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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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舒尔茨是那些寥寥无几的新晋大师之一——他曾经黯淡地存在于他的时代,在时间——这个伟大魔术师掸拂下,蒙尘的珍宝终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艾·巴·辛格倾向于认为布鲁诺·舒尔茨有时像卡夫卡,有时像普鲁斯特。 1892年7月12日,布鲁诺·舒尔茨出生在波兰德罗霍贝奇(现在归属于乌克兰),一生没有离开过此地。父亲是名布料商人。他在当地一所学校担任美术教师,闲暇时间从事绘画和写作。1941年6月德国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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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舒尔茨是那些寥寥无几的新晋大师之一——他曾经黯淡地存在于他的时代,在时间——这个伟大魔术师掸拂下,蒙尘的珍宝终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艾·巴·辛格倾向于认为布鲁诺·舒尔茨有时像卡夫卡,有时像普鲁斯特。
1892年7月12日,布鲁诺·舒尔茨出生在波兰德罗霍贝奇(现在归属于乌克兰),一生没有离开过此地。父亲是名布料商人。他在当地一所学校担任美术教师,闲暇时间从事绘画和写作。1941年6月德国入侵德罗霍贝奇,在盖世太保发起的一个“无政府日”期间,他与其他100多名犹太人在大街上被射杀。
舒尔茨构建了一个异度时空,它的神奇景观大大拓展了我们日常的感觉认知,突破了我们固有的认知局限。父亲雅各布是舒尔茨作品中唯一且绝对的主角,他在生与死之间来回摆渡,一个曾经死去的人不断回到生活之中……父亲对于死亡是采取一种分期偿还的形式。父亲是异想天开的幻想家,他通过幻想获得某种被其他人排斥的存在感,甚至可以说,父亲是一名幻想艺术家。父亲更像一个幼稚的孩童,一个单纯的诗人,他的所作所为站在“大人们”的反面。父亲沉湎于鸟类的孵化工程,痴迷于人体模型的“背驰者邪说”……有时候,他迷失在分类账、日历本的运算迷宫内部……舒尔茨的每一部小说都会不同程度地运用神话元素,当然这些解构了的神話带给我们的是深深的战栗,而非惬意的奇思妙想。圣洁的故事从纯洁的天堂跌落至污浊的地面,经历了一个迅速世俗化的堕落过程。通过舒尔茨魔术师般的丰沛想象,这个转换的过程令人惊骇,人类的一切追逐和救赎都是徒劳。
舒尔茨的主要文学遗产就是两本小说集:《鳄鱼街》和《用沙漏作招牌的疗养院》,它们是幻想魔术师带给我们的神奇礼物。当然,因为这两本书,我们有理由认为它们是欧洲现代主义最为原始最具创造性的文本之一,正如以色列作家大卫·格罗斯曼所言:“每次打开他的书,我都惊讶地重新认识到,这个作家,这个几乎从未离家远行的人,怎样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创造了现实的另一种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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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语言、风格、旨趣迥异的三篇小说放在一起谈论,只是因为他们发表于同一期。有趣的是,这三篇小说却以不同的方式触及了“日常”的某种面相。记录“日常”从来不只是小说的专属,然而如何描述“日常”却一直是对作家功力的基本考验。这三篇小说的作者都很年轻,而近年关于“青年写作”的讨论亦充满了种种期许。但是,写作终究首先与技艺相关,而这技艺又与打磨日常种种的匠心和手艺有关。所以,与讨论的具体的作品相比,那些与年龄
2020年,注定是特殊的一年,或成为时代转折。这一年,第一批“90后”已经30周岁,我和周恺是,李万峰刚刚过完31岁生日,也算同龄人。做这个谈话的时期十分特殊,目前大家都还处在不那么自由的状态,因为新冠肺炎病毒仍然是潜在的健康隐患,未来的诸多不确定也让人深陷焦虑和困惑。所以,我才想借这个机会跟同龄人聊聊,一是希望了解他们在想什么,二是考虑到也许在聊天过程中能解答我的困惑,给予我一些启发。 ——余
