认为针灸可以促进气血循环,疏通经络,协调脏腑阴阳,从而改善情绪。现代医学也发现针灸对抑郁症有一定的治疗作用。四关穴是一对穴位(合谷+太冲)。在《针刺大成》注释中,定义为左右合谷、太冲四个穴位。针刺这四个穴位被称为“开四关”。开四关的目的是疏通经络,促进气血。因为河谷是大肠经的起始点,可以用来理气疏通络脉。太冲是肝经的起点。肝能调阴活血、理气。打开四关,既能促进气血循环,疏通经络,又能通过调和阴阳、活气,改善悲观、抑郁等抑郁症状。最近的研究也发现,它在治疗抑郁症方面有很好的效果,值得关注。例如:临床上,Li等。[5]对35例脑卒中后抑郁(PSD)患者在口服百忧解的基础上,给予电针“四关穴”和透三神穴,每日1次。4周后,抗抑郁药有效率提高23%(91.4%比68.6%),神经系统疗效提高8.6%(88.6%比80.0%)。Mi等人。[6]对64例脑卒中后抑郁患者,在口服基础上,给予手针30分钟,每周3次。6周后,手针治疗患者的HAMD评分降低率提高了20%,起到了很好的治疗效果。产后抑郁症是一种特殊类型的抑郁症,它不仅对产妇本身造成危害,而且对婴儿的生长发育也有不利影响。石[7]在心理疏导的基础上,对40例产后抑郁症患者进行揉四关穴5min,每天一次。治疗21天后,HAMD评分较单纯心理咨询患者降低4.7分(11.2分vs 15.9分),能显著提高抗抑郁效果。在动物实验中,黄等。[8]在常规抗抑郁药物的基础上,电针“合谷+太冲”穴,每日1次,共21天。结果表明,电针能显著降低抑郁大鼠结肠i NOS活性和no含量,从而抑制结肠组织脂质过氧化,减轻结肠组织损伤。薛等。[9]采用离体培养和慢性不可预知热刺激法建立大鼠大脑中动脉闭塞(MCAO)大鼠脑卒中后抑郁模型,每日1次。电针“四关穴”21d后,发现其能明显改善快感消失症状,并能显著提高海马5区、NE区和DA区的含量。形态学上,曹等。[10]对15例老年男性抑郁症患者针刺右太冲穴进行静息态功能磁共振成像(f MRI)观察。结果发现,针刺时,与认知、情绪、视觉相关的脑区(左侧颞下回、左侧岛叶、双侧海马和海马旁回)的ReHo值显著升高。近年来,国内外研究者主要集中在神经递质、神经营养因子、细胞因子、神经内分泌系统及相关信号转导途径等方面:(1)神经递质是最早和最深入的机制。结果发现,抑郁症患者脑内5-th、DA和去甲肾上腺素(NA)的表达水平显著降低。针灸可以增加这三种递质的含量。多巴胺与人体的性欲有关,可以传递兴奋和快乐的信息。大量研究证实,针刺不仅能改善抑郁症,而且能提高血清多巴胺水平。(2)氨基酸类神经递质。研究最多的是谷氨酸(Glu)和γ-氨基丁酸(GABA)。Glu是人脑中最重要的兴奋性神经递质。当Glu含量超过生理需要时,会对大脑产生毒性,导致神经元损伤甚至死亡。相反,GABA是人脑中最重要的抑制性神经递质,与抑郁症密切相关。抑郁症患者Glu含量显著升高,GABA含量显著降低。大量研究发现,针刺合谷、太冲、百会、内关、三阴交等穴位可显著增加大脑和海马Glu R1、Glu R2和m Glu R的表达,导致Glu含量下降。针刺还增加了海马GABAAR蛋白和额叶GABAAR/gababr蛋白的含量,促进谷氨酸脱羧酶65的合成,导致GABA含量增加。(3)肽类神经递质。β-内啡肽(β-EP)、神经肽Y(NPY)和甘丙肽参与情绪调节。研究表明,抑郁症患者β-EP含量较低。(4)对神经营养因子的影响。它们主要是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和胶质细胞源性神经营养因子(GDNF)。抑郁组BDNF和GDNF含量下降。针刺可上调BDNF和GDNF的含量。(5)信号通路的调节。主要为camp→pKa→CREB途径和RAS→RAF→MKK→JNK信号通路。抑郁症患者的激活水平较低,针刺可提高其激活水平。(6)细胞因子与免疫平衡,尤其是Th17/Treg比值。辅助细胞17(Th17)的作用是协助IL-17发挥作用,因此被称为Th17。Th17辅助细胞主要是对细胞外细菌和真菌的免疫应答。