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心弦的抒情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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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1982年第11期《诗刊》,在发表吴奔星先生(1913—2004)的新诗《别》时,签发这首诗的诗人邵燕祥先生在致吴先生的信中说:“想不到老先生能有此清词丽句。”这是吴先生的熟悉者,对《别》的印象。原与吴先生不熟悉者如诗人田永昌先生,阅《别》后见到吴先生时的印象,是感到“很难将那些年轻的诗(指《别》等)和前面的(老)人挂起钩来”。显示了老诗人与流于笔端的“清词丽句”的“年轻的诗”之间的巨大反差。年届古稀而能有此看似委婉动人的“言情说爱、倾诉相思”之诗者,古往今来,究属罕见。那它会不会是一首李商隐式的、名为相思实乃咏史的诗作呢?
  吴先生说:“文学是人学,诗学是情学。”这首《别》诗,正是诗人成功实践了以“情”字为核心的吴氏诗学理论的一首“情诗”。
  《别》自1982年问世的二年多年来,为许多媒体乃至非文学类的大众传媒如《读者文摘》和许多网站转载,还被翻译为英法等国文字,流布境外,其传诵之热烈、影响之广泛、历时之经久,充分说明了此“清词丽句”所传递的“情”,非同凡响。最早是1983年《语文报》新设“新千家诗”专栏,把《别》作为它的第一首诗,立刻在全国的中学生里传了开来。后来又被许多诗集选录,在《别——纪念诗人学者吴奔星》(吴心海编,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4月第1版)这部纪念集中从第一篇悼文《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到最末一首悼诗《诗人涅槃》,许多作者都不约而同、一再提及《别》这首诗,还有好几位作者都采用《别》的诗句作为题目,这绝不是偶然的巧合。值得一提的是,在祖国东北边陲佳木斯市,有一所中学是邵云环的母校,“云环班”的小朋友们,是朗读吴先生的这首《别》,来怀念这位在1999年5月8日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殉难的女烈士的;次年同一天,新华网发表署名文章,“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题目即取自《别》的诗句《你走了,留下了整个的你!》,以“特别感人”的《别》的全诗结束全文;对《别》一往情深的、飘洋过海的、中国赴美开辟新生活的铁树女士,还为《别》配制了乐谱,在网上唱响……凡此种种,足见人们推崇这首诗的广泛而持久,与广大读者喜爱的热烈程度。
  最终,这首《别》成了吴奔星先生与夫人李兴华女士合葬墓的墓志铭。
  《别》这首诗所造成的如许感染力,大概是吴先生创作时始料不及的,似乎也为中国新诗诗坛开创以来所罕见。
  
  二
  
  《别》这首诗,究竟是写什么内容的诗?真的只是情人别离的“情诗”吗?
  包忠文先生如是说:“吴奔老这首诗,是他作为生活的奋斗和战斗的座右铭和墓志铭。这个他超越人世间悲欢、荣辱、毁誉、功过、是非、得失、真假、善恶、美丑,向着永恒、圆满追寻、突进的浪漫主义情怀之艺术结晶。”(《别——纪念诗人学者吴奔星》,第1页)
  冯亦同先生如是说:“这是一首同心上人离别后的抒情寄意诗。”(同上,第54页)
  田永昌先生如是说:“《别》,清新亮丽,委婉情长。让人从诗中充分享受到生活、友谊和爱情的甜蜜和美好。”(同上,第239页)
  铁树女士如是说:“离别原来也可以写得这么美,那么潇洒,那么令人荡气回肠!”“这个离去的人可以是一个未辞而别的朋友,去远方开辟自己的新生活;也可以是一个逝去的朋友,虽然永远不能再相见,周围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存在;当然我也可想象是自己离去后的情景,如果能被朋友这样记住将是多么的美好!”(同上,第510页)
  诗无达诂。往往可凭一己的直觉而予以解读或言说,甚至附丽着各自自由想象的色泽或彩虹。以上种种说法不尽相同,也不尽一致,各有千秋,诸家的《别》论,使鉴赏的相对性和审美的差异性,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交汇与体现。其中,认为《别》是写给“心上人”的“情诗”者,最具普遍性和代表性,这也是诗人生前所听到的、最多最泛的说法;结果致使诗人自己,对此反倒不好再开口了。然而,如果说《别》是“情诗”,恐怕应视为广义的、多种类型的“情诗”才更贴切罢。
  
