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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目前国际执法培训主要有公安院校和地方市局两类承办主体。院校和市局承办的培训在培训模式、师资构成、课程设计以及项目评估等方面都存在各具特色的做法。但从国际执法培训系统性发展来说，还存在着优势资源利用不充分，师资共享渠道不畅通，课程开发力度不足，项目评估机制不健全等问题。要推动我国国际执法培训进一步发展，需结合我国实际，并借鉴国外经验，使院校培训模式和市局培训模式优势互补，在探索“混编混训”培训方式，搭建师资共享通道，构建共享课程资源，完善项目评估体系等方面做出改善。
关键词：国际执法培训;院校模式;市局模式
中图分类号：D912.6
一、我国国际执法培训发展概况
国际执法培训工作是促进国际执法合作的重要举措。我国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开始于2002年， 相对欧美国家起步较晚。起初主要依托国内公安院校，对缅甸、老挝等周边国家开展小规模禁毒执法培训。2005年9月，胡锦涛主席在联合国成立60周年首脑会议上宣布了我国要为发展中国家培训3万名各类人才的战略。[1]作为该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开始受到重视。2006 年开始，公安院校和地方公安机关具体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展开。[2]十几年来，我国的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取得長足发展，培训规模不断扩大，培训范围逐步扩展到非洲、东欧、大洋洲、东盟等地区，培训领域也从禁毒、反恐拓展到移民、刑事侦查、网络安全、交通管理、大型活动安保等多领域，培训成效日益彰显。以公安部为主导、部相关业务局及地方公机关共同参与、部直属及各地公安院校、研究机构及相关省市级公安机关等单位具体承办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执法培训体系逐步形成。对于提高国内外警察执法能力，扩大执法人力资源，加强警务交流合作，共同打击国际犯罪，实现合作共赢目标打下坚实的基础。
2017年9月2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国际刑警组织第86届大会开幕式的主旨演讲中承诺，中国政府将为发展中国家培训2万名执法人员，深化同国际刑警组织及其成员国警方的执法合作，促进全球警方执法能力均衡发展，为维护世界安全稳定作出贡献。此后我国国际执法培训工作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公安部已举办国际执法培训项目800余期，先后为80余个国家培训各级执法官员1.5万余名[3]。
江苏经济实力雄厚，警务理念先进，近些年国际执法培训发展也较快。江苏国际执法培训任务主要由省属公安院校-江苏警官学院和江苏省13个市公安局承办。从2015年到2018年，江苏公安机关先后承办江苏警官学院以及南京等8个设区市公安局，先后承办了36期国际执法培训项目，为36个国家培训600余名警务执法人员。[4]从实践来看，公安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和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在培训模式、师资构成、课程设计以及项目评估等方面都存在各具特色的做法，却也存在一些问题。本文在借鉴域外经验的基础上为解决这些问题，推动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系统发展提供参考。
二、公安院校和地方市局承办国际执法培训之比较
1.在培训模式方面
目前，国内国际执法培训主要分为“请进来”和“走出去”两种。在江苏，无论是学院模式还是市局模式，均是以“请进来”为主，即邀请外国警务执法人员到中国来集中进行培训交流。
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班主要有研修班和培训班两种形式。研修班和培训班在培训方法上主要有课堂讲授、讨论座谈、参观考察等，而在培训对象、培训时间、课程体系等方面稍有区别。研修班主要针对高级官员的拓展认知、经验借鉴，时间一般为短期或中期。培训班主要侧重技术经验类的专业学习、理念深植，时间一般为中期或长期，例如特警培训班，网络培训班等，依据院校特色而开设。
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主要有依托论坛研修、依托基地研修和一般警务研修三种形式，由领导小组统筹培训工作，划分职责范围，保障国际执法培训工作的正常进行。依托论坛研修主要指连云港市公安局依托“国际执法合作连云港论坛”这一国际对话与合作平台开展培训。论坛邀请执法领域专家、企业代表、智库专家等，进行多方交流，采取“混编混训”的模式，为我国海外企业、公民与外警搭建一个增进了解、高效沟通的平台。依托基地研修是指一些市公安局依托当地集“国际执法培训、论坛交流、双边会晤”于一体的现代化国际执法培训基地开展培训。比如盐城的国际执法培训基地已成为培训的主场所，学员们可以观摩标准化功能区中的实兵操练，探讨教学应用中的实际问题。一般警务研修既不依托论坛也不依托基地，而是以传统意义上的形式进行培训。
2.在师资构成方面