主要由白细胞介素6(IL-6)和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诱导。主要的执行细胞因子是白细胞介素-1(IL1)、白细胞介素-6(IL-6)和肿瘤坏死因子-α。最重要的执行细胞是中性粒细胞。此外,还有产生Ig G/Ig A/Ig M的B细胞和分泌IL-17的CD4,主要的转录因子是STAT3和rorγ。CD4细胞分泌的IL-17和TNF-α能激活中性粒细胞,使其吞噬和消化细胞外的细菌和霉菌。此外,IL-6能激活补体反应,直接杀灭细胞外细菌和霉菌。Th17免疫应答对应于3型免疫复合物,Th17过度激活会导致中性粒细胞自身免疫性疾病,如类风湿性关节炎或Arthus反应。调节细胞(Tregs)是一种控制机体自身免疫的T细胞亚群。它们是维持机体免疫耐受的重要因素之一。它们由胸腺产生并出口到外围。它们通过主动调节抑制正常体内潜在的自身反应性T细胞的活化和增殖,从而调节机体的免疫功能。大量研究[11]发现,抑郁状态下大鼠大脑中Th17细胞增多,Th17细胞能改善大鼠抑郁样表现;特别是抑制Th17的产生或功能,可以降低抑郁症状的易感性,有人提出抗抑郁作用可以通过靶向Th17细胞获得。同时,重度抑郁症患者治疗前Treg细胞比例明显低于正常对照组,而重度抑郁症患者治疗后Treg细胞比例增加。Th17和Treg细胞在功能上相互拮抗,Th17和Treg细胞的比例可以部分解释免疫失衡的程度[12]。因此,在免疫学理论家的研究中,常将其作为观察指标。因此我们有理由推测:针刺四关穴治疗可以减轻抑郁症状。本研究拟采用四关穴电针作为干预方法,选用经典的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DRS-17)进行疗效评价,选用外周血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和Th17和Treg表达水平进行初步机制探讨,观察针刺四关穴对抑郁的临床治疗效果。2.材料和方法:2.1一般资料伦理学:本研究经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上海市第七人民医院机构评审委员会批准,所采用的程序符合上海中医药大学和/或国家研究委员会的伦理标准和1975年赫尔辛基宣言的伦理标准。36例MDD患者随机分为两组(n=18),分别接受电针联合舍曲林治疗和假电针联合舍曲林治疗。共进行12次电针或假电针治疗,每周3次,每次30分钟,为期4周,然后进行为期8周的评估期,在此期间,他们被要求每周到医院就诊一次。电针组采用2/100hz电刺激四关穴。假电针组仅浅刺假穴,无电刺激。两组均给予药物治疗,每日一次,口服盐酸舍曲林片50mg(中国苏州莉莉制药有限公司)。以治疗4周为主要评价标准。2.2患者筛选愿意参与试验且符合入选标准的患者均来自上海市第七人民医院中医科或由上海市第七人民医院门诊部医生转诊。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专门挑选了抗抑郁药的天然受试者,他们没有任何伴随疾病,以确保治疗反应的准确性。这种类型的病人并不多见,这使得招募成为一个困难的过程。一旦招募过程完成并在给药前,提供了关于研究的详细解释,所有患者必须签署自愿参与试验的知情同意书没有受试者在加入时收到任何费用。2.3选择标准:2.3.1纳入标准:1.18至75岁之间,性别不限;2.符合《精神障碍诊断统计手册》第5版(DSM V)对中重度抑郁症的诊断标准3.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DRS-17)评分范围在17-24之间(24>HDRS-17≥17)4.自愿参加试验并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者。2.3.2排除标准:有下列任一行为的受试者将被排除在外:1.