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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和哈贝马斯都是人文技术观的杰出代表。两者都从人类命运的思考出发,思索技术在人类命运的地位、功能和对人类生活的作用。海德格尔对于现代技术对人类的命运颇为担忧。他认为技术是“集置”,它本身虽然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却也遮蔽了存在的真理。为此,海德格尔认为我们要对技术进行不同于工具论和人类学的追问乃至沉思,甚至回溯西方文明的源头,另走一条不同于传统形而上学的思的道路,以为未来的存在真理的敞开做准备。与海德格尔不同,哈贝马斯继承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传统。他严格地认为现代性是一项未完成的事业。同时,秉持人类的认知兴趣理论,在批判马尔库塞关于技术异化的理论的基础上,考察技术是如何成为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隐性的意识形态”的,以及技术作为系统如何渗透到生活世界中,进而产生生活世界殖民化的。为此,哈贝马斯认为,要用交往理性去抑制技术所导致的技术理性的扩张。要在公共领域中展开公开、平等的交往和商谈来制约生活世界的殖民化。第一章和第二章基于文本解读,分别详细阐发了两人的技术思想,并与其哲学根源做出联系。 第三章比较两人的技术观,归纳两者的共性和个性。指出两者的技术观都认为技术的本质是属人的。两者的技术观都对于人类的命运和解放表示关注。但是,由于理论起点的差异,海德格尔与哈贝马斯的技术观对于人的理解是不同的。一种是缘构发生统摄下的此在,一种是生活世界中具有交往理性的个体。两者对技术本质认识的差异决定解决技术问题的态度和途径各有差异。 最后,在汲取两者的技术观各自的优点的基础上,指明技术不仅仅是一种工具性的手段,更是人类所必需的一种生存方式。人类不应仅仅将技术作为一种工具来使用,而应当将技术视为一种与人共存的智慧和能力,从而培养起与技术中的非技术性成分及合人性要素之间的辩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