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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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


  莆田人做医疗,我叔叔他们是最老的一代。
  他们最早就是跑江湖卖艺,卖跌打损伤膏药。晚上到村里,点一个电灯,变魔术、打拳、耍猴子,引全村的人都来看,然后卖膏药。
  1979年,我15岁,父亲去世,我就也跟着叔叔们出来做。一个亲叔叔,一个堂叔。那时候他们已经拿到了卫生工作者协会的证件,开始在旅馆里治疗皮肤病。拿到这个证件很难,全莆田也只有十个八个。但它只在当地有效,我们要跑到外地去,就必须有外地卫生机构的许可。有的地方批了,就合法,不批的地方,就不合法,但是不可能你不批我就不做,不批我也照样做,在电线杆上做广告。当时中国正在变革时期,这么做确实有不合法的因素,但时间不是很长。
  1979年到1990年这段时间是最苦的。我们全国都走遍了,最南的地方跑到海南岛,最北的地方跑到哈尔滨、木兰、佳木斯、齐齐哈尔。少的时候五六个人,多的话有十几个,都是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兄弟、堂兄弟。坐火车,我们三个人一个座位,一个人在上面睡,两个人铺几张报纸,趴在座位下面睡。到一个地方,住旅馆,贴电线杆。政府不抓,做一年两年也有,政府抓,几天就被赶走了也有。治皮肤病的药膏,是在公立医院配的。我们也会跟新华书店里治皮肤病的书学,都比较规矩,3克就是3克,2克就是2克,但为了见效会多放一点。
  一般我们都住在车站对面,因为那里人流量最大,有很多来看病的。那时候刘永好正在卖饲料,我们曾经跟他的经销商住在同一个旅馆里。我们包了一间房给人家看病,他包一间房卖饲料。
  那时候一年能赚几千块钱。70年代末80年代初,一年能赚几千块钱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我是这个行业里第一个做电视广告的人。八几年,还是租旅馆、贴电线杆的时候,我就做了电视广告。当时做电视广告、广播电台广告,就有了好像代表政府一样的公信力,这个道理傻瓜都知道。但贴电线杆只是自己刷刷写写,没有多少本钱,做电视成本高啊。我觉得你投的越多回报不就越多吗?公信力不就越高吗?但拿这个钱去做这个广告,要有勇气。当初也不便宜,我一天能赚多少钱?早期在旅馆里几十块钱、一百多块钱一天就不得了了,一下子拿几百块、上千块做电视广告,到底这个钱能不能收回来?那我就有这个胆量,敢去做电视广告。
  第一个电视广告是在连云港电视台做的,电视连续剧的插播,一千多块钱,相当于当时我十几天的收入。到处贴电线杆,累得半死,一天也来不了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做了电视广告,人就排队了,看不完了。电视连续剧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播广告,就不得了了。
  我第一个去冒这个险,尝到了甜头。真正我们赚钱还得靠广告。莆田医疗能活到今天,更多的还是靠商业炒作,靠媒体。因此媒体也可爱又可恨,因为好的也是媒体说的,不好也是媒体说的。

