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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酒吧是最能找到快感的地方,我无比清醒地看着自己投入糜烂的声色光影中,毛细血管血管在扩张,欢乐被无限放大,鼎沸的人声中,灵魂和思想化身为音乐的节奏贴近此刻的我,快乐的堕落。
很久以来我并不缺少追求者,在那段众星捧月的日子里,我获得过不少爱情,但我从来不是爱情的执着追求者。我始终认为在这种物欲横流的年代,以我的美貌和才智,获得爱情是轻而一举的事,我所缺少的是应该是别的东西!
他是那种被人叫做款哥的男人,没有多余的语言,他用他的钞票层层包裹了我!我们彼此从对方身上得到了自己所没有的,我承认这其实是一种很公平的交易,我用我的肉体和青春换回了我的欲望。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我只出卖了身体!我还保留着自己的灵魂!
我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可我不会永远是个失败者!曾经以为不论怎样!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位置是留给我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我的地方,或许我错了!!很久以来我总有一种感觉,我管它叫做醉生梦死!每天吃喝拉完就去睡也不会感到怎样的太烦为何干点正经的事情就他妈慢慢开始感到厌倦,有人说没有真正的快乐就没有真正的伤心,所以我去寻找伤心,可我没找到,或许是因为而今识尽愁滋味,还是因为没有人想我这样混! 当新的一天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活着,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从来不去想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我活着,可是很累,真的很累,人活着真的很累,我们天天在奔跑,为了生存,我们没有自由,完全是社会秩序在控制着我们,我不得不在这个条规律下存活。当我宣泄,我牢骚的时候,有人说,你这样怎么不像个女人呢?女人要沉默,要咀嚼伤痛,慢慢消化。我为何天生不是男人?那样我可以自由,不是说女人就不可以自由,而是这样的我胆子会更大。我不累,我还有音乐和啤酒,我可以用八个字概括现在的我,就叫做不甘寂寞,自甘堕落。
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会绝处逢生!
于是,我毫不忧郁的用我的青春和金钱做了个交易。
神恶狠狠的对我说:“你这是出卖灵魂!”
毫不客气,“我就是要堕落!”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与生俱来的美貌,才智和青春,我得好好利用他们。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了感受生活!我是个喜欢享受时间的人,毫无疑问,在将来的日子里我将拥有更多的个人时间。我会用更少的时间去赚钱,用更多的时间去享受生活。但是恰恰在面对生活时我显示出了想象力的苍白。仿佛面对一个我从未留意过的陌生事物,我第一次感到有必要对人生的意义进行询问,我到底为什么活着?
过长的时间终于让我感到难耐的孤寂,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填补时间的空白。
填补时间成为一个让我感到头痛的事,实际上那些把个人的时间变成真空的人,真正失去的是一份人生中不可缺少的神秘和情趣。社会生活中不断发育出越来越多帮我打发时间的项目,但才进入人生活的事物大多没有摆脱千篇一律的套路,比如酒吧,的士高和旅游,逛街、上网这些点缀人生的事物大多无法持久地牵引我的心志,也无法让我的生活因此变的饱满与充实,我依旧需要面对让我无所适从的时间空白。
我不停的对自己说,我没有必要去欣赏其他人那种激情横溢的个性化生活方式。我才是从沉闷人群中脱颖而出的新新一族,沉醉于充满想象力的个人生活设计中,我的人生因为沉迷而饱满,因为沉迷而始终充满着神秘。我在自己的沉迷中痴迷地体味人生隐秘的一种乐趣,我因为自己的发掘而持久的激动。我觉得事实上倒是其他人应该换一种眼光,来审视我曾经的生活。
我想只要生命尚存一息,明天永远是最诱人的。
但是我始终不知道我有没有错!!
