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坚挺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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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男人的一生都在“坚挺”两字上作着比较。他们的坚挺是对事实的穿透,是对表层的剥离,简洁而锋利,贯彻始终,每个人都有一套厚实可行的生活哲学。
  上海女人的坚挺,来自于各个层面:大智若愚的坚挺、安之若素的坚挺、理想主义的坚挺。她们的心,偶尔会向爱情低头,更多的时候是,臣服于坚挺。
  
  上海女人眼中——
  上海男人的坚挺
  文/何菲
  
  ■男人的一生都在“坚挺”两字上作着比较
  “夜色”是我和我的蓝颜知己常去的酒吧。不仅因为那套叫做“激情夜色”的三款果汁伏特加,会在帅哥酒保的精致操作下,燃烧出银、蓝交织的绚亮火焰。更有趣的是,“夜色”有块大屏幕,用以公布吧友们的交友信息,不断更新。熟女喝喝酒,听听歌,看看屏幕,评论几句,觉得“夜色”因为这块屏幕而格外具有人间的气息。
  
  比如某女,21岁,想找20—30岁男士,必须有钱。比如某女,25岁,想找真诚、善良、幽默、有品位的20—35岁男士。比如某男,35岁,想找28—82岁的女士……风格多样,亦庄亦谐。
  我则对同伴随口说,“我如果去写,就混腔水:某女,25岁,想找男士:坚挺就行!”
  此话一经上海蓝颜的大脑过滤,立即得到“有水平、知场合、懂江湖”的评价。写“真诚、善良”之流必是涩女,脑筋不通,谁会刚脱下写字楼的僵硬外套,穿上夜的衣服、戴上夜的面具,却在都会的夜色酒吧板着脸孔相亲?写“有钱”的太俗气太赤裸。而“坚挺”之说不酸,又满含深意,浅显的男人会叫好,懂经的男人同样会叫好,还外加思索。
  坚挺固然符合上海熟女对于男人的审美,只是符合坚挺之说的男人又有几何?
  坚挺可以理解为很多意思。比如身体机能、比如经济实力、比如性格、精神……广度、深度、精度无限。各方面坚挺的男人就是强势男人。
  我很年轻的时候看谁都像是“强势男人”,不过当我成长为上海“半熟女”之后,发现所谓的强势男人并不多。也许当我最终宽容了这种不强势、不再诟病这种不坚挺并一笑而过时,才能成为真正的上海熟女。
  吉普林的小说《吉姆》里的一个阿富汗男人这么说:“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杀了一个人,生了一个人”,似乎这两件事本质上是一件。其实男人毕生所追求的,说白了就是力度和淫欲,其余都是这两者的外延。在他们的眼里,这本就是一件事,都需要两个字:坚挺。可以说男人的一生都在“坚挺”两字上作着比较,对于不能衡量的事,男人并没有兴趣,竞争欲望是男人的第三性征。
  英勇和尊严是男人的两面,可以想像一场两个男人之间的比赛,胜利者获得英勇,失败者收获尊严。否则的话就不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竞赛。上海人很聪明,策划出了一个叫做“好男儿”的群男竞赛,虽然比的是男色和艺能,但其“腔势”的隆重,主题歌的激荡人心,极大地煽动了人们对男人英勇和尊严两面性的欲求。
  