公安院校以自身的校内师资为基础，构成校内师资与外聘校外实战教官相结合的师资团队。校内师资通常要求有较强理论水平和专业能力的高级职称教师。同时到省公安厅或市公安局聘请有丰富实战经验和专业素养的处级及以上实战专家为外警班授课。从实际来看，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师资中，校内师资占比约50%+，外聘的校外实战教官略少于校内师资。为坚持国际执法培训师资队伍的可持续性发展，公安院校大力加强双语型师资队伍建设，以双语型师资比例不低于师资总数的30%为目标，逐步培养持有公安部国际执法学院教官资格证的师资。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师资则以外聘为主。一方面到更高层级公安机关聘请来自不同岗位、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民警担任教官，另一方面外聘公安院校的高职称专业教师，引进专业的教学力量。相比较而言，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师资队伍中，实战教官占比略多些。市局也开始注重师资团队的发展规划。一方面，以“内选”的方式，经过一系列严格考核，培养出适应国际执法培训工作的人才作为外国警察的培训教官，但这部分师资力量仍旧有限。另一方面，积极“外聘”有参加专门培训、出国访学、出国研修、选调国际组织、国际维和或者国际合作专项活动经验的专业人才，充实师资队伍。 3.在课程设计方面
无论是研修班还是培训班，公安院校在课程设计上均包含专题讲座、参观考察、现场教学、文化交流、合作论坛五大部分。专题讲座的设计在质量、丰富性和师资等方面具备较大优势。公安院校承办国际执法培训工作以来，根据参训国家的实际情况和学员的自身需求，制定了有针对性、实用性的授课计划。在此基础上，组成包括专业师资和实战教官在内的课程团队，紧密结合中国国情和公安工作实际，进行教学内容更新、教材讲义打磨和教学教法研讨，打造出一批精品课程，深受学员好评。参观考察有市内考察和城际考察，既能够参观城市风貌，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现代城市发展，又能够参观基层警务实践，了解我国的警务理念、警务科技和警务工作机制。现场教学主要依托城市公安指挥中心、大型体育场馆等场地，创新教学方法，强化学员的课堂参与和实操，达到学中练、练中学的目的。文化交流以体验太极拳、书法等中国传统文化，参观历史古迹为主，展示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合作论坛是公安院校国际执法培训的特色之一。依托公安院校自有的部省双智库，组织外警学员与我公安机关对应部门的警官以及研究专家，进行研讨交流，取得很好的效果。总体而言，公安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设计容量大，层次多，领域宽，有理论有实践。
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在课程设计上更侧重于实战教学方面。充分运用教学管理运行体系的主场所，包括社区智能警务室、城际智能卡口点等，安排多种实地考察活。总的来说，市局主要在现场教学点的打造、实训点的建设中投入较多，打造具有地域特点的课程和实战化教学模式，努力向国际执法培训服务实战的良好效果靠拢。相比公安院校的课程设计，市局的课程设计理论教学部分占比较少，在教材编写和课程打造上力度不够。
4.在考核评估方面
公安院校承办的外警项目持续时间相对较长，项目效果考核采取中期考核+终期考核的形式。在项目的中间阶段，以座谈或问卷形式了解受培训者的意见、建议，进行项目中期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对培训课程进行微调，力求培训效果最佳。项目结束时，受培训者以调查问卷或书面感想等形式反馈意见或建议，项目管理方根据项目全程实施情况及问卷调查情况进行综合评估，形成项目实施情况报告，并层级上报。
市局在外警研修期间设立专门联络组，了解培训学员的动态评估及建议，以小型会议、口头交流等方式，与生活保障组、教学组進行沟通探讨，及时解决问题、提高培训质量。此外，教学组针对课堂中的互动问答，课后的反馈信息，及时记录积累经验，供后续教学借鉴。
三、院校和市局国际执法培训之问题分析
无论是学院模式还是市局模式经过几年国际执法培训实践均获得了长足发展，积累了丰富的国际执法培训经验。但着眼于未来的整体性、系统性发展，对比两种培训模式，还存在一些问题。
1.优势资源利用不充分
双方的培训模式相对稳定，也各具特色。但在依托优势资源和优势平台助力国际执法培训发展方面的意识还不够。例如，江苏警官学院具有部省双智库资源优势，但承办国际执法培训以来，除了智库论坛交流之外，没有其他更多的参与。如何利用好智库资源、实现好平台共享、助力培训模式转型升级仍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依托连云港论坛或依托基地的模式均得到良性发展，但是暂未形成连“点”成“线”、穿“线”成“面”的国际执法培训特色模式。仍需要抓住联动赋能这一重点，借鉴各地经验特色，从而实现各显所长、取长补短的双重效果。“请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是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形式，但采用更多的是“请进来”。在“请进来”取得一定成效和达到一定水平的条件下，也可以适时发展“走出去”模式，以促进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发展。
2.师资共享渠道不畅通
