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学与儿童教育学二元对立问题是成人教育学领域重要的研究范畴。对这一问题的探讨成为很多成人教育研究者探究成人教育学科化的切入口。20世纪60年代以后,以诺尔斯为代表的成人教育学者开始着手这一问题的研究,但诺尔斯的观点引起了广泛的批评,原因在于他仅仅从指责对手的理论偏见入手,把两者关系的探讨引向了绝对对立,而没有诉诸于形成对话。尽管诺尔斯的探讨是失败的,但他所探究的问题是深层的,有价值的,从后续的论争来看,他把这一问题引向了深入探讨。诺尔斯的贡献即在这里。通过梳理诺尔斯的成人教育学与儿童教育学二元对立问题及其由此引发的论争,以澄清成人教育学与儿童教育学关系中的意识形态或假象。这需要诉诸于知识社会学的研究方法,不仅从对方的视角进行意识形态研究,而且也把这一研究用诸包括自身在内的所有视角。这就要求既考虑儿童教育学对成人教育学的遮蔽与阻隔,又要考虑成人教育学自身的正当性、合法性问题,也就是追问成人教育学是否可能以及如何可能的问题。本文第二部分梳理了成人教育学与儿童教育学的关系发生史,从探究两者发生的社会现实状况出发,以尝试复归两者本真的实存关系。从实然状态来看,成人教育学迟缓发展的缘由更根本地在于其内在的困境。从成人的内在规定性、成人教育概念到成人教育学缺乏深度思考,都制约着成人教育学的理论建构。在追问成人教育学如何可能的过程中,本文尝试把成人教育学置于现代性的视野下探究,不在于解决问题,而是把这一追问引向深层讨论。它连同本文没有解决的问题构成最后一部分(姑且称之为“未完成的叙说”),以留待后续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