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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1)研究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症患者童年创伤经历与非自杀性自伤的关系。(2)研究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症患者应激性生活事件与非自杀性自伤的关系。(3)研究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症患者的社会支持在童年创伤经历与非自杀性自伤之间的关系中的中介作用。(4)研究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症患者的社会支持在应激性生活事件与非自杀性自伤之间的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方法】从广州市脑科医院门诊患者中招募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症患者,从当地学校招募健康对照组。所有被试均完成儿童创伤问卷(CTQ-SF)、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问卷、生活事件量表(LES)和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本研究共收集211例研究对象,共计男性61例,女性150例。其中抑郁患者组118例,伴非自杀性自伤84例,不伴非自杀性自伤34例,健康组93例,伴非自杀性自伤9例,不伴非自杀性自伤84例。【结果】(1)在非自杀性自伤的抑郁组患者中,发生率最高的自伤行为是故意用玻璃、小刀等划伤自己的皮肤。男生女生在具体的自伤类型上存在差异。(2)118名抑郁患者的抑郁水平为(25.37±13.58),高于93例健康对照人群的抑郁水平为1(0,3),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0<0.05,Z=-11.716)。(3)抑郁组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得分水平为26(19,46.5),健康对照组得分水平为19(19,19),两组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0<0.05,Z=-8.948)。(4)在童年创伤情况中,抑郁组情感虐待得分水平为7(4,11),高于健康对照组得分水平为1(0,3),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0<0.05,Z=0.000);抑郁组性虐待得分水平为4(2,4),健康对照组得分水平为4(4,4),两组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0.05,Z=-3.429)。(5)在生活事件量表评定中,抑郁组生活事件总刺激得分水平为45.5(8,104.5),健康对照组得分水平为7(2,17),两组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0.05,Z=-5.947);两组在正性生活事件刺激和负性生活事件刺激得分均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0.05)。(6)抑郁组中HAMD量表评分均小于8分有9例(7.6%),大于8分有108例(92.4%),93例(100%)健康对照组HAMD量表评分均小于8分,认为不存在抑郁状态。抑郁组与健康对照组在不同程度的抑郁分布上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0<0.05,Z=177.709)。(7)抑郁组有非自杀性自伤有84人(71.2%),没有非自杀性自伤有34人(28.8%),健康对照组有非自杀性自伤有9人(9.7%),没有非自杀性自伤有84人(90.3%),抑郁组与健康对照组在非自杀性自伤上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0<0.05,Z=79.829)。(8)在童年创伤评定中,抑郁组中有23(19.5%)例有情感虐待,健康对照组有1(1.1%)例有情感虐待,两组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0<0.05,Z=17.498);抑郁组中有14(11.9%)例有躯体虐待,健康对照组有1(1.1%)例有躯体虐待,两组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2<0.05,Z=9.168);抑郁组中有24(20.3%)例有情感忽视,健康对照组有5(5.4%)例有情感忽视,两组存在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2<0.05,Z=9.822)。(9)卡方检验显示抑郁组患者在不同的年龄段的非自杀行自伤行为有无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差异(p抑郁组=0.000,χ~2=-4.818);不同婚姻状况的抑郁组患者非自杀行自伤行为有无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差异(p抑郁组=0.035,χ~2=4.463);不同教育程度、职业的抑郁患者是否实施非自杀行自伤行为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差异(p抑郁组=0.041,χ~2=13.112;p抑郁组=0.025,χ~2=15.993)。不同教育程度的健康对照组人群是否实施非自杀行自伤行为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差异(p健康组=0.000,χ~2=63.445)。