师资共享渠道不畅通，主要是因为缺乏信息互联通道，师资力量无法共享。国际执法培训的教学任务对师资的要求较高，不仅要有较扎实的理论基础，还要对公安实践有较全面和深入的了解，同时又要具备一定的对外沟通的技巧和语言能力。同时，国际执法培训涉及的领域较多，每期国际执法培训的内容、目标、对象均有差异性，而能否在短时间内选拔组建出与每期国际执法培训相吻合的高素质教学团队，就成为各承办方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但是，由于国际执法培训起步不久，总体还处于统筹规划和发展阶段，还未形成较成熟、较高效的信息和资源共享通道。因此，公安院校以及各承办市局都是依托自己的力量自行组建教学团队。公安院校以校内师资为基础，能够在较短时期内组建一支有较强理论基础的教学团队，但也需要到实战单位聘请实战专家。而市局则需要大量依赖外聘。这在某种情况下导致了师资紧缺。
3.课程设计开发还需加强
公安院校和市局承办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均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在课程设计上形成一套各自较成熟的方案。总体上看，课程内容的框架，所要教授的理论知识、实战技能和警务理念都比较一致。但也存在一些问题。（1）理论课程和实战课程的比例还需进一步平衡。公安院校培训中理论教学是强项，因此理论课程占比相对较大;而市局培训中实战课程较多。（2）新课程开发力度不足。实践中，缺乏课程更新机制，存在着一些课程在不同培训班面对不同培训对象重复使用的现象。（3）不同承办主体间精品课程共享不足。首先是对精品课程的打造力度不足。尽管公安院校和市局此前均已打造出一批精品课程，但随着国际犯罪形势的变化、执法实践的发展、国际执法合作的不断推进，国际执法培训的课程需要不断补充、不断更新和不断深入。其次是精品课程在不同主体间的共享不足。公安院校和市局的精品课程都具有各自的鲜明特色和借鉴价值，但双方缺少精品课程共享的渠道和平台，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培训效果的提升。
4.考核评估机制不健全
目前，无论是院校承办的培训还是市局承办的培训，大都采取以座谈交流或调查问卷的形式了解外警学员的意见、建议，并依此进行综合评估，形成项目实施情况报告。但是这种评价仅仅是根据受训学员一方的反馈，由承办方来进行的，评价主体单一;同时，评价内容的主观性较强，缺乏评价的客观标准。 四、域外国际执法培训经验借鉴
美、英、德、澳等发达国家的国际执法培训由来已久，部分先进理念及模式值得我国开展国际执法培训借鉴。从培训的课程设计、师资配置两个方面切入，匯总分析发达国家国际执法培训经验，提炼借鉴点、创新处。
1.教学方式生动，课程内容创新
发达国家在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设计方面的形式和内容具备启发性。
①教学形式
（1）互动式。警察教育和培训主要基于“小班”。教师提供信息，然后提出问题，激励参与者进行讨论思考。从实践上讲，这种体现个性、培养能力和创造力的训练方法非常适合民警培训和实践需要。例如，英国国际执法培训提出务必改变以施训者为中心、以讲授知识为主的讲课方法，以分组讨论进行互动为主，另有情景模拟、竞赛、绘图、VR等，以此提高受训者的学习动力、能力。通过双向互动，多方交流，实现视觉、听觉等的多感官融合式培训，提升培训效能。
（2）信息化。发达国家网络发展起步早，在国际执法培训中，运用线上资源教学这一方式方法也由此较早，且门类多、品种全、品牌化。例如，据英方国际执法培训负责人介绍，2012年左右，挂在 NPIA网上的培训项目多达 222 个，涉及课程就有 600 余门。打击国际有组织犯罪课程三门核心品牌培训课程全年定期开班，通过互联网向各国执法机构公开招生，各国警方均可报名参加。此外，美国JIBC 中国项目中，在线教育资源（OER）作为一种数字技术，使整体的学习体验个性化。依托美国大型公共在线课程（MOOCs）的蓬勃发展，实现国际执法培训教育与现代技术的融合，打破传统的训练模式容易的时空限制，契合并较好满足外警学员母语方面的需求[5]。
②教学内容
（1）特色核心课程创新。例如，泰国目前近年来电子产品用户激增，而对电子证据等的鉴定及运用存在不足。因此，2020年10月28日，ILEA曼谷与美国特勤局（USSS）协作，主持了法官和检察官电子证据培训，共有36名参与者。由USSS讲师讲授的培训，为参与者提供了电子证据的运用课程，当前趋势的通识课程，以及最佳实践和干预方法的技术指南[6]。
（2）国际犯罪课程开展。有侧重地开展跨国犯罪课程可以说是发达国家课程开发中的“必修课”，对服务未来国际警务合作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例如，ILEA培训项目分别就不同地区外警学员开设包括跨国有组织犯罪、腐败、走私、洗钱、网络及高科技类财产犯罪、边境威胁、环境类犯罪等课程。
2.师资来源多样，执教实战并重
发达国家师资主要由以下四种构成：一是警校专职教师; 二是退休老警察;三是在相关警务领域具有丰富工作经验的在职警察;四是地方大学和社会各领域专家，负责国情、社情等文化课程以及特定领域专业教学。选拔方式主要有四种组成：一是自我推荐;二是单位推荐;三是主动聘请;四是考核通过。对选拔人员的任职经历、专业知识、教学能力等进行全面审核，切实做到优中选优，建立严格的教官选拔制度。此外，为保持与实战的密切联系，确保信息的及时更新，一般来说，发达国家国际执法培训教员有两种充电方式，一是深入体会，在教学 2-3年后，任课教师必须回到原单位参与警务工作。二是短期充电，在5-6个月内，任课教师返回到实战部门进行实战了解、警务调研等。这种轮流执教的方式促进了教学与实战成果的相互提高，既可以保证教官的授课内容基本上是实践中最新的成果和经验，也可以更好地利用教学培训工作中取得的科研成果解决实战中急需应对的问题，为国际执法培训高质量运转提供了有力保障。值得一提的是师资库建设方面，澳方每年通过广告形式面向全国招募教官。通过相应考试，即可存为澳大利亚警察教官师资库备用。[7]英方在“不求为我所有，但求为我所用”的师资选拔理念指导下，建立师资库。
