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时候你都干了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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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我们只是说假如哈,某一天你必须得挂掉了,你的Life自然画上了个句号。这时候我们再假如,当你活着的时候,你所有的行为轨迹其实都被类似《天使之城》里的尼古拉斯·凯奇那样的人看在眼里并记录且可供你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之后查阅,你最想知道的会是什么呢?
  还不好理解吗?我们以长青美剧《好汉两个半》的男主角查理·哈伯来打这个比方。
  查理生活在阳光灿烂的加州,他的职业是写小曲。他住在马里布的临海豪宅,也就是说他的后院常年“长着”晒得古铜、穿比基尼或者更少衣服的女人。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总有生猛新人从他的卧室出来。肉丝小姐是查理忠实的跟踪狂/邻居,她漂亮、富有、神经。查理在巴黎向她求婚之后,她不小心看到了查理跟别的女人泡在浴缸里,第二天就把他推向了疾驰而来的地铁列车—据推测。照肉丝的说法,他并没有受太多罪,“他的身体就像装满肉的气球一样爆了”。
  如果当时查理有功夫注意这个我们前面提到的行为轨迹查阅系统的话,他会在气球破了之后,肉洒一地之前看到N个“在世数据统计分析”:
  多少人听过我写的小曲?
  马里布有多少女人暗恋过我?
  我喝过酒里所含的酒精共有多少吨?
  我这辈子在小姐身上花了多少钱?
  我XXOO的总时间是多少?
  我错过多少可以上的机会?
  我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
  现在轮到说我们自己了。不用去想你的气球会怎么破,这多半不在你的控制之中。一般来讲,在地球上住了那么几十年,估计多数人是有机会最后再得瑟一把的:巴菲特可以问问他捐的钱究竟帮助了多少人,扎克伯格可以问问Facebook到底促成了多少次一夜情,蒂塔·万提斯可以问问有几个成年女性的腰比她还细,普通屌丝也可以问问如果当年有勇气表白,有多少人可能成为他孩子的妈。
  这一类的数据统计,之所以要等到你死后才能进行,首先是因为它毕竟有个前缀“in my life”,其中有好多的确是要盖棺定论才准确的。此外它们还通常是些客观生成或者即便是主观所为那也应该是浩渺到你没法自己统计的。前者比如这辈子有多少人动过跟你上床的念头,后者比如你这辈子一共用了多少张餐巾纸。
  别觉得肉都洒一地了还问这些没什么意思。探索频道网站曾经列过关于人体的19个趣事,其中一件是说普通人身体所含的脂肪够做7块肥皂,碳够做900支铅笔,磷够做2200个火柴头,铁够做7.5厘米长的钉子,硫够杀掉一只狗身上所有的虱子,钾够发射一门玩具炮。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这些物质合起来大概能值折合60多元人民币。你看,你总得证明一下,相对人体别的那些作用或者60元人民币来说,你这辈子可绝对是超水平发挥了。
  美国研究濒临死亡经历的医生山姆·帕尼雅发起过一个由十几家机构共同参与的研究项目AWARE。因为至少有10%至20%被抢救回来的病人表示昏迷时有过浮在空中,俯视医护人员抢救自己的经历,项目的一个试验就是把图片放在ICU病人床头上平躺时看不到的地方,再看那些被心脏复苏抢救回来的病人能不能说得出图上是什么。
  可惜至今帕尼雅还没有明确公布过什么结果,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球破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而那些统计数据会怎么交到你手上。当然也说不好到底谁会递给你一张写满问题的纸,还是把你拉到电脑屏幕前,还是关上灯让你的一生在你眼前慢镜头重放;也不知道你的意识是漂浮在空中,还是缩在脚趾丫里;更不知道你会有多少时间来做出这个选择。或者这根本就是死亡跟你开个玩笑,等你纠结半天选好了,它才给你个403(Forbidden/Access Denied)或者404(File not Found)的错误信息。
  我们这是纯无厘头理想主义讨论,你可千万别有所指望。
  差点儿就死翘的次数
  这事要没有个Angel在上面看着并且帮我做点儿记录的话,结果还真没法获得。所谓的差点儿就死翘,说白了就是最后没有死成。既然没有死,你也根本不知道刚才实际上是在生死边境线上溜达的事实。比如跟某辆车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小鸟眼看着就要撞上你所乘的飞机翅膀最后掉头了没撞上或者在黄山那个著名的索道上一脚踩空但幸亏抓住了某一根树枝的惊险—真要是你时间到了,就没后面这些事儿了。但是既然没有死,那就完全是另一个开放结局,你也不知道刚才那得算一次。
  善恶报应表
  不光要看自己做了多少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多少需要发大红花的事情,还要看这两个数字加减乘除后的结果。要求看这个数据统计的基本属于在欺负死神不懂算术,告诉人家1+1+1还是等于1。而且如果做的坏事跟好事一样多的话,是不是还要像《美女上错身》那样趁人家没反应过来,按个回车就重返人间啊?
