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特卜塔:印度七大奇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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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新德里东南约15公里,有一处集文化、厚重、典雅于一体的风景,那可是十足的重量级“旧东西”——顾特卜遗址。
  
  “德里”一词源于波斯文,意为“门槛”。对于古老的印度文明而言,你一旦到了德里,也应该算迈进了印度人文的“门槛”。如果说老德里如一面历史镜子,展现了恒河源远流长的古代文明,那么新德里则是一座里程碑,让人们看到了印度前进的步伐。
  于我而言,顾特卜遗址并不陌生,之前在一些书籍里有过认识。有人说顾特卜遗址给人的震撼,不亚于古罗马斗牛场。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太多的残垣断壁,太厚重的岁月沧桑感,太多的历史故事……构成了“印度七大奇迹之一”,也同样勾起了我对顾特卜遗址强烈的探知欲望。
  世界上最美石塔的别样风采
  清晨,大巴从酒店出发,绕过脏兮兮、乱哄哄的城市来到郊区。一路上,车慢吞吞如老人般蹒跚前行,走走停停,15公里足足开了一个钟头。
  透过眼前的杂乱无章,远远地便可看见尖尖细细的建筑,似烟囱一般鹤立鸡群,直刺云端。我们的中巴车以“烟囱”为目标前进,越来越近,那“烟囱”渐渐演变成一座高塔,影子越来越清晰,我们便不由自主地掏出相机。原来,这样一座精美的建筑,生长在一片同样精美的废墟之上。
  视野随着大巴车的移动,不断定格那废墟的方位。我不禁惊呼:“世上还有如此精美的废墟。”看到顾特卜塔的第一眼,想象中的惊艳变成现实的那一刻,我还是被深深震撼了——那雕刻精美的廊柱石墙,那充满了沧桑的石头墙和石门,有着穿越岁月般的历史纵深感。
  穿过不同肤色的人群,我径直走到顾特卜塔前,凝视着眼前这幢饱经风霜的石头建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崇敬。这里每一件废墟的精细,深深地打动了我。特别是顾特卜塔,给我的震撼在印度之行后久久难以忘怀。
  这是一座融印度教文化和伊斯兰教文化于一体的建筑物。初看上去,塔呈赭红色,用红砂石砌成。递次看上去,塔分五层,每一层主题不同,经纬分明。但每一层都有突出的环形阳台,外表由交替的三角形和圆形折纹组成,配之以支撑的钟乳石圈,坚固而美丽。
  仔细端详,一至三层由艳丽的红色沙岩制成,热烈而奔放,无不挑逗观者的兴趣。每层的花纹各不相同,但都极为精巧,题材、构图、描线、敷彩皆有匠心独运之处。我特地绕圈数着欣赏这座奇塔,第一层由24个交叠的三角形和半圆形柱子,每层塔身外表有凸出的装饰性折纹,而且造型各不相同,底层是交错的三角形和半圆形。与之不同的是,第二层只有半圆形,而第三层只用三角形,相互交错,重重叠叠,煞是好看。
  
  那些无始无终的折线组合,几何纹与花纹结合的特殊形态,转瞬间现出的无限变化,“眼花缭乱”一词是最好的形容。越仔细揣摩,就越发惊叹于它的美,真不愧为世间最美的石塔。再仔细看其间的图案与纹理,甚为繁复与精致,可谓巧夺天工。
  同行的段教授是印度文化研究专家,他给我介绍说,伊斯兰的纹样堪称世界之冠。塔身上的“动物纹样虽是继承了波斯的传统,可脱胎换骨产生了崭新的面目”,而那些“植物纹样,主要承袭了东罗马的传统,历经千锤百炼终于集成了灿烂的伊斯兰式纹样”。
  最高两层塔身没有折纹,主要由大理石构成,大理石中间又特地用红砂石间隔开来,形似缠在塔身上的红色腰带,气派而壮观。