五、进一步优化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建议
尽管在总体上我国国际执法培训体系已初步形成，但在细节上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通过比较院校培训模式和市局培训模式的差异，总结经验，发现问题，同时借鉴国外经验，取长补短，推动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进一步发展。
1.探索“混编混训”的培训方式，扩大培训影响力
在以往实践中，我国也曾在“与有些国家之间还未签订某些方面的条约条例、甚至还未建交”的情况下开展合作。此时，在公安部门和外交部门灵活处置下，通过非官方途径打开合作局面是较常见的一种做法。
而非官方途径的灵活运用一部分得益于平时双方执法人员之间的相互了解和深厚友谊。而“混编混训”的国际执法培训方式在这方面成效凸显。“混编混训”的培训方式，就是将参训外警请进来的同时，也将我国企业驻参训国的海外利益安保负责人、相关管理层人员也一起邀请过来，以同学的身份，平等地交流学习，与外警一起参与一些培训活动，开展相关的交流研讨。搭建一个彼此之间高效的沟通交流平台，增进了解、积累友谊，最大化国际执法培训的影响力，更有效地实现我国海外利益的保护。
2.搭建师资共享通道
一方面，拓宽师资选拔渠道。借鉴英、德师资选拔形式，按照“多源丰富，严选英才，统一管理”的标准，通过“自荐+聘请”的形式，遴选国际执法培训教官，在省厅层面建立江苏省国际执法培训教官库。另一方面，建立常规化教官库管理制度。建立国际执法培训教官标准和教官“进入-退出”机制;建立透明化考核机制，对教官的教学效果，进行合理评估，保障教学质量;建立教官库教官分批次、常态化的“轮训”制度，强化相应技能，实现可持续发展。教官库一经建成，为江苏省各外警承办单位提供师资共享，无论是学院承办还是市局承办国际执法培训，均可以从此教官库中选择合适的教官。如此可以实现省级层面国际执法培训师资的整合、互补和共享，优化师资结构，解决师资不足问题，提高国际执法培训师资质量。
3.加强课程建设，构建共享课程资源 （1）通过项目化方式推进新课程、特色课程、国际犯罪课程的开发。针对不同的培训对象和培训目标，开发有针对性和创新性的课程来充实国际执法培训课程体系。（2）对课程进行分类管理。按照课程性质和适用范围，国际执法培训课程可分为两大类：一是介绍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国情的通识类课程，二是涉及不同业务部门的公安业务类课程。通识类课程适用范围广，内容更新慢;而公安业务类课程适用范围相对狭窄，内容更新较快。对于第一类课程更多强调教法，在多种教学方法的运用下，使学员能够全方位感受中国传统文化，了解中国国情。第二类课程在强调教法的同时，也要强调内容的针对性和更新。（3）建立课程资源共享平台。可以考虑在省厅层面搭建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资源库，无论是公安院校还是市局均可以以此课程资源库为基础，从中选择合适的课程来组建或充实每一期国际执法培训班的课程体系，实现课程资源效益最大化，提高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质量。（4）借鉴国外经验，在合适的情况下，有些课程可以考虑建设线上教学资源，以实现国际执法培训与现代技术的融合，进一步扩大课程的共享范围。
4.完善培训评价体系
为了保证培训评价的客观、科学，有必要从现在评价主体单一的不完善的评价体系向“外警学员评价、教师评价、管理人员自评、第三方评估”的多主体评价体系发展。除了外警学员评价反馈外，还可以从授课老师、培训管理人员处获得评价和反馈，必要时培训评估工作可以委托第三方来进行，以获得关于培训情况的真实评估。
参考文献：
[1]陈育涛.外警培训的目标要求与质量管理[J].公新疆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03）：53-56.
[2]程洁，欧阳旭.“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外警培训中的跨文化交流[J].公新疆警察学院学报，2018（02）：71-75.
[3]王燕，董承伟.完善中国外警培训工作体系的思考[J].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11（03）：116-119.
[4]夏存喜.国际执法安全合作的江苏实践与路径思考[J].公安部现代警务改革研究所官方微信公众号，2018年10月12日
[5]杨和德，张涛，隋从容.英国外警培训工作的特点及启示[J].山东警察学院学报，2012，24（06）：122-126.
[6]国际执法学院INTERNATIONAL LAWENFORCEMENT ACADEMY.ILEA Bangkok and USSS Hosted the 2nd Online Alumni Engagement[EB/OL].https：//bangkok.ilea.state.gov/Virtual_Judges_Prosecutors_Electronic_Evidence.2020-10-30
[7]张立频，贾卉君.美国国际執法学院ILEA培训体系概览[J].公安教育，2019（12）：75-78.
