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蝈蝈

来源 :意林·少年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kk289952728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现在是七月中旬,村里今晚在庆祝国庆。当孩子们围着欢乐的篝火蹦蹦跳跳,当鼓声随着每支烟花的升空而响起时,我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倾听着田野的节日音乐会。
  夜晚九点的天气比较凉爽,蝉已不再叫了。白天唱了一整天,夜晚来临,也该休息了,但它的休息常常被扰乱。
  在梧桐树浓密的枝叶间,突然发出哀鸣似的短促而尖锐的叫声。这是蝉在安静的休息中,被夜间狂热的狩猎者绿色蝈蝈捉住而发出的绝望哀号。
  让我们远离喧嚣去倾听,去沉思吧。虽然在我的耳边,就有十来只蝈蝈在演唱,可它们的声音不强,我耳朵的鼓膜并不都能捕捉到这微弱的声音。然而当四野蛙声和其他虫鸣暂时沉寂时,我所能听到的一点点歌声则是非常柔和的,与夜色苍茫中的静谧气氛相配再适合不过了。绿色的蝈蝈啊,如果你拉的琴再响亮一点儿,那你就是比蝉更胜一筹的歌手了。
  六月份,我捉了不少蝈蝈,把它们关在我的金属网罩里。这种昆虫非常漂亮,浑身嫩绿,侧面有两条淡白色的丝带,身材优美,苗条匀称,两片大翼轻盈如纱。
  我喂它们莴苣叶,它们吃了一点儿,但不喜欢。我必须再找食物,它们大概是要鲜肉吧,但究竟要什么肉呢?
  清晨,我在门前散步,旁边的梧桐树上突然落下了什么东西,同时还有刺耳的吱吱声,我跑了过去,发现那是一只蝈蝈正在啄着处于绝境的蝉的肚子。
  我明白了,这场战斗发生在树上,发生在一大早蝉还在休息的时候。不幸的蝉被咬伤,猛地一跳,进攻者和被进攻者一道从树上掉了下来。有时我甚至还看到蝈蝈非常勇敢地纵身追捕蝉,而蝉则惊慌失措地飞起逃窜,就像鹰在天空中追捕云雀一样。
  我为笼子里的囚犯找到食物了,我用蝉来喂养它们。这道菜它们吃得津津有味,蝉的肚子全被吃掉了,这是好部位,堆积着蝉用喙从嫩树枝里吮取的糖浆甜汁。
  为了变换食物的花样,我还给蝈蝈吃很甜的水果:几片梨子,几颗葡萄,几块西瓜。这些它们都很喜欢吃。对于金龟子一类的昆虫,它们也毫不犹豫地都接受,吃得只剩下翅膀、头和爪。
  这一切都说明蝈蝈喜欢吃昆虫,尤其是沒有过于坚硬的盔甲保护的昆虫。它们十分喜欢吃肉,但不像螳螂一样只吃肉。蝈蝈这“蝉的屠夫”在吃肉喝血之后,也吃水果的甜浆,有时没有好吃的,甚至还吃一点儿青草。
  我扔入一片梨,一只蝈蝈立即霸占它。谁要是来咬这块美味的食物,出于妒忌,它便踢腿把对方赶走。自私心是到处都存在的。吃饱了,它便让位给另一只蝈蝈,这时它变得宽容了。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蝈蝈都能品到一口美味。
  郭旺启摘自《阅读·中年级》
其他文献
老师让孩子们每人从家里带来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要装上土豆。每一个土豆上都写着自己最讨厌的人的名字,所以痛恨的人越多,口袋里土豆的数量也就越多。  第二天,每一个孩子都带来了一些土豆。然后老师告诉孩子们,无论到什么地方去都要带着土豆袋子。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们开始抱怨,发霉的土豆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一周后,游戏结束,孩子们终于解放了。老师问他们:“在这一周里,你们对随身带着土豆有什么感覺?”孩子们纷
两年前,被大家称为“浑身都是笑点”的雷佳音,给自己争取了一个反差极大的角色——《长安十二时辰》中的张小敬,一个黑白通吃的英雄。最近,《长安十二时辰》播出,得到了观众的热烈反响。然而,回想起拍戏的八个月,雷佳音仍心有余悸,他曾以为这是他最后一部戏。  观众缘是种“很玄”的东西,喜感也是。不得不承认,雷佳音在这上面有独特的天赋。他在《我的前半生》中演陈俊生,一个抛妻弃子的角色,非但没招骂,还获得了“前
