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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作为当代文坛豫军的重要一员,自觉继承现代中国乡土小说的传统,将目光始终投向那个生养自己的土地,他用自己质朴的文笔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工业化语境下农村农民的众生相。同时,阎连科凭借自身对现实主义文学的痴迷与坚守,为我们呈现了在现实主义精神基础上糅合了巴赫金狂欢化与对话体叙事风格而形成的独特文体特征。对此,本文从如下三个方面展开论述。第一章主要分析阎连科对农村工业化进程中的二元对立境况的书写。这里既有农民对以乡村土地劳作为标志的农耕文明的眷恋,也有对以白衬衫和铺地砖的漂亮房子为标志的城市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既有农民对传统的生死观念及丧葬文化习俗的单纯理解和坚守,也有在庸俗的金钱至上观念影响下对物质的疯狂追求及由此而导致的家庭人伦观念的倾斜和崩溃;既有乡村男女对源远流长的贞洁观念的内在守护以及对女性情爱生活的蒙昧苛求,也有在现代都市文明浸染下农村女性对自我的情感和肉体权利的开放性追求。第二章主要论述阎连科小说关于农村城市化、工业化浪潮及这一时代语境下农民的反城市化心理倾向的反映。城市以其强大的话语霸权及其支配性的优势地位,对传统文化氤氲覆盖下的农村造成空前的精神压力和物质压力。在这一境况下,农村农民则往往通过自身原始生命力的爆发,通过以男性精神阉割之后的反抗以及某种阳物崇拜的形式来反抗城市化的压迫。同时,作家还往往借助某种具体物象如老屋、黄狗等,凸显农村天然而浑朴的神秘文化的独特魅力,以及由此生成的某种对工业化语境中农村农民的牵引和挽留的神秘力量。第三章则主要运用巴赫金的复调小说和狂欢化理论,着重分析阎连科小说在叙事结构和语言方面的审美特征。一是其小说内部结构的多层次对话性,主要体现为隐性结构和显性结构的对话以及絮言和“非絮言”的对话。二是其小说所具有的狂欢化整体特征,主要体现在加冕、脱冕结构设置以及狂欢化语言、狂欢化的笑的描写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