作者简介：崔书豪（2000—）男，汉族，山东菏泽人，江苏警官学院本科在读，涉外警务方向。张芝蘅（1999—）女，汉族，江苏南通人，江苏警官学院本科在读，涉外警务方向。
基金项目：本文系《“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国际执法培训体系建设研究》项目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1910329043Y。
（江苏警官学院 江苏南京 210031）
关键词：国际执法培训;院校模式;市局模式
中图分类号：D912.6
一、我国国际执法培训发展概况
国际执法培训工作是促进国际执法合作的重要举措。我国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开始于2002年， 相对欧美国家起步较晚。起初主要依托国内公安院校，对缅甸、老挝等周边国家开展小规模禁毒执法培训。2005年9月，胡锦涛主席在联合国成立60周年首脑会议上宣布了我国要为发展中国家培训3万名各类人才的战略。[1]作为该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开始受到重视。2006 年开始，公安院校和地方公安机关具体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展开。[2]十几年来，我国的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取得長足发展，培训规模不断扩大，培训范围逐步扩展到非洲、东欧、大洋洲、东盟等地区，培训领域也从禁毒、反恐拓展到移民、刑事侦查、网络安全、交通管理、大型活动安保等多领域，培训成效日益彰显。以公安部为主导、部相关业务局及地方公机关共同参与、部直属及各地公安院校、研究机构及相关省市级公安机关等单位具体承办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执法培训体系逐步形成。对于提高国内外警察执法能力，扩大执法人力资源，加强警务交流合作，共同打击国际犯罪，实现合作共赢目标打下坚实的基础。
2017年9月2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国际刑警组织第86届大会开幕式的主旨演讲中承诺，中国政府将为发展中国家培训2万名执法人员，深化同国际刑警组织及其成员国警方的执法合作，促进全球警方执法能力均衡发展，为维护世界安全稳定作出贡献。此后我国国际执法培训工作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公安部已举办国际执法培训项目800余期，先后为80余个国家培训各级执法官员1.5万余名[3]。
江苏经济实力雄厚，警务理念先进，近些年国际执法培训发展也较快。江苏国际执法培训任务主要由省属公安院校-江苏警官学院和江苏省13个市公安局承办。从2015年到2018年，江苏公安机关先后承办江苏警官学院以及南京等8个设区市公安局，先后承办了36期国际执法培训项目，为36个国家培训600余名警务执法人员。[4]从实践来看，公安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和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在培训模式、师资构成、课程设计以及项目评估等方面都存在各具特色的做法，却也存在一些问题。本文在借鉴域外经验的基础上为解决这些问题，推动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系统发展提供参考。
二、公安院校和地方市局承办国际执法培训之比较
1.在培训模式方面
目前，国内国际执法培训主要分为“请进来”和“走出去”两种。在江苏，无论是学院模式还是市局模式，均是以“请进来”为主，即邀请外国警务执法人员到中国来集中进行培训交流。
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班主要有研修班和培训班两种形式。研修班和培训班在培训方法上主要有课堂讲授、讨论座谈、参观考察等，而在培训对象、培训时间、课程体系等方面稍有区别。研修班主要针对高级官员的拓展认知、经验借鉴，时间一般为短期或中期。培训班主要侧重技术经验类的专业学习、理念深植，时间一般为中期或长期，例如特警培训班，网络培训班等，依据院校特色而开设。
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主要有依托论坛研修、依托基地研修和一般警务研修三种形式，由领导小组统筹培训工作，划分职责范围，保障国际执法培训工作的正常进行。依托论坛研修主要指连云港市公安局依托“国际执法合作连云港论坛”这一国际对话与合作平台开展培训。论坛邀请执法领域专家、企业代表、智库专家等，进行多方交流，采取“混编混训”的模式，为我国海外企业、公民与外警搭建一个增进了解、高效沟通的平台。依托基地研修是指一些市公安局依托当地集“国际执法培训、论坛交流、双边会晤”于一体的现代化国际执法培训基地开展培训。比如盐城的国际执法培训基地已成为培训的主场所，学员们可以观摩标准化功能区中的实兵操练，探讨教学应用中的实际问题。一般警务研修既不依托论坛也不依托基地，而是以传统意义上的形式进行培训。
2.在师资构成方面