始终……
每天在每个不同的地方我都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我想,或许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她。她好瘦,好象很熟眼。曾经过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同性之爱,又好象尝透了异性的寻爱方式,现在的我好象以忘了爱是怎样一回事。然而在见她的目光时,感觉好象被一棒击头,有种似醒非醒的感觉。
她好象吸引着我。我叫了一杯啤酒坐在她身边。她正在抽烟,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下一下,抽得很猛——酷毙了的姿势。她看了我一眼,轻蔑地笑了笑,我看着她用力的把烟掐灭在玻璃制的烟灰缸里,然后她转过头来问我“叫什么?”我喝了一口酒,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她照做了,我用嘴衔下她仅有的一只耳环,拿在手里摇晃,她看着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接着她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拿下耳环对我说“这种游戏不太好玩,我们可以玩更好的”。这次我们都笑了,笑得很邪恶。那晚我告诉她,我叫杨安,她笑得歇斯底里,喘着气说“你又不是男人,反倒要用男人的名字,你把自己看成男人,也犯不着取这么个名字,真是可笑。”我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男人?”她笑得更厉害了,然后认真地说“不管你叫什么,我爱你!”我懒洋洋地回答“我也爱你,吕明”。
往后的日子,她像男人一样对我。先为你帮点小忙,亮出“侠肝义胆”,趁机大谈对今日社会的情感缺失的遗憾和事业成就的艰难引起共鸣,再以各种业务机会为借口得到你的电话号码并每天一次甚至几次电话请吃饭甘当车夫勤杂带你到处去玩就等着长驱直入你的闺房。
我好象也看透了这一套。不过,也许是想给烦透了的心找点刺激,我还开始和她聊天,继续观看她的嘴脸。
天黑了,她主动请缨送我回家。于是她的红色跑车在杂乱的喇叭声和骂声里冲出街道,看得出她很得意。
第二天,电话来了。
“安安,你知道吗?昨天我送你回家后一直在楼下看你的窗子,直到灯灭了我才走……”
声音很温柔。这话以前女友也曾说过,可现在话还留在心里,人却不知去向。我的心紧缩,但我愿意用调和的不恭来掩饰痛苦:“那你看到的一定是我邻居的厨房,我的窗子不在那一面……”
后来的十多天,我一直在听甜言蜜语,并沉浸其中。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不太重要,我只想让自己再重温一下那种感觉。过去恍然若梦,罂粟般美丽而只留下~道黑色伤痕。我在梦里哭,醒来却没有泪。我的生活一团糟,爱的背叛没有使我坚强,却摧毁了我的自信与未来的希望,我认定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我需要有个人对我滥言美好让我重建。我找来那个配角却更恨那个配角,明知那些潜台词但依然坚持着向下坠落。我不愿走出自己营造的这种幻觉,就象吸毒者戒不掉心瘾,因为走出幻觉我找不到方向,我害怕面对真实,怕自己再没了未来。
黑夜,令人寂寞、令人恐惧、令人冰凉。轻烟缕缕迎着微弱的灯光红红地闪烁,烟线纠缠着,变成一个又一个美丽而神奇的图案。伸手想抓住那些烟线,但轻轻一碰,全散了。歌声在空中飘爱 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这个世界让人无所适从。这世界是不是还需要认真?
电话在黑暗里响了,我听到自己遥远的声音:“你来,我需要你。”
她来了并拿着一个蛋糕,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安安,希望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想我么?”我问。
“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次送你回家以后,每天都在想你。”她的眼睛充斥着柔情,却有点急不可耐。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表情。
“我也是。”我的心痛,我用台词宽慰自己,谎言的快感会让心更痛,变成一种惩罚。想起一句话:愈堕落愈快乐。
我们沉醉紧紧的抱住,却保持一半清醒,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游戏。我们在戏中是各自的主角也是配角还是观众,学会跳出戏外看自己的表演——这世界需要投入的作爱而不需要投入的恋爱。因为那很危险……真爱痛恨谎言需要责任倍受考验,可数字化世界变化飞快,惧怕承担、一切谎言都信手拈来没有机会也没必要去接受考验,我们很矛盾但坚持着,以为安全……我们亲吻、旋转、翻腾、揉捏用尽招术去释放,象是在互相惩罚欺骗。我找到了一种比吞咽瞬间更强烈的快感。我欣赏自己的改变,尽管她认不出自己,但愿意赞美这表演、这真实的幻觉、这没有痛苦的伤害。
我在耳边问:爱我么?
“爱。”她喘息着继续着。
爱?我听得着。
我从来都没有过很爱很爱很爱……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是不敢放感情吧!
