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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1.观察伴与不伴精神病性症状的重度抑郁症(PMD、NMD)患者的临床特征症状簇的差异2.研究伴与不伴精神病性症状的重度抑郁症(PMD、NMD)患者的治疗策略选择及相应效果、远期疗效的不同3.研究伴与不伴精神病性症状的重度抑郁症(PMD、NMD)患者脑血流指标在治疗前后的变化4.研究年龄、文化程度是否是影响重度抑郁症病情严重程度和治疗效果的因素5.重度抑郁症女性患者睡眠障碍的研究6.重度抑郁症女性患者的SCL-90量表研究方法:1对象1.1病例组共纳入148例,为山东大学齐鲁医院神经内科2007年9月-2009年4月门诊患者。入组标准:①符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第4版(DSM-IV)和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3版(CCMD-3)抑郁症的诊断标准、精神与行为障碍类别目录国际标准(ICD-10)的诊断标准;并且符合其中关于PMD和NMD亚型的诊断标准;②初诊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评分不小于35分,由2名神经科医师(包括一名主任医师)同时进行精神检查并且按照DSM-IV和CCMD-3进行诊断;且HAMD量表评分与SCL-90量表评分一致性较高者;③病人就诊时为抑郁症第一次发作,有3次以上的复诊次数,且首次就诊之前未服用过抗抑郁药物和(或)抗精神病药物;⑤年龄18-70岁之间;⑥民族汉族;⑦征得患者或家属同意后入组。其中NMD组48例(年龄28-62岁,平均43.7岁±14.4岁)、PMD组100例,将PMD组的100例随机分为PMD单药组41例(年龄22-70岁,平均47.1岁±6.5岁)、PMD联用组59例(年龄31-67岁,平均52.0岁±10.1岁)。学历:PMD组文盲8例、小学7例、初中15例、高中20例、大学40例;NMD组文盲2例、小学5例、初中11例、高中12例、大学18例。排除标准:①器质性或药物等引起的继发性抑郁障碍;②双相情感精神障碍的抑郁发作,恶劣情感障碍,反应性抑郁障碍和其他疾病状态的抑郁综合症;③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病性障碍继发性抑郁障碍;④酒或其他物质依赖或滥用证据者;⑤脑器质性疾病和严重躯体疾病;⑥妊娠、哺乳期妇女;⑦正在服用其他抗抑郁药的患者。1.2对照组共纳入165例,根据与病例组年龄、文化程度等相当的条件选取,主要来自本校学生、本院职工及健康查体中心查体者,HAMD评分<7分,血常规及肝、肾功能正常,无精神分裂症、酒精和药物依赖病史等,具体排除标准同上。对照组平均年龄(47.8±15.3)岁,学历:文盲2例、小学9例、初中47例、高中60例、大学47例。2量表检测病例组的所有入组患者均进行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和90项症状自评量表(SCL-90)检测,在患者第一次就诊及确诊后1、3、9个月时分别进行HAMD和SCL-90评分。睡眠障碍研究采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SQI)。3经颅多普勒超声检测在患者入组时和治疗9个月时分别进行两次经颅多普勒超声测定。选择频率为2 MHz经颅多普勒超声(TCD)探头,常规经双侧颞窗进行探测,有颞窗测定不明确者则经眼窗进行测定,每条动脉选取三个探测深度,测定所有入组患者两侧大脑前动脉(ACA)、大脑中动脉(MCA)和大脑后动脉(PCA)的血流速度、方向和血流动力学图像,经计算机处理后,收集收缩期峰血流速度(Vs)、舒张末期峰血流速度(Vd)、搏动指数(PI)、阻抗指数(RI)等数据。对脑血管有明确狭窄和/或侧枝循环开放者予以排除。4治疗方法对NMD组给予帕罗西汀20mg,qd;对PMD联用组给予帕罗西汀20mg, qd,奥氮平2.5mg qd;对PMD单药组给予奥氮平2.5mg qd;三组均同时给予佳乐定1片qn。5统计处理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学处理,采用SPSS11.5软件包;计数资料表示为率,其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χ2检验);计量资料表示为均数±标准差(x±S),临床特征分析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多个样本均数间两两比较采用LSD检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法、Spearman法;疗效分析采用Ridit分析方法;P值小于0.05时有统计学差异。结果:1.第1次就诊时,NMD组与PMD组的HAMD量表评分总分无统计学差异,总分分别为56.12±5.00、58.20±6.20分,两者相比P>0.05;2.