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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本《宫词》(以下简称《敦煌宫词》)自发现以来,已经得到多位学者如向达、刘铭恕、翟里斯、巴宙、饶宗颐、任半塘、张锡厚、项楚、徐俊等的关注。但是,它的研究成果仍然大多局限在文本研究上,这主要是由于《敦煌宫词》为残卷,且未署作者名。因此,它的写作时代和诗歌内容皆不易考查,虽然大多数的研究意见认为其写作时代为中、晚唐,但此意见只是对《敦煌宫词》中的片言只语的大概推测,且并不适用于全部《敦煌宫词》诗作,因此,有继续深入研究的必要。本文的主要目的即是对《敦煌宫词》诗作进行全面的考查研究,在现有文献、文物材料的基础上,努力使其写作时代、诗歌产生的背景等问题变得较为明晰,并据史推测其作者群的可能性、及流传路径,以使此埋没近千年的文化遗产重新焕发出光彩。为了使本文能够将其诸多问题阐述清楚,试以三大部分进行研究。 第一部分为绪论,其中将对本课题的命名、目的和任务、本课题的研究方法以及本课题的研究意义等问题加以说明。将此文命名为《敦煌宫词研究》,主要是由于此研究对象本无名称,而涉猎过本课题的诸位学者皆以“富词”名之,且此课题所涉及的三十九首诗作所吟咏的内容皆为宫闱中发生的事情,并为七言组诗形式,这与唐代才出现的王建、花蕊夫人等所作的《宫词》十分相似,虽然在组诗数量上它与王建等人的《宫词一百首》还不能匹敌,但三十九首组诗形式也已颇具规模,因此,将其命名为《敦煌宫词》是比较合适的,而对其的研究也可以称为《敦煌宫词研究》。本课题的研究目的就是要将这三十九首《敦煌宫词》的诗歌内容、写作时代最大可能的弄清楚,并努力改变以往学者对《宫词》的偏见看法——将其与齐、梁以来的“宫体诗”相提并论,并通过对其所述内容的分析研究,使其历史的、文学的价值得以展示,并对《宫词》一体的源流发展进行重新认识,使“宫词之祖”之名得冠其实。因此,为达到上述研究目的,本文需要完成以下任务:(l)校勘,以订正《敦煌宫词》文本之陋。(2)在《全唐诗》中摘录相关诗、句,以明其在唐代的坐标。(3)解读,阐明《敦煌宫词》所言之诗歌内容。(4)考证,以其所述内容为据,对于部分有时间线索可考之诗歌,考查其写作之年代。(5)结论,据史推测《敦煌宫词》作者、及其产生与流传路径之可能。本课题的研究方法采用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即是将文献材料与出土文物相互认证,从而使历史真实得以显现。这样一来,便使本课题的研究意义不只是局限于文本考证,更可以使我们重新审视《宫词》这种文学形式在文学与历史上不可或缺的地位,并且,在 《敦煌宫词》向我们展示“宫中行乐秘”的同时,也使其艺术价值得以展露。接着,文中描述了本课题的研究现状。首先,便是要说明本课题的研究难度。敦煌学发展至今日,众多学者参与其中进行研究,使得敦煌文献的研究成果在几十年间层出不穷。但对于《敦煌宫词》的研究,仍然举步唯艰,原因如下: (1)文本残漏,使得前期研究.《敦煌宫词》的学者不得不倾向于文本研究。(2)作者与写作时间不明。(3)《敦煌宫词》皆为《全唐诗》所未载。虽然其对唐诗有着十分重大的辑佚价值,但研究《敦煌宫词》的诸多难度,使得涉猎于此的学者并不多。其次,则对本课题的现有研究成果加以整理。其现有的研究成果不多,主要有向达先生《记伦敦所藏敦煌卷子经眼目录》、刘铭恕先生《斯坦因劫经录》、翟里斯先生《伦敦所藏敦煌汉文写卷解题目录》、巴宙先生《敦煌韵文集》、饶宗颐先生《敦煌曲》、任半塘先生《敦煌歌辞总编》、张锡厚先生《敦煌文学源流》、项楚老师《敦煌歌辞总编匡补》、徐俊先生《敦煌诗集残卷辑考》以上这些研究成果皆局限于文本研究(饶氏、任氏与张氏有少量的对其写作时代的辨析文字),并且至今《敦煌宫词》原卷的文本研究还有许多值得商榷的地方,这些问题将在本文中继续加以解决并进行深入研究。 第二部分则进入《敦煌宫词研究》的主体部分,即是对三十九首《敦煌宫词》进行具体的文字校勘工作,以订正《敦煌宫词》文本中的缺漏和错误;并以解读的形式,阐明《敦煌宫词》所言之诗歌内容;再以其所述内容为据,对于部分有时间线索可考之诗歌,作以写作年代之考查;并在《全唐诗》中摘录相关诗、句,以明其在唐代的坐标,辅助阐明其写作的大概时间年代;从而得出此三十九首《敦煌宫词》非一时一地一人所作的结论,为第三部分研究结论的叙述打下基础。 在第三部分的结论中,主要是对此三十九首《敦煌宫词》的写作时代进行总结,在这三十九首《敦煌宫词》中,其写作年代几乎横跨整个唐代,其中既有初、盛唐时期的作品,也有中唐时期的诗作,因此,此三十九首《敦煌宫词》很大可能是流传于敦煌地区的《宫词》作品的结集,也或许是在进入敦煌时已为中原人所辑成。而以其诗歌内容的丰富性和创作时间的长期性,可知它是集体创作的结晶。而其作者群则包括了宫廷中的众多人物,因其诗歌内容几乎涉及到了宫廷中的各个方面、各种人物类型。然后,本文结合史实指出此三十九首《敦煌宫词》的产生,是受到唐前及当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