害怕……我想如果我真的遇到这么一个人,我会很喜欢她,但我不会爱她。
她只可以说是我喜欢的人,我会跟她在一起,不过会是随时分开。我要活在一个没有打击的世界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可以欺负我,犹其是感情方面。新鲜、刺激,是我追求的。
灯光依旧的炯炯崔灿,酒吧DOIS仍然吸引着我进入。或许过上好几年,我的思想会有所改变,我会回到我的老家,绝步于此,但现在的我还是活在堕落中。
男人
(一)
长了这么大了,说到堕落,我把自己从摇摇晃晃学着走路开始一直回忆到上个月和自己的初恋的女朋友林诗因分手为止,来来去去的把自己的脑袋折腾了那么三二次,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要说我的堕落史,就是在7岁那年,我曾经跟那个隔壁的女孩做了一个交易,就是我拿出一粒糖,她让我亲一下,结果我亲她的时候象电影里的一样,咬了她一下,就那么一下,她却疼的哭着只喊娘,结果,我也被我妈知道后,她顺手拣起地下的那根木棍,拉下我的长裤,木棍就在我的屁股上挥舞着,她边打边骂我:这么小就堕落了,打死你……
我没有哭,因为我想,我真的堕落了,我想堕落了的人是没有泪水的,所以我也应该不哭。
(二)
而被我第一个骂堕落的是那个叫余蝶的女孩,认识她很纯属意外,那天,我刚刚因为失恋,躺在床上的想以前女朋友的好也恨她的好的时候,陈木枪带着她和那个丁香的女孩子敲我的门,进来后说:晚上那两个女孩子因为太晚了,回不去学校了,想借我的房间住一夜。
陈木枪是我的死党,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他别的多好,就是那猫改不了吃腥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少过女人,他一直穿梭着她们之间,这次却闹到我的家里来,还是带她们来!
我一直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肯定不是好女人,好的女人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但是这次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发现余蝶和丁香都不错,外表都很优秀,特别是余碟,一袭连衣裙勾染她那清新的曲线,那刘海挽到后面,前面留着几缕,更显示她那宽阔的额头,显示她的睿智和聪慧。但是我想不通这样的女孩子会跟陈木枪乱跑。
(三)
“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看见余蝶披着我的浴巾,那宽大的浴巾把她包裹的象一个粽子似的从我的浴室里出来,走到我的床前,可怜兮兮的说。
她走近的时候,我隐约的闻到她的身子带着我的那种六神沐浴露的清香同时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大概由于空调打的温度太低了,她显的有点哆嗦。
就刚才在陈木枪的再三请求下,我留下了余蝶,那个丁香却被他带走了,留下后,我又后悔了,除了我的女朋友,从来没有女性走进我的卧室,而晚上,就只有那么一张床。我正打算从抽屉里拿条被子让她打地铺的时候她又说了一遍。
“好吧!”也许看在她那打哆嗦的神态还是自己心软,我说了一句。
余蝶她轻柔的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象一条黄鱼一样溜进我的被窝里,那柔弱的带着幽香的躯体靠着我的身子的时候,我不由一颤,她太小了,才18岁的年龄就疯玩了,在我的思绪里,那种风尘里打滚的应该是那种妩媚而妖气的女人,她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还是学生,我怎么敢想象。
这么想的时候,我又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颈项上那纤细的绒毛显示着她的青春,而青春却要在淤泥沉淀。
“你就是梧桐听雨啊,我在报刊看过你的文章,对你的文章也喜欢的紧,不过写的太伤感了,就象那《情人箭》里的那句:那箭射落在心口的时候,它却象情人的手妩摸着,虽然在滴血,虽然疼但是是疼并快乐着。”我真的发呆的时候,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本有我的文章的刊物,幽幽的对我说,拿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那眼神不由使我想起在远方求学的妹妹。
“做我的妹妹好吗?答应我以后一定要保重自己,珍惜自己,不要放纵自己,一定答应我好吗?”我神经质的突然拉着余蝶的手说着。因为突然我觉的我应该有责任来挽救她走回原来的轨道。
“真的吗?他们从来都知道一起游玩,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我家里也没有哥哥,你不嫌弃我!”余蝶忽闪着她的大眼睛凝视着我。
“真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妹妹,你也一定答应我好好念书,不要再去那迪吧和舞厅,不要跟那些人来往?”
