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莱考夫和约翰逊出版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etaphorsWeLiveBy)标志着隐喻研究正式被纳入认知科学。莱考夫等人提出,隐喻不是表面的语言现象,而是深层的语言认知机制,它是人们构建世界的基础。基于认知语言学的研究成果,通感也被列为一种特殊的隐喻。与其它隐喻一样,通感隐喻中同样包含着隐喻性的认知和思维过程,是人类感知世界的重要手段和工具。作为一种重要的艺术表现形式,通感在文学作品尤其是诗歌中被广泛应用。通感能够使得语言形象而别致,从而使意象更为生动和新奇。文学作品中通感的使用,可以克服单独感官的局限性,使各种感官相互沟通,共同参与对审美客体的感悟,从而令读者更为深刻地感受文章的美感。 人类有着相同或相似的认知模式,这种共同的基础在不同的语言及文化中有着相同的体现。然而,文化差异会衍生出不同的隐喻,某些隐喻概念在其他文化中难以找到相对应的表达。为了在文化交流的过程中实现通感现象的顺利传达,在隐喻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遵循的基本原则为:除实现信息的对等再现外,还应有效保留其中所包含的文采与修辞效果,从而最大限度地保留通感隐喻带来的新奇和陌生化效果。 本研究以莱考夫及约翰逊的概念隐喻理论为理论框架,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对通感隐喻的哲学基础及运作机制进行分析。同时,本研究从认知角度对翻译的过程,即理解体验过程和创造表达过程进行探讨,并尝试提出通感隐喻的认知性翻译策略。本研究以约翰·济慈的颂歌为例,对其中的通感现象进行具体的认知解读及鉴赏,并对其汉译本中采取的翻译策略进行分析概括。最后,本研究提出:在文学语言的翻译过程中,保留原文的通感隐喻特征和陌生化效果可以保留原文的艺术价值,同时能够帮助读者透视原作者独特的内心体验和认知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