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和服务创新为制造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重要推动力。然而,无论产品创新还是服务创新,都离不开跨职能部门知识和资源共享。职能部门间通过合作来分享内外部知识,也为有限的资源而相互竞争;此外,不同层级的人际关系在跨职能互动中也发挥着不同的社会资本效用。近年来,跨职能关系对企业创新的影响,逐渐成为一个研究热点。既有研究主要集中在部门间合作或竞争这两种关系单独的影响,较少考虑到部门间往往合作与竞争并存,更忽略了人际关系层面的跨职能关系。此外,对服务情景下跨职能关系作用的探讨,也十分有限。基于知识基础观及社会资本理论,本研究将跨职能关系划分为部门间和成员间跨职能关系,考虑了外部市场竞争的调节作用,构建了跨职能关系对产品及服务创新影响的理论模型,并提出了相应假设。问卷调研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部门间层面的跨职能竞合不利于服务创新;成员间层面的员工间人际关系对产品创新的积极影响比经理间人际关系强,而经理间人际关系对服务创新的积极影响比员工间人际关系强。此外,市场竞争增强了跨职能竞合-产品创新、经理间人际关系-产品创新以及经理间人际关系-服务创新的联系,但削弱了员工间人际关系-服务创新的联系。基于上述结论,本研究建议企业关注跨职能关系的重要性和复杂性,重视产品及服务创新的不同特征、基于二者的差异化需求来选择跨职能关系及相应维护策略,加强外部信息的获取和处理能力。本研究深化了跨职能关系研究的视角、揭示了跨职能关系对产品及服务创新的作用机理和内部跨职能关系与外部市场竞争的适配性,在理论上丰富了跨职能关系和创新领域研究,在实践上为企业识别外部市场环境、调整跨职能关系维护策略、提升不同类型企业创新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