  同行的向导介绍说,眼前的顾特卜塔本来是有七层的,且每层间都由一个环形阳台相隔。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欣赏的五层之塔是一种残缺美。我一直在想象顾特卜塔七层时该是什么模样,但最终还是没能想出,就像断臂的维纳斯,残缺之美已经衬托出它的完整之美。
  形如一件极其讲究的美术作品,由阿拉伯文组成的《古兰经》经文镌刻于塔身,形成一个统一的基调与主题,向世人赞美帝王和统治者的英名。各种花纹图案穿梭其间,和谐统一,相得宜彰。除此之外,还刻有这座建筑历代的建造者和维修者的名字,密密麻麻,龙飞凤舞,只是我不认识他们而已。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座塔的存在,既能看到印度教文化的遗址,又可以感受到伊斯兰教的古迹。顾特卜塔未建之前,这里原是一处印度教寺庙。公元12世纪伊斯兰教进入印度,这里被改建成清真寺后,才有了顾特卜塔。因而,这是印度最早的清真寺遗址。
  顾特卜塔又称为胜利塔。印度第一位穆斯林统治者顾特卜·艾伊拜克,是印度穆斯林领袖穆罕默德部下的一位将军,1192年,他在穆罕默德遇刺身亡后缔造了德里苏丹王国顾特卜沙希王朝。1193年,顾特卜在战胜德里的最后一个王国后,为庆祝征服生涯中的伟大胜利,开始兴建顾特卜塔,直到十三世纪方得以完工。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几个世纪的风云变幻,顾特卜塔虽然有些倾斜,但还是以其精美的身段,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石塔之一,完好地保存了下来,并于1993年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不朽的“阿育王铁柱”
  顾特卜高塔院墙内的废墟之上,有一根被栏杆围起来的黑黝黝的铁柱,因为可望而不可及,引得不少人驻足。这根铁柱有一个名字,叫“阿育王铁柱”。
  这个巨大的文物堆里,如果不是特别介绍,那根形体最小、最瘦、最不起眼的铁柱,很容易从眼前溜过。虽然细细的,但它发出平静而悠远的金属之光——那是人类文明进入金属时代的特有光芒。
  这个铁柱引得人们好奇的原因在于它不生锈,近千年过去了,它还完好如初,没一点锈迹,堪称世界奇迹。
     铁是最容易生锈的金属,一般的铸铁不用说千年,几十年就锈迹斑斑了。即使在科学昌明的今天,人们仍然没有找到防止铁器生锈的良方,而古代印度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一点,真是不可思议。
  铁柱顶部有着古色古香的装饰花纹。专家们从铁柱上刻着的梵文看,断定这根铁柱并非就地铸造。据现代科学分析鉴定,这根实心铁柱的铸造时间在1500多年前,比顾特卜塔早了500多年。据说它被统治德里的伊斯兰王朝从印度东部的比哈尔邦搬移过来的,主要是为了纪念旃陀罗王。不过现在人们都习惯把它和2300多年前叱咤印度的一代枭雄———阿育王联系在一起,于是叫它“阿育王铁柱”。
  印度的名胜古迹,“阿育王”的符号随处可见,这与阿育王热心佛教有关,他在位期间到处立柱建塔。德里也有一根被称为阿育王的石柱,高高矗立在一个古堡之上。阿育王本是一个相当强蛮的君主,听了佛理后幡然醒悟成了佛教徒。
  无论如何,铁柱在露天风雨中聳立了1500年而没一点儿锈痕,都是世间奇迹。与之相对应的是,周围的建筑都纷纷“老”去,连比它年轻500多岁的顾特卜高塔都垂垂老矣,唯独此铁柱青春常在,朱颜不改。
  正因为有了它,“一切都被提挈起来,在千年金属上牢牢地打了一个结,再也不会散落”。某种程度上讲,它成了印度宗教文化遗墟上画龙点睛之笔。