  ■经济上的坚挺是个有效的“伟哥”
  上海男人坚挺吗?姚明刘翔这一高一快两个上海男人就使国人的脊梁坚挺。
  不过像姚明刘翔这样绝对雄性的男人毕竟是少之又少。所以坚挺必须要有其他质素做辅助。
  不能讳言,经济上的坚挺是个有效的“伟哥”,恐怕上海男人是中国男人中最先知先觉的。
  35美元可兑换一盎司黄金,美元是世界最坚挺的硬通货,号称“美金”,这恐怕没有上海男人不知道。生活在商业发达的都市,上海男人清醒地发现,男人最恐怖的不是生理上的ED,而是精神上的ED。财富的缺失容易使生理上很英挺的人萎靡不振,或者说拥有财富的人通常精神坚挺,容易酣畅地享受人生各阶段的高潮。
  男人通常都认为女人是虚荣的动物,其实贪婪爱财是人的本性,只不过女人的手法更直白,利用的条件也多一些。而男人的手法更为巧妙含蓄。物质条件是爱情的基础,这也是饮食男女的道德法则,贫贱夫妻百事哀,谁敢说挺得过长期的生活窘迫?
  马斯洛的层次需要,将“生理需要”摆在第一位,而上海熟女觉得结婚应该被更准确地划进“安全的需要”。一个人的安全感难寻,两个人总要比一个人安全,因为熟女不可能找个不能强势到给予她们心理和物质依傍的男人来作伴,否则不如一个人呆着。在这个动荡不安的社会里,请给你的女人,身体和物质双重温暖,这样幸福才能长久。恰好经济上强势的男人,在这方面占了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备受青睐。
  在上海,不管是土著还是新移民(比如浙商),只要是四十岁以上、经济持续坚挺的男人,很可能是白手起家,伴随着九十年代中国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而崛起的。这类男人经历丰富,几经沉浮,阅人无数,往往一眼能将女人对他的欲求看穿。所以,作为女人即使心里确实装着他的钱,但也不能局限地只看到钱,还要有更广阔的胸怀和更全局的立意。否则只能成为他身边过客中的一位了,不可能长久驻留。
  如果是子承父业的,这种男人往往带着很强的优越感,这些人相比前者来说相对简单,更容易抓取。但别忘记在他的背后,有无数凌厉的目光射向你来。把你的相貌,家世,学识,修养,背景一一拿来反复掂量,能受得住这样端详的女人,必定也是实力坚挺的。
  不管是哪种经济坚挺的上海男人,都喜欢主动给女人花钱,却不喜欢“大花洒”(花钱无度,每天围着珠宝、名牌、赌桌打转的女人)做老婆。如果你们的关系只是非正式的“简餐”而已,那就不必顾及太多。如果你目光长远,那势必要收敛自己的行为,让他知道你经济独立,月入足够让自己过上优雅的生活。要让他感受到你八面玲珑的社交能力,更要让他看到你鹤立鸡群的气质,可以优秀,但不可强势,要适当示弱,但不可真的脆弱。
  