公安院校以自身的校内师资为基础，构成校内师资与外聘校外实战教官相结合的师资团队。校内师资通常要求有较强理论水平和专业能力的高级职称教师。同时到省公安厅或市公安局聘请有丰富实战经验和专业素养的处级及以上实战专家为外警班授课。从实际来看，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师资中，校内师资占比约50%+，外聘的校外实战教官略少于校内师资。为坚持国际执法培训师资队伍的可持续性发展，公安院校大力加强双语型师资队伍建设，以双语型师资比例不低于师资总数的30%为目标，逐步培养持有公安部国际执法学院教官资格证的师资。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师资则以外聘为主。一方面到更高层级公安机关聘请来自不同岗位、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民警担任教官，另一方面外聘公安院校的高职称专业教师，引进专业的教学力量。相比较而言，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师资队伍中，实战教官占比略多些。市局也开始注重师资团队的发展规划。一方面，以“内选”的方式，经过一系列严格考核，培养出适应国际执法培训工作的人才作为外国警察的培训教官，但这部分师资力量仍旧有限。另一方面，积极“外聘”有参加专门培训、出国访学、出国研修、选调国际组织、国际维和或者国际合作专项活动经验的专业人才，充实师资队伍。 3.在课程设计方面
无论是研修班还是培训班，公安院校在课程设计上均包含专题讲座、参观考察、现场教学、文化交流、合作论坛五大部分。专题讲座的设计在质量、丰富性和师资等方面具备较大优势。公安院校承办国际执法培训工作以来，根据参训国家的实际情况和学员的自身需求，制定了有针对性、实用性的授课计划。在此基础上，组成包括专业师资和实战教官在内的课程团队，紧密结合中国国情和公安工作实际，进行教学内容更新、教材讲义打磨和教学教法研讨，打造出一批精品课程，深受学员好评。参观考察有市内考察和城际考察，既能够参观城市风貌，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现代城市发展，又能够参观基层警务实践，了解我国的警务理念、警务科技和警务工作机制。现场教学主要依托城市公安指挥中心、大型体育场馆等场地，创新教学方法，强化学员的课堂参与和实操，达到学中练、练中学的目的。文化交流以体验太极拳、书法等中国传统文化，参观历史古迹为主，展示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合作论坛是公安院校国际执法培训的特色之一。依托公安院校自有的部省双智库，组织外警学员与我公安机关对应部门的警官以及研究专家，进行研讨交流，取得很好的效果。总体而言，公安院校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设计容量大，层次多，领域宽，有理论有实践。
市局承办的国际执法培训在课程设计上更侧重于实战教学方面。充分运用教学管理运行体系的主场所，包括社区智能警务室、城际智能卡口点等，安排多种实地考察活。总的来说，市局主要在现场教学点的打造、实训点的建设中投入较多，打造具有地域特点的课程和实战化教学模式，努力向国际执法培训服务实战的良好效果靠拢。相比公安院校的课程设计，市局的课程设计理论教学部分占比较少，在教材编写和课程打造上力度不够。
4.在考核评估方面
公安院校承办的外警项目持续时间相对较长，项目效果考核采取中期考核+终期考核的形式。在项目的中间阶段，以座谈或问卷形式了解受培训者的意见、建议，进行项目中期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对培训课程进行微调，力求培训效果最佳。项目结束时，受培训者以调查问卷或书面感想等形式反馈意见或建议，项目管理方根据项目全程实施情况及问卷调查情况进行综合评估，形成项目实施情况报告，并层级上报。
市局在外警研修期间设立专门联络组，了解培训学员的动态评估及建议，以小型会议、口头交流等方式，与生活保障组、教学组進行沟通探讨，及时解决问题、提高培训质量。此外，教学组针对课堂中的互动问答，课后的反馈信息，及时记录积累经验，供后续教学借鉴。
三、院校和市局国际执法培训之问题分析
无论是学院模式还是市局模式经过几年国际执法培训实践均获得了长足发展，积累了丰富的国际执法培训经验。但着眼于未来的整体性、系统性发展，对比两种培训模式，还存在一些问题。
1.优势资源利用不充分
双方的培训模式相对稳定，也各具特色。但在依托优势资源和优势平台助力国际执法培训发展方面的意识还不够。例如，江苏警官学院具有部省双智库资源优势，但承办国际执法培训以来，除了智库论坛交流之外，没有其他更多的参与。如何利用好智库资源、实现好平台共享、助力培训模式转型升级仍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依托连云港论坛或依托基地的模式均得到良性发展，但是暂未形成连“点”成“线”、穿“线”成“面”的国际执法培训特色模式。仍需要抓住联动赋能这一重点，借鉴各地经验特色，从而实现各显所长、取长补短的双重效果。“请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是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形式，但采用更多的是“请进来”。在“请进来”取得一定成效和达到一定水平的条件下，也可以适时发展“走出去”模式，以促进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发展。
2.师资共享渠道不畅通