我喜欢兔子,我追过兔子,荒废的后院里一颗生锈的铁钉穿透我的脚掌,那时我还小,我在追兔子,我喜欢兔子…… 《爪蟾》是个改编的故事,改编自我没发表的另一篇小说《雪梨》。2018年我写《雪梨》,想要自创一种对话体——假装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实际上是第一人称对事件的讲述,而且讲述都为假,实际上是当时的帮凶、现在的叙述者“我”假装在讲述,其实一开始便发起了与另一疑犯的对话,像是同谋的二人翻了脸,一人在不断地
到达北京首都二号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了,飞机上只有亚洲面孔的人戴着口罩,法国航空公司的机组人员都如以往一样,带着法国人的礼貌与矜持。他们似乎没受任何影响,也没有人戴口罩。吃饭的时候,我把口罩摘了,吃完饭,再戴上。N95口罩勒得我耳朵生疼,趁人不注意,我把它拉到下巴颏,用飞机上的毛毯盖住半张脸,呼吸终于顺畅起来了。这唯一的一只N95口罩,还是北京雾霾时我买的,当时顺手带了一个到国外,没想到现在用上了。等
蒋寻是艺术院校影视编导专业的学生,今天为了完成摄影课上老师留的作业,不得不起个大早,而且这次作业的主题竟然还是《那年冬天的我们》。蒋寻心想,你不能因为这是冬天就让拍那年冬天啊,拍宿舍的冬天生活不挺好吗?12月的北京不是很冷,却寒风刺骨。蒋寻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抓着已经跨在身上的相机包,这可是摄像学生的根儿啊,更何况这个相机还是那年……想到这,蒋寻摇了摇头,打起精神,准备走过天桥,选一个不错的街景应
当我提笔写下 四周的风云在高空凝聚 夜半沉寂的天空 没有风 仅有人群 从一辆辆闪着灯光的车里落下 嘈杂的音响被人打开 放出 X射线β射线α射线γ射线 无数的喊声从前后左右涌来 时间像偷了懒 难以挪动的身体 门前蜷缩着两三只小猫 眯着 半睁着 瞪大的双眼 无神 盯着前方阴暗之所 蝙蝠叫嚣着飞过 扑棱棱的 天空飘下雪花 清冷的大街挤满了残渣 上帝的头皮屑无人打扫 堆滿了
我和梨落是在日本重逢的。那年的春天,我作为访问学者来到东京的大学,并同我的女友雪利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处两居室生活。其实当时多为避开国内一些厌倦又无可逃避之事。 我和梨落偶尔会见面,见面的地方,总是葛西。女友向来倚赖我,此次来到日本,更是直接辞去了工作陪同。为她心里的安全感,我总没有向她道明与梨落的见面。梨落对于和我的见面也并不甚热心,如此,偶尔断续,也不刻意。可是,我总是想见她。这十年间翻滚心
历来被称为“天下文枢”的南京,这次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首个世界“文学之都”的中国城市,在我们看来,既是对这座到处散发着文学气质的江南名城的肯定,也是对当下我国建设美好生活的一种精神指引。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随着文艺复兴的到来,欧洲中世纪的黑暗已成过去;然而,随着工业文明的迅猛发展,人与人之间的异化又如影隨形,各种各样的神秘主义、宗教信仰和极端思潮又有可能重新出现。这在美国、日本、韩国、台湾等国
游灵谷寺 灵谷寺的禅林道上 碰到一只松鼠, 和它对视时,尤不怯生 靠近并不退避 有孩子说, “它刚跳到了人的身上。” 我走远,它仍伫立着 连同它转经筒一样的尾部。 一道光照着 我骇颤的心事 走到放生池 梵音不减 荷花低垂至水面 世间倾斜如荷叶,我往后一退 生怕心事落入水中藏地阿玛拉 有几样风景,我未曾见过 崖壁上的斑鸠巢 黑蝙蝠滑翔的山穴 老阿玛拉愈走愈远的冈
河 一条河,当它流过晚上九点半的伦敦时,它叫泰晤士河。当它从我的面前流过时,它仍然叫泰晤士河。我在离河岸很近的地方,但我却不在伦敦。具体地说,这条河流过了我的窗前,我的窗户却不是伦敦城里任意一扇窗户。 我在哪里与一条流动的河相比,一点也不重要。我在哪里重要的话,泰晤士河就不会在我面前流过,我也不能言之凿凿地说这条河所在地是伦敦。我可以说,一条河,当它流过晚上九点半的纽约时,它叫哈德逊河;当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