临床特征研究方面,第1次就诊时NMD组与PMD组的HAMD量表一级因子评分显示,6个一级因子评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精神运动迟滞、认知障碍、绝望感(P<0.01);躯体性焦虑、自知力、强迫(P<0.05);在二级因子评分中,PMD组和NMD组患者在自罪感、自杀倾向、绝望感三个二级因子评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3.在治疗方法、治疗效果研究上,治疗后1个月、3个月、9个月时刻对NMD组、PMD单药组、PMD联用组患者的HAMD量表评分、HAMD减分率分析显示,NMD组的治疗起效较快,在治疗的第1个月减分率即达到38.2%,在治疗9个月时疗效显著,HAMD量表评分减分率达62.2%,能够达到治愈的标准;PMD联用组对治疗的反应慢于NMD组,最终达到50.4%的减分率;PMD单药组起效慢,疗效很差。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PMD单药组与PMD联用组疗效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PMD单药组与NMD组疗效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另外,治疗后NMD组与PMD组的大多数因子评分均有所下降,与入组时评价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是两组的强迫、偏执两个因子与入组时评分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4.与自身对照相比,NMD组和PMD联用组经正规有效治疗后,大脑前动脉(ACA)、大脑中动脉(MCA)和大脑后动脉(PCA)的脑血流速度比入组测量时均有所回升,而PMD单药组的大脑前动脉(ACA)、大脑中动脉(MCA)和大脑后动脉(PCA)脑血流速度比入组测量时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三个组别的搏动指数和阻抗指数在治疗前后的差异均无出统计学意义。5.入组时PMD年长亚组与PMD组、NMD组与NMD年长亚组相比,HAMD量表评分总分无显著性差异(P>0.05);在治疗的不同时刻进行HAMD评分,发现治疗1个月、治疗3个月年长亚组与非年长亚组HAMD量表总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在治疗9个月时年长亚组与非年长亚组HAMD量表总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且文化程度与抑郁严重程度存在线性相关性。6.在重度抑郁症睡眠障碍研究上,入组时NMD组与PMD组在睡眠损害上无统计学差异(P>0.05);与健康对照相比,入组时NMD与PMD组均有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后,自身对照显示,NMD组和PMD联用组治疗后的评分总分及主因子所有因子评分都有统计学差异(P<0.05);与健康对照相比,NMD组和PMD联用组在“主观睡眠质量”和“白天功能紊乱”两个因子和二级因子的“夜间醒来或早醒”上仍然存在统计学差异。7.SCL-90量表研究结果显示,抑郁因子与焦虑、强迫、人际关系敏感三项的显著性概率值Sig<0.01;焦虑因子与人际关系敏感、抑郁、恐怖、躯体化四项的显著性概率值Sig<0.01。结论:1.对于女性重症抑郁症患者来说,伴有精神症状亚组与不伴精神症状的亚组在病情严重程度上相当;2.比起NMD患者,PMD患者表现为更严重的迟滞、认知障碍、绝望感、自罪感,自知力方面损害较重;而NMD患者则有更为严重的躯体性焦虑、强迫症状。另外,PMD患者具有更为严重的自杀倾向。3.对治疗的反应上,NMD组的治疗起效较快,其次是PMD联用组,PMD单药组起效慢;在治疗方法上,PMD组患者用帕罗西汀联合奥氮平治疗疗效优于单用帕罗西汀,NMD患者单独用帕罗西汀的治疗策略较为适合,单用帕罗西汀治疗PMD患者是不适合的,几乎无效。另外,即使重度抑郁症女性患者在临床治疗上达到显著进步的标准后,对于强迫和偏执方面的损害仍无明显改观。4.女性重度抑郁症患者存在大脑前动脉、大脑中动脉、大脑后动脉血流速度减慢的现象,其原因可能与血管痉挛有关。血流动力学异常与重度抑郁症的病理生理机制存在关联。5.年龄对病情严重程度没有显著影响;在对药物的反应上,年长亚组同样反应良好,也能达到显著进步的标准,但是起效较慢;文化程度低者抑郁严重程度较高。6.重度抑郁症患者存在全面的睡眠功能下降,在有效治疗之后,睡眠功能可得以全面的改善,但是仍然会残留部分睡眠功能障碍;并且是否伴有精神症状并不对睡眠方面的损害和恢复产生影响。7.SCL-90量表研究显示,抑郁因子与焦虑、强迫、人际关系敏感有明显的相关性,与其余的躯体化、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无相关性;焦虑因子与人际关系敏感、抑郁、恐怖、躯体化有明显的相关性,与其余的敌对、偏执、精神病性、强迫无相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