院中院


  从旅馆走到公立医院去承包科室,我是第一个。



  游医走江湖,有江湖的一套规矩,就是师傅带徒弟。1985、86年,我就开始跑到公立医院去做。我们在莆田注册公司,以公司的名义跟医院里签科室承包合同。
  从贴电线杆到公立医院,就是从不合法到合法,这个我比别人先走一步。在旅馆里做,一抓不就不合法吗?我跟公立医院合作,就不存在合法不合法——用公立医院的牌子、公立医院的医生,所有的检查设备、化验设备都是公立医院的,我只是承包嘛,不是我老板来看病。当时中国正在改革开放,在变革,什么都要改革开放,国家也没有规定说医院里不能承包科室。
  我们最早也是承包皮肤科的比较多。因为皮肤科不动手术,一般都是药膏药水涂一涂,要么吃点药,也不需要其它科室辅助,也不需要其它设备。而且皮肤科在公立医院里本身是很小的科,不赚钱,那不就是一个负担吗?而我承包这个科室,固定每年给医院多少钱,科室的医生也给我,医院里不发薪,我来付薪水,我是老板嘛。
  这个医院的医生如果不够水平,我就高价聘请其它地方退休的知名医生过来。我们找报社做广告,采访什么什么有名的专家,宣传什么设备先进,打出去公立医院的牌子,可想而知,对老百姓有公信力,都跑到公立医院来看病了。
  哪个新闻媒体广告效果比较好,我们就加大力度投,如果不好就取消掉。因为每个病人来我们会问他一下怎么知道我们的,一个月一统计,就很明了了。做任何事情,要善于去总结,你一总结不就出来了吗?傻瓜都稀里糊涂做,自己的钱花出去,都不明白死在哪里不是傻瓜吗?聪明的人钱花出去会达到效果,效果从哪来?从数据来,就这么简单。
  因为有这样的商业操作,只要医院里能给我们莆田人承包的,我们都敢承包。承包费一年几十万,也有上百万的,不一定,一个月一付。
  跟公立医院合作,搞好关系,不就了解医院了嘛。我们发现公立医院买不起设备,买不起CT、彩超。改革开放初期国家也很穷,比如一个地区有五六家大的医疗机构,不可能五六家都买CT,只能给一两家,大多数都没有。我们跟院长关系比较好,他也希望买这台设备,打报告要钱,结果政府没有钱,而我有钱,买了这台CT,就这样合作起来,跟医院分红。开始是订8年合同,前面4年二八分成,后面4年是四六,我占多它占少。过了8年,这台设备就送给医院了。
  大概1990年左右,就干脆投设备比较多了,前面是承包科室比较多。我自己还跟中科院联合开发过激光机,治疗前列腺肥大的,代替手术。我出钱中科院出技术,然后一部分卖到外面,一部分我拿到全国各地医院去投资。



  卖这个设备也很赚钱。本钱加上工钱,投资大概三五万,在市场里可以卖到二十几万,大家分成,太暴利了。我们内部买大概10万、8万,我出钱开发的,肯定要便宜一点。
  后来投资的设备种类就多了,有检查的,有治疗的,根据医院的需要。不同的设备,不同的合作分红方法。
  投设备为什么成功呢?打个比方讲,我在10家公立医院投资了彩超,每家医院都只是给自己的病人做。我们这些经营的人脑子比较好,到其它小医院,跟那些医生和专家搞好关系,你介绍一个人到我这边做彩超,我给你5块钱。你在这儿上班一天才10块钱,介绍一个人5块钱,何乐而不为呢,这个设备又这么先进这么好?就变成我一台设备投了很多家医院。原来三四年才能收回本钱,我通过其它医院的介绍一年不就收回本钱了?这台设备卖给公立医院比如200万,我不要回扣,他120万就卖给我。等到医院看到我收回200万,我已经赚80万了。
  1990年我去北京,打拼了3年,1993年我就买了凌志400,大哥大一部3万多块钱,BP机4千多块钱。开着车在长安街,派头觉得很好。我的身家当时大概有1千万左右。我在首都呆了10年,这是发展最快的时候,到1999年,我在全国已经有几百家合作的公立医院。
詹国团谈“综合还是专科”
  综合性医院投资比较大,难度也比较大。做医疗应该投资专科,投资不是很大,成功也比较快。一个综合性医院找一个好的专家就能够成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的新安国际后面还有专科——里面几个做得最好的科室拿出来成立专科医院,变成有综合有专科。

  当初我把总部放在北京,那是政治大于经济。我在全国做生意,各地的院长来北京开会,我好接待嘛。然后北京的中国中医研究院,301医院,不是在全国很有名吗,我们在北京搞关系,把这些专家请下去,进行商业运作。1999年以后,都市场化了,商业的中心已经移到上海,在首都没有什么优势,因此我把北京交给我弟弟看管,把总部搬到上海,同时我在香港设立了海外总部。
  香港这个机构是免税的,可以通过它抵税。在香港注册公司到国内投资,我也是第一个。我做了大家看着好,都跑到香港注册什么国际公司(《创业家》按:现在流行的注册地是新加坡、加拿大等地。)。应该讲,到今天为止,我一直引领着整个行业的发展。因此这么多搞医的人,对我都很尊重。