  1911年,一位名叫罗伯特·哈德费尔德的爵士为了搞清楚它不生锈的原因,特地从铁柱上取下一小块铁做检验,后来又对一块大的铁柱样品做了研究。结果表明,从铁的纯度和统一性来看,“阿育王铁柱”是一个“完全没有杂质的加工铁制品中的精品,甚至比现代瑞典的碳铁还要好,从结构上看,柱由大的铁晶粒组成,只有一小部分水泥,有时在晶粒的边缘,偶然在铁柱体上,一个更小的粒状结构,独立于大粒子,几乎看不到。”
  上述这段带有学术极浓、专业性极强的文字,为我们这些外行打开“阿育王铁柱”之谜没能给予多少帮助。不过罗伯特·哈德费尔德之前的半个世纪,也有一位科学家说过类似的话,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克宁奥姆。1862年,此君在《印度的考古学概述》一书中报告称:“铁柱的上端呈现奇怪的金黄色,这种表现引致一段时间的猜疑”。“没有人质疑这根铁柱由铁盘焊接而成,因为焊接的标志清晰可辨”。
  比之更早的1807年,一位叫布卡南的博士出版的《在南印度旅游》一书中,描述了印度人加工制造钢铁的土方法。可惜书中没有详细记载这门古印度造铁工艺,或许古印度人正是凭借特殊的造铁工艺,才成就了千年不锈的“阿育王铁柱”。
  随着科学的不断普及,一位名叫拉马穆尔西·巴拉苏布拉马尼安的材料工程师发现了“阿育王铁柱”的奥秘:“ 这根柱子含磷量很高,这种元素与铁和空气接触发生了化学反应后,形成磷酸氢盐的水合物,在铁柱开始生锈时,由磷、铁和空气形成的保护膜防止了锈迹的进一步发展。”另外,他还认为,“德里温和的气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这一观点得到了气象学的有力印证,气象学家在分析了新德里地区几百年来的气候后,发现这一地区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都比较干燥,相对湿度不超过70%。而铁在湿度80%的条件下,才能和空气反应,形成微电流,造成腐蚀。
  直到今天,世界范围内的科学家仍在对铁柱的成分做着不同的研究,比较一致的说法是,“阿育王铁柱”内碳、硫、磷和氮的含量都极低,铁的含量竟然很高,这就意味着这是一个精纯无比货真价实的“铁制品”。
  千年过去了,铁柱仍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物证一般向人类的智慧不断发出挑战。
  遗址群
  
  毋庸置疑,顾特卜塔在这里曾称霸一世。以顾特卜塔为标志,印度第一位穆斯林统治者顾特卜·艾伊拜克,于1193年在这里修建了名为“伊斯兰力量”的清真寺。我们今天可以想象,那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清真寺群落”。这里原本是27座寺庙的地盘,也就是说,这个“清真寺群落”是以拆了27座寺庙为代价建成的。
  站在那片庞大的废墟之上,向导指着一层层废墟由近及远地告诉我,清真寺建寺之初,拆毁的27座寺庙中大都是印度教、佛教、耆那教的寺庙,其中印度教拆毁的最多,达20座。就地取材,物尽其用,拆下来的石材大都用于建造顾特卜清真寺。这就难怪我们看到清真寺遗址上的柱廊、墙壁上都雕有精致的印度教神像和图腾,与其他的伊斯兰寺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这座印度最早的清真寺,实际上早已失却宗教场所的功能,只剩下几座高高的石门和无数精美的石柱。一切涂饰全部剥落,因此所谓的精美,也仅存那些留在石头上的层层浮雕,宗教的外衣荡然无存,剩下赤裸裸的文化供世界品评。
  印度庙的柱子显露出来,每一根柱子上精致花纹都不一样。没有了征战,没有了冲突,一切复归安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干戈玉帛。
  光阴为它刻下了时间的皱纹,废墟以无言面对是非论断。当我对它的厚重和智慧表示仰慕之时,却仿佛听到废墟发出自嘲的声音:“亿万年对宇宙只不过一瞬。我,算什么?”