“知道了,”余蝶点了点头。
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象一个婴儿缠着我的手,我给她盖上露在被外双手,我下了床,躺在床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四)
当我醒来的时候,猛的一惊,还是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又揉了一下眼睛,抬起头,我的目光扫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看到挂在墙确上的那幅墨绿色的编制着飞翔着海鸥的挂毯的时候,我这才确定没有错,这是我的家,因为那幅挂毯是林诗音在我生日的那天送我的,她说她喜欢海,那海就象我们的人生,而那对飞翔的海鸥就是我们,那么我就永远的飞翔在她的旁边。共经历风雨,但是现在的她却一个人飞走了。
我这才发现,原本房间里充满了苦涩的香烟味和夹杂着厕所里几天未冲洗的熏味,换成了一种清新的苹果味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那昨天桌子上还剩下 半瓶矿泉水和几片快要发霉的淡面包,也不见了,换成了却是那原本堆在角落的塑料花,插在那清洗过的瓶里,显出了房间的勃勃生机,那昨天踢足球换下的脏衣服不见了,连那三天未洗的袜子不见了,我抬头看窗外的时候,发现我的衣服和袜子已经挂在那缆衣架上,还断断续续往地上滴着水。
桌上的电脑刚刚被擦过,在电脑边我散放的稿子也被整理过,在电脑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折成的千纸鹤,这时窗外有一屡清风吹来,掀起了那纸角,象一只翩跹飞舞的蝶。我笑了,一种温柔的感觉由心底伸起,伸手拿起那纸条,翻开。
梧桐听雨:
笑启!很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哥哥?又不好意思叫出口,我知道你的这个笔名,所以就冒昧的这样称呼您了,很喜欢你的这个笔名,更喜欢你用这个笔名写的文章。
在别人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堕落的不知道自爱的女孩子,但是就昨晚,让我知道,其实,人活着不必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别人怎么看,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看自己,只要自己在意就好。
我知道我的青春在1 8岁的生命里转了个弯。走了一段曲路,但是我相信我会走正自己的人生坐标,因为我有你这个哥哥(真的,其实很愿意做你的妹妹),有你,我会做的更好!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理我哦?)您不是在一篇文章里说过:人的一生总会有错过,重要的是你在错过以后找回下次不再错过的理由,我想我以后能找回那个理由。
不好意思,没有经您的同意,就把你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我笨手笨脚的,怕给你做了无用功。
好了,我走了,该去上课了,我还是会回来的,再一次表示谢意。
你的妹妹:余蝶
(五)
自从林诗音走后,也带走了我的欢笑,留下的是无边的落寞和伤感,现在我的屋里又被欢笑充满,那伤感被我挤到了那角落了,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妹妹,我的屋子里到处有她的影子,我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这不单单是因为我有了这个妹妹。更重要。我想因为我的好意而挽救一个迷失方向的女孩。
“TMD,那天晚上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这段时间很少见余蝶了,连她最喜欢的迪吧也不去了,老雨啊!没有想到表面老实的泡妞还是有一手的哦”,大概半个月后,在街上,我买菜回来准备给余蝶庆祝生日的时候,碰见了陈木枪,脸好象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显得有些兴奋,左手揉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右手拍我的肩膀说。
“你这小子给我积点德吧,好好的一个家不看守,偏要染什么花草,你自己没有事,可也为你那三岁的儿子想想啊啊!”听到陈木枪说余蝶已经脱离了以前的环境,我心里乐了。
“哈哈哈……”陈木枪一阵狂笑,那身边的女人陪着几声母鸡下蛋似的冷笑,那笑的时候使她的眼角的鱼网纹一览无余,那猩红的唇在她的笑声里让人倍感恐怖。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的社会不就是钱吗?没有钱的人就象赤裸的走在街上,而钱越多,那就会包装的越好,现在的女人就喜欢疯狂,我不好好的疯狂怎么对的起自己这辈子!”
“你啊!真傻,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凭你的几句就能改变一个人,那你去当说客,这世界不就没有了战争?可怜的文人……当朋友的话,就说句实话,不要相信女人,特别是堕落的女人。”笑后的陈木枪说了没头没脑的话,动作也显的有些科长,听的我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余蝶又怎么了?”我凭我的感觉和和他多年的交情,我知道他是话里有话。
“那先前的话是她叫我向你说的,老实……老实告诉你,她做了什么,你还是被扪在鼓里。”
“哦哦……我又说漏了,你啊,总之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我知道你是好人。”陈木枪说着打了哈哈揉着那女人迈着八字步走远了,留下木呆的我站在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酒吧是最能找到快感的地方,我无比清醒地看着自己投入糜烂的声色光影中,毛细血管血管在扩张,欢乐被无限放大,鼎沸的人声中,灵魂和思想化身为音乐的节奏贴近此刻的我,快乐的堕落。
很久以来我并不缺少追求者,在那段众星捧月的日子里,我获得过不少爱情,但我从来不是爱情的执着追求者。我始终认为在这种物欲横流的年代,以我的美貌和才智,获得爱情是轻而一举的事,我所缺少的是应该是别的东西!