有除抑郁症以外的神经精神疾病史;2.有自杀企图危险的患者(HDRS-17第三题(自杀)得分2分以上;3.在筛查日期之前,服用过抗抑郁药或任何精神药物、接受过心理治疗或认知行为治疗(CBT)或确实接受过任何与西医或中医有关的治疗干预以减轻MDD症状患者;4.目前怀孕、哺乳或计划怀孕的妇女;5.在拟针灸部位有急性炎症或其他针灸禁忌症者;6.不愿意接受针灸治疗者;7.有出血倾向、严重身体残疾或其他慢性疾病的患者(如:慢性酒精中毒、药物滥用等);8.曾参加过电针治疗的临床试验患者。2.4随机化和分配隐藏:本研究采用简单随机分组法,随机编码由SPSS软件26.0(IBM公司,Armonk,NY,USA)生成。随机分配卡片被制作并密封在连续编号的不透明信封中。选择的患者按1:1的比例随机分配给两组中的一组:第一组接受电针和舍曲林治疗,第二组接受假电针和舍曲林联合治疗。在基线评估完成后和治疗开始前打开信封。2.5盲法:这项试验是病人-评估者的盲法,因此,小组分配对双方都是隐藏的:参与者和所有参与的研究人员,即:评估员和数据分析员,除了针灸师,他被告知,以前关于小组分配的事,因为不可能,务实地,使他失明。2.6分组:选择符合纳入标准的患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把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Therapy Group,n=18)和对照组(Control Group,n=18).2.7干预措施:所有患者常规口服舍曲林(Sertraline),50mg/天(百合制药有限公司,中国苏州)进行治疗,在研究期间维持剂量不变。所有入组患者的针刺治疗由同一针灸治疗师完成,避免操作水平不同引起的误差。选穴:选择双侧LI4(合谷)和LR3(太冲)进行针刺。LI4和LR3合称“四关穴”或“四门”,是体内气血的兴奋剂。中医认为,它们能缓解疼痛,打开经络,保持体内气血的自由流动。太冲穴(LR3)是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一种治疗肝郁、肝气不和的穴位。合谷(LI4)是止痛参考穴位,但也用于几乎所有增强人体免疫系统到减少感冒和流感的持续时间的情况。2.7.1治疗组:共18名受试者被分配到治疗组,在接受舍曲林治疗同时,给予电针四关穴治疗。方法:酒精棉球消毒后,将一次性、无菌、不锈钢针灸针刺入以下两个穴位15 mm深处:LI4(合谷)和LR3(太冲)。采用旋转提插法操作,寻找“得气”感觉。得气后,链接电针装置(PG-306EA),采用频率为2/100Hz的强度行电针治疗30分钟。振幅根据患者耐受力调节。2.7.2对照组:18名患者采用在穴位旁电针刺激治疗,电针参数和疗程同治疗组。所选穴位与正确位置相距1寸,定义为假穴位。其他针刺和电流刺激方法同治疗组。LI4假穴位点在LI4的侧面为1寸(≈20毫米);LR3假点在LR3的侧面为1寸(≈20毫米)。(图1)2.8观察指标:所有患者在治疗前(基线)和2周、4周和8周(终点)评估HDRS-17。同时在基线和终点检测外周血BDNF、Th17和Treg的表达水平。2.8.1抑郁水平采用17项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DRS-17)评估HDRS-17是评价抑郁症的经典指标。在这项研究中,HDRS-17在基线时和治疗后的第2、4和8周给药。与患者面谈需要大约10到15分钟的时间间隔,然后计算总得分。HDRS-17评分范围为0-52分,0-6分为正常范围,7-17分为轻度抑郁,18-24分为中度抑郁,≥25分为重度抑郁阳性反应定义为HDRS-17总分较基线下降≥50%。2.8.2脑源性神经细胞生长因子(BDNF):BDNF是脑内最常见的神经营养素之一,在抑郁症发病机制中起到重要作用。BDNF在中枢神经系统(CNS)中产生,主要分布在负责情绪、认知和情绪的脑区,即海马和大脑皮层。