(10)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组与不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组的HAMD量表、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的得分水平有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抑郁组=0.004<0.05,Z=-2.913;p抑郁组=0.000<0.05,Z=-8.593);(11)伴非自杀性自伤健康对照组与不伴非自杀性自伤健康对照组的HAMD量表、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的得分水平有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健康组=0.001<0.05,Z=-3.426;p健康组=0.000<0.05,Z=-9.577)。两组研究对象伴非自杀性自伤的HAMD量表和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得分均高于不伴非自杀性自伤的得分。(12)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组与不伴非自杀性自伤抑郁组的CTQ量表中情感虐待、躯体虐待两个维度的得分水平有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抑郁组=0.000<0.05,Z=-3.872;p抑郁组=0.007<0.05,Z=-2.703);伴非自杀性自伤健康对照组与不伴非自杀性自伤健康对照组的CTQ量表中情感虐待、性虐待两个维度得分水平有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健康组=0.005<0.05,Z=-2.82;p健康组=0.005<0.05,Z=-2.812)。(13)伴非自杀性自伤健康对照组与不伴非自杀性自伤健康对照组的SSRS量表中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得分水平有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健康组=0.002<0.05,Z=-3.173;p健康组=0.047<0.05,Z=-1.99)。伴有和不伴有自杀性自杀行为抑郁组与健康对照组在社会支持总评分得分水平均有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抑郁组=0.000<0.05,T=47.600;p健康组=0.000<0.05,T=9.994)。(14)卡方分析显示不同的抑郁程度(正常=0,可能有抑郁症=1,肯定有抑郁症=2,严重抑郁症=3)的抑郁组患者是否采取非自杀行自伤行为(有=1,无=0)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差异(p抑郁组=0.005,χ~2=12.950);不同的情感虐待(有=1,无=0)的抑郁组患者是否采取非自杀行自伤行为(有=1,无=0)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差异(p抑郁组=0.018,χ~2=5.637)。(15)Spearman(斯皮尔曼)分析结果显示:抑郁组在不同的教育程度上,其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得分有统计学差异(p抑郁组=0.000,F=-0.439)。健康对照组在是否有既往长期用药史、既往精神疾病史上,其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得分有统计学差异(p健康对照组=0.001,F=-0.348;p健康对照组=0.001,F=-0.348)。(16)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对抑郁患者非自杀性自伤有显著影响的是:性别=女(Waldχ2=5.911,p=0.015)实施非自杀性自伤的危险性是性别=男性的10.168倍;家族中,有人患过重大躯体疾病是抑郁患者实施非自杀性自伤的危险因素(Waldχ2=3.836,p=0.049),危险性是没有重大躯体疾病家族史的12.828倍;家族中,有人患过精神(心理)疾病实施非自杀性自伤的危险因素(Waldχ2=4.128,p=0.042);吸烟是预防抑郁患者实施非自杀性自伤的保护因素(Waldχ2=3.829,p=0.049)。(17)中介效应结果显示:情感忽视与非自杀性自伤间存在直接作用;情感忽视与客观支持和主观支持与非自杀性自伤间存在直接作用;(18)情感忽视、支持利用度、非自杀性自伤间存在完全中介效应;躯体忽视、支持利用度、非自杀性自伤间存在完全中介效应(19)负性生活事件刺激-支持利用度-非自杀性自伤间存在完全中介效应。(20)与过往研究对比,非自杀性自伤的发生情况受到疫情影响有所上升。抑郁症患者中非自杀性自伤的发生率较以往水平高。【结论】本研究围绕抑郁症、童年创伤、应激性生活事件、社会支持之间的关系开展研究。通过比较伴非自伤性自伤行为抑郁症患者、不伴非自伤性自伤行为抑郁症患者、伴非自伤性自伤行为健康对照组、不伴非自伤性自伤行为健康对照组的人口学特征、抑郁程度、童年创伤、应激性生活事件、社会支持状况,探究社会支持在抑郁症患者童年创伤、应激性生活事件与非自杀性自伤关系中的中介作用。为预防和降低抑郁症患者实施非自杀性自伤提供一定的参考,促进其身心健康。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作为一件特殊的负性生活性应激事件对抑郁症患者发生非自杀性自伤的产生影响,揭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对特殊群体的心理状况的影响,丰富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从而为在发生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时,开展心理疾病(抑郁症)人群心理健康辅导、预防非自杀性自伤提供参考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