他是那种被人叫做款哥的男人,没有多余的语言,他用他的钞票层层包裹了我!我们彼此从对方身上得到了自己所没有的,我承认这其实是一种很公平的交易,我用我的肉体和青春换回了我的欲望。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我只出卖了身体!我还保留着自己的灵魂!
我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可我不会永远是个失败者!曾经以为不论怎样!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位置是留给我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我的地方,或许我错了!!很久以来我总有一种感觉,我管它叫做醉生梦死!每天吃喝拉完就去睡也不会感到怎样的太烦为何干点正经的事情就他妈慢慢开始感到厌倦,有人说没有真正的快乐就没有真正的伤心,所以我去寻找伤心,可我没找到,或许是因为而今识尽愁滋味,还是因为没有人想我这样混! 当新的一天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活着,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从来不去想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我活着,可是很累,真的很累,人活着真的很累,我们天天在奔跑,为了生存,我们没有自由,完全是社会秩序在控制着我们,我不得不在这个条规律下存活。当我宣泄,我牢骚的时候,有人说,你这样怎么不像个女人呢?女人要沉默,要咀嚼伤痛,慢慢消化。我为何天生不是男人?那样我可以自由,不是说女人就不可以自由,而是这样的我胆子会更大。我不累,我还有音乐和啤酒,我可以用八个字概括现在的我,就叫做不甘寂寞,自甘堕落。
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会绝处逢生!
于是,我毫不忧郁的用我的青春和金钱做了个交易。
神恶狠狠的对我说:“你这是出卖灵魂!”
毫不客气,“我就是要堕落!”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与生俱来的美貌,才智和青春,我得好好利用他们。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了感受生活!我是个喜欢享受时间的人,毫无疑问,在将来的日子里我将拥有更多的个人时间。我会用更少的时间去赚钱,用更多的时间去享受生活。但是恰恰在面对生活时我显示出了想象力的苍白。仿佛面对一个我从未留意过的陌生事物,我第一次感到有必要对人生的意义进行询问,我到底为什么活着?
过长的时间终于让我感到难耐的孤寂,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填补时间的空白。
填补时间成为一个让我感到头痛的事,实际上那些把个人的时间变成真空的人,真正失去的是一份人生中不可缺少的神秘和情趣。社会生活中不断发育出越来越多帮我打发时间的项目,但才进入人生活的事物大多没有摆脱千篇一律的套路,比如酒吧,的士高和旅游,逛街、上网这些点缀人生的事物大多无法持久地牵引我的心志,也无法让我的生活因此变的饱满与充实,我依旧需要面对让我无所适从的时间空白。
我不停的对自己说,我没有必要去欣赏其他人那种激情横溢的个性化生活方式。我才是从沉闷人群中脱颖而出的新新一族,沉醉于充满想象力的个人生活设计中,我的人生因为沉迷而饱满,因为沉迷而始终充满着神秘。我在自己的沉迷中痴迷地体味人生隐秘的一种乐趣,我因为自己的发掘而持久的激动。我觉得事实上倒是其他人应该换一种眼光,来审视我曾经的生活。
我想只要生命尚存一息,明天永远是最诱人的。
但是我始终不知道我有没有错!!
