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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美国文坛上兴起了一种新的文学流派—美国自然文学。它以描写自然为主题,以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为内容,是一种将自然与人的心灵溶为一体的文学形式。本文旨在对美国自然文学的源起、发展与现状进行分析和评述。 除导言和结语外,论文共分五章。导言“重述土地的故事”,是对美国自然文学的简介,在简述其渊源和发展的过程中,阐明美国自然文学的概念与特性。明确指出,美国自然文学不同于西方文学史上的自然主义,其内容和文体也有别于十九世纪英国湖畔诗人的作品。它是源于十七世纪,奠基于十九世纪,形成于当代的一种具有美国特色的文学流派。 以下五章分别以美国自然文学各个时期的代表人物及其主要作品为主线,展示了该文学流派的发展过程,及其新颖而独特的文体与文风。 第一章“植根于新大陆的美国神话”,追溯了美国自然文学的源流。十七世纪的约翰·史密斯和威廉·布雷德福以“富饶的伊甸园”和“咆哮的荒野”的鲜明对比,描述了新大陆的“自然的影像”,从而使自然成为新大陆的人们关注的一个焦点。十八世纪的约翰·巴特姆和乔纳森·爱德华兹分别从科学和精神的角度透视了“神圣的风景”,使人们看到了“实用的自然”和“精神的自然”。约翰·巴特姆的儿子威廉·巴特姆的《旅行笔记》描述了他在美国东南部荒野所进行的“孤独的朝圣”,形成了一种对荒野的审美观,从而使他本人成为第一位在欧美大陆文学界获得声誉的人和美国自然文学名符其实的奠基人。威廉·巴特姆的弟子,美国鸟类学专家亚利山大·威尔逊以其篇幅浩大的《美洲鸟类学》扩展了新大陆自然的含义,说明自然是一个由土地、生物和动物构成的有机的组合体。上述代表人物及其作品表明,十七、十八世纪产生了美国自然文学的主题、文体和风格的奠基人。 第二章“闪烁于自然之中的精神殿堂”,以美国十九世纪哈德逊河风景画派的奠基人托马斯·科尔和超验主义作家R·W·爱默生为线索,论证十九世纪出现了美国自然文学的思想和内涵的奠基人。科尔的《论美国风景的散文》和爱默生的《论自然》的问世,标志着美国作家和艺术家开始把新大陆风景作为文学和艺术的灵感之源泉。科尔看到了“风景中的文化”,并把“以大自然为画布”作为哈德逊画派的宗旨,使该画派的作品与美国自然文学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爱默生的《论自然》明确指出:“自然是精神之象征”,从而使“研习自然”和“认识自我”成为美国自然文学经久不衰的主题。 第三章“抛洒在旷野之上的真实辉煌”,通过对H·D·梭罗和沃特·惠特曼那些散发着旷野气息的文学作品的分析和评述,说明上述二人将爱默生有关自然的理论付诸于实践,让“理性的自然”闪烁出真实的辉煌。梭罗终生致力于观察和描述自然的事实,不仅使他成为爱默生的圣友,而且也成为“康科德的化身”和当今美国文化的偶像。在自然文学中,他的影响甚至超越了爱默生。惠特曼在新泽西乡间以散文体写就的《典型的日子》,则再现了“以大自然为读本”的主题,成为“一个老人最后的牧歌”。惠特曼认为人类的杰作和自然的造化同样伟大,从而使他本人成为爱默生的抽象和梭罗的具体之间的桥梁。 第四章“建造于荒野之中的心灵家园”,以约翰·巴勒斯、约翰·缨尔和玛丽奥斯订三位跨世纪自然文学作家为例,论述了世纪之交美国自然文学的特征。分别以东部“鸟之王国中的约翰”和西部“山之王国中的约翰”而著称的巴勒斯和缨尔的出现,标志着自然文学在地域和种类方面的扩展。奥斯汀的出现则使原本以男人为主导的自然文学领域有了女性的声音,使自然文学成为一种多维的组合。随着美国西进运动的结束和工业化的发展,自然文学的侧重点开始从思索自然与个人的思想行为的关系,转向自然与人类的文明和生存的关系。 第五章“孕育于土地之中的和谐与美”。描述了自然文学在二十世纪的蓬勃发展。从中我们看到自然文学旧传统与新浪潮的冲击与汇合,由以自我为中心走向以生态为中心的趋势。以奥尔多·利奥波德、爱德华·艾比和安妮·迪拉德为代表的自然文学作家,表现出对传统的继承和超越。利奥波德提出了“上地伦理”,要人们培养一种“生态良心”。艾比在西部沙漠中体验宁静之美;恩索自然中“理智的静”与现代社会中“疯狂的动”,提出了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新模式:对立一妥协一二平衡。迪拉德则在东部的汀克溪边,以自然见证人的身份;揭示了自然的美丽与恐怖的双重性;向人们展现了一个自然的“万花筒”。二十世纪的自然文学是由那些在不同地理环境下围绕着一个共同话题而写作的庞大作家群来椎动的。 结语“鲜活的常青树”;概述了美国自然文学的意义和发展前景。虽然自然文学是正在发展之中的文学形式,也难免带有自身的矛盾与弱点,但是,由于它的写作对象是内涵丰富的自然,它的主题是探索自然与人类及其文明的关系;它的文体是一种便于应用、与上地接壤的清新的散文体,这本身就说明了这种文学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