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路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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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潘,属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辖县,位于横断山系岷山山脉、青藏高原巴颜略拉山脉和秦岭的交界处,和北川、平武、九寨、若儿盖、红原、茂县等县接壤。为公元前316年在张仪、司马错灭蜀之后,秦惠文王所设的湔氐县。公元前二十六世纪黄帝之子昌意娶蜀王蚕从氏之女蜀山氏、公元前二十二世纪大禹出岷江治水以及公元前十一世纪蜀人穿越草地参与武王伐纣等有文字记录的更早历史则从这苍茫的三山汇集之处如抽丝一般向现代人透露着这里的古老。唐时吐蕃松赞干普在这里迎娶文成公主:广为民间熟知的薛仁贵、樊梨花也在这里留下了许多历史传说和痕迹;沙窝、毛儿盖会议、腊子口战役则向我们展示了共和国的红色历史。从松潘县白羊乡到桦子岭,这条松潘境内的茶马古道曾是松潘县白羊乡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自有公路修筑后,便无人再走。今天,当我们的队伍重返昔日茶马古道之时,各种痕迹、物象、传说却像是在诉说着更多的关于这条道路的秘密。
  
  茶马古道疑是烟道?
  
  白羊,严格的说,这是个“落”在别人境内的乡。它虽然归松潘县所辖却又和县城不能以现代代步工具进行交通。如果从这个乡坐车去县城,必须反方向经北川一茂县公路。当然,即便有这条现代意义的公路,它的建成使用也不过二十多年,此前,路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的解释,和“背二哥”、“背子”、“挑夫”及其所使用的工具“拐耙子”是分不开的,三分之二的老路都在悬崖上。而我们来到这条深邃幽远的山沟老路的动机和兴奋,全部在于几个渠道获知也鲜为人知的消息:这是一条“保存完整并留有许多痕迹、传说、神话和故事的、最后的茶马古道。”但是随着脚步的深入,在更多信息传入耳朵时,我们突然对已经确定的选题产生了困惑。那就是,这条叫做茶马古道的山中老路,真的是茶马古道吗?
  会龙桥,这条横跨涪江源头支流白草河、重建于1977年而始建于1840年清道光二十年、距县城183 5公里的桥,是此次行程的起点。向前五公里的路段由之前的一米多宽渐渐缩减为一半,高度也不断上升。代都,名叫都,和成都的都就没法挨得上了,两、三户人家,分建在一条宽仅几十厘米的路边,这宽度据说还是后来“拓”的。一位大娘热情地招呼我们喝水。
  “这条路以前都什么人走呢?”
  “赶烟场的啊。”
  烟厂?这山里哪来的烟厂呢?她解释说,那时候这里种鸦片,人们背鸦片去卖,都从这里经过。原来不是工厂的“厂”,而是“赶场”的场。横刺里杀出一个烟场。让我们措手不及,茶马古道,不是用来走茶叶的吗?怎么会是鸦片烟?而且这里还种植过鸦片?
  中午,在村长张习成家,“赶烟场”一说,被已先于此处等候我们的陈警官和村长以及一个叫洪云的向导证实。我们陷入了困惑,却直接联想到诸如杜月笙赈卖四川鸦片的零星所闻和关于对四川旧军队的“双枪将(枪支和烟枪)”之称。
  1932年7月,国民党财政部安排了一个在江苏市场公开销售鸦片的方案,江苏省政府授权在当年9月1日公开出售没收来的毒品。杜月笙与省政府的代表们谈判后获得了对上海市场的鸦片垄断,后来又在汉口的一次会议上答应直接向财政部上交300万元,以获取政府对从四川过来的货船的保护,从而将垄断扩展到了全国。与此同时,宋子文继续扩展南京政府对鸦片的全国性垄断。1933年1月,再次任财政部长的宋子文,把汉口的特别税务局划归蒋介石的总司令部直接管辖。2月,鸦片管制的一切权力全都交到了军委会主席蒋介石手里。同年,国民党当局缴获了大量的吗啡,汉口税务局对鸦片船只的纳税在1600万元以上。国民党已经开始有规律地把缴获的鸦片送到杜月笙那儿去提炼海洛因。这时英租界的特别署发现,蒋介石决定把这批新缴获的吗啡提炼和出售,据说是用于医疗目的,其实,“所获盈利是为蓝衣社之用”。
  以上记载透露,这些鸦片全部来自四川。
  有人著书考证:历史上,四川引种罂粟,可能始于唐代。清道光以前,四川省有24斤州县出产鸦片。晚清时期,四川成为全国最大的鸦片生产省,绝大多数地区皆种有罂粟,而川东一带特盛。清末,全省约有350多万亩土地被罂粟所侵,年均鸦片约12万两。究其动因:四川具备种植罂粟适宜的自然条件和固有基础。中国政府受到西方殖民者的控制,实行寓禁于征的政策,或禁而不力。加以长江航道改善,高额利润诱惑,于是很多农民趁机习得罂粟种植、鸦片加工技术,从事毒品生产活动。
  那么,眼前尚未开始探究的这条茶马古道,难道竟然和鸦片有关吗?“片口,以前有小成都之称,那时,镇上就有多家烟馆,很是热闹。”我们来时经过这个小镇,离自羊仅七公里,属于绵阳市北川县。
  午饭后,向导洪云提议再介绍一个能唱当地山歌的人给我们。会唱山歌的叫张洪友,39岁。张洪友在我们面前放开了歌喉,歌的内容竟然和“赶烟场”有关: “说赶场来就赶场,我们一起赶烟场,你在唱来我不忙,我的山歌也赶场,昨天赶的小坝中,今天赶的片口场。”
  小坝也是我们来时所经过的北川县的一个乡。但让我们更加重视的却是被当地人称为“四六句”的音乐形式,原因是这种曲调即有川江号子的味道,又有草地长调的绵长,当地方言中“哦呀”的应承方式显然语出藏话,“四六句”的混杂也让我们怀疑它的承传来历。据张洪友的母亲介绍,除了固定的流传下来的歌词外,这种形式更多的是即兴,看到什么唱什么,想到什么唱什么。
  