始终……
每天在每个不同的地方我都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我想,或许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她。她好瘦,好象很熟眼。曾经过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同性之爱,又好象尝透了异性的寻爱方式,现在的我好象以忘了爱是怎样一回事。然而在见她的目光时,感觉好象被一棒击头,有种似醒非醒的感觉。
她好象吸引着我。我叫了一杯啤酒坐在她身边。她正在抽烟,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下一下,抽得很猛——酷毙了的姿势。她看了我一眼,轻蔑地笑了笑,我看着她用力的把烟掐灭在玻璃制的烟灰缸里,然后她转过头来问我“叫什么?”我喝了一口酒,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她照做了,我用嘴衔下她仅有的一只耳环,拿在手里摇晃,她看着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接着她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拿下耳环对我说“这种游戏不太好玩,我们可以玩更好的”。这次我们都笑了,笑得很邪恶。那晚我告诉她,我叫杨安,她笑得歇斯底里,喘着气说“你又不是男人,反倒要用男人的名字,你把自己看成男人,也犯不着取这么个名字,真是可笑。”我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男人?”她笑得更厉害了,然后认真地说“不管你叫什么,我爱你!”我懒洋洋地回答“我也爱你,吕明”。
往后的日子,她像男人一样对我。先为你帮点小忙,亮出“侠肝义胆”,趁机大谈对今日社会的情感缺失的遗憾和事业成就的艰难引起共鸣,再以各种业务机会为借口得到你的电话号码并每天一次甚至几次电话请吃饭甘当车夫勤杂带你到处去玩就等着长驱直入你的闺房。
我好象也看透了这一套。不过,也许是想给烦透了的心找点刺激,我还开始和她聊天,继续观看她的嘴脸。
天黑了,她主动请缨送我回家。于是她的红色跑车在杂乱的喇叭声和骂声里冲出街道,看得出她很得意。
第二天,电话来了。
“安安,你知道吗?昨天我送你回家后一直在楼下看你的窗子,直到灯灭了我才走……”
声音很温柔。这话以前女友也曾说过,可现在话还留在心里,人却不知去向。我的心紧缩,但我愿意用调和的不恭来掩饰痛苦:“那你看到的一定是我邻居的厨房,我的窗子不在那一面……”
后来的十多天,我一直在听甜言蜜语,并沉浸其中。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不太重要,我只想让自己再重温一下那种感觉。过去恍然若梦,罂粟般美丽而只留下~道黑色伤痕。我在梦里哭,醒来却没有泪。我的生活一团糟,爱的背叛没有使我坚强,却摧毁了我的自信与未来的希望,我认定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我需要有个人对我滥言美好让我重建。我找来那个配角却更恨那个配角,明知那些潜台词但依然坚持着向下坠落。我不愿走出自己营造的这种幻觉,就象吸毒者戒不掉心瘾,因为走出幻觉我找不到方向,我害怕面对真实,怕自己再没了未来。
黑夜,令人寂寞、令人恐惧、令人冰凉。轻烟缕缕迎着微弱的灯光红红地闪烁,烟线纠缠着,变成一个又一个美丽而神奇的图案。伸手想抓住那些烟线,但轻轻一碰,全散了。歌声在空中飘爱 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这个世界让人无所适从。这世界是不是还需要认真?
电话在黑暗里响了,我听到自己遥远的声音:“你来,我需要你。”
她来了并拿着一个蛋糕,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安安,希望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想我么?”我问。
“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次送你回家以后,每天都在想你。”她的眼睛充斥着柔情,却有点急不可耐。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表情。
“我也是。”我的心痛,我用台词宽慰自己,谎言的快感会让心更痛,变成一种惩罚。想起一句话:愈堕落愈快乐。
我们沉醉紧紧的抱住,却保持一半清醒,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游戏。我们在戏中是各自的主角也是配角还是观众,学会跳出戏外看自己的表演——这世界需要投入的作爱而不需要投入的恋爱。因为那很危险……真爱痛恨谎言需要责任倍受考验,可数字化世界变化飞快,惧怕承担、一切谎言都信手拈来没有机会也没必要去接受考验,我们很矛盾但坚持着,以为安全……我们亲吻、旋转、翻腾、揉捏用尽招术去释放,象是在互相惩罚欺骗。我找到了一种比吞咽瞬间更强烈的快感。我欣赏自己的改变,尽管她认不出自己,但愿意赞美这表演、这真实的幻觉、这没有痛苦的伤害。
我在耳边问:爱我么?
“爱。”她喘息着继续着。
爱?我听得着。
我从来都没有过很爱很爱很爱……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是不敢放感情吧!
