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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创新是发展制造业的重要驱动力。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表明,技术创新的高风险性和外部性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市场失灵”问题的发生,企业技术创新投入存在不足。政府干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市场失灵”导致企业创新投入不足,各国政府普遍采用政府补贴、税收优惠等财税政策来促进企业创新水平的提升,财税政策成为推动和引导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活动的重要手段。虽然近年来我国政府补贴规模和税收优惠力度的不断提高,但制造业创新能力水平和创新效率仍与发达经济体存在较大差距,在部分地区制造业甚至出现重复建设、产能过剩等问题。如何有效发挥财税政策对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的激励效应,成为理论界和实务界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除此之外,在我国经济结构转型的背景下,由于地区资源禀赋的不同形成了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巨大差距,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地方财税政策的实施和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活动,从而可能导致财税政策对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差异化表现。
基于此,为了从经济区域的视角探讨财税政策对我国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机理,更为针对性、科学性地完善促进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的财税政策,本文利用2008-2016年度沪深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构建多元回归模型和DEA创新效率测度模型,实证分析了以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为代表的财税政策对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投入、技术创新产出和技术创新效率的影响作用,探讨了区域市场化程度和区域技术创新能力在上述影响过程中的调节效应,并进一步讨论了东、中、西部地区,以及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为代表的经济区域在财税政策对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差异化表现,形成了以下的研究结论:
(1)财税政策能够显著促进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创新投入。政府补贴对于制造业企业创新投入的激励效应相比税收优惠更为明显。区域市场化程度在政府补贴对制造业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关系有着正向调节作用,市场化程度高的区域,其地区政府补贴对创新投入的激励效应更为突出。税收优惠在政府补贴对制造业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关系间的调节效用并不明显。政府补贴政策效应在东部地区较为明显,而税收优惠政策在中西部地区相较明显。从经济区域的视角来看,对于政府补贴政策来说,津京冀地区系数最大,珠三角其次,长三角最小。从对于税收优惠政策来说,津京冀大于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
(2)财税政策推动了制造业企业的创新产出水平,但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政策呈现出差异化影响。从总体上看,两项政府财税政策均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具有正向影响,但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水平总体上表现出差异化影响。政府补贴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的贡献度6.1%,高出税收优惠对创新产出的贡献度1.8个百分点。区域市场化程度和创新能力对财税政策与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的关系具有明显的调节作用,但一样表现出差异化影响。区域市场化程度正向调节着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对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但对政府补贴的调节效应要显著高于对税收优惠的调节效应。区域创新能力只正向调节政府补贴对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但对税收优惠的调节效应并不明显。政府财税政策对企业创新的作用存在着区域差异。政府补贴政策对东中西部地区的创新效应均是正向影响,税收优惠政策在中东地区的作用并不明显,但会显著地正向影响着西部地区。同时,政府补贴政策对长三角地区和税收优惠政策对珠三角地区的创新产出效应显著为正,但两项政策均不显著影响京津冀地区的企业创新产出。
(3)财税政策能够对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起到引领和推动作用,但财政补贴政策因具有指向明确、显性和直接的特点,提升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的作用效果明显高于税收优惠政策。在不同经济区域间的企业创新效率的作用效果存在差异。相对于西部地区,财税政策的创新效率驱动作用对东中部地区的制造业企业更强。相对于京津冀地区,财税政策的创新效率驱动作用对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的制造业企业更强。区域市场化程度和区域创新能力对企业技术创新效率具有一定的调节作用,但该调节效应因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弱、财税政策实施的片面性和滞后性以及监督机制不完善等因素的存在,导致了市场机制和创新能力的调节效应被弱化,出现了“效率损失”现象。
基于此,为了从经济区域的视角探讨财税政策对我国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机理,更为针对性、科学性地完善促进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的财税政策,本文利用2008-2016年度沪深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构建多元回归模型和DEA创新效率测度模型,实证分析了以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为代表的财税政策对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投入、技术创新产出和技术创新效率的影响作用,探讨了区域市场化程度和区域技术创新能力在上述影响过程中的调节效应,并进一步讨论了东、中、西部地区,以及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为代表的经济区域在财税政策对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差异化表现,形成了以下的研究结论:
(1)财税政策能够显著促进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创新投入。政府补贴对于制造业企业创新投入的激励效应相比税收优惠更为明显。区域市场化程度在政府补贴对制造业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关系有着正向调节作用,市场化程度高的区域,其地区政府补贴对创新投入的激励效应更为突出。税收优惠在政府补贴对制造业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关系间的调节效用并不明显。政府补贴政策效应在东部地区较为明显,而税收优惠政策在中西部地区相较明显。从经济区域的视角来看,对于政府补贴政策来说,津京冀地区系数最大,珠三角其次,长三角最小。从对于税收优惠政策来说,津京冀大于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
(2)财税政策推动了制造业企业的创新产出水平,但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政策呈现出差异化影响。从总体上看,两项政府财税政策均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具有正向影响,但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水平总体上表现出差异化影响。政府补贴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的贡献度6.1%,高出税收优惠对创新产出的贡献度1.8个百分点。区域市场化程度和创新能力对财税政策与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的关系具有明显的调节作用,但一样表现出差异化影响。区域市场化程度正向调节着政府补贴和税收优惠对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但对政府补贴的调节效应要显著高于对税收优惠的调节效应。区域创新能力只正向调节政府补贴对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但对税收优惠的调节效应并不明显。政府财税政策对企业创新的作用存在着区域差异。政府补贴政策对东中西部地区的创新效应均是正向影响,税收优惠政策在中东地区的作用并不明显,但会显著地正向影响着西部地区。同时,政府补贴政策对长三角地区和税收优惠政策对珠三角地区的创新产出效应显著为正,但两项政策均不显著影响京津冀地区的企业创新产出。
(3)财税政策能够对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起到引领和推动作用,但财政补贴政策因具有指向明确、显性和直接的特点,提升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的作用效果明显高于税收优惠政策。在不同经济区域间的企业创新效率的作用效果存在差异。相对于西部地区,财税政策的创新效率驱动作用对东中部地区的制造业企业更强。相对于京津冀地区,财税政策的创新效率驱动作用对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的制造业企业更强。区域市场化程度和区域创新能力对企业技术创新效率具有一定的调节作用,但该调节效应因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弱、财税政策实施的片面性和滞后性以及监督机制不完善等因素的存在,导致了市场机制和创新能力的调节效应被弱化,出现了“效率损失”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