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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体系脆弱性是影响资本项目可兑换进程的一项变量因素,因此金融体系脆弱性评估和资本管制效果评估是实施资本项目可兑换的重要环节。该文的分析表明,中国金融体系脆弱性仍然比较严重,资本管制基本有效,但这种效果正在弱化,需要合理安排金融改革和资本项目可兑换顺序。应当深化金融体系,改进跨境资本流动审慎管理和中央银行干预措施,加强金融体系稳定,在此基础上稳健地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同时有必要建立资本流动监测体系,为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和金融体系稳定提供技术支持。
该文创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概念创新。
(1)扩充了资本项目可兑换的内涵,认为资本项目可兑换不仅指取消跨境资本交易、汇兑和转移方面的限制,而且是金融自由化和经济自由化的一个部分,是内外均衡和资本项目管制放松之间的一个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正反馈机制,因此资本项目可兑换实际上充分体现了静态和动态、微观和宏观方面的内容。
(2)解释了金融稳定的内涵,认为金融稳定是金融体系整体及其职能的稳定;是一个包含不同层次、连续和动态的过程;体现了机构、市场和金融基础设施三个方面的协调发展。金融稳定与币值稳定密不可分,要保持金融稳定不仅要求不发生大的金融危机,同时要求金融体系自身能够抵御并消化一定的不平衡。对金融稳定的评判标准是其对实际经济影响大小。本文认为金融稳定的特征表现为:稳定的价格和安全高效的支付系统;有盈利前景的项目能够得到所需的融资;个人可以跨时间分配其消费;市场参与者具有处理风险的可能性;交易各方可以按合理的价格实现支付。
(3)提出了资本项目开放可维持性的概念,这是指在较长一段时期内放松资本项目管制具有不可逆转性,具体表现为国际收支结构的可维持性,也就是说开放资本项目后不会导致国际收支发生重大失衡,并由此导致经济金融严重失调,甚至发生危机。
2.研究视角和方法创新。
在众多制约资本项目开放的前提条件中,该文集中以金融体系脆弱性为切入点,来分析其与资本项目可兑换的关系。
(1)构造了反映资本项目可兑换、金融体系脆弱性与资本流动规模之间关系的模型,把资本流动规模区分为适度与过度。
(2)通过修正模型系统研究资本项目可兑换的金融稳定效应和负面影响,指出在资本流动规模适度的情况下,资本项目可兑换有利于金融稳定,在资本流动规模过度的情况下,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负面影响增加。
(3)提出金融体系脆弱性是影响资本项目可兑换进程的变量因素。
3.实际应用创新。
(1)提出了评估中国金融体系脆弱性的具体指标,从宏观经济及其政策、金融机构和市场、监管制度三个方面说明了中国金融体系的脆弱性。
(2)提出评价资本管制有效性的五个标准,即:保持同种金融工具价格差异的能力;降低货币供给中外汇占款的波动;降低名义汇率和国内价格剧烈波动;防止属于财富转移性质的资本外逃;防止国际资本流动导致的国内资本市场剧烈波动和价格扭曲。该文指出中国资本管制有效地调节了资本总量和结构,缓冲了外部冲击对宏观经济稳定的压力;使得中国货币当局能够保持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因而对稳定宏观经济、保障经济可持续增长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是这种有效性在逐渐减弱,外汇占款持续增加和违规资本流动是中国目前面临的难题。
(3)提出了中国渐进推行资本项目可兑换的两阶段规划以及配套改革设计,从市场化改革、审慎管理和冲销干预三方面提出加强金融体系稳定性的措施,提出建立中国跨境资本流动监测预警机制的基本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