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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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要去图书馆借书来读呢?买来的书都是未经世事的天真,而图书馆里的书,却如同游历四方的旅人,眉间写着风霜,行囊里装满回忆,字里行间都藏了许多故事和乐趣。 第一个让我喷饭的是一个长我多年的仁兄留在专业书籍上的眉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铅笔写成,像一枚随性洒脱的印章,偏偏内容带着几分滑稽:“此文已抄作随堂作业。勿再抄。某年某月某日某专业。”该夸他自负的聪明呢,还是笑他善良的懒惰? 让我念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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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要去图书馆借书来读呢?买来的书都是未经世事的天真,而图书馆里的书,却如同游历四方的旅人,眉间写着风霜,行囊里装满回忆,字里行间都藏了许多故事和乐趣。
第一个让我喷饭的是一个长我多年的仁兄留在专业书籍上的眉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铅笔写成,像一枚随性洒脱的印章,偏偏内容带着几分滑稽:“此文已抄作随堂作业。勿再抄。某年某月某日某专业。”该夸他自负的聪明呢,还是笑他善良的懒惰?
让我念念不忘的一个短短的眉批,是一本普通的评论集,令人郁闷的是评论者都喜欢拿自己喜欢的某本名著与《红楼梦》相较,上来一句就是“堪比红楼”。对于心爱之物,怎舍得拿他者作标尺,因为私心里多半觉得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于是看到眉批里银钩铁划一句嗔语直抒胸臆:“拿某某比红楼,不啻无盐比西施。”短短几个字,看得满心欢喜,恨不得浮一大白。
趣事多得数不清,在一本武侠小说的最后一页,空白处歪斜着五个字,“他中的毒呢?”当场醍醐灌顶地笑趴在床边,连我都忘了前面还有这么一桩子事呢,天哪,这人也读得忒认真了。
也曾见过风马牛不相及的眉批,与书的内容毫不相干,却在书眉边突兀地来一句:“我未成名君未嫁,卿须怜我我怜卿。”十分漂亮的集句诗,集罗隐和冯小青的诗,意外地妥帖自然,那人随意地写在边角,或许若有所思,像不经意吐露的青春的忧伤。
书如人生,在人生的边上写着我们光阴的故事,页页流年。
(徐珍摘自《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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