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把生命打回了原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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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中最大的悲剧,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巨大的潜能而不能通达成功的彼岸,而是因为一时迷茫丧失了度过平安普通的一生的机会。
  
  赵子仪得知周惠向他索要500万作为离婚的前提条件,要气疯了。
  “骗子,一个女骗子!”他咬牙切齿,恨得连声叫骂。
  他突然想起当年刚刚和这个女人相识的时候,在她温柔温顺,充满了同情心和包容的同时,也表现出一些迥然相反的性格。比如,有一次他和周惠在一家烤鸭店吃饭,周惠接到一个电话,说着说着就来气了,把红酒杯子在酒桌上“砰”地一顿,酒杯底座立马断了。放下电话后,周惠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冲着满脸惊愕的赵子仪变换出笑脸,亲自在面饼上涂上酱,把鸭肉葱丝搁上,卷好递过来,声音无限甜美:“吃吧,亲爱的。”
  周惠给他出资拍戏,那可是几百万地掏钱啊,一点都没有含糊,可是,有一次他们去吃披萨,在门口为了2元的停车费,她竟然和看车的老头打了起来,骂得非常难听。最后,同惠从钱包里掏出一张5元的票子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搀着赵子仪走了,而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这还都是小事,赵子仪记得,他们之间第一次厉害的冲突,是因为他们共同投资的那部戏的推广。在一次酒会上,周惠和每个到来的嘉宾干杯,喝得满脸通红,然后,东北“大叉子”的味道就出来了。在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面前,周惠竟然和那个老男人搭肩搂背,眉来眼去,非常放荡。
  回到家中,赵子仪非常不快,说了她几句,周惠竟然像泼妇一样跳到红木茶几上,一脚踢翻了那些茶具,像泼妇爬上屋顶一样破口大骂:
  “老娘是为了谁啊,啊,不是为了你么,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他妈的不就是个二流子臭戏子么。”
  赵子仪只好将自己反锁进卫生间,打开排风扇,一根根地抽烟。不一会儿,周惠又软绵绵地呼唤:
  “老公啊,出来吧,是我的不好。”然后抽泣起来,哭得很伤心。可是,一上床,这个女人迅速用身体语言转换气氛,赵子仪那些套路,反而甘拜下风甚至有些过时了。
  现在看来,这种女人是最不好把握的。赵子仪想到,很难从这个女人身上摸到情绪规律,性格也是千机多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突然间就雷雨交加;昨天像个知性女人,今天又变成了一个粗蛮悍妇,后天又成了一个端庄淑女。为了某个目的舍得万金钱财,却又在某个细节上斤斤计较。
  微笑过后是怒目,柔顺完了就刚烈,就这么不规则,不合乎情理。
  和周惠相处的三四年,赵子仪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情感总处在两极,但离开了又不习惯、不舒服。他问自己,这样的女人是自然表现出来的吗?经过前后比对,他认定这是有心计的女人玩的第三种阴谋:让男人时时刻刻保持着一种情感的张力,对她的厌倦导致的不是放弃,而是一种类似冤家相逢的感受。彼此排斥可又同命相连,惺惺惜惺惺,最后,你总能顺着她,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有意思的是,随着这个女人的变化,赵子仪也发生着角色变化,她是知性女人时,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绅士;她是悍妇时,他则变成了柔弱男;她小猫一样柔弱顺从时,他又感觉自己像一只猛禽了。变来变去,仿佛是在舞台上演戏,他甚至很享受这角色不断变换的感觉。
  如今,这阴谋已经赤裸裸地表现出敲诈,讹诈,威且办,专打七寸,掐你的喉咙直到你窒息了也不松手,这毕竟不是戏剧,而是活生生的现实,这个娘们竟然这么歹毒啊。