BDNF参与了神经元的生长和存活,作为神经递质的调节剂,促进神经元的可塑性和学习,而这些机制均与MDD发病机制相关。研究表明,BDNF的表达水平与MDD的抑郁状态负相关,因此BDNF水平可以用来反映MDD的状态。·BDNF实验室测量:早晨从所有患者的肘部静脉采集空腹血样,并在测试前储存在-25°C的温度下。血液凝固后,在室温下,离心分离血清,然后在-20°C下储存,直到确定BDNF浓度。为此,根据制造商的说明使用BDNF-Emax免疫分析系统ELISA试剂盒(美国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Promega)。用抗BDNF单克隆抗体包被96孔板。添加50μL的标准品和样品,然后进行2小时培养。在加入BDNF结合物并持续培养1小时后,使用洗涤缓冲液对孔进行洗涤。添加250μL底物溶液,并进行30分钟培养。用50μL盐酸停止反应,用ELISA平板阅读器测定450nm处的吸光度。制造商报告的BDNF的灵敏度或最小可检测剂量为15.6pg/mL。平均值在实验室参数设置两次后测定。分析是由同一个对研究结果视而不见的人进行的。2.8.3 T辅助细胞17(Th17):Th17是促进炎症的细胞。最近,Th17与抑郁症的关系已经被证实。研究发现,严重抑郁症患者的血液中Th17和IL-17A(其衍生细胞因子)的水平都会升高[12,32]。通过对血液中Th17的定量测定,评价电针对MDD患者的疗效。·Th17实验室测量:从患者采集的静脉血储存在乙二胺四乙酸(EDTA)抗凝管(英国普利茅斯Becton Dickinson)中,温度为4摄氏度。采用流式细胞术(FCM)技术检测辅助性T细胞17亚群。血液计数分析包括将约100μL的外周血固定在缓冲液中约20分钟,然后在离心后完全去除上清液,并进行20分钟的渗透性治疗。离心洗涤细胞,然后重新悬浮在100μL渗透性缓冲液中。然后加入20μL Alexa-fluor647小鼠Ig G1、K同型对照/CD3-FITC/CD4-PE或IL-17-Alexa-fluor647/cd3fit/CD4-PE,室温下黑暗孵育。在渗透性缓冲液中离心后再次重复洗涤步骤,并再次将细胞悬浮在染色缓冲液中进行在线测试。2.8.4和调节性T细胞(Treg):调节性T细胞是免疫调节细胞,通过下调炎症反应,在抑郁症的严重程度中发挥作用[33]。事实上,大量的研究已经揭示了Tregs与MDD的关系。正如Kim等人[110]所揭示的那样,抑郁症患者的Treg细胞数量不足。然而,抗抑郁药物治疗能够增加他们在血液中的水平[34]。基于这些原因,调节性T细胞是治疗MDD的关键因素[34,35],应该被视为一种有用的MDD生物标记物[36]。·TREG实验室测量:收集大约2ml的禁食静脉血,然后在4℃下储存在EDTA抗凝管中。通过流式细胞术定量Tregs亚群,即CD4+CD25+Foxp3+。将100μL外周血与5μL FITC-CD4和p E-CD25流式细胞术抗体混合。为了控制和补偿,使用一种表型相同的受控抗体。在4℃黑暗条件下孵育30分钟后,用含2%胎牛血清(FBS)的磷酸盐缓冲盐水(PBS)洗涤细胞两次,然后在4℃下用4%多聚甲醛固定30分钟。细胞在含有0.1%tritonx-100的PBS中处理。随后,在室温下用5μL Ap CFoxp3暗培养20分钟。采用离心法,将PBS-FBS(PBS+2%胎牛血清)中的冲洗步骤重复两次。然后将其重新悬浮在0.5 m L PBS-FBS中。随后立即进行流式细胞术。2.9统计分析:研究中的所有数据均采用统计软件SPSS(26.0版,IBM,Armonk,newyork,USA)进行处理和分析。连续数据用平均标准差(x±SD)表示。两组资料比较采用配对t检验和独立t检验,多组资料采用一般线性模型(GLM)重复测量进行方差分析。P<0.05被认为具有统计学意义。2.10结果:在基线检查时,从行为和生物学结果两方面判断,这两组被认为是可比较的。