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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在短短十七年内创作了十五部武侠小说,而且每一部都有着丰富的思想内涵和文化意蕴。当结合金庸由大陆进入香港的人生经历细读这十五部小说时,不难发现南来经历对其小说创作的深刻影响,因而金庸被学界定义为“南来作家”。远到香港,金庸没有消极逃避,而是借着武侠小说积极地跨界书写,在文学艺术世界里排遣、消解远离故居地带来的身份焦虑和不安,完成“南来作家”身份的建构和书写,在此过程中,金庸实现了大陆到香港的地理迁移、移民到“老香港”的身份转换、梳理香港到认同香港的心理转变,并努力实现自我存在意义的追求,为香港文学注入活力,为人类终极意义的探索做出可借鉴的尝试。本文将围绕金庸香港“南来作家”身份展开,试图揉合金庸南来经历和小说创作过程,呈现金庸南来香港后文化身份由“焦虑”到“自适”,也即金庸由梳理、抗拒香港到书写、认同香港的流变,以期开阔金庸研究视野,加深对金庸及其小说创作的理解。论文包括绪论、正文、结语三部分:绪论部分简要介绍了金庸创作及当前金庸研究的现状,通过文本细读概括研究缘起,在梳理金庸南来身份研究的基础上,指出此项研究进一步挖掘的深刻意义,并提出本文的研究对象、思路方法。正文部分分四章:第一章,首先,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把“南来作家”定义为建国前后主动或被动放逐到香港的、有内地教育文化背景的、存在跨界身份认同困惑和焦虑的香港作家。其次,结合金庸由大陆入港的人生经历,论述金庸“南来作家”身份及其由“焦虑”到“自适”的特征,并指出这一特征在小说文本中呈现较突出的三个方面,即逐渐弱化的家国想象和逐渐现代化的大民族观念、努力找寻自己的“追寻”主题、娱人娱己的艺术追求。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分别从以上三方面对金庸“南来作家”身份的建构和书写进行详细阐释。随着在香港生活时间的增加,金庸的大陆经验逐渐被香港经验挤占,小说中对“家”“国”的想象变得模糊、零碎;原本狭隘的汉族本位民族观转变为较先进地民族平等的大民族观;在努力建构自我身份的同时,金庸以其笔下人物中父/傅辈的离去、自我意识的凸显为暗线,并纠缠于“娱人娱己”的创作过程中,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通过“自我经典化”与大众合谋,共同制造“经典”。结语部分说明本论文的不足之处,强调对作为香港“南来作家”的金庸及其小说研究的初衷,希望能“抛砖引玉”,起到拓展、丰富金庸研究思路方法、价值意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