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又称为机器智能,是科学领域最瞩目的技术成就。伴随大数据、云计算的迅速崛起和广泛应用,人工智能的发展新浪潮如风驰电掣般涌来,在人类社会的各个领域都发挥了不容小觑的作用,改变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模式。在人类经济和科技的双重推动作用下,人工智能经历了从弱人工智能到强人工智能的发展阶段,强人工智能的发展突破了弱人工智能作为产品的客体属性,人工智能不再局限于单纯的被主体支配,开始寻求自身的法律主体地位。AlphaGo在象棋比赛中战胜人类最优秀的棋手,“长相甜美”、“对答如流”的“索菲娅”被沙特政府给予“公民身份”等事件似乎都在说明,科学技术推动人工智能进一步的“自动化”、“自主化”,强人工智能支配下的智能机器“人”的表述也将工具属性的机器更加拟人化。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的逐步渗透引发了学术界对人工智能法律地位问题的思考,目前理论界对人工智能法律地位主要存在否定说和肯定说,否定说进一步分为“工具说”、“电子奴隶说”;肯定说则包括“电子人格说”、“有限人格说”。四种学说中,有限人格说在现阶段具有较强的合理性,但也缺乏更为具体的阐述和论证。能否赋予以及在何种程度上赋予人工智能法律主体地位,需要在考察现有法律主体资格理论的基础上结合公共政策和域外相关经验进行综合权衡。目前法律明确规定的主体资格分为自然人人格、法人等组织体的拟制人格和虚拟人格三种。强人工智能法律地位虽然不能完全适用已有任何一种法律人格类型,但其高度发展的认知能力和理性却可以满足法律主体资格确立的部分考量因素。人工智能可以成为适格的法律主体,这也是公共政策的需求;日本、美国、欧盟地区的相关经验也表明赋予人工智能法律主体地位是总体趋势。人工智能虽可以具有法律主体资格,但仅仅是有限的,坚持“人类中心主义”原则应始终贯穿于人工智能法律权利的领域内。应运用“法律保留”的方法,确立部分基本权利专属于自然人,限制人工智能权利。人工智能有限法律人格同自然人、现有的拟制法人、虚拟人格并不完全相等,虽然人工智能可以作出独立自主的行为,但其承担行为后果的能力是有限的,需要设立保险基金等制度,将责任分配给其他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