师资共享渠道不畅通，主要是因为缺乏信息互联通道，师资力量无法共享。国际执法培训的教学任务对师资的要求较高，不仅要有较扎实的理论基础，还要对公安实践有较全面和深入的了解，同时又要具备一定的对外沟通的技巧和语言能力。同时，国际执法培训涉及的领域较多，每期国际执法培训的内容、目标、对象均有差异性，而能否在短时间内选拔组建出与每期国际执法培训相吻合的高素质教学团队，就成为各承办方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但是，由于国际执法培训起步不久，总体还处于统筹规划和发展阶段，还未形成较成熟、较高效的信息和资源共享通道。因此，公安院校以及各承办市局都是依托自己的力量自行组建教学团队。公安院校以校内师资为基础，能够在较短时期内组建一支有较强理论基础的教学团队，但也需要到实战单位聘请实战专家。而市局则需要大量依赖外聘。这在某种情况下导致了师资紧缺。
3.课程设计开发还需加强
公安院校和市局承办国际执法培训工作均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在课程设计上形成一套各自较成熟的方案。总体上看，课程内容的框架，所要教授的理论知识、实战技能和警务理念都比较一致。但也存在一些问题。（1）理论课程和实战课程的比例还需进一步平衡。公安院校培训中理论教学是强项，因此理论课程占比相对较大;而市局培训中实战课程较多。（2）新课程开发力度不足。实践中，缺乏课程更新机制，存在着一些课程在不同培训班面对不同培训对象重复使用的现象。（3）不同承办主体间精品课程共享不足。首先是对精品课程的打造力度不足。尽管公安院校和市局此前均已打造出一批精品课程，但随着国际犯罪形势的变化、执法实践的发展、国际执法合作的不断推进，国际执法培训的课程需要不断补充、不断更新和不断深入。其次是精品课程在不同主体间的共享不足。公安院校和市局的精品课程都具有各自的鲜明特色和借鉴价值，但双方缺少精品课程共享的渠道和平台，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培训效果的提升。
4.考核评估机制不健全
目前，无论是院校承办的培训还是市局承办的培训，大都采取以座谈交流或调查问卷的形式了解外警学员的意见、建议，并依此进行综合评估，形成项目实施情况报告。但是这种评价仅仅是根据受训学员一方的反馈，由承办方来进行的，评价主体单一;同时，评价内容的主观性较强，缺乏评价的客观标准。 四、域外国际执法培训经验借鉴
美、英、德、澳等发达国家的国际执法培训由来已久，部分先进理念及模式值得我国开展国际执法培训借鉴。从培训的课程设计、师资配置两个方面切入，匯总分析发达国家国际执法培训经验，提炼借鉴点、创新处。
1.教学方式生动，课程内容创新
发达国家在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设计方面的形式和内容具备启发性。
①教学形式
（1）互动式。警察教育和培训主要基于“小班”。教师提供信息，然后提出问题，激励参与者进行讨论思考。从实践上讲，这种体现个性、培养能力和创造力的训练方法非常适合民警培训和实践需要。例如，英国国际执法培训提出务必改变以施训者为中心、以讲授知识为主的讲课方法，以分组讨论进行互动为主，另有情景模拟、竞赛、绘图、VR等，以此提高受训者的学习动力、能力。通过双向互动，多方交流，实现视觉、听觉等的多感官融合式培训，提升培训效能。
（2）信息化。发达国家网络发展起步早，在国际执法培训中，运用线上资源教学这一方式方法也由此较早，且门类多、品种全、品牌化。例如，据英方国际执法培训负责人介绍，2012年左右，挂在 NPIA网上的培训项目多达 222 个，涉及课程就有 600 余门。打击国际有组织犯罪课程三门核心品牌培训课程全年定期开班，通过互联网向各国执法机构公开招生，各国警方均可报名参加。此外，美国JIBC 中国项目中，在线教育资源（OER）作为一种数字技术，使整体的学习体验个性化。依托美国大型公共在线课程（MOOCs）的蓬勃发展，实现国际执法培训教育与现代技术的融合，打破传统的训练模式容易的时空限制，契合并较好满足外警学员母语方面的需求[5]。
②教学内容
（1）特色核心课程创新。例如，泰国目前近年来电子产品用户激增，而对电子证据等的鉴定及运用存在不足。因此，2020年10月28日，ILEA曼谷与美国特勤局（USSS）协作，主持了法官和检察官电子证据培训，共有36名参与者。由USSS讲师讲授的培训，为参与者提供了电子证据的运用课程，当前趋势的通识课程，以及最佳实践和干预方法的技术指南[6]。
（2）国际犯罪课程开展。有侧重地开展跨国犯罪课程可以说是发达国家课程开发中的“必修课”，对服务未来国际警务合作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例如，ILEA培训项目分别就不同地区外警学员开设包括跨国有组织犯罪、腐败、走私、洗钱、网络及高科技类财产犯罪、边境威胁、环境类犯罪等课程。
2.师资来源多样，执教实战并重
发达国家师资主要由以下四种构成：一是警校专职教师; 二是退休老警察;三是在相关警务领域具有丰富工作经验的在职警察;四是地方大学和社会各领域专家，负责国情、社情等文化课程以及特定领域专业教学。选拔方式主要有四种组成：一是自我推荐;二是单位推荐;三是主动聘请;四是考核通过。对选拔人员的任职经历、专业知识、教学能力等进行全面审核，切实做到优中选优，建立严格的教官选拔制度。此外，为保持与实战的密切联系，确保信息的及时更新，一般来说，发达国家国际执法培训教员有两种充电方式，一是深入体会，在教学 2-3年后，任课教师必须回到原单位参与警务工作。二是短期充电，在5-6个月内，任课教师返回到实战部门进行实战了解、警务调研等。这种轮流执教的方式促进了教学与实战成果的相互提高，既可以保证教官的授课内容基本上是实践中最新的成果和经验，也可以更好地利用教学培训工作中取得的科研成果解决实战中急需应对的问题，为国际执法培训高质量运转提供了有力保障。值得一提的是师资库建设方面，澳方每年通过广告形式面向全国招募教官。通过相应考试，即可存为澳大利亚警察教官师资库备用。[7]英方在“不求为我所有，但求为我所用”的师资选拔理念指导下，建立师资库。
五、进一步优化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建议
