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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言意之辨”的前期学术语境即是“经”与“道”两种诗学本体论的傅立与冲突。本文把“言”与“意”的冲突归属到两种本体论范畴“经”与“道”的傅立上,认为“言”就是“立言”,即崇尚在儒家诗学命定的终极本体──“经”的范畴上“立言”,“意”就是“立意”,即崇尚在道家诗学命定的终极本体──“道”的范畴上“立意”。在修辞学意义上,“经”与“道”均是超感性的抽象能指,是生命主体在本体论意义上设定的两个外延最大而内涵最小且具有恒定意义的本体范畴。“经”是一个遮蔽的本体范畴,而“道”是一个敞开的本体范畴。西方古典诗学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在理论和思维形式上对应于儒家诗学的经学中心主义,而不是道家诗学的体“道”本体论。道家诗学的本体在敞开中没构筑起一个中心主义,因此道家诗学理论的直觉体验没有形成一种封闭而剥夺他者思想自由的权力话语。而儒家诗学的本体论建构者以语言游戏在本体──“经”的范畴上遮蔽了这个世界,在剥夺芸芸众生的意志自由中把思想统治者个人的“唯我自由”写真在本体论的语境表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