2.10.1行为结果:A.HDRS-17分数:GLM重复测量分析显示,两组在改善MDD患者病情方面存在显著的时间×治疗(即:EA+舍曲林vs.假EA+舍曲林)交互作用[F(1,35)=3.562,P=0.017],表明两组在改善MDD患者病情方面存在差异。(图2)从基线检查到治疗后第2、4、8周,两组患者的HDRS-17评分有较大改善有利于接受EA+舍曲林干预的治疗组(P=0.010,P=0.047,P=0.023)(表1)。此外,由于对照组HDRS-17评分显著降低至治疗组4周后,而治疗组在2周后的HDRS-17评分显著下降,因此EA被发现能刺激舍曲林的快速起效和作用(分别为P=0.011,P<0.001)。2.10.2生化指标:A.BDNF:电针治疗(P=0.001)和舍曲林/假手术(P=0.014)后,BDNF水平显著升高,但这两种治疗方法之间无法进行比较(P=0.195)(表2)。B.Th17:在EA(P<0.001)和舍曲林+假EA(P=0.001)后,Th17水平显著降低,但两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P=0.097)(表3)。C.TREGS:电针组与舍曲林组相比,TREGS显著增加(P<0.001)。然后推测电针对TREGS的刺激明显优于抗抑郁药(P<0.001)(表4)。3.讨论:本研究是一项双盲随机对照试验,采用HDRS-17评分和血BDNF、Th17和Tregs水平作为评价疗效的工具。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比较电针作为抗抑郁药(舍曲林)的附加疗法与假电针联合抗抑郁药的疗效,通过评估重度抑郁障碍(MDD)患者治疗后HDRS-17评分和Th17水平的降低以及BDNF和Treg水平的升高。所有受试者随机分为两组,四关电针配合舍曲林组(治疗组)和假电针联合舍曲林组(对照组)。这些患者对小组分配以及他们将接受的治疗类型是盲目的,接受12个疗程的治疗,每周3次,为期4周,然后是8周的评估期,在此期间,他们被要求每周去医院一次。试验结束时,比较两组治疗前的HDRS-17评分,未观察到有统计学意义的差异[t(35)=1.122,P=0.269]。治疗组和对照组的HDRS-17评分从研究开始到随访期(治疗8周后)均有下降,但治疗组的下降更为明显。治疗2周、4周和8周后,HDSR-17评分分别为:20.268±3.245、12.811±4.408、10±2.992和6.674±3.094。对照组分别为18.706±5.075、15.778±2.435、10±2.992和9.156±2.950。一般线性模型(GLM)重复测量显示,在研究过程中,EA+舍曲林组和假EA+舍曲林组之间的HDRS-17得分存在显著的时间-治疗交互作用效应[F(1,35)=3.562,P=0.017],与假EA/舍曲林组相比,EA组的HDRS-17得分改善更大治疗后8次(P=0.023)。经独立t检验分析,从基线检查到治疗后第2、4、8周,治疗组的HDRS-17评分较对照组明显下降。治疗组第2周后评分下降7.457±5.085分,对照组下降2.927±5.057分(P=0.010),第4周后,治疗组下降10.268±2.788分,对照组下降6.372±7.368分(P=0.047),治疗组得分下降13.594±3.356,对照组下降9.55±6.298(P=0.023)。另外,在整个试验过程中,治疗组和对照组的HDRS-17评分显著提高[F(1.860,33.481)=77.807,P<0.001;F(2.039,34.658)=20.901,P<0.001;温室盖瑟校正]与治疗前相比,这意味着这两种疗法都能改善MDD患者的抑郁症状。然而,与对照组(4周后)相比,治疗组HDRS-17评分明显下降(2周后)(P<0.001)(P=0.011),这意味着治疗开始迅速(EA联合舍曲林)。至于血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的测定,两组治疗前的结果比较具有可比性,因为没有显著性差异(P=0.55)。