王海:九十年代的莆系


  口述/王海
  1998年,我们在打一种假药。那种药在药店里买不到,不零售,只在一些医院有卖,必须在那儿就诊才给开。我们就安排人去就诊,大概派了五六个,结果都有病,性病、淋病、尿道炎什么的。
  我们很害怕,马上找了好几家公立医院去复诊,都没问题。我们就发现了医疗诈骗问题,就开始打医院。我们开始更多地调查,在合肥、长沙、武汉、北京等五六个城市,跑了二三十家医院。自调查及向药监部门举报后,有他们的内部员工开始爆料,说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于福建莆田,什么詹氏、林氏等几个家族基本上操纵了这个行业。
  我和中央台一起去了长沙,揭露了这个问题,并向卫生部举报。卫生部在全国范围内下文进行整改,但到了地方后的落实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调查中我们发现,当时地方卫生部门还是以承包为主,和这些福建游医有非常密切的利益关系。卫生部和总后卫生部联合发文,表面上看起来声势浩大,基本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他们的方法很简单:通过广告,把消费者忽悠过来。还有通过医托,把在正规医院排队的人忽悠到他的科室。当时他们大多是承包科室,也有一些承包妇儿中心,妇幼医院,预防中心。
  忽悠来以后,他把没病的看成有病,有病的过度治疗。正常的药,消费者可以去药店比价,不好骗,所以他们往往要求你使用医院的制剂,而且要求把包装什么的都留在医院,下次来的时候拿上次的单子取药。手法上这是假药,但这个假药可能是真药,比如青霉素,他可以编一个名字,换上包装,对病人进行欺诈。还有一些假医疗器械,甚至“微创手术”,就是在皮肤上拉一个口,因为本来没病,实际上也没做手术。
詹国团谈儿子
  我最喜欢研究为人之道、为官之道、为商之道。这三道我每天都在研究。我们做生意要跟官场打交道,我们要了解当官的。
  我教育我儿子,有两条红线不能碰,第一不能吸毒,第二不能赌博。做事要靠智慧,做个成功的商人,要先为别人着想,小男人能做大事吗?我相信我的儿子未来会超过我,他有这个遗传基因。

  骗钱上有几个技巧。一是所谓的医导,你进了医院后就有一个人形影不离,跟导购一样,对你不停地洗脑、恐吓——你这个手术必须得做,立马签字、立马手术,要不然后果很严重——不给你独立思考和寻求亲朋好友支援的机会。同时通过医导跟病人沟通聊天,掌握病人的收入情况,看人下菜单,制定收费方案。一般一次五六百,要十次一个疗程才能好,骗个五六千。当时的收入比较低,现在就多了,骗五六万。
  莆系越做越大,是因为我们没有常识。此外,制度设计也有问题。现在莆系一些人还是在骗,手法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只不过很多变成了私立医院;还有一些骗子出国,摇身成了外资企业,聘请一些卫生局的退休官员作为他们的顾问,帮忙疏通关系。他们也收购药厂,收购媒体,医院规模越来越大,涉及领域越来越多。当时是以治疗皮肤病、性病为主,现在凡是疑难杂症他都治。不仅仅是莆田系,甚至其他系的骗子也开始这样了。他们更加隐性化,很明显要去掉莆系这种痕迹。他们一般注册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名为什么医疗公司、管理集团,还有的开始托管一些国有医院。   莆系这种转变,是中国特有的悲剧。中国走向市场经济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法律有可能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应该通过提供正常的医疗服务来获取利润,而不是通过诈骗,否则他们的人生也不会得到别人的肯定。