  无奈中,还是找自己的狐朋狗党出主意吧。于是,赵子仪拨通了宋大可的电话。嘟——嘟——嘟——电话又掐断了,看来是不方便了。接着,他又拨刘晓涛的手机,通了,但传来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完全不是以往习惯的“吆嗬,老同学啊”,扯着嗓门大呼小叫,能想象到他兴奋地张牙舞爪的模样。接着,只要是赵子仪所求的事情,刘晓涛都会大包大揽:搞定,交给我来办吧。这一次,刘晓涛只是说了一声“子仪”,就不出声了,似乎心事重重。
  “怎么了,晓涛,病了么?”赵子仪问,尽管他心急火燎,但还是表现出对这位老友的关切。
  “没有,什么事情,说。”刘晓涛好像有点不耐烦,这更增加了赵子仪的疑虑,但还是把律师传达的周惠要500万的事情说了,听筒里刘晓涛的调门立刻拔高了八度:“什么玩意儿啊,这不是刨坑让你跳么。你给大可说了么,今晚老地方,哥仨见面合计合计。”
  赵子仪刚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宋大可回拨电话,说刚才在局长屋里汇报工作,不方便接听。赵子仪把事情原味一说,宋大哥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早就该想到,谁蹲在里头,都想着捞根稻草自保啊。”他答应无论多忙,晚上也要赶到西城墙根那家饭铺,还嘱咐了一句,你们俩先商量着,吃着,别等我。
  500万对于赵子仪来说,无疑是一场新的噩梦。肖雅不在家,出去和几个要好的姐妹咨询眙教的事情去了。赵子仪在屋里来回踱步,脑海里翻腾周惠那些事情,想捋出一点头绪。他找出几张纸,从笔筒里摸出一支笔,把这几年周惠给他投的钱,他自己挣的钱,还有他给周惠集资项目扔进去的钱,算出个明细。这一算,算得赵子仪心头发冷,他的结论是,不但没挣钱,反而因为同惠的案子,陪了100多万,若再算上她要的那500万,这可就是更大的窟窿。
  他配音一集电视剧,才挣区区几千块钱,拍戏弄个男二号,不过几万块,这可都是血汗钱啊。也许,就是因为这钱挣得太少,太慢,太操蛋了,他才听从了周惠的话,转而集资做生意,这个来钱快,那年头,民间借贷的利息,一般按照6%计算,100万一年就要付利息72万,投入拍戏,弄好了可以千万甚至上亿元地挣,可是,要有好本子,要找到好演员,这个模式随着国外大片的不断引进,娱乐圈的霸主们骄横垄断,还有他赵子仪年近50的危机,越来越不现实了。周惠转而集资,也是看到了赵子仪的末路来临,不过,她依然爱这个男人,想弄一笔钱和他远走国外。周惠说过,你总不出名,咱就弄一大笔钱出国生孩子吧。
  最后,拆了东墙补西墙,窟窿越来越大,投资拍戏或者给明星弄演唱会赚钱的方式都渐渐成为泡影,钱再也不好糊弄了。周惠开始逼问他是否有小金库,私房钱,让他拿出来垫支利息,就这样,他极不情愿地掏了几十万,后来又把底子都端出来,100多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现在,周惠竟然又让他拿出500万,并用不离婚和拉他进监狱相威胁,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了么。赵子仪后悔那一次听了周惠的,穿着演戏的警服去了饭店,警衔还是高级警监的呢。在一家饭店,周惠介绍这是自己的老公,和公安局、安全局、司法局多么熟悉,眼下拍的就是一部警匪片大戏,是她投资的。除了医疗机械,她还做影视投资,回报的保险系数比国家的债券都保险。说大话谁都会,老公可不是假的吧。周惠这么一说,大家都信了,冲着赵子仪的那身行 头,那部戏,一个老板一把就投了500万。大概,这就是共同诈骗吧。
  赵子仪出了一身冷汗。他后悔那天穿着警服出常了那个集资的饭局。戏里头他扮演的是高级警官,戏外可就成了共同诈骗赚疑犯了。
  赵子仪身上有种怪现象,就是总不能被人记住,他演了不少角色,军人,黑道老大,历史题材里的宰相,大臣,企业家,警察,三角恋里的插足男,石油工人,出租司机,还扮演过有同性恋倾向的设计师,但这些角色无一例外地被人遗忘。有人见了他,总觉着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头见过,但就是说不上是什么名字,什么角色。
  一直演到快50岁了,还是没有人能记住他。作为一个演员,他离不开舞台,但命运似乎总被舞台捉弄。他要通过当演员让别人记住,记住了之后会有更多的角色召唤他,继而带来名利的实惠,然后继续重复这样的模式,可惜,他的人生悖论在于,他选择了演员这一行当,是为了出名,但戏中的角色却总是让他在出名和非出名之间长期徘徊。
  他绝望而又清高,总幻想会有出头之日,周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但很快,这希望就变成了黑色的噩梦。看守所的几个月,他恨自己看错了周惠,现在,他开始恨自己了。
  唉,人生中最大的悲剧,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巨大的潜能而不能通达成功的彼岸,而是因为一时迷茫丧失了度过平安普通一生的机会。