治疗组治疗前和治疗后BDNF水平的平均差异为21.338±6.421,治疗后为27.027±7.353,对照组治疗前为20.161±5.223,治疗后为23.750±7.531。治疗后结果显示,治疗组和对照组的BDNF水平均显著升高,分别为P=0.001和P=0.014,说明两种治疗均能提高MDD患者血液中BDNF的水平。然而,在比较治疗后的血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时,两组之间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P=0.195),这表明电针组在增加BDNF方面并不比抗抑郁药组好。同样,治疗前对Th17水平的测量表明两组之间具有可比性,因为没有发现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P=0.978)。治疗组治疗前Th17水平平均差为0.656±0.343,治疗后为0.268±0.159,对照组治疗前为0.658±0.073,治疗后为0.411±0.320。治疗后结果显示,两组患者的Th17水平均显著低于治疗前,治疗组和对照组的Th17水平分别为P<0.001和P=0.001。这意味着两种治疗方法都能降低MDD患者血液中Th17的水平。然而,与抗抑郁药组相比,电针组的Th17水平没有显著降低(P=0.097)。两组治疗前比较有显著性差异(两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773)。治疗组治疗前和治疗后Treg水平的平均差分别为4.261±1.938、6.483±0.685、对照组治疗前4.089±1.641和4.552±1.049。治疗后,治疗组的Treg水平显著升高(P<0.001),而对照组的Treg水平几乎无显著性差异(P=0.047),说明电针能提高MDD患者的Treg水平,明显优于抗抑郁药(P<0.001)。随后,本研究所调查的所有结果,包括HDRS-17评分(基线、第2、4、8周)、BDNF水平(基线、终点)、Th17水平(基线、终点)和Treg水平(基线、终点),表明EA加SSRI(舍曲林)在改善MDD症状和生物学及免疫方面都是有效的由此产生的失调。然而,只有HDRS-17评分和血液中的Treg水平显示,与舍曲林加假EA相比,EA加舍曲林有显著的益处。与HDRS-17相关,Zhang等人在对42名抑郁症患者(HDRS-17≥18)进行的研究中也获得了类似的结果。研究对象随机分为两组,观察组(电针联合SSRI-帕罗西汀)和对照组(单纯SSRI)。电针在四关穴及其他穴位上持续30分钟,每天1次,每周6次,持续6周。在治疗前和治疗后第1、2、4、6次使用HDRS-17评估患者的病情。观察组(72.7%)较对照组(40.0%)明显改善,因为观察组的HDRS-17评分从29.2±6.1下降到7.2±3.2,而对照组从28.4±5.8下降到9.8±4.1(P<0.05)。此外,由于HDRS-17评分在第1周末出现下降(P<0.01),而对照组(P<0.01)在第2周结束时(P<0.01),有利于观察组(EA+SSRI)。我们的试验结果和从Zhang等人的研究中获得的结果反映了MDD患者在接受治疗后,在我们的病例中,使用EA作为SSRI-舍曲林的辅助治疗后,病情得到了全面改善,HDRS-17评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显著降低。Zhu等人还报道了电针和舍曲林治疗能迅速有效地治疗抑郁症。实验结果也清楚地表明,电针刺激SSRI的作用,两者联合应用的疗效优于单独或联合假EA。Zhao等人[16]也支持这一发现,他们在对160名接受EA+SSRIs治疗的抑郁症受试者、156名单独接受SSRIs治疗的受试者和161名接受MA(手动针灸)+SSRIs的受试者进行的研究中发现,EA和MA作为佐剂,在提高SSRI的治疗效果方面起着重要作用。