  三
  
  这是一首以“十年浩劫”为时代背景的现实主义的诗歌。它展现了:诗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情怀;诗人在面对知识分子群体,乃至无穷数受难者的历史性苦难时的坚强;诗人面对创巨痛深的苦难,没有眼泪、没有唉叹、没有屈辱的旷达;以及诗人以默默无言的方式,对于所有被无声无息毁灭的受难者,抒发了他沉郁的爱,并奉献了最深切的悼念、怀念与纪念。
  1978年中国文坛出现了一股势头强劲的“伤痕文学”,这是“文革”造成冤假错案遍于国中的现实生活,在文学上难以扼抑的必然反映。吴先生这首《别》,问世于“伤痕文学”渐行渐远的1982年。对于学者诗人的吴先生而言,他既不是文学的弄潮儿,也不是诗歌的逐浪者。他对于这场浩劫有属于自己的观察与考量。刚刚过去的那场肆虐神州大地风暴中的许多悲惨情景,仍萦绕在埋头宁静书斋的老诗人的脑际而未淡去:多少妻离子散,多少家破人亡,多少人不知下落,多少人杳无音信……多少古怪离奇的故事,多少荒诞不经的传闻,多少无妄之灾的诉说,多少不眠之夜的沉思……
  后来,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恢复了种种学术会议,但会下谈论的主要话题则总离不开到处打听劫中丧生、劫后余生的师生、师友、同仁、朋友乃至熟识者的情况或下落等等。所有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诗人的心间撞击,并在心头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
  据我们所知,吴先生因1955年所著《茅盾小说讲话》一书,在被牵入胡风冤案的泥土社出版(笔者按:泥土社负责人许史华因涉胡案,坐了十年冤牢后,回到空无一人、家徒四壁的家,悬梁自尽,结束了四十多岁的人生),被无端隔离审查一周,在压力下不得不发表《“泥土社”的恶劣行径》表态文章(笔者按:吴先生晚年曾在这篇旧文旁,记下要学习巴金,写篇忏悔的文章,因年迈体衰,未果),但仍难摆脱“受胡风反动文艺思想影响”的恶运(笔者按:1988年第三次为胡风平反,平“胡风反动文艺思想”反时,才从吴的档案中撤出所谓“影响”)。1957年因响应中共号召,吴先生在会议上发表过改善党群关系的意见,其言论当即以半版篇幅载于《光明日报》,与费孝通的言论相前后,竟被错划为“右派”。其时,夫人李兴华女士也被错划为“右派”。继而,在“文革”期间,他们经受了更多的磨难,剃阴阳头、挂牌、游街、扫马路、扫厕所等等;不过,诗人后来在各种场合从不与人言说。但诗人在《萤》一诗中留下“黑暗总得裂开一条缝让它通行”的诗句,即以艺术的方式显示了他对终将战胜黑暗的信念。(见《名作欣赏》2005年第5期)