  崖路问道
  
  “马鸣进去洞洞岩,婆娘女子穿草鞋,出门就是山歌子,进门就背棒棒柴。”
  洞洞岩是山体腐蚀成熔岩地貌的一处天然形成的廊式通道,靠河的一边是一根似乎起到支撑作用的石柱,石柱高约一米,直径约六、七十厘米,山路穿过这里虽然略宽一些,却因岩石中水滴不断,泥泞难行,构成绝妙景观。这以后,时上时下,上于山崖峭壁,下于河滩谷地,一路陡峭艰险,但却处处风景。
  行进中,左边临山的石壁上,不时出现一个又一个约20至40厘米见方,深也有40厘米的洞洞,原来,我们脚下的路还不是最早的,这些连绵的方洞才是原来搭建“扁桥”的老路,也就是说,老路曾有这么多的段落是“吊”在峭壁上的,四川雅安山谷沟边也有这样留下的方洞洞。直到我们接下来去小白草亲自经过,才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扁桥”。马匹是不能够在这些峭壁上行走的,于是,我们“人马分过”,负责驮运的蒋氏兄弟,一次又一次各自牵着马儿,不断淌过冰冷刺骨的溪水,溯流而上。
  纸厂,和三间店子一样,只剩个名称了,但这个名称却又一次向我们揭示了这条古道曾有的繁忙。向导们告诉我们,所谓三间店子就是当年“背子”们歇脚的地方,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旅店。而纸厂则是当时人们生产土纸的地方。又在一处废弃了的、只剩下残垣墙基的石砌房屋旁边,看见几块差不多半截已经陷入土中周围满是杂草的石磨,种种迹象表明,这条沟曾经的人们是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
  谈话中,向导们自己开始质疑起“茶马古道”来:“我们这边有马的历史才没多久,而这条路,几乎不能走马,没马怎么能叫茶马古道呢?”
  我们知道,四川天全到康定的茶马古道,也未必靠马匹,区别是不是 茶马古道却不在于有没有或者可不可通过马匹,但至少有一点是所有被称为茶马古道所共有的,那就是茶马古道的那端是西藏拉萨。因此,在谈话中,我们注意到两个说法,一个是当时白羊的茶叶做为贡茶,目的地是北京,而不是拉萨:另一个是,白羊茶叶虽为贡茶,但产量却不大,最多不过几万斤,不符合大量茶叶供应的需求,和其它茶马古道依托茶叶基地的特征也不相符。而目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羊茶叶疏于管理,已沦为自生自灭状态,当地人已经把它称为野茶,完全没有贡茶的高贵模样了。这是不是因为鸦片种植的兴起而致使茶叶的荒废呢?
  大奔流,是当地人对一处山坡上如塌陷的碎石群的称呼,这些碎石,其实,大的至少几十平方米。到达此处,我们想起刚进来时遇见的何大爷的讲述:“大奔流那里,还埋葬过胡宗南追赶红军的一个营,只跑出来八个人。”向导告诉我们,大奔流山后的方向就是松潘的叠溪,这些山体滑落造成的大石板碎块和著名的叠溪大地震为同一时期。说到红军,向导们以及后来的乡亲们也向我们证实,红军在这里曾经实行过禁烟并惩治过一批“涉毒人员”。
  王爷庙,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才是我们进山以后的“野外”营地,对这里的主人徐大爷来说,也是远离山下的家来此放牧、养蜂的“山野”。一栋老房子勉强可以遮风避雨,当黑暗的屋子被火塘照射出闪动的光亮时,我们还是倍感温暖。
  徐大爷不善言谈,但对我们显然很有兴趣,他提示道,我们明天将要去的小白草曾经发生过瘟疫,48个寨子的人都没了,现在只有近年上去的一户人家在那里养牲口。喝着白羊茶,自然又讨论起茶马古道,徐大爷说那时这条路上“走的什么人都有,背丝绸的、背茶的、背猪膘的,和松潘往来全都走这条路。”因此,这条路上还一度抢匪猖獗,当地人管抢匪叫做“棒老二”。
  “棒老二?都抢什么呢?”
  “什么都抢啊,抢钱,抢东西,抢了以后把人杀了扔到山崖下面,桦子岭那边最多棒老二了。”徐大爷显然对“棒老二”耳熟能详。
  “抢烟吗?”
  “对,主要是抢烟,烟管钱啊。”
  徐大爷开始强调抢烟的事情:“那时候这里到处都有人种烟,背烟的往来也很多,最多的一支都有上百人,结伴赶路也是为了防抢。”“当时茶叶往哪里背?鸦片又往哪里背呢?”
  “茶叶当然往松潘背,鸦片就往片口背,然后走中坝(属今江油市)去重庆。镇平那边都种鸦片的,一直到南平(现九寨)都种鸦片。”我们对问题的执着所引起的兴趣和回忆使谈话非常热烈:“这山上山下,解放前到处都曾种有鸦片。现在要是哪块地清理后不种庄稼,鸦片就会立马长出来。”因为鸦片种子的生命力顽强到“哪怕埋在地下一万年,都不会死。”
  有一个当年引起北川、平武、松潘三县警察高度重视的一件往事:一位老烟民在解放并实施禁烟后,偷偷地埋藏了几坛鸦片,到了60年代初期,老烟民在贫穷中,想起自己还有些鸦片,就挖出一些,拿到片口去卖,结果被当即抓获。由于他很害怕,没有坦白自己的真实名字,于是三县警方联合查找。核实身份之后,老烟民交代了自己偷埋烟土的事情和数量,这可把警察吓坏了,这么大的数目简直就是大毒枭了。好在警方认真核实,才没有将他当成大毒枭对待。
  “那么,现在白羊还有没有吸毒的呢?”
  “好几十年没有了,禁烟以后,都改种庄稼了,再没有吸毒的了。”向导们和徐大爷一致摇头,做为目前白羊唯一的警察的陈警官也在后来聊起他的工作时说:“一年下来就起把起纠纷引起的小案子。”
  