去国


  应该讲,没有王海来打击我,我也拿不到新加坡的PR(永久居留),不会去建新安国际医院。从现在来看,我应该感谢王海。
  我们跟公立医院合作,用他们的医生,从北京、上海请更高级的专家来,给医院装装门面、打打广告,让更多的人来看病。他们就说你是假的。这个一报道出来,全国报纸都登了。有做假吗?我自己最清楚,上面登这个假、那个假,其实根本没有。你阿团一个人,这么多舆论都攻击你,你能心安理得睡得稳吗?那时候我已经完成原始积累了,当然要考虑移民。
  第一我们为了下一代,送到国外去学习,未来国际化。其二也是保平安,如果欢迎我回来我还是回来,如果有问题我就拜拜了在国外了。但更主要的还是为了孩子。我不会跑路,到现在我不还是在国内做得好好的。
  我最早想移去澳大利亚。我在香港有总部,就通过香港一个专业移民机构办理澳大利亚移民。后来批下来我老婆不去,因为她怕到澳洲要住“移民监”。我打听了一下,新加坡不用住“移民监”,就办了新加坡投资移民。



  1999年到2003年,我在国外走。那时候政府就不允许在公立医院里建立院中院了,都给清除出来了,然后允许你私人办医院了。我们这帮人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赚到了第一桶金,大家就都做民营医院。我弟弟也在做,我的部下也在做,其他人也在做,我不做不代表莆田人不做。起初办一家两家,赚到钱了就再投,一直这样滚动,才变成现在这么多大中小型医院遍布全国各地。
  但是,我在国外走,更多地看到了中国的未来。1999年,我第一次去了美国。我们只听新闻里说美国是纸老虎,去了才知道中国确实跟美国差距太大。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比利时、澳大利亚、加拿大、日本、韩国,这些发达的国家我都去过,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考察当地的公立医院、私立医院是怎么发展的,考察他们的办医政策是怎么样的。我那时候就知道我们未来的医疗肯定要跟国际接轨,中国未来的发展跟国外一样,因此我才会回来。如果当初我不去国外,只沉醉于在中国赚钱,我哪里有这个智慧?
詹国团谈院长
  新安的成功离不开黄加庆院长,我先请黄院长把医院基础打好,然后再聘请当地的三甲医院院长。用当地院长有几个好处:当地政府能够认可,当地同行能认可,当地老百姓能认可。当地院长能骗当地人吗?得到这三个认可,新安能不好吗?我在莆田又开新安医院,那我再把黄院长请回来。他原来是莆田市卫生局局长,非常熟悉当地卫生资源,很多事,不用我出面,他自己出面不就办了吗?
  黄加庆谈回莆田办医院
  刚开始他们不太想在莆田做,因为人家知道你是什么出身,在外面没有这个担忧。回到本地是因为政府邀请,社会需要。他们担心老百姓的偏见,而我们是科班出身,主任医师、教授、专家,曾任公立医院院长,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负责人,老百姓对我们这种人是很信任的。所以,他就动员我回来一起创建,这也体现老板规范化医疗的一种决心。

三甲医院


  我那时候也在考虑,我们一生应该给社会留下什么东西,给下一代留下什么东西。所以2003年,我决定回来做三级甲等医院。那年我39岁。
  当时我们考察了东莞、深圳,还有宁波、苏州、福州、嘉兴,最后选择了嘉兴。首先是当地政府支持。是一个新的开发区,大概有三四十万人口,没有一个三级甲等医院,只有卫生院。其二我集团就在上海,比较近。其三就是区位优势。
  新安国际医院(《创业家》按:商务部和卫生部批准的首家民营综合性国际医院。)2005年动工,2009年开业,到现在我投资不到2亿美金,大概10亿人民币。人家出过30亿人民币,我不卖。因为你建一家三级甲等医院,讲心里话,我的寿命都起码折了5年。
  做这么大的医疗机构,我请了上千号人。我不可能开业当天去请人啊,起码提前一年半年把这些人请到,都是公立医院里我高价挖过来的。我推后半年开业,一个月工资都要几百万。钱还是小事,上千号人看不到开业的预期,人心都不稳,你做老板会不会头大?吃不好睡不好。医院开业要有很多验收,不像五星级酒店住进来不满意就不住,治病救人的地方开业可不得了。这是特殊行业,船大确实头都大。
詹国团谈老板
  做老板其实就是做几件事,选好项目,建好团队,用好人,定好制度,OK!你去打高尔夫。我天天都打高尔夫,一年最忙就是过年前后,平常很少参加具体工作。