  ■坚挺的性情
  《天龙八部》里有三个个性不同的坚挺男人:乔锋,一个有正义感、有侠义的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一个为自己理想努力活着的人。段誉,一个豁达的、能满足别人心情的男人,一个懂得生活,有着积极的心态去争取生活空间的男人。虚竹,一个无私,无欲,心静若水的人,一个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心中的镜子会把人善良天性释放的人。
  这算是好男人的三种坚挺蓝本,稍经感受,会发现不乏上海男人的影子。
  外表不怎么坚毅的上海男人抗压能力通常好得很。遭遇挫折,不会一蹶不振,懂得将挫折置放于人生甚至宇宙的长河里放眼来看,自我开解,然后东山再起。
  经济困难的岁月,上海男人穿个假领子照样能活灵活现。经济富裕的岁月,上海男人也不会穿一件标识暴露在外的大牌西装。对上海男人而言,坚挺与否只需向自己证明。
  一个下岗的上海男人穿着整洁地在街边卖葱油饼,五毛钱一个,一个上海富翁路过,买了一个饼给他一块钱说“不用找了”,男人执意找给他五毛钱,态度不卑不亢,饼的味道也不错。富翁从此经常光顾他的饼摊。两人有时聊几句,有时也互递香烟,但五毛一个饼的规矩从此谁也不会打破。
  得到上海男人的友谊并不容易。不过他一旦认你做朋友,即使你落难,甚至因经济犯罪进了监狱,他通常不会吓得退缩,他会全面审视一个人。他会去牢里探望你,他会尽量疏通狱警,让你在牢里待遇不错。你出来以后他也不会嫌弃你,会为你寻找出路,当然前提必须是你确实被他认作是朋友。
  一个上海女人没有回家,隔天她跟老公说她睡在一个女性朋友那边,她老公打电话给她最好的10个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事。一个上海男人有一晚没有回家,隔天他跟老婆说他睡一个兄弟那,他老婆打电话给他最好的10位兄弟,有8个好兄弟证明他老公在他们家,还有2个说他老公还在他那儿,这是上海男人通常都具有的坚挺的默契。
  上海男人通常把自己裹得很紧,这个原则很坚挺。如果说他的心像地球一样从外到内分成地壳、地幔、地核三层,那么普通人只能看到地表,好友能进入地壳,红颜知己幸运地进入地幔,也知情识趣地游走于地幔,因为知道这是能使他们自在的极限深度,成年后的上海男人完全敞开心扉的概率为0。地核里是岩浆还是冰雪,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尽管有不少男人能安全泅渡过“自信”这道不算湍急的河流,但上海知性男人依然一刻不能停止对自身能量的检测,这是对前程的肯定,也是对成功距离的丈量。当上海熟女对她的上海蓝颜说“你的日子已经过得不错了”,他会摇摇头肯定地说,“我的命还好,‘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来。”
  打开“运”的钥匙从不摆在明处,只有优秀男人才有可能得到。
  成熟以后的上海男人很少为别人的看法所左右,在心理和情绪上也很少产生摇摆和动荡。一个上海男人当了十年编辑,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可以说是个好编辑。这对于不少外地男人来说无法想像。在他们的感觉里,如果三年还没有混到编辑部副主任的位置,这一定是有问题的,这个岗位再继续呆着就是憋屈,领导也会觉得对不起你。然而上海男人却不然,能够不卑不亢,做好本职。他们有着坚挺的心理素质和平衡能力,不是被动的接受,而是泰然处之。工作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他们通常有着八小时以外的精彩。
  深沉总给人感觉“疑似坚挺”,但上海男人很少有“玩深沉”的。艰涩苍白的格言谶语、愤怒的摇滚,另类的行为艺术很少出自于上海。上海男人的外表、行为和使用的语言很主流,一点也不出位、不做秀,然而却是中国男人中对生活和生命的本质理解得最为深刻的族群。
  他们的深刻是对事实穿透,是对表层的剥离,简洁而锋利,不肯模棱两可。他们的深刻并非来自于书本,而是阅历和长期浸淫于这座城市所滋生的天性。几乎没有任何表现形式,却贯彻始终。他们不愿意和“意义”对话、格斗,但每个人都有一套厚实可行的生活哲学。
  
  ■坚挺而绵长的爱情
  上海男人的爱情坚挺而绵长。
  有个上海男人,连续十六个中秋节在“新民晚报”的中缝里登一首诗,缅怀他十六年前逝去的女友。
  如果能被一个优秀的上海男人爱上,这个女人会一生受用。
  真正坚挺的爱你的男人,如果他去机场接你,不会像你期望的那样在人多场合捧着玫瑰大声叫“亲爱的”,只是自然地提过你的行李,然后用眼睛爱抚你,说,怎么瘦了?
  真正坚挺的爱你的男人,做的比说的多,兑现的比承诺的多。
  不过这通常发生于婚前。婚后,爱情的周边会附生出许多共同的利害和责任等,这些如同铁锈般的附属品使夫妻的牵绊增加很多,夫妻关系越来越紧密,但爱情的纯度也因此降低。相比坚挺,用“强韧”来形容上海婚姻更为合适。
  女人把床帏当作一个感情交流的场所,男人则多半把床帏当成是一个赛场,是个表现其强势的舞台。据说,上海男人在身体机能上并不算数一数二,不过细节和下床后或分手时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却绝不会让女人感觉“推板”(沪语,差劲的意思)。
  虽然对男人而言,爱情或情事只是人生插曲或感冒,但对于女人而言却是人生历史或一场热病,别离的情景是与谈恋爱的情景完全同等对待的,最后分手的方法决定了一段感情的价值。情场如战场,上海男人懂得换位思考,晓得男人要打的不仅是床上战而已,不收尾或烂尾的男人是人性最疲软的。
  有人说张爱玲遭遇胡兰成是一生劫难,胡兰成并不爱她。上海熟女不这么看。
  一个女人,一生得到一个“懂”字何其珍贵。只是生活不似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故事那般完美,对于张爱玲这样的旷世才女,孤寂仿佛是一开始就注定,这个“懂”恰恰是胡兰成才能送出的,只不过他无法抱着这份孤寂生活。被懂,于是懂; 张爱玲在“懂”后,给自己划了一个句号。
  “被懂”给了女人慈悲的勇气,“懂”则赋予女人悲悯男人的内容。慈悲看似柔感十足,实则是上海女人对爱情最大的坚挺。
  