尽管在总体上我国国际执法培训体系已初步形成，但在细节上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通过比较院校培训模式和市局培训模式的差异，总结经验，发现问题，同时借鉴国外经验，取长补短，推动我国国际执法培训的进一步发展。
1.探索“混编混训”的培训方式，扩大培训影响力
在以往实践中，我国也曾在“与有些国家之间还未签订某些方面的条约条例、甚至还未建交”的情况下开展合作。此时，在公安部门和外交部门灵活处置下，通过非官方途径打开合作局面是较常见的一种做法。
而非官方途径的灵活运用一部分得益于平时双方执法人员之间的相互了解和深厚友谊。而“混编混训”的国际执法培训方式在这方面成效凸显。“混编混训”的培训方式，就是将参训外警请进来的同时，也将我国企业驻参训国的海外利益安保负责人、相关管理层人员也一起邀请过来，以同学的身份，平等地交流学习，与外警一起参与一些培训活动，开展相关的交流研讨。搭建一个彼此之间高效的沟通交流平台，增进了解、积累友谊，最大化国际执法培训的影响力，更有效地实现我国海外利益的保护。
2.搭建师资共享通道
一方面，拓宽师资选拔渠道。借鉴英、德师资选拔形式，按照“多源丰富，严选英才，统一管理”的标准，通过“自荐+聘请”的形式，遴选国际执法培训教官，在省厅层面建立江苏省国际执法培训教官库。另一方面，建立常规化教官库管理制度。建立国际执法培训教官标准和教官“进入-退出”机制;建立透明化考核机制，对教官的教学效果，进行合理评估，保障教学质量;建立教官库教官分批次、常态化的“轮训”制度，强化相应技能，实现可持续发展。教官库一经建成，为江苏省各外警承办单位提供师资共享，无论是学院承办还是市局承办国际执法培训，均可以从此教官库中选择合适的教官。如此可以实现省级层面国际执法培训师资的整合、互补和共享，优化师资结构，解决师资不足问题，提高国际执法培训师资质量。
3.加强课程建设，构建共享课程资源 （1）通过项目化方式推进新课程、特色课程、国际犯罪课程的开发。针对不同的培训对象和培训目标，开发有针对性和创新性的课程来充实国际执法培训课程体系。（2）对课程进行分类管理。按照课程性质和适用范围，国际执法培训课程可分为两大类：一是介绍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国情的通识类课程，二是涉及不同业务部门的公安业务类课程。通识类课程适用范围广，内容更新慢;而公安业务类课程适用范围相对狭窄，内容更新较快。对于第一类课程更多强调教法，在多种教学方法的运用下，使学员能够全方位感受中国传统文化，了解中国国情。第二类课程在强调教法的同时，也要强调内容的针对性和更新。（3）建立课程资源共享平台。可以考虑在省厅层面搭建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资源库，无论是公安院校还是市局均可以以此课程资源库为基础，从中选择合适的课程来组建或充实每一期国际执法培训班的课程体系，实现课程资源效益最大化，提高国际执法培训课程质量。（4）借鉴国外经验，在合适的情况下，有些课程可以考虑建设线上教学资源，以实现国际执法培训与现代技术的融合，进一步扩大课程的共享范围。
4.完善培训评价体系
为了保证培训评价的客观、科学，有必要从现在评价主体单一的不完善的评价体系向“外警学员评价、教师评价、管理人员自评、第三方评估”的多主体评价体系发展。除了外警学员评价反馈外，还可以从授课老师、培训管理人员处获得评价和反馈，必要时培训评估工作可以委托第三方来进行，以获得关于培训情况的真实评估。
参考文献：
[1]陈育涛.外警培训的目标要求与质量管理[J].公新疆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03）：53-56.
[2]程洁，欧阳旭.“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外警培训中的跨文化交流[J].公新疆警察学院学报，2018（02）：71-75.
[3]王燕，董承伟.完善中国外警培训工作体系的思考[J].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11（03）：116-119.
[4]夏存喜.国际执法安全合作的江苏实践与路径思考[J].公安部现代警务改革研究所官方微信公众号，2018年10月12日
[5]杨和德，张涛，隋从容.英国外警培训工作的特点及启示[J].山东警察学院学报，2012，24（06）：122-126.
[6]国际执法学院INTERNATIONAL LAWENFORCEMENT ACADEMY.ILEA Bangkok and USSS Hosted the 2nd Online Alumni Engagement[EB/OL].https：//bangkok.ilea.state.gov/Virtual_Judges_Prosecutors_Electronic_Evidence.2020-10-30
[7]张立频，贾卉君.美国国际執法学院ILEA培训体系概览[J].公安教育，2019（12）：75-78.
作者简介：崔书豪（2000—）男，汉族，山东菏泽人，江苏警官学院本科在读，涉外警务方向。张芝蘅（1999—）女，汉族，江苏南通人，江苏警官学院本科在读，涉外警务方向。
基金项目：本文系《“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国际执法培训体系建设研究》项目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1910329043Y。
（江苏警官学院 江苏南京 21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