  当时预期是4年持平,现在的情况是2014年会达到盈亏平衡,前面大概亏了两亿多,大概要十六七年才能收回成本。这是我投资最大、最亏钱的项目。
  那时候大家都在做专科医院,我在国外看到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最后做出来的作品也不一样。我的家人、我弟弟、我叔叔,所有我的部下,当初没有一个赞成的。事实证明,10年前我做的新安国际医院,给我们行业争了脸,不然你说莆田人都办了几千家医院,没有一家三级甲等医院。我不就给莆田人争了面子吗?这就是我骄傲的地方。
詹国团谈医改
  好的公立医院人家也不会改,不好的拿出来改。公立医院变成私立的,肯定是要甩包袱嘛,那公立医院的员工能让你甩吗?前面谈了半天,政府都同意条件了,最后公立医院里不是还要投票吗?员工不同意的话天天围着政府,政府怎么办?真正存在的问题就是医务人员不愿意改,因为改了就给老板打工,干不好该开除就开除。现在莆田人都是两条腿走路,一条腿就是自己做,一条腿就是收公立医院,谁也不傻,有便宜的肯定会买,但不一定能买得成。
  有这样的经历,我才在这个圈子里有这个地位,我们同行业的人,随便去问一个,没有人不知道詹国团。我为什么不接受媒体采访呢?中国人,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本来是农民,你自己给提高起来,自己不认清自己就会失败。我一直认为我是农民,先做好我自己,才能为我家人、为我周边的人做贡献。
  我从医疗上赚到了第一桶金,我再办这么大的机构,第一我要回报社会,第二我要为自己留点什么。因为人会死啊,新安会死吗?新安永远是詹国团办的,无论谁经营都会记载着这是詹国团办的。
  人每个时期的想法都不一样。当初我15岁、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为了填饱肚子当然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九几年我成为中国的亿万富豪,我就算有钱的人,到现在我是有事业的人,跟钱就不搭界了。我能为社会做点什么,为行业做点什么,这跟钱不搭界了。这需要突破,就要多看书,多出去走,多去跟高人打交道,充实自己。你的想法也就不一样,结果也就不一样。然后这个事业在那儿,今天不赚钱不代表明天不赚钱啊。

莆系


  莆系医疗第一代里,我叔叔六七十岁,退休十几年了,最近几年在家里盖妈祖庙。第一代留下来能够在医疗上面做的大的,为数真的不多,包括陈金秀(西红柿集团创始人),林志忠(博爱集团创始人)。
  卓朝阳讲的“三代”莆系其实是不对的,哪里有三代,我儿子也没有做啊?应该是两代。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到第二代在规模、想法和实力上超越第一代的。卓朝阳,妇产医院搞了几家,效益是可以的,但规模不是很大,还有北京的林玉明,实际上都不可能跟陈金秀、林志忠抗衡,还没有能超越他们两个的。即便有资本进去,还是借别人的钱把事业做大,陈金秀、林志忠没有资本进来也做得很大,效益很好。这两个人在行业里还是不可撼动的。
  莆系里也分派系。原来跟着我就是我的派系,原来跟着他就是他的派系。我在这个行业里影响这么大,是因为我的派系最大,我的部下最多。所以我参股也最多,这个也投,那个也投。但不同派系之间,我不可能把钱投给陈金秀,陈金秀也不会投给我。
  三个人里,我跟陈金秀的派系大,林志忠的派系最少,只有他们的兄弟,没有其他人。他赚的钱也排在第三位。
  我带出来的人很多,人名我就不讲了。中国民营医院里的老板,我不是钱最多的,但我敢讲我带的老板有钱的人最多。起初跟我出来一起做的嘛,做着做着有钱了,也自己做了。我手下的亿万富豪、千万富豪、百万富豪太多了,这是我最自豪的地方,不但我自己做好了,还带动身边的部下大家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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