  只为绕指柔,化作百炼钢
  文/沙然
  
  好久未见上海男人了。一时间有些想念。
  白天的上海男人都缩在写字楼里勤勤恳恳,夜晚的上海男人都窝在家里任劳任怨。与我擦肩而过的几率都犹如天上砸下匹萨饼,更遑论相识相知相恋。
  大约上海男人真是被豢养得太精致太贵重了,纵是放低身段凰求凤,他亦千呼万唤不出来。时不利兮骓不逝,徒唤奈何。无法可想的我的女友们,近来纷纷爱上北方男子,且无不活得辛苦恣睢,辗转反侧。虽然道理我也懂,真爱皆有如修行,差一点就能立地成佛。可是,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倘若我们爱上的是上海男人呢?是不是会好那么一点点?
  上海男人,我不敢说他是刚毅的——至少,平生所见最大气磅礴睥睨众生,我自横刀向天笑的,皆不是上海男人。我不敢说他是无私的——至少,上海男人最终还是会更爱自己多一些,盖因为我自己尚且不好,如何能对你好?但,我却敢说,上海男人是坚挺的——至少,他们都能熬。
  且说女友姗姗,最近深陷情网,腹背受敌。要知道,幸福的爱情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爱情却各有各的不幸。有些人的不幸是得到的太少——譬如我;而另外一些人的不幸是得到的太多——譬如她。前面已有一个相识多年青梅竹马的男友A,“誓拟同生死”的毒愿不知发过多少次。不想年初就桃花朵朵开,躲不过去的情天恨海命中一劫,又被一个音乐制作人B爱上了。A是她知根知底的两小无猜,多少岁月重叠与共,突然要断,等于袁了凡规劝董小宛的话——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但今后呢?凤凰可会浴火涅槃?思来想去,终归敌不过B的千恩万爱百般好。姗姗与A挑明心迹,不料A也是个有气性的,立刻赶往阎王殿前报道,姗姗每每午夜接到抢救中心的电话,急急赶来,身心俱疲。B又怎会和奄奄一息之人争宠,便只好说,你放心去吧,我等你。
  姗姗那边剪不断,理还乱。B这边拜托了她的父母每日将她一天行状发消息给他。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回来,吃什么,做什么……甘心等她了结。我对着B惊呼:“天哪!你是怎么过来的?”B舒口长气道:“男人的心本来就是拿到女人面前一通乱敲,砸碎了,好了,回去了。” 闻君此言,我不禁感慨唏嘘,“那么现在怎么办?”“熬呀。熬到最后无非是看谁挺得过谁!”
  A与B皆土生土长上海男人。一个为了挽救情,挽救年华与回忆,纵百死而不悔;一个为了争取爱,争取甜蜜与幸福,纵忍辱而无怨。一场没有硝烟的甚至素未谋面的战斗,尘埃落定之时,依然屹立着的,是最坚挺的那一个。
  爱情没有输赢,只有归顺。而女人的心,偶尔会向爱情低头,更多的时候是,臣服于坚挺。
  