  对印度的历史过往,历史学家张荫桐先生曾有过权威的解读。他说,印度不像中国那样有连续的历史记载,他们的历史与神话纠缠不清;如果把印度的各种历史记述串起来,起码有好几万年之久,不能当作信史。原来,印度半岛历史上每过几百年,北方的游牧民族就会越过今天阿富汗那里的开伯尔山口南侵,把恒河流域的农耕文明毁灭,把那里残存的居民赶往南方。一次又一次,原来的征服者又被新来的游牧民族打败南逃,不同的文明层层叠加,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千层糕”。最后,印度半岛原来的居民被赶到南端,有一些还渡海到了今天的斯里兰卡,也就是肤色最黑的泰米尔人。
  行文至此,我又想起了世界遗产委员会结语的后半部分:“周围的考古地区包括一些墓葬建筑:著名的有建于1311年的印度穆斯林艺术的精品阿拉伊-达尔瓦扎门;以及两座清真寺,其一是库瓦图伊斯兰清真寺,该寺是印度北部最古老的清真寺,其建筑材料取自20余座婆罗门寺庙。”   今天透过那座名叫顾特卜清真寺遗迹,仍可窥见当初的气派。资料显示,建成之后的顾特卜清真寺,长 50 米,宽 25 米,寺中有 11个拱门组成的西墙,长 117 米,中间最大的一个拱门宽 7 米多,高 16 米。寺内有内外两个庭院,院内屋室都有印度教庙的建筑形式,墙壁、石柱和天花板也都是原来印度教庙的装饰。
  我站在遗址旁,感觉这样的轮廓和遗址,比看完美的清真寺还更有韵味。拱门虽然仅存半壁,仍可感受當初的气势。透过尚存的半壁拱门往天空眺望,顾特卜高塔就在拱门之内,不仅构图关系堪称绝妙,清真寺的赭红色遗迹,与顾特卜高塔亦浑然一体、交相辉映。
  其实,这清真寺内应该还会有另一座与顾特卜塔相对应的高塔的,只因一个偶然的因素未能建成,不然我们今天看到的,应该是双子座的顾特卜塔。据说参与第二次扩建顾特卜高塔的卡吉尔,决定在院内再造一座胜过顾特卜塔的新高塔——阿雷米纳尔塔,不料此人于1316年被暗杀,第一层工程还未完工只好被迫中断。
  我们在景区内看到一座由红砂岩建造的圆锥体建筑,地基像个帽子一样耸立在地面。那便是阿雷米纳尔塔地基的最初模样,不知当时的人为何留下这样一个烂尾工程,是留给后人以纪念?还是有意丑化这个形象工程?我以为,以文物的样式保留下来,成为一段历史的铁证,让后人知道个中故事,让各路游客在巨大的塔座前留影﹑猜想,也无不可。
  印度有那么多种族,每一个种族当中又有那么多不同等级;有那么多宗教,每一个宗教里又有那么多派别;有那么多语言,更有那么多方言……也正因为有了那“千层糕”,才产生了许许多多的“那么多”。张荫桐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正是英国人的入侵和殖民统治,用他们的船坚炮利,才把“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土邦搓捏成一体。1947年英国人走了,印度半岛经历了印巴分治的腥风血雨,又彼此各自成为独立的国家,于是就有了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幻想着从它的每条精致的雕痕,每一块沧桑的石头上,读出它目睹千年的故事后的复杂的内心世界。坐在一块石头上,置身于眼前无与伦比的残缺之美,我显得有些孤寂。
  历史如沉重的石头层层堆积,然后又如轻细的浮尘悄悄散去。虽然眼前是一片由石头结成的阵式,但只要你看它们的角度一变化,那阵式就立即会发生变化,顷刻之间,那石头便有了无穷的生命。
  印度建筑极其讲究对应关系和空间搭配,建筑之间的透视关系也极其舒服。穿梭在那些由石头组成的城堡中,那石窗、石门、石廊、石柱、石凳、石墙、石屋,经过岁月的风霜虽已残破,但明媚的阳光让这些坚硬的石头充满了柔情和生命。
  尽管展现在眼前的是些断墙残垣,但从部分保存完好的精美石柱上,仍然可以想象出当年的盛景和气势。仔细辨认,那些刻画、纹理、凹凸,早已苍老得不知所云,时间的巨手把彼此抚慰得毫无火气。
  我不知道那残岩断壁里有着怎样的故事,但也许就是这样的神奇、这样的奥妙让人们对顾特卜塔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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