害怕……我想如果我真的遇到这么一个人,我会很喜欢她,但我不会爱她。
她只可以说是我喜欢的人,我会跟她在一起,不过会是随时分开。我要活在一个没有打击的世界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可以欺负我,犹其是感情方面。新鲜、刺激,是我追求的。
灯光依旧的炯炯崔灿,酒吧DOIS仍然吸引着我进入。或许过上好几年,我的思想会有所改变,我会回到我的老家,绝步于此,但现在的我还是活在堕落中。
男人
(一)
长了这么大了,说到堕落,我把自己从摇摇晃晃学着走路开始一直回忆到上个月和自己的初恋的女朋友林诗因分手为止,来来去去的把自己的脑袋折腾了那么三二次,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要说我的堕落史,就是在7岁那年,我曾经跟那个隔壁的女孩做了一个交易,就是我拿出一粒糖,她让我亲一下,结果我亲她的时候象电影里的一样,咬了她一下,就那么一下,她却疼的哭着只喊娘,结果,我也被我妈知道后,她顺手拣起地下的那根木棍,拉下我的长裤,木棍就在我的屁股上挥舞着,她边打边骂我:这么小就堕落了,打死你……
我没有哭,因为我想,我真的堕落了,我想堕落了的人是没有泪水的,所以我也应该不哭。
(二)
而被我第一个骂堕落的是那个叫余蝶的女孩,认识她很纯属意外,那天,我刚刚因为失恋,躺在床上的想以前女朋友的好也恨她的好的时候,陈木枪带着她和那个丁香的女孩子敲我的门,进来后说:晚上那两个女孩子因为太晚了,回不去学校了,想借我的房间住一夜。
陈木枪是我的死党,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他别的多好,就是那猫改不了吃腥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少过女人,他一直穿梭着她们之间,这次却闹到我的家里来,还是带她们来!
我一直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肯定不是好女人,好的女人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但是这次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发现余蝶和丁香都不错,外表都很优秀,特别是余碟,一袭连衣裙勾染她那清新的曲线,那刘海挽到后面,前面留着几缕,更显示她那宽阔的额头,显示她的睿智和聪慧。但是我想不通这样的女孩子会跟陈木枪乱跑。
(三)
“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看见余蝶披着我的浴巾,那宽大的浴巾把她包裹的象一个粽子似的从我的浴室里出来,走到我的床前,可怜兮兮的说。
她走近的时候,我隐约的闻到她的身子带着我的那种六神沐浴露的清香同时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大概由于空调打的温度太低了,她显的有点哆嗦。
就刚才在陈木枪的再三请求下,我留下了余蝶,那个丁香却被他带走了,留下后,我又后悔了,除了我的女朋友,从来没有女性走进我的卧室,而晚上,就只有那么一张床。我正打算从抽屉里拿条被子让她打地铺的时候她又说了一遍。
“好吧!”也许看在她那打哆嗦的神态还是自己心软,我说了一句。
余蝶她轻柔的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象一条黄鱼一样溜进我的被窝里,那柔弱的带着幽香的躯体靠着我的身子的时候,我不由一颤,她太小了,才18岁的年龄就疯玩了,在我的思绪里,那种风尘里打滚的应该是那种妩媚而妖气的女人,她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还是学生,我怎么敢想象。
这么想的时候,我又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颈项上那纤细的绒毛显示着她的青春,而青春却要在淤泥沉淀。
“你就是梧桐听雨啊,我在报刊看过你的文章,对你的文章也喜欢的紧,不过写的太伤感了,就象那《情人箭》里的那句:那箭射落在心口的时候,它却象情人的手妩摸着,虽然在滴血,虽然疼但是是疼并快乐着。”我真的发呆的时候,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本有我的文章的刊物,幽幽的对我说,拿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那眼神不由使我想起在远方求学的妹妹。
“做我的妹妹好吗?答应我以后一定要保重自己,珍惜自己,不要放纵自己,一定答应我好吗?”我神经质的突然拉着余蝶的手说着。因为突然我觉的我应该有责任来挽救她走回原来的轨道。
“真的吗?他们从来都知道一起游玩,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我家里也没有哥哥,你不嫌弃我!”余蝶忽闪着她的大眼睛凝视着我。
“真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妹妹,你也一定答应我好好念书,不要再去那迪吧和舞厅,不要跟那些人来往?”