  —上海男人眼中——
  上海女人的坚挺
  文/杜瓦
  
  “女人,就是要‘坚挺’。”每当看到这则广告、听到它的广告词,不知道您的感受如何?反正,我觉得很反胃。女人,如果只以“坚挺”来肯定自己的价值,那么,女人是不是同意、认可了只作为男人的附庸品、某种工具?
   但是,女人又需要坚挺。十几年前,我们看《围城》,我不太喜欢“苏小姐”,因为不坚挺;如今,没别人可看,我们都在看王海瓴,(《新结婚时代》没看全,不能置评)而《中国式离婚》里的林小枫,我由不喜欢到喜欢,因为,她骨子里有一种女人的坚挺——在“离婚”的最后,她明白了宋建平的一切,所以,她彻底明白了,然后大度地放手。女人如果从心里硬起来,实在是很大无畏的。
  上海女人,坚挺者不少;上海女人的坚挺,来自于各个层面。你走在大街上,往往会发现这么一个现象,上海夫妻出去买东西,挑质量的往往是丈夫的事情,但最后买不买的决定权很多都掌握在老婆手里,所以人家会指责上海男人是“小男人”、“妻管严”,上海男人之所以没能成为家庭的主宰者,实在是因为上海女人很会“坚挺”,而并非因为自己太“无能”。
  
  ■大智若愚的坚挺
   如果用一个《红楼梦》里的女性角色来形容上海女人,你会选谁?恐怕不少人会选王熙凤,精明、有手段。但是,我觉得倒是平儿贴切些,聪明,但不张扬。
  上海人不太关心政治,上海女人尤甚。她们对物价的涨跌甚至也不是很敏感,倒是从来不会错过大商厦里的打折期。但是如果据此你就认为她们很愚笨,很“小女人”,那么,你就错了。上海女人,真正可以说“小女人大智慧”。
  和大智若愚的女人在一起,好处就是面对一无所知或“心地单纯”的弱女子,所有的男人的自信心都会极度膨胀,每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自己的肩膀很宽、征服力很强。于是,为这些女人指点迷津,为她们承担重压,为她们指引人生的方向,男人们会乐此不疲,觉得那就是自己的使命,而其实呢,这些男人离情感“沦陷”已经不远了。
  一旦沦陷怎么办?对不起,没研究出好办法,社会上也没现成的有益经验可供参考,答案只有两条:投降或逃跑。上海女人身上有一种公认的“望夫成龙”心理,一旦你被其情感“攻陷”,日后只得俯首称臣——上海女人不会硬邦邦地叫你去炒股,让你去拼命,“妻子一声吼,丈夫抖三抖”的情况,其实很少发生,聪明的上海女人只会继续她们的大智若愚,以各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激励你的自信心,以各种家长里短的事例让你看见幸福生活就在前方不远处,于是,你会觉得自己和潘石屹、任志强之流也差不了多少,于是,你就按着女人心里设定的轨迹搏命去吧……
  上海女人之所以在情感战场上坚挺、韧劲十足,绝对源于她们的高智商。所以,面对真正聪明的上海女人,男人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你觉得自己总是很傻,如果不是很喜欢,那么就主动离她远点。
  
