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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生活质量能够从生理、心理、社会、环境等多方面衡量健康水平,是综合性的健康评估指标。大学新生首次进入大学,他们面临着更加突出的新的挑战。本研究旨在描述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水平,分析大学新生生活质量的相关因素。方法:本研究是一项横断面调查,采用随机整群抽样的方法,于2019年11月至12月纳入武汉某211重点大学的大学新生2193名,通过问卷星在线收集大学新生的人口学信息,包括性别、年龄、专业、民族、宗教信仰、是否为独身子女、父母婚姻状况、自评完成的上大学前与父母相处时间、家庭结构、家庭收入、生源地、是否抽烟及最近两周内躯体不适情况,采用九条目患者健康问卷抑郁症状量表(Patient health questionnaire-9,PHQ-9)和六条目简易生活质量量表测量抑郁症状及生活质量。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描述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水平及其分布情况,以生活质量评分为因变量,纳入单因素分析结果显著的因素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线性回归(后退法),筛选大学新生生活质量的相关因素。结果:共纳入2193名大学新生,其中女性1196名(54.5%),纳入大学新生年龄范围在15~30岁,平均年龄为18.48±0.91岁,生活质量得分范围在0~100分,平均得分为63.26±12.14分。(1)与常模相比,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的总评分更低(69.58±12.21vs.63.26,P<0.001),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在各个维度的评分也均比常模各个维度评分低(P<0.001)。(2)单因素分析显示,生源地(城市vs.农村,64.03±13.22 vs.62.74±11.32,P=0.018)、是否为独生子女(是vs.否,64.15±12.71 vs.62.80±11.81,P=0.013)、父母婚姻状况(已婚vs.其他,63.71±12.05 vs.61.62±12.33,P=0.001)、有无最近两周内躯体不适(无vs.有,65.81±11.23 vs.59.28±10.76,P<0.001)、有无抑郁症状(无vs.有,65.81±11.23 vs.57.29±12.10,P<0.001)、不同家庭结构(核心家庭vs.大家庭vs.其他家庭,63.60±12.27 vs.63.13±11.95 vs.60.11±10.94,P=0.005)、不同家庭收入水平(高收入vs.中等收入vs.低收入,63.88±10.99 vs.67.94±16.44 vs.60.36±12.30,P<0.001)、不同父亲职业类型(脑力劳动vs.体力劳动vs.无正式职业vs.其他,65.20±12.56 vs.62.63±11.89 vs.62.54±12.47 vs.65.06±12.68,P<0.001),不同母亲职业类型(脑力劳动vs.体力劳动vs.无正式职业vs.其他,65.64±11.82 vs.62.57±12.24 vs.63.48±11.82 vs.64.30±12.24,P=0.001)、吸烟情况(从未吸烟vs.既往吸烟vs.吸烟,63.53±11.90 vs.58.94±14.40 vs.60.63±14.53,P=0.001)、上大学前与父亲相处时间(较短时间vs.中等时间vs.较长时间,59.99±12.84 vs.62.76±10.36 vs.65.50±11.64,P<0.001),上大学前与母亲相处时间(较短时间vs.中等时间vs.较长时间,60.25±13.34 vs.60.85±10.71 vs.64.51±11.83,P<0.001)的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其中抑郁症状越重,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评分越低(无vs.轻度vs.中度vs.重度,66.86±11.05vs.59.59±10.63 vs.56.29±13.56 vs.52.06±12.59,P<0.001)。(3)多因素线性回归分析显示有抑郁症状(无vs.有,β=0.273,P<0.001)、有最近两周内躯体不适(无vs.有,β=0.133,P<0.001)、已戒烟(从未吸烟vs.既往吸烟,β=0.040,P=0.040)、父亲职业类型为体力劳动(脑力劳动vs.体力劳动,β=0.047,P=0.019)、上大学前与母亲相处时间(较长时间vs.中等时间,β=0.043,P=0.028)、上大学前与父亲相处时间(较长时间vs.较短时间,β=0.138,P<0.001)、家庭经济水平(高水平vs.中等水平,β=0.142,P<0.001;高水平vs.低水平,β=0.218,P<0.001)与生活质量水平显著相关。结论:(1)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比普通人群差;(2)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下降与非独生子女,父母非已婚、来自农村、家庭收入水平不高、来自其他家庭类型(单亲、寄养、重组、留守家庭)、父母亲职业类型为体力劳动或无正式职业、上大学前与父母相处时间不长、吸烟或既往吸烟、有最近两周内躯体不适、有抑郁症状有关,其中抑郁症状越重,生活质量越差。(3)有抑郁症状、有最近两周内躯体不适、既往吸烟、父亲职业类型为体力劳动、与母亲相处中等时间、与父亲相处较短时间、家庭经济水平不高是大学新生生活质量水平下降的高危人群。针对上述情况,学校应该关注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关注非独生子女、来自农村、父母非已婚、来自单亲等其他家庭、父母亲职业类型为体力劳动或无正式职业、上大学前与父母相处时间不长的大学新生的生活质量。积极开展集体活动帮助大学新生更好的适应班集体,完善学校心理咨询服务及医疗卫生服务,对心理问题和生理问题做到早发现、早治疗。开展吸烟的危害等讲座,帮助学生戒烟,对经济困难的学生给予资金帮扶,设置更多的勤工俭学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