“知道了,”余蝶点了点头。
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象一个婴儿缠着我的手,我给她盖上露在被外双手,我下了床,躺在床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四)
当我醒来的时候,猛的一惊,还是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又揉了一下眼睛,抬起头,我的目光扫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看到挂在墙确上的那幅墨绿色的编制着飞翔着海鸥的挂毯的时候,我这才确定没有错,这是我的家,因为那幅挂毯是林诗音在我生日的那天送我的,她说她喜欢海,那海就象我们的人生,而那对飞翔的海鸥就是我们,那么我就永远的飞翔在她的旁边。共经历风雨,但是现在的她却一个人飞走了。
我这才发现,原本房间里充满了苦涩的香烟味和夹杂着厕所里几天未冲洗的熏味,换成了一种清新的苹果味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那昨天桌子上还剩下 半瓶矿泉水和几片快要发霉的淡面包,也不见了,换成了却是那原本堆在角落的塑料花,插在那清洗过的瓶里,显出了房间的勃勃生机,那昨天踢足球换下的脏衣服不见了,连那三天未洗的袜子不见了,我抬头看窗外的时候,发现我的衣服和袜子已经挂在那缆衣架上,还断断续续往地上滴着水。
桌上的电脑刚刚被擦过,在电脑边我散放的稿子也被整理过,在电脑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折成的千纸鹤,这时窗外有一屡清风吹来,掀起了那纸角,象一只翩跹飞舞的蝶。我笑了,一种温柔的感觉由心底伸起,伸手拿起那纸条,翻开。
梧桐听雨:
笑启!很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哥哥?又不好意思叫出口,我知道你的这个笔名,所以就冒昧的这样称呼您了,很喜欢你的这个笔名,更喜欢你用这个笔名写的文章。
在别人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堕落的不知道自爱的女孩子,但是就昨晚,让我知道,其实,人活着不必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别人怎么看,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看自己,只要自己在意就好。
我知道我的青春在1 8岁的生命里转了个弯。走了一段曲路,但是我相信我会走正自己的人生坐标,因为我有你这个哥哥(真的,其实很愿意做你的妹妹),有你,我会做的更好!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理我哦?)您不是在一篇文章里说过:人的一生总会有错过,重要的是你在错过以后找回下次不再错过的理由,我想我以后能找回那个理由。
不好意思,没有经您的同意,就把你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我笨手笨脚的,怕给你做了无用功。
好了,我走了,该去上课了,我还是会回来的,再一次表示谢意。
你的妹妹:余蝶
(五)
自从林诗音走后,也带走了我的欢笑,留下的是无边的落寞和伤感,现在我的屋里又被欢笑充满,那伤感被我挤到了那角落了,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妹妹,我的屋子里到处有她的影子,我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这不单单是因为我有了这个妹妹。更重要。我想因为我的好意而挽救一个迷失方向的女孩。
“TMD,那天晚上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这段时间很少见余蝶了,连她最喜欢的迪吧也不去了,老雨啊!没有想到表面老实的泡妞还是有一手的哦”,大概半个月后,在街上,我买菜回来准备给余蝶庆祝生日的时候,碰见了陈木枪,脸好象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显得有些兴奋,左手揉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右手拍我的肩膀说。
“你这小子给我积点德吧,好好的一个家不看守,偏要染什么花草,你自己没有事,可也为你那三岁的儿子想想啊啊!”听到陈木枪说余蝶已经脱离了以前的环境,我心里乐了。
“哈哈哈……”陈木枪一阵狂笑,那身边的女人陪着几声母鸡下蛋似的冷笑,那笑的时候使她的眼角的鱼网纹一览无余,那猩红的唇在她的笑声里让人倍感恐怖。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的社会不就是钱吗?没有钱的人就象赤裸的走在街上,而钱越多,那就会包装的越好,现在的女人就喜欢疯狂,我不好好的疯狂怎么对的起自己这辈子!”
“你啊!真傻,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凭你的几句就能改变一个人,那你去当说客,这世界不就没有了战争?可怜的文人……当朋友的话,就说句实话,不要相信女人,特别是堕落的女人。”笑后的陈木枪说了没头没脑的话,动作也显的有些科长,听的我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余蝶又怎么了?”我凭我的感觉和和他多年的交情,我知道他是话里有话。
“那先前的话是她叫我向你说的,老实……老实告诉你,她做了什么,你还是被扪在鼓里。”
“哦哦……我又说漏了,你啊,总之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我知道你是好人。”陈木枪说着打了哈哈揉着那女人迈着八字步走远了,留下木呆的我站在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