  ■小资味的坚挺
  情场如此,职场上,为了保护自己,时常做着“变色龙”的模样,不少上海女人骨子里更是坚挺得厉害。
  一个小事情上就能反映出上海女人的机智以及那份坚挺。一次,一个老总在单位开会照着发言稿念报告时,突然吃了“螺丝”,底下出现骚动时,台上的女秘书侧身看了看稿子,然后很自然地告诉老总和台下人,“对不起,是我没写清楚,应该是……”接着就把稿子上的几句话念了出来。事后,老板向女秘书表示了感谢,因为,他吃螺丝的原因是由于他不认识其中的几个生字,还好,女秘书及时给他解了围,而且,并没有令他有失颜面……
  故事还没完哦,事后,老板经常相邀该女秘书吃饭、喝茶,经常加完晚班亲自开车送女秘书回去,女秘书能推的就推,不能推的在保持底线的基础上乐于享受……
  终于有一天,老板准备非分地要女秘书进一步“献身”时,女秘书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又是很自然地告诉他:如果说我以前没有拒绝你的宴请,那是因为我还想保留饭碗;今天因为我要保留自己的尊严,所以我只能拒绝你给我的饭碗!
  没有什么怒颜相对,也没有奴颜相向,更没有摔碗砸杯,就是那么简单而有意味地拒绝了。这是我亲耳听说的很真实的一幕。上海女人的坚挺,从中可见一斑,她们绝对不会做出夸张地树贞节牌坊式的巾帼壮举,很海派的淡然和决然,难怪说上海女人在坚挺之中都带点小资味。
  
  ■安之若素的坚挺
  再讲一些个例吧。从中,更能感受上海女人的坚挺意志。
  程乃珊,不是上海最有名的女作家,但是,她是值得尊敬的一个。有幸和她打过几次电话约稿,声音好听得很,老上海的味道毕现。
  上海这座城市究竟还有多少密码没有解开,还有多少历史可以流传,程乃珊可以作一大概的回答。据说,以前几乎每个星期,她都要参加上海“老克勒”们的聚会,那些“老克勒”,不少就是她或是他们家族昔日的朋友。她的许多故事就是从这样的聚会上听来的。但她写的不仅仅是故事,她还在用心记录着上海的历史,更重要的是那些往往被人遗忘了的历史细节。
  我们现在学会说:细节决定成败。但是,藏在石库门、亭子间里的细节,又有多少人还在研究、记录、整理呢?对香港也很熟悉的程乃珊,当初走在上海的街头,做过如此的评语:许多年轻人看上去与韩国人、日本人十分相似,海派文化如果在现代化的发展中就此消失,那是很可惜和遗憾的。程乃珊特别想做的事情是,让无数老上海的见证人,口述历史,让这些角度各异的口述,记录一段最真实的历史。“这么做,不是为了怀旧,而是为了寻找上海时尚的源头。”于是,当初刚刚“跳完”《上海探戈》的程乃珊,又推出了《上海LADY》等著作。
  像这样默默耕耘的上海女人还有很多,支撑她们坚挺的理由也许旁人无法真正揣测,但如果知道她们正在做的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时,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句:侬老灵格!
  以前还认识一个在上海挺红的女主持人,做过采访,几面之缘,所以称不上是很熟悉。但那一年,她毅然放弃了上海已有的基础,独自一人整理行装飞赴北京中央电视台时,猛然发觉,女人为了梦想,比男人更果断、更勇敢、更不计后果。
  后来听朋友说,初到北京那一段时间,这位女主持果然吃了不少苦,以前在上海,节目组给她配备了专职化妆师,到了北京,逛商场都没人认识她,所以,在节目组里也只有自己画眉线。可是,在一次接受家乡媒体采访时,那个明显变瘦的女主持人念念不忘前辈杨澜在书中写过的一句话:“蝴蝶,总是要破茧而出。”她也相信,“所有的改变都是好的。”于是,就这样挺了过来。现在,金子再次发光了,她成了全中国都认识的女主持人。某日再回上海,望着窗外的景色,她也只是淡淡说了句:真的不太熟悉了,感觉自己像外地来的……
  心安即是家。这句话说得好,心里安定了,哪里不能成家?云在青天水在瓶,这样的佛语,上海女人参透得比男人要深一点。有时候,强势的上海女人真的抢去了上海男人的风光。上海男人被人家叫做“小男人”,和上海女人的坚挺、强势有多大关系——这是我常常自我提问的一个问题。
  