  人啊,可以和精彩的人生擦肩而过,但绝不能踩上可怕的地雷,一旦炸响,想安安稳稳地走完几十年的路都甭想了,至于怎么走好,倒是退为其次了。可惜,人总是在地雷响的一瞬间或者响了之后,才能真正明白。
  赵子仪来到西城墙根胡同口时,远远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不断有争吵的声音传过来。走过去发现,那堵残存的老城墙旁边,突然冒出了一座新修的公厕,门口还设了收费处,一块木质牌子上用毛笔写着:小手5角,大手1元。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堵残存的老城墙上,还钉着一个木头牌牌,上面写着:明代古城墙遗址——N市第三批历史文物保护建筑。一个身穿破旧西服模样的中年汉子坐在厕所门口把着,桌子上还有一沓卫生纸。
  “谁让你们在这里盖厕所的?”一个老人指着那汉子的鼻子问。
  “问街道办的干部去,我只管收费。”那汉子盘着腿,但不敢正视老人的眼神。
  “不像话啊,这可是明代的老城墙啊,当年军阀张宗昌祸鲁,破坏古城墙算是一宗罪,后来日本鬼子来了,飞机炸大炮轰,硬是把好端端的城门大楼毁了,搞建设修路掘了城墙,千年古城就剩下这点真迹了,又让厕所陪衬上了。”
  老人说着来了气,手哆嗦起来。然后,他挡在厕所门口,就是不让内急的食客和路人进。汉子急了,使劲拽老人的胳膊,一下子把老头甩到地上了。
  大伙不愿意了,有人搀扶老人,有人指责汉子,赵子仪看着也心中不平,走上去揪住汉子的衣领,大声斥责:
  “瞎眼了么,没看见这上面写着历史文物保护遗址么,街道办怎么了,就是为了钱养活你们这些寄生虫,乱占街道盖饭店不说,现在又修开茅坑了,吃的钱挣了就挣了,那算是香的辣的,这拉出来的东西你们也稀罕啊,不嫌臭啊。”众人一阵哄笑,有人插话,给电视台打热线,让记者来拍拍,曝光。
  突然,赵子仪一眼撇见宋大可从围观的人群里溜进了餐馆大门,完全不像上次来吃饭时,对民工乱刨城墙老砖那么义愤填膺,他可是文物研究昕的副所长啊。赵子仪松开汉子的衣领,说了句:
  “等着,很快就把厕所扒了,小子,等着失业吧。”
  “哎,怎么回事啊,大所长,这厕所都修到城墙下了,你这文物官员看不见么。”赵子仪对坐在桌旁的宋大可冷嘲热讽道。
  “唉,别提了,这堵城墙保不住了。马上,这里要盖一座大商厦,上头已经批了,这一带都要拆迁,西城墙根这条老街,也不会存在了。”宋大可不抽烟,看到赵子仪掏烟,也要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溜烟雾,把烟又掐了。连连摇头叹气:“我不着急么,多次反映,甚至都哀求了,没有用,发展建设是硬道理么。这些年我算看清楚了,只要碰上大项目,老旧的建筑一般都要给招商引资让路。我向新闻单位的人呼吁过好几次了,人家说接上级指示不让报道,根本来不了。为此,我还挨批了,所长问我,还想扶正吧?要想当正处,先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添乱,不要张开嘴哇啦哇啦没谱。”
  宋大可又喝了一杯,突然变得有些愤怒,语气明显强烈了很多:“说这不是文物,那不是文物,还说新建筑过了100年也是文物,这不是放屁么。文物有文物的专业鉴定标准,新建筑100年后都成了文物,那我这文物研究所还不升格到厅级单位啊。算了,没意思了,所以闺女学历史毕业后,我不让她去对口单位了,到晓涛那里做文秘去了,这不,晓涛还给了一个总经理助理的头衔,一月5000多,比我这副处级挣得还多。我就是混到正处级,可能工资还赶不上闺女长得快呢。写本书,还要去厚着脸皮拉赞助,这学问没法做了。”
  “菲菲毕业了?嗨,我都不知道,那孩子长得多漂亮啊,歌也唱得好,应该培养成歌星啊。”赵子仪提到的菲菲,是宋大可的女儿,他和刘晓涛都抱过,这一晃,孩子都工作了,岁月不饶人啊。赵子仪感叹着,指了指窗外的老城墙,说:“这城墙可是咱们童年、少年和青春岁月的见证啊,护了多少代人了,大可啊,扒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我也拿块砖收藏起来。”
  “你们先别说城墙了,周惠为离婚的事情要敲诈子仪,先说说这娘们吧。”刘晓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俩身后,
  “咣”一声,重重搁在桌上两瓶茅台。赵子仪看到刘晓涛一脸倦容,眼里充满血丝,头发也不像平常总是吹得很有型,端着企业家的派头。
  “晓涛,没开车来吧,今天子仪和我都不爽快,咱们仨多喝点。还有,菲菲在你那里干得怎么样啊,这孩子最近老躲着我,回家总是很晚,你们那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项目了?”