  烟道繁荣
  
  小白草到桦子岭的路比之洞洞岩、王爷庙到小白草更加难行,所谓的路,不是蜿蜒于峭壁之上,就是水边甚至水中穿过。
  长五间,落在桦子岭脚下一处视野宽阔的山谷之中。炊烟扶摇、云缠雾绵,构成白草河源头的几股清泓从房子四周不同方向的山里涓涓流出,在门前几十米处进行第一次汇合。
  “呵呵呵呵,赶路辛苦了哇!?”一踏入木栅栏,一位身子板很健实的老大娘全然没有都市里陌生人见面的“隔”着“裹”着的感觉,不用问,一定就是康大娘了。“喝水,坐这边。”热腾腾地老式茶缸突兀眼前,递过茶缸的双手来自一位须发斑白但却精神烁烁的老人。
  “康大爷,他们来是要了解这里情况的,茶的、赶烟场的,还有小白草的。”向导们代替我们提出了问题。
  我们从讲述当中整理出这些情况:
  一、这条路,最早应该是一条连接松潘与绵阳各县的经济往来通道,以前主要交易的是猪肉、布匹、盐巴等,自羊茶成为贡茶,给白羊、片口乃至北川以远的茶叶种植带来了生机,松潘以及相临区域开始饮用白羊茶叶,许多土司都收购白羊茶叶。
  二、鸦片运输要晚于茶叶,但鸦片的繁荣却远非茶叶可比,而鸦片种植也不止山这边的白羊等地,山那边的镇平一直到南平——今天的九寨都有种植。
  三、抢劫现象和“棒老二”出现在鸦片运输产生年代。
  四、小白草曾今发生过“灭顶”的民族矛盾,明朝时期,羌汉相互杀戮的行为甚至上升到军事行动。
  康大爷是汉族人,今年67岁,很小的时候随父来自四川乐至县,在镇平生活,康大娘就是山那边镇平的羌族人。上述这些,有亲历,有传闻,这让我们看到,历史在讲述的演变中,有时会“神话”起来,康大爷讲述的民族纷争,用的几乎就是神话:
  小白草最早住着汉人,芜族人过来一下子把寨子里的人杀的只剩下一位七岁孩子,五台山长老掐指一算,就派大弟子到片口来接这个孩子,后来这个孩子跟着长老学艺,成了明朝的“天宝将军”后,回乡报仇。
  从康大爷嘴里说出的故事说明,故事中的羌族,在我们看到的小白草羌族建筑式样的空寨里曾经居住过;空寨则说明小白革的羌族“不明不白”的集体消失肯定有重大原因,这个原因或许就是和明朝期间民族融合过程中的矛盾有关。而山那边也种植鸦片,就给我们提出一个至少跟这条路有关的问题:“那边的鸦片去向何处?那边和这条路历史上有什么样的往来?”
  对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所思,感觉清晰的是,这条路的形成应该比茶、烟更远,而最繁荣的时期应该是烟土,也就是鸦片。沿绵阳平武、北川以北属于岷山山脉的几百公里山峦,由于桦子岭的海拔较其它山头都低而更容易通过,因此,成了古人往返松潘的最佳选择。这中间,我们还得到一个“宝贝”,那就是康大爷竟然还藏着一个曾在这里捡到的一套陶瓷烟具,很精美,烟具上还刻有图章。
  