  ■争气的坚挺
  有时候,你真为上海男人感到“撮气”。就拿最近的几件事情来说吧,人家外国人看上我们的孙祥,申花俱乐部里的男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肯承担责任,谁也不敢之解说一个“放”字,结果被全国人民再次抓住把柄嘲笑了一把上海好男儿;上外的教授提出来要改“龙”的民族符号,本来就已经引起公愤了,结果呢,一个上海小男人韩寒跑出来将人家教授骂了一通,最后还带了一句,“先管管你们的女大学生吧……”都不是男人的腔调!
  还是喜欢曾经的中国女足,曾经的“铿锵玫瑰”,始终难忘几年前以孙雯为代表的坚挺派上海女球员,她们为上海人争得了多少荣誉?!你再看看现在的马良行,兜了一大圈子又回去带中国女足了,确是日落西山,当年坚挺的孙雯、浦玮们要么已经解甲归田,要么已经不再当打之年,所以,令得这位上海教头也无法雄起。也许,说法有些片面了,但是,离开了上海女人的坚挺,我敢说,当年就没有那支铿锵玫瑰。而她们,当年的条件是多么艰苦呢?以前走在水电路的体校,看到过上海女足在那里苦练,看到过她们就那么普普通通走出来买路边摊的东西吃,里面就有好几位铿锵玫瑰。想想另一边虹口体育场的申花队、中国男足吧,年薪几百万拿得“磨牢牢”,可成绩呢——清汤挂水!是不是更显出上海姑娘的坚挺来?
  