一  卢俊杰双手抱头,仰卧在床上,耳畔似又听到周老师无情地宣布:“撤销卢俊杰的班长一职!”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不要说卢俊杰本人,就是其他人,也都感到太突然了。卢俊杰是谁?是顶呱呱的全优生。谁能想到,就因为没管好纪律,一件不算事情的事情,老师就把他的职务给撤了!  一时间,卢俊杰成了人们谈论的对象,无论在哪儿,他仿佛都能听到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二  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夏强抱着全班的数学作业,正往
迄今为止,世界各国累计发射了数千颗卫星。如果一颗卫星在“寿终正寝”后仍沿轨道飞行,就存在和新卫星相撞的危险。因此国际条约规定,轨道高度在2000千米以下的卫星,需要在使命结束后25年内落地销毁。  从20世纪70年代起,每年约有200枚火箭和卫星坠落,最近几年,每年也有50枚左右。卫星一边绕地球飞行,一边在大气层稀薄边缘的摩擦作用下,逐步降低轨道高度。当卫星落进高度在130千米左右的高密度大气层后
被跟踪了  夕阳西下,老狮子雷诺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被赶出狮群,失去族群的庇护;捕不了大型猎物,只好沦落到抓鸟;还被斑鬣狗、秃鹫等之前的手下败将欺负……  忽然它听见身后有一串很细微的声响,转头看去,一只小狮子从树后跳了出来:“哇,我终于见到了雷诺,曾经的传奇狮王!”  雷诺打量着眼前的小家伙。瞧它肉嘟嘟的身材,忽闪忽闪的眼睛,上蹿下跳时甩动的尾巴,真是……餓呀!雷诺的口水都
“烦人”的小孩  蒙卡眼巴巴地望着屋子,时而跟着孩子们做出踢腿的动作,脚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他及时扶住身边的梧桐树。虽然下决心不心软,但我总是不经意地往门外瞥去,担心他有没有摔倒。  两个星期前,蒙卡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进办公室:“我要学跆拳道!”  当我问到他父母是否同意时,他的眼神有一丝闪躲。没有家长同意我断然不敢收他为学徒,见我态度坚决,蒙卡只得悻悻离开。不想,到现在他居然还在坚持
在普通話晋级这条路上,总有一群叫作方言的马路杀手让你猝不及防,它们总能以不走寻常路的方式让你越走越偏!
对于自己即将来临的十二岁生日,陆小川一点儿都不抱期待——妈妈去乡下照顾生病的外婆了,爸爸呢?唉,爸爸怎么会想起给自己过生日呢?  陆小川无精打采地瘫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里,他站在一间四四方方的青瓦平房前,一个个头儿和他差不多的男孩开口问道:“你找谁?”  “我……”陆小川愣住了,眼前这个男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了出来:“哥哥,十二岁生日快乐。”  陆
听歌也会“上瘾”?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当你单曲循环一首歌很长时间,关掉音响后,你会发现这首歌的旋律还是会回旋在脑海中,甚至跟隨你一天。  其实,这是耳虫现象。“耳虫”(earworm)是从德文“Ohrwurm”直译过来的。这个词把“爬进”脑中的音乐形象地比喻成一只虫。而有研究者也把“耳虫”引起的这种感觉称为“认知瘙痒”,即让人忍不住想去“挠”(回想)它。  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这种一首歌的旋律在脑海
云小辫:摊上懒爸懒妈谁也没辙  看到本期“八卦茶话会”的主题之后,小辫就两眼一抹黑,因为家有懒爸和懒妈,他们在起名上面是极简主义者,能用一个名字绝不多费脑子再起一个。所以小辫是用一个名字活到现在的!每次听到别人家的老妈十分亲昵地“娇娇、妮妮、明明”地喊着自家的娃回家吃饭,而我妈非常冷漠地连名带姓喊我时,我总怀疑自己是老妈从臭水沟里捡来的。后来,也许是他们也意识到了还是有一个小名比较好,所以在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