事实上,在终点,MA+SSRIs和EA+SSRIs的HDRS-17总分明显好于SSRIs(P<0.05),HDRS-17的有效率(RR=1.21,95%CI 1.04,1.42,P=0.013)和(RR=1.27,95%CI 1.09,1.48,P=0.0014),而且,EA+SSRIs的HDRS-17缓解率显著高于单独使用SSRIs,比SSRIs单独使用(P=0.0083)。为了理解这一结果,必须研究针灸治疗抑郁症的作用机制。针灸被认为可以刺激肌肉神经,从而向脊髓、中脑和脑垂体发送脉冲,从而释放化学物质。一些研究表明,针灸治疗抑郁症的方法是刺激神经递质的释放,特别是内啡肽、去甲肾上腺素、5-羟色胺、多巴胺和糖皮质激素[19],调节炎性细胞因子[18],改善下丘脑-垂体-肾上腺(HPA)轴的失调[17]。此外,有证据表明,电针可刺激神经营养因子的活性,更具体地说,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20]被Huang等人[25]描述为严重抑郁障碍的“候选分子”。在Jiang等人[21]对慢性不可预测轻度应激(CUMS)的抑郁模型大鼠进行的一项研究中,针刺能够逆转血清中BDNF的降低,这表明针刺具有抗抑郁作用,并能减轻抑郁样行为。与抗抑郁药针刺诱导的作用相似,可以解释为:抗抑郁药激活MAPK/ERK通路,增强ERK1/2和p-ERK1/2的表达,从而减轻抑郁症状。类似地,针刺会激活MAPK/ERK通路,并激活下游CREB,从而导致BDNF的产生增加[22,23]。除此之外,针灸还可以刺激腺苷酸环化酶(AC)–环腺苷酸(c AMP)–蛋白激酶A(PKA)–CREB(AC–c AMP–PKA–CREB)信号通路,在神经可塑性中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而神经可塑性在抑郁症中通常会中断[37]。而通过激活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环腺苷酸反应元件结合蛋白,针刺能够影响BDNF的产生[38,39],有几个穴位用于这一点,其中包括利4和LR3,四关穴[26]。以上提到的一部分,最近研究的证据支持针灸在缓解炎症方面的积极作用。针灸确实可以通过靶向某些促炎因子并减少它们来减少神经炎症和刺激神经元突触可塑性[27]。Wei等人[24]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针灸确实可以调节免疫反应。针刺能显著降低IL-17A、IL-17F和IL-22细胞因子水平,促进CD4+Foxp3+细胞(Treg),并通过抑制核因子κB(NF-κB)活性,显著抑制Th17反应。[28,29,30]NF-κB通路确实被认为是调节抑郁症炎症反应的关键因素[28,29,30]。在Lu等人[27]进行的一项试验中,将CUMS模型大鼠分为两组,一组每天针刺一次,持续28天,另一组给予抗抑郁药(氟西汀)。针刺和氟西汀均能显著下调CUMS诱导的大鼠海马和前额叶NF-κB表达的增加(P<0.01)。针刺可降低大鼠海马和前额叶皮质一氧化氮(NO)、前列腺素E2(PGE2)、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 NOS)、环氧合酶-2(COX-2)水平,并对NF-κB的激活有明显抑制作用。针刺的抗抑郁作用与抑制脑内NF-κB有关。4.结论:总的来说,这项随机对照试验表明,与舍曲林的假EA组相比,EA作为舍曲林的辅助物,在提高HDRS-17评分以及增加外周血Treg水平方面更有效、更快。电针结合SSRI(舍曲林)被认为在改善MDD患者的症状和健康方面起着重要作用。电针四关穴(双侧LI4和LR3)是治疗抑郁症的有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