  关于“路”的思考
  
  平坦马路上的五公里,确实快多了。到达镇平把康大娘的要求告诉她的亲戚时,主人的说法和康大娘的担心一模一样:“我们已经没有马了,不然陪你们拉上粮食,一起到桦子岭。”主人现在几乎脱离了牧业,尽管还有一些田地耕种,但主要收入却在木匠的手艺上,而村镇上的人,做生意、开出租车跑运输和旅游的也多了起来。
  主人家的羌式房屋虽然还保留着浓厚的民族风味,但内部装饰和很多用品都很现代了,不变的是淳朴和热情。在老乡用惋惜和我们用扼腕长叹的交谈中,我们获知,镇平的鸦片就是经过桦子岭到达片口的,而自羊、片口在镇平老乡的口中。说起来的感觉就像是我们说起自己 的家乡。
  康大娘大哥和他儿子也和我们谈起了解放后政府实施禁烟以来,当地再没有吸食毒品的。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在对比九环路给镇平带来的发展下,古道对当地经济在不同时期的影响也如古道自身一般,艰难坎坷,起起伏伏。做为和白羊一脉相连的镇平人,他们希望这条古道,能随着时代的变迁,方便他们与自羊之间的往来。
  一路走来,这条古道的脉络也大致清晰,那就是,一般经济物品交流期,茶叶贸易时期、鸦片繁荣危害期和建国尤其是设立自然保护区以后的发展困顿期,而桦子岭作为当地农牧分水岭,则正好连接着农牧之间的需求,以致于古道的交通功能在相当长的时期占据着重要地位。
  处于久远年代自给自足的简单交换式贸易,不仅是这个地区交通历史的写照,也是人类交通发展史的缩影。在节奏缓顿的古代,简单的交换贸易方式,只能是一种平衡性的进步,虽不能促使经济大飞跃发展,但也没什么危害。而鸦片的流入,则在营造了所谓繁荣之后,带来更多的是对根本的伤害。据《松潘县志》记载,民国时期,鸦片与黄金、白银、枪弹并进入流通领域,公开上市交易,乡下人上街赶集卖柴禾、吃凉粉都要扣一粒鸦片作货币用。种烟、贩烟、吸烟导致社会紊乱,上至政府官员、军、警、宪、特、袍哥大爷,下至仕农工商、贩夫走卒,无一不因鸦片一时暴富又一时倾家荡产,家人失和、夫妻离异,或暴死街头,或流落他乡。松潘人对进小桥街(吸烟红灯区)堕落、下滩、打烂仗暴死街头的人一律不予安埋,丢到较场坝喂狗。
  “好个平番营,烟葫芦儿棒棒打死人”的民谣证实了一路而来听到的“家家种烟,家家也抽烟”的当时情况。如果说,路,在这里,见证了当地经济发展的脉络的话,那么,曾往来于这条路上的“背子”则证明,无论多少艰难险阻,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那么,对于经历过这么多历史沧桑的这条古道而言,还有没有再度繁荣的可能,最终又将伸向哪里呢?
  对于回答这个问题,这条吉道自身就提供了一个可以看见的方向,那就是,解放后的禁烟,使得当地几十年来在“鸦片不灭”的情况下,再没有人吸毒。烟毒之难,犹胜这条盘陀古道;烟毒之祸,在这条古道上上演过名符其实的“铤而走险”。
  回到宽阔的国道感受着车的奔驰,我们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刚刚经历过整整十天往返近200公里的崎岖古道的折腾。同样被称为路,却是两重天地,路的变迁,对于人类而言,经历了多么漫长的一段历史,人对路的依赖和建设,又经历了多少艰难而复杂的演变,于是,思路、出路、套路、路数等和路有关的词汇出现在我们的语言当中,体现了路和我们生存生活的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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