  研究赏析一个作品,哪怕一首短诗,只有不离开对作者的知人论世,才不致流于肤表,这是鉴赏学的常识。与此同时,对作者多姿多采的作品中,属于同类性质的作品进行梳理,才不致唐突孟浪;这是提出新说时必要的严谨。例举如下:一是1976年10月“四人帮”垮台时的《最可怕的罪状》:“忘记‘文革’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大的背叛!/一件件,一桩桩,/都应铭记在心上。”二是1980年清明节前夕,悼念张志新(1930—1975)殉难五周年的《喉管》:“居然先割断人的喉管,/古今中外哪有这么残酷的手段?!/这是对《酷吏传》的恶性发展,/凡是进步人类谁不觉得丢脸?”三是1980年8月的《等待》:“听说你就在本市,/只是被关进了私设的监牢。/咫尺天涯,/你可听见孩儿们的呼号?”虽然,诗句抑扬顿挫、情感激越怒张,传达了诗人正义的心声。而与《别》相较,则稍显直露而内涵不深。但诗人这三首正面写“文革”的诗,不仅可作为《别》是作者批判“文革”的佐证,恐怕还是创作《别》更上层楼的不可忽缺的前导。
  虽然,在十年浩劫中,诗人历经摧残,但幸免于家破人亡之灾,而整个国家的、无数知识分子与众多受难者的悲惨命运,却日夜搅扰着诗人那颗仁爱的心,无法安宁,时而为诗;但诗人并不凄凄切切、悲观失望。
  诗人的情感是丰富复杂的,他还有比以上诸诗更难以言谈、难以诉说、鲠骨于喉的情感,一直在心胸里煎熬着的、再难也必须倾诉的、更为广郁深沉的情怀,却不只是属于一己而超越了自我的、可以通向千家万户的伟大情愫,就不得不发为《别》这首脍炙人口的诗,成为那个时代的一份独特的人生投影,乃至升华为带有那个时代印记的艺术结晶。
  总的看来,吴奔星反映“文革”的诗,都充分表现了诗人发自肺腑的、极其真挚而深厚的人道主义思想情感,类似于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为了忘却的记念》、《悼杨铨》等不朽名篇,都可以称之为“爱的大纛”、“憎的丰碑”。而《别》之所以感人至深,就因为诗人的大愤大悲已被超越,感情熔铸、升华到了新的高度;于是以委曲含蓄的艺术手法,吟唱出一首动人心弦的生命乐章。读这首诗,我们不禁联想起鲁迅的《生命的路》,鲁迅在这篇文章中,以极大的热情赞美了生命的永恒:“生命不怕死,在死的面前笑着跳着,跨过了死亡的人们向前进”。在某种意义上,《别》中描绘的“你”可以看作生命力顽强的象征,其笑容、其双眼、其身影无不体现着生命的力与美。无论离还是别,“你”都没有“走”,而在“面前笑着跳着”,永远活泼泼的。《别》的深层内涵也许就在于启示读者:让我们以乐观主义精神直面人生,直面死亡,热爱生命,热爱人类吧!鲁迅早就说过:“人类总不会寂寞,因为生命是进步的,是乐天的”;“无论什么黑暗来防范思潮,什么悲惨来袭击社会,什么罪恶来亵渎人道,人类的渴仰完全的潜力,总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
  于是,我们仿佛在寂静里,听到诗人底气充沛地向世人宣告的声音:生命是任何凶残的力量永远毁灭不了的!受难者的精神是伟大、崇高而永存的!
  