  上海美眉在爱里决绝
  文/艾米
  
  她浑身发烫,口干舌燥,双眼模糊地躺在黑暗里;她没有麻烦任何一个女友,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情绪,怕会落下一个要死要活的口碑;她满脸泪痕,打开QQ和MSN,将那个男人的名字去掉。
  然后第二天,她决绝地与他分手。像所有坚挺的上海美眉一样,她的决绝,是一种姿态——爱可以不在,尊严一定还要存在。
  张爱玲寡淡绝决过,她说,你不必再来找我了,你的信我必也是不会再看的了,我不再喜欢你了,因为你先不喜欢我了。
  我不喜欢你了,因为你先不喜欢我了。
  多么好的一句话,在爱里面,所有如张爱玲一样有颗玲珑心的上海女子,都无比敏感而尊严。也许她们有着其他地域女孩子身上看不见的白净纤弱,可是内里,是很反很反的。她们对于“分离”这样的话向来慎重,但是一旦下了决心,便是怎样都拉不回来。她们生活在高处,一直被仰视,所以一旦觉出异常,那么唯一能给自己找到尊严的途径就是脱口说分手。
  所以她未等他开口,就语气轻松地告诉他将离,尽管前夜下决心的过程几乎耗尽了她整晚的气力。并且,她冷静而执著的姿态仿佛在说:我今天是来告诉你这样一个决定,并不是与你商量,所以,想挽留的话,没门!她的坚挺真的震慑住了这个男人,以往的柔声细语竟演变成今朝的字正腔圆;所以,他本想挽救,但开不出口。
  那么,也许,我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男人说。
  绝对不可能。
  这决绝的回答,让男人再次在她面前瘪了气。他不明白上海美眉的爱憎分明——爱到破碎边缘便开始说恨,恨不能杀掉他一把吹成灰。但是这样的恨,她们一般不会向第二个人表述,通常恨在自己心里,埋藏一辈子,似一块贫瘠的土地,永远开不出花来。他也不明白,上海美眉爱上他,不是因为他的样子;而是和他在一起时,自己的样子。她们不允许自己不美丽,不允许自己被动,不允许自己弱势。长久以来的优越感成就了她们的自尊和自律——她们的坚强和决绝是一个姿态,她们宁愿在人后眼泪狂奔,也不愿在人前因为弱势而遭到任何同情。
  当然,她的故事还没有完,千千万万个上海美眉的故事都不会完——
  她们绝不会因分手而暴饮暴食,让身体在自己的胡作非为下逐渐垮掉;虽然一个人的夜里偶尔还会心痛,但是白天,她们定是神清气爽地继续踩着高跟鞋进出office,喝袋泡茶,逛淮海路;她们想,反正我们是自尊又自爱的上海美眉,即便没有人爱,又有什么所谓,我们要更珍惜更爱戴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对自己不好——分手让她们松了一口气,决绝让她们争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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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翎子】    上海话里有“翎子”的讲法,有“甩翎子”(“甩”要用上海话念,发音同“豁”)的人,又有“接翎子”的人,其中道行足见功力。所谓的“甩翎子”,其实就是暗示,使一个眼色,或是露一点口风,都是“甩翎子”;而且又不能做得太明,而是要让别人自己体会和揣摩其中的深意。比如有人要过生日了,自然是希望人人都能记挂在心,最好是有礼物奉上,于是就旁敲侧击,一有机会就提起“侬晓得今朝是啥日脚伐?”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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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绒帽,扣上滑雪镜,踏上滑雪板,戴上手套,抓紧手中的手杖,用力一推,呼!我们穿越摩天大楼的玻璃墙高高跃起,飞离压抑的办公室,抛开一波又一波的会议,再也看不见拥挤不堪的交通,忘记污浊不清的都市空气,一个漂亮的大转弯,来到世界的另一侧:清新、冷冽、安静,雪山身披着神圣的银白光芒,一切恍若梦境,令人屏息。  滑雪,对于我们生长在南方的许多人来说可能只停留在电视上,但她确实是一项刺激而令人神往的运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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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这幅“全家福”画,使我想起我家与大舅父、姨妈三家合拍的“三家福”照片,那是我被绑票后赎回的“中秋节”。大家庆贺团圆,先到城隍庙拜菩萨,再上照相馆拍照留念。在拍照前曾有过议论:拍全家福人数应该成单还是成双?大舅父作出决定,成双吉利,因为他事先已统计三家人口,我家八个,他家九个,姨妈家三个,正好双数。长辈坐在中排,小辈年长的立在后排,我和表兄妹坐在前排,我最小,因为是主角,坐在中央。这张大照片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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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乎每年都会回到上海,但是关于上海的记忆似乎终止于童年,终止于上个世纪,很多过去的事情必须间隔足够久远的时光,方可叫做回忆。每一次的离开,也并无特别的想念,只有在一些午夜时分,在梦境中醒来,才会有一些淡淡的惆怅。个人的记忆片断中,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个的人和老宅子,在我看来,人和建筑环境一起构成了一个城市的灵魂。  祖父毕生做科学研究,兴实业以救国,家教亦甚严格,闻达于一方,在津沪均有家业。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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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淞口码头的日出,总是衬着码头上那些巨大的吊车的灰蓝色影子。我总是站在宿舍的阳台上,面向东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欣赏日出。  如今回忆起来,总觉得那时候的日出,就像是一颗浸在冰酒里的红樱桃,在黄浦江和长江的交汇处沉沉浮浮,沁人心脾。  从宝山吴淞口码头坐船摆渡到浦东三岔港,我总觉得似乎不用坐多长时间的车,就可以到疗养院了。那是一个专门给码头职工疗养的好地方。大门前很幽静,面对着一畦一畦绿油油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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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之性别    比尔先生和盖茨小姐都是电脑迷,常在一起讨论电脑。一天,他们为电脑是什么性别争论起来。   盖茨小姐认为电脑是男性,并列举出八大理由:   1、懂的事情不少,却偏偏不解风情。   2、总是需要备份。   3、没买回家的时候,闪闪发亮,买回家后,才发现黯淡无光。   4、要想让他干活,就得让他触电。   5、如果你按对了键,叫他干啥就干啥。   6、一点儿也不懂得含蓄。   7、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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