  过失杀人数
  小时候我们被恐吓碗里剩几粒饭就会长几颗麻子,地球另一边的小朋友们害怕的则是如果他们不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光,非洲就真的会有人即刻饿死倒下。照这个逻辑,你找人从国外带了个iPhone,两个接收资助的困难学生立马辍学;你不每年参加义务献血,身边的同事就扑通扑通地栽倒在地;你脚上的一双NIKE鞋可能又让血汗工厂里的两个人殉职;更不要说你没向癌症研究基金捐过款的事了……赶紧伏法吧。
  固体排泄物的……量
  有多少人想知道自己的固体排泄物首尾相接能不能从地面戳到国际空间站去,就有多少人想知道有多少蠢货在思考口味这么重的问题。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这货能活到90岁—并且保证每天出货至少10米。
  出现在陌生人照片里的次数
  你的后脑勺有多少次成了别人自拍照里的米奇耳朵,你模糊的侧面有多少次挡住了别人抢拍的主角—这些可都是小偷行为。至于那些要在Google卫星经过时举行屋顶婚礼的,就算得上是入室抢劫了。有人觉得留在别人的照片里是可以永久存在的一种方式,可那样就没有看到任何在世数据统计的机会了。
  多少人想过杀我
  如果不算那些只是嘴上说说的人的话,可能远没有你想的多。人生就以复仇解恨为目的都来自武侠小说国,再讨厌你的人也有他们的生活,还得打卡、躲雨、抢车位、供房,谁顾得上杀你呀。
  有多少人骗过我
  如果不依靠中立的第三方拿出数据,这事儿就会永远是悬案。既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回头再看自己每次受骗的Point就不在于经验总结,而是五彩缤纷的内心戏。有时候可能是一拍大腿“真孙子,这事儿也骗!”,有时候则可能是痛心疾首“我当时真特么傻啊!”,说不定到下辈子就能多长个心眼儿了。
   Sex Stats
  如果死神是个Excel控,把大家选择要看的数据类型做成饼图,你会看到这个饼至少过半的地方是同一个颜色,上面写着“Sex”,问题不外乎人数、时间、次数、多高。死神没提前告诉大家的是,因为涉及侵犯他人隐私,这部分数据只是摆着做个样子,并不能向任何用户提供,被玩了吧。
  Fap声响了多久
  如果你不知道Fap是什么动作的象声词,提示是Z W、S Y、LG和DFJ。如果谁有闲心去把AskReddit上的回复看完,就能证明地球真的像《银河系搭车客指南》说的那样,是深思造出来的计算终极答案的巨型电脑。现在它已经把寻找终极答案的问题算出来,这也是地球人最关心的问题—这辈子的Fap声连在一起有多长?换句话说,宅男们你们这辈子用于跟飞机战斗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让右边的滚动条滚了多少米
  这里说的不是鼠标或者食指移动的总距离,而是浏览器右边滚动条移动的总距离。泡天涯的人应该最有感受,有点料的贴动不动就是有几万、十几万回复的高楼,跟完一个就相当于跑了圈操场。如果你今生有望成为登陆次数排名前十的ID,记得先造个“光十年”、“光百年”之类的新单位备用。如果这个事情太难,那至少也买个屏幕小点的电脑,然后把字体调调,别给整天都得拿着大镰刀的哥儿们添更多麻烦。
  说话含金量
  如果命运、大仙或者什么别的都能够在人出生时预设好每个人发出一个音节的意义含量值,这绝对比到离开人世的时候再回头算这个数字要强。这样韩寒和方舟子的粉丝PK的时候根本就不用出声,亮出自己分配到的点数,再叫人把两派的数字分别加好,大的一方获胜,奖励随意抽对方大嘴巴,还可以把输家的部分点数占为己有。当一个人的说话含金量下降到0.000005以下时,他每次开口必须先说:“我知道我应该闭嘴。”
  挣的钱VS花的钱
  对有的人来说这几乎是在回答他们到地球上来这一趟到底是值不值。可能支出比收入多都不算打击,要是自己做个“(收入-支出)÷工作小时数”的附加题,得出的答案是个八分一毛的,这些人得多有勇气才不去再死一回呀。
   Bite Me Number
  又叫F××× U Number,就是那个让你敢跟老板摆出“你咬我啊”架势或者比出中指的钞票数目。用中文表达,差不多就是让你敢跟老板说出“哥还不想陪你玩儿了”的存款数。觉得根本不用算反正越多越好的那是耍赖,而如果要算你就得知道它通常跟学历、工作年限、月薪、健康状况、通胀指数以及被抚养人数量成正比,不过很少人在有生之年认真地算过,看看有没有好心的世后工作者帮你吧。
  聊天的时候打出了多少字
  假设你们公司没有禁止网络聊天的话,这个数字绝对可观,哪怕你人缘再不好再沉默似金—当然英年早逝就算了—你敲出来的字估计也能是好几部《红楼梦》之类的量。类似指标还有一辈子总共收发了多少封邮件,再细点儿还可以是删掉了多少封垃圾邮件,因为每当看到Gmail说“太棒了!没有发现垃圾邮件!”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要为自己喝彩。
  错过了的邂逅
  这得提到丘比特了,我国管这事儿的叫月老。所谓你错过了的邂逅,就是可能丘比特的箭都上弦了,月老的红线也已经拿出来了,结果还是只能默默收起来。错过了嘛,我们自己是不知情,看着的人说不定很着急。阴差阳错说的就是这个过程。这数据之所以值得一看,是因为每一次邂逅都可能是人生转折点哦。
  活着步行的总距离
  这个项目上夺冠的人,应该是体育运动员的概率比较大。他们成天各种体能训练,走走跑跑的可能是我们普通人的好多倍。更别提那种练习马拉松或是长距离竞走的朋友了。再说我们普通人,按比较懒的算法,假如平均每天步行位移3公里,活到70岁就会超过7.6万公里,也差不多绕地球2圈还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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