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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中日两国语言,有学者认为二者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使用汉字。汉字诞生于中国,后传入了日本。在日本,起初是利用汉字来书写本国语言,而后将汉字表音化,产生了万叶假名。此后,日本人又将万叶假名草体化,演变成了平假名。而片假名则是日语表记的音节文字,是从万叶假名演变而来的。汉字与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同属于历史悠久的古文字。但是另外两种文字随着时代变迁,早已灭亡,只有汉字至今仍在使用。汉字传入日本,越南,朝鲜等促进了自己语言的文字化发展。明清时代,白话也传入了日本。起先,中国明清白话语传入日本时,对当地大众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外国语言,但是,经日本的汉学者,儒者,唐通事和当地百姓的共同学习,唐话学风靡一时。江户时期的唐话学载体有很多种,比如唐话辞典、唐话教科书、文学作品、长崎唐通事的会话记录,商话笔谈、音韵资料等唐话资料。(2010年,第26回中国近世语研究集会中,奥村佳代子和岩本真理指出江户时期存在6种以上的唐话资料)至今为止,在考察唐话学时,学界大多将注意力放在了唐话辞典,读本,日本人作白话文学上,而较少涉及翻译类作品,如通俗物(通俗物是指中国明清时代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白话小说的通俗翻译作品。译文的表记多是和汉混杂的形式,不一定必须忠实原著,以简单明了为宗旨。)1940年,石崎又造的《近世日本的支那俗语文学史》中,提及了通俗物与唐话的重要联系,并提到了通俗物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通俗赤绳奇缘》。《通俗赤绳奇缘》是《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最初翻译版本。日本学者对“通俗物”作品的研究成果虽不多,但是中国方面,无论是关于通俗物的整体研究,还是关于《通俗赤绳奇缘》的个案研究更是寥寥无几。综上所述,作者认为《通俗赤绳奇缘》的研究是十分有意义的。《通俗赤绳奇缘》虽是明代白话小说的翻译作品,但是给予了日本后世很大的影响。以《通俗赤绳奇缘》为底本,增加日本故事,改变主人公的姓名、时代、场所就变成了日本的落语“绀屋高尾”。这是以花魁高尾太夫和绀屋职人久藏的纯情爱情为主题的故事。然而,还不能确定其真实性。人们都很羡慕才子佳人般的恋爱,强烈地憧憬不论卷入怎样的纷争,都想着对方,竭尽全力去跨越试炼和障碍,和爱人一起白头偕老的幸福。从整体来看,西田维则在创作《通俗赤绳奇缘》时忠实于原作,且将白话翻译的简单易懂。文笔流畅,内容充实,使读者读起来津津有味。《通俗赤绳奇缘》出版之后,深受日本大众的喜爱。但是,西田维则的翻译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他的翻译作品中存在和原著意思有出入的词语。我们可以从中得知,在当时,这种通俗物是人们喜爱的文学类型之一。因此,通过对旁译的考察,我们可以了解以作者为代表的日本人是如何理解这些汉语词汇的,也可以了解这些白话语在日本的传播途径和吸收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