  四
  
  生离死别有种种,一首诗大多只是写其中的一种别离:或情人之别、或友朋之别、或同窗之别、或师生之别、或亲人之别、或同僚之别、或生死之别等等。因为凡此种种别离,毕竟有着千差万别之分,而被各个狭小的空间所局限。惟独这首《别》,没有标明何种类型之别,却打破一切“别”的藩篱,涵盖了所有的“别”;其前提大多有无从告知、不容告别、不得告示的无奈,而并非误会、误解、误失之类。
  生老病死、生死存亡、生离死别,用老子的话说为“常”,用今天的话说是——规律。古往今来,这类题材,在诗人的笔下,已若恒河砂数,于此很难再翻出新意。而这首以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史无前例”为背景的诗,由于它敏锐地捕捉了历史从未提供过的“新内容”,而赋有独创性。《别》:好就好在,它整个来说是全新的;好就好在,它的艺术表现是现代的;好就好在,它对人生的彻悟近乎禅;好就好在,它起点的高位、意旨的深邃、辽阔、隽永,通达了哲理的大境界。
  这首《别》究竟是以什么样的魅力,什么样的美,打动了那么许许多多识与不识的、境内与境外的、不同年龄段的、经历各个迥异的读者的心弦呢?我们认为,从广义上说,这个被艺术提炼过的美,却又是生活中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蕴藏着不易发现且难以表现的、可以抵达每个心灵深处的、尽显张力的夺人心魄的凄美。《别》,能代表每个人的心,去应对不同的时空的、场景的、人与事件之对象的转换;这在接受美学上来看,一个作品能在客观上取得如此感染力而被广泛地接受,无疑是作品主体艺术生命力强盛、卓越的体现。
  这首诗的诗趣,便是它令人过目不忘、难忘,便是它反复跌宕的韵律美、缓缓递进的音乐美,便是它的出奇制胜的冲击力。“你”,到底是走了还是没走了,留下了还是没留下了?走了亦留下了,留下了亦走了。诗人的高超之处,是将一个活生生的血肉饱满的完整的人,人的形与神,成功地进行了艺术的分离,而又了无痕迹地予以复原。形体的你明明是整个消失了或毁灭了,但诗人却偏偏歌咏“留下了整个的你!”每一个读者却又不得不悄然的、欣然的、全然的接纳。而最能体现“你”留下的精神的完整者,莫过于诗中一拍三叹的“你的笑容的‘融化’、双睛的‘动荡’与影子的‘摇晃’”了,而且是竞相交辉,活跃、活动、活泼在永恒的哪里都有的夕阳、露珠与小河里。每一个生者、存者的心中,对逝者、去者都留有被尘封的“这一个”的虚幻的“你”,由“联想”为实,到“想象”为虚的“你”;读者读的是面前的《别》诗,想的是内心的己事,于此“你”在鉴赏中被重新激活,造成的共鸣,无疑是弥漫的、放射的、强烈的,而且也是千姿百态、丰富多采的。
  由于诗人在创作过程中,对来自现实生活的原型,进行了提炼、诗化、美化,原型已化实为虚,而又虚中有实,虚实相生,以虚为主。恰恰是这个虚幻与朦胧,具有的模糊性、不确定性,并由诗人的“舍不尽之意于言外”又留下了巨大的空间,客观上在众多读者与评论家中,所产生的“共鸣”也各不相同,对作品的艺术风格和审美感受也有很大差异:我们认为是“现实主义诗歌”,也有人认为是“浪漫主义情怀之艺术结晶”;有人认为它的艺术风格是“清新亮丽,委婉情长,让人充分享受到生活、友情和爱情的甜蜜和美好”;我们认为其艺术风格是“凄美”,因为所有的离别都是痛苦的、凄苦的,只有一种巨痛无言、饮泣无声的别离之苦,从此声色不露、永埋心底的别离之苦,真正伟丈夫似的强者的别离之苦,才能涤尽“苦”字而定格为别离的凄美!《别》就是这样一首令人艳羡、拍案叫绝的凄美之作。如果从中国传统的美学理论来分析,《别》的主要艺术风格也可说是,既平易近人、自然贴切而又内涵丰富、意在言外的含蓄美。诗中未见悲苦的痕迹而被藏于诗外,催人泪下。正如司空图在《诗品》里所说:“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难,已不堪忧”;“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是有真宰,与其沉浮”;“味外之旨”和“韵外之至”。什么是这首诗的“风流”与“真宰”呢?这“不着一字”的“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正是与“涤尽‘苦’字”的“凄美”相通相映。
  
  附:别
  
  你走了
  没有留下地址
  只留下一串笑容
  在夕阳里
  
  你走了
  没有和谁说起
  只留下一双眼睛
  在露珠里
  
  你走了
  没有说去哪里
  只留下一排影子
  在小河里
  
  你走了
  笑容融化在夕阳里
  双眼动荡在露珠里
  影子摇晃在河水里
  
  哪里都有夕阳
  哪里都有露水
  哪里都有小河
  你走了
  留下了整个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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