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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在扩大内需的积极财政政策能否奏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的关系。国内外学者对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的关系虽然作了大量的研究,但并未形成一致定论,而且多数研究都以实证为主,缺乏理论依据。因此本文从定性与定量两个角度,综合理论与实证两方面的研究,分析中国的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的关系。
首先从定性上,在巴罗(1990)的基础上,将政府支出引入企业的生产函数和消费者的效用函数,在一个生产性政府服务的公共品模型中采用最优控制理论对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的关系进行理论分析,并通过数据实证判别中国政府支出对居民消费是挤入还是挤出效应;然后在定量上,建立一个居民消费的跨期替代模型,运用计量经济学方法估计中国政府支出对居民消费的挤入效应的大小。
本文运用1981—2006年的数据,得到以下结论:(1)当政府支出占GDP比重为21.55%时,政府支出对消费的挤入效应最大;除了1981-1986年外,其余年份的政府支出份额都小于21.55%,从2000—2006年,中国政府支出的份额日趋接近21.55%,不仅对居民消费能产生挤入效应,而且挤入效应接近最大值。说明近几年中国的政府支出基本处于合理规模内,在该规模内适度提高政府支出对拉动内需是有利的。(2)政府支出每增加1个百分点时,居民消费将增长0.1个百分点;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个百分点时,居民消费将增长0.74个百分点,说明居民可支配收入变化是影响消费的主要原因。(3)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并不存在一成不变的方向,我国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的挤入关系正是基于我国目前的政府支出规模得出的。如果政府支出规模超过一定的值域,可能会破坏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的挤入关系。因此提高政府支出比重并不是无限制的,但在目前的政府支出规模基础上,可以适当增加政府支出,它不会挤出居民消费。由此反观文献综述中国外学者利用发达国家数据得到与本文相反结论(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是挤出关系)的原因就在于发达国家的政府支出规模过大,超过了容许政府支出挤入居民消费的合理规模。
根据本文结论,笔者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适度扩大政府支出规模,但同时注意保持政策力度;(2)将政府支出更多地投向公共资本和人力资本领域;(3)“富民”是拉动内需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