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同志对制度的重要性有过精辟的论述“最重要的是一个制度问题”,“制度是决定因素”,“好的制度可以使坏人变好,而坏的制度却使好人变坏”。瑞典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缪尔达尔指出,制约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是制度和人们的观念问题。处在转型期的中国,制度问题正成为各学科研究的热点。在国内,许多学者对外在制度研究详实充分,但对内在制度研究还没引起足够的重视,缺乏用规范经济学方法和其他较为科学的研究方法对制度演化问题进行逻辑一致和全面深入的概括和分析,同时如何实现内外制度的有机互动与完美契合也是理论界的一个研究“盲点”。本文试着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原则,从经济伦理学的角度,用博弈论这一现代的思维工具,紧紧围绕“制度是自发演进与理性建构的辩证统一”这一主题来展开论述。历史上,以诺思为代表的建构理性主义者认为,人们可以凭借自己的理性建构出理想的社会制度;而以哈耶克为代表的演进理性主义者认为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主张制度的形成和演进是一个自然进化过程。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作者对两种极端制度分析理路进行了批判,明确提出了“制度既是演进的,又是建构的”这一观点。作为多学科究的对象,制度具有多义性,在对学者们为制度所给出的定义进行评述的基础上,作者从哲学的层面上对制度的本质进行了整体上的把握;分析了它的分类,重点考察了本体论意义上的分类标准,即把制度分为内在制度和外在制度;揭示了制度有机互动的微观结构以及指出了博弈论这种现代思维工具分析制度的天然优势。按照总分总的叙事方式,在接下来的四、五章里较全面地阐释了内在制度中习惯、习俗、惯例、道德和习惯法演进过程的一般性理论和深层次规律;较深刻地揭示了建构外在制度的两大价值原则即利益原则与公正原则,以及两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论文最后再次总结了制度演进与建构的辩证统一关系,并在此基础上,就中国如何实现传统内在制度的现代转型和如何加强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道德和法律建设进行了一些思考与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