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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教师承担角色的过程是其职业生活的主体,关系到教师自身职业生涯的发展和大学的发展,本文旨在展示大学教师在其惯常的表演场所——大学中的“台前”与“幕后”的角色行为,即他们在课堂教学和办公室中的行为,进而分析其背后的策略和意义。
对教师前台生活的分析主要包括他们在课堂中的所扮演的四种角色:课堂中的研究者、课堂中的批判者、课堂中的解放者和课堂中的世俗人。在学校中,办公室并不是教师完全意义上的后台,当作为前台观众的学生和校外人士闯入时,表演的大幕再次拉开,笔者将这一时段内的办公室空间称为“潜前台”,教师在“潜前台”面对不同的观众进行不同的表演。对于教师而言,真正的后台是只有教师群体在场时的办公室空间,这里既是教师们获得角色、形成表演默契的场所,也是他们的“竞技场”。
对大学教师不同场所的角色行为的考察显示:对于大学教师而言,无论他们面对怎样的观众,扮演怎样的角色,他们的角色行为都是一种主动的选择,而不是对角色期待和角色规范或社会和大学环境的被动接受与适应。他们在角色行为中构建一个属于每个教师个体的生存空间,笔者将其称之为“角色空间”。“角色空间”的构建是一个教师从自身个体出发、试图解决存在于角色扮演过程中的冲突与问题使其获得良好职业生活的主动行为。在建构角色空间的过程中,大学教师逐步寻求“知识分子精神失落”“大学危机”“与行政管理人员的冲突”等问题的解决方法或生存策略。他们的策略是“避让但不逃离”,即面对难以承受或对其基本生活构成威胁的冲突与问题,进行适度的妥协(当然,这种妥协是有底线的),而不是抛弃角色或完全放弃自己的需求。面对“知识分子精神失落”和“大学危机”,他们以“学术职业化”重构知识分子精神、寻求新的合法性;面对“与行政管理人员的冲突”,他们策略地与之周旋;面对苛刻的道德监控,他们主动走下神坛。
本研究最突出的特点是:从微观互动的视角以拟剧理论的“表演”作分析的框架,基于此,本研究从角色承担的主体——大学教师出发而不是从角色出发,来考察大学教师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如何进行行为选择和行为的具体展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