  刘晓涛岔开话题,先别提这个,今天说怎么帮子仪甩掉那个周惠,别让他二进宫啊。
  赵子仪赶紧抱拳,冲着刘晓涛说了句,还是老同学仗义。他接着想提万一需要钱的话,是否能借一笔款子渡过难关,可是又感到太露骨了,把话又咽了回去。
  小餐馆里人不多,菜很快上齐了。三人刚要举杯,刘晓涛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手机号码,神色有些局促,连招呼都不打就径自离席出门接电话去了。赵子仪说等,宋大可一扬脖子独自喝了一盅,说:“老兄弟们了,等什么,来,咱俩先喝上。”
  赵子仪瞧了瞧门外,说:
  “不大对劲,晓涛可是从来没背着咱俩接电话啊。”
  “先别管他了,说说,这周惠怎么就给你要500万呢。”宋大可问。
  赵子仪掏出那几张纸,把上面写的那些数字念给他听,又说了穿警服陪周惠串场子的经过。宋大可又问:“你到底藏匿了多少赃款?你可要说实话,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天地良心,向毛主席保证, 该退的都退了,就是这串场子的事情,我让这娘们抓住把柄了。”赵子仪说着,把酒送到嘴边,又停住,问宋大可:“你说,这能算是共同诈骗么?”
  大可想了想,凑到子仪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严格地说,你参与了周惠的集资诈骗,属于从犯。尽管你没有捞到好处,但毕竟是两口子,她说你脱不了干系,办案人员就有可能让你重回看守所。周惠给你要500万既是报复,也是自救。但是,有一条周惠疏忽了,那就是你虽然参与了,但没有实际上的获益。再说了,你整天在外拍戏,不清楚她的集资到底是什么用途,你就一口咬定,说周惠集资是为了给你投资拍戏,而且把你的钱也拉进去了,你实际上也是一个集资的受害者。”
  “对对,就这么回事。可是,后来我的确同意了她拿到钱后出国的主意了。周惠肯定用这个咬我。”赵子仪有些焦急不安。
  “你傻啊,你就是蒙在鼓里,不知道集资的用途,实际上,这些钱也没有用到投资拍戏上啊。”宋大可用筷子敲赵子仪的头,让他清醒。
  刘晓涛进来了,表情古怪,却又硬挤出了笑容。他端起酒杯,说:“两位大哥,不管是菲菲的工作,还是子仪眼下的难处,我都会帮忙。钱的事情,好说。不过,不能便宜了那娘们,给点钱可以,不能这么多,我笨,还是大可拿个主意。”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赵子仪心里踏实了很多,宋大可好像也忘了老城墙的命运,一再请大可关照提携好菲菲。
  刘晓涛一改往日粗言粗语的大大咧咧,不断劝两个人放下官场、情场的包袱,说了文绉绉的话。有些词汇,连宋大可听了都感到新奇。
  比如,刘晓涛说的这句“活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的最终价值是一个我们怎样活过的问题,而不是用于最终的结果标签。演戏不出名不要紧,城墙保护不住也不是文物官员的罪过,我做企业回馈社会多少也无所谓。反正,人这一辈子的价值在于表现,在于体验,不要看重抽掉表现和体验后剩下的东西。”刘晓涛甚至破天荒地带着诗人的语调诵读了这么一句:“人生的价值是记忆变淡、涟漪消失后仍在心头的杰出的舞蹈或俯冲。”
  莫非刘晓涛读MBA或者旁听大学的哲学课了么?
  带着醉意,大可和子仪都打开了心里的话匣子,说了不少关于人是社会属性多还是生物属性多,或者什么时候谁占上风的话题。渐渐地,赵子仪好像忘了周惠,还有家里正在苦等他回去的大肚子的肖雅。
  三个人离开餐馆已是深夜,老城墙黑黝黝地立在那里,默默无语,白色的厕所墙加上白炽灯的光线显得非常扎眼,好像在黑色的夜幕上打上了一个方框。宋大可笑着说:“看,像不像咱们小时候在军区大院看露天电影的银幕?”
  赵子仪回到家里,肖雅一阵埋怨,还没等他解释,就接到了刘晓涛打来的电话。听着听着,赵子仪声色大变,冲着话筒说了一句:“你小子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你等着,我去找你。”说罢,完全不理会正在气头上的肖雅,急匆匆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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