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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额信贷是被实践证明了的有助于扶助贫困、促进就业和推动穷人发展的一种新型、有效的金融方式。小额信贷主要有两个目标，一是扶贫，二是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小额信贷的可持续性决定了其能否持续或者更大程度上为更多的目标客户提供服务以实现扶贫的目标。本文通过分析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性的关键因素，提出了实现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对策建议
我国系统的小额信贷制度的建立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尽管只有十几年的发展，小额信贷却在扶助贫困和发展农村金融等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不过，在实际操作中，也存在不少问题，诸如小额信贷机构的合法地位问题、利率管制问题和小额信贷本身经营上的问题等。这么多问题的本质其实就是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1 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内涵
由于小额信贷服务对象、经营模式、操作机构等都不尽相同，不同的学者、机构对小额信贷的概念也有不同的理解。本文将小额信贷界定为专向被排斥于正规金融体系之外的中低收入(包括贫困)群体提供持续的小额度生产性经营贷款及综合技术服务的一种特殊的金融服务方式。而目前所谈论的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则一般是指小额信贷机构的商业可持续性，即小额信贷机构可以不依赖外界的优惠资金等条件而独立生存和长期发展。这也是小额信贷实务界对小额信贷可持续性的主流看法，更具体讲，就是要求小额信贷机构本身提供的小额信贷服务所产生的收入能够覆盖提供小额信贷服务的运营操作成本和资金成本，以保证其收人大于支出。当前小额信贷实务界运用较为广泛的衡量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科学指标主要有补贴依赖指数(SDI)、补贴依赖系数(SDR)、盈亏平衡(Break—Even)法和可持续性比率(OSR和ESR)等。
2 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分析
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从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出发，影响小额信贷收人与支出的因素都是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因素，包括利率、规模和管理水平等。本文将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归为以下三点。
2.1 对小额信贷的认识与定位
对事物认识的不同，将直接影响对该事物所采取的政策和行动。认识的偏差导致定位的偏差，定位的偏差影响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其应有作用的发挥。小额信贷是基于扶贫背景下开展的，若仅将小额信贷视为扶贫工具，而未将其定位于服务贫困与中低收人群体的一种金融方式，不允许其开展如吸收存款等非贷款金融业务，那么在小额信贷实践过程中，国家对小额信贷进行财政补贴，控制小额信贷利率，操作过程中行政代替信用等问题就不可避免。再者，从小额信贷的需求方一一贫困或中低收入群体来看，他们会因此认为从小额信贷项目中所获得的款项是国家的扶贫救济款，而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对小额信贷机构的负债，致使资金运用效率很低。这就导致了小额信贷机构在缺少外来捐助(包括国家财政资金补贴)的情况下难以自负盈亏，生存都面临问题，更何谈发展。
2.2 小额信贷利率不合理
小额信贷要实现可持续发展，最基本的要求是其提供服务所获得的收入能覆盖提供服务所支出的成本。提供小额信贷的收入最主要就是来自贷款的利息收入，因此，利率水平直接影响小额信贷机构的收入，进而影响其可持续发展的实现。然而目前我国大部分小额信贷实行的是不可持续的利率政策，这既有政策的限制——国家管制的利率政策使得小额信贷机构没有根据自身及每笔贷款的实际情况制定贷款利率的权限，也有观念的影响一一实施小额信贷就是为了帮助贫困或中低收人群体，弱势性使其难以承担高利率，因此应降低利率。根据中国小额信贷发展促进网络组织关于38个成员的统计，有效利率<3％的占10．5％，有效利率为3％～6％的占5．3％，有效利率为6％～8％的占39.5％，有效利率为8％～12％的占39.5％，有效利率为12％～16％的占5.3％，有效利率>16％的则没有。这样的利率水平显然偏低，难以支持小额信贷的可持续发展。
2.3操作成本较高
降低操作成本，提高管理效率，是实现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另一要件。与国外小额信贷组织相比，我国小额信贷组织的操作成本其实不算高，因为占成本比重很高的员工工资较低。若抛开此因素，只做国内比较，降低成本的潜力仍然巨大。发放每一元贷款的经营成本是经常使用的指标。据27个促进网络成员的统计，2005年平均为8.5％，最高为59.6％，最低为1.9％，分组情况如表3—13所示。
另一个评价成本的指标是资产(运营资产)成本率，它表示每—元资产需要的操作成本。据27个促进网络成员的数据统计，2005年运营资产成本率平均为6.6％，最高为15.4％，最低为1.7％。各组织之间差异非常大，分组情况如表3—14所示
3 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对策建议
3.1正确定位小额信贷，规范政府职能
要正确认识与定位小额信贷，就要从扶助贫困的理想升华到普惠性金融体系的构建。我们要认识到，小额信贷在本质上是一种信贷方式，其资金在运用过程中的价值增值在客观上可起到增进贫困群体福利的作用，从而帮助贫困人口脱贫致富，而不是仅仅将其定位于一种扶贫工具。在小额信贷向可持续发展转变时，政府应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定位，又应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简单说来，就是要减少直接干预，加大支持力度。为此，政府要创造一个有助于小额信贷发展的环境，促使商业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的成长、壮大和竞争，还要大力培养有偿还能力的贷款者，加强市场信用环境的建设等，为小额信贷实现可持续发展铺路架桥。
3.2 实行灵活合理的利率
小额信贷利率问题是小额信贷最具争议性的话题。小额信贷利率存在一个悖论：开展小额信贷的目的在于帮助低收入者脱贫致富，收取高利率与之存在矛盾；然而，较低的利率水平被实践证明是低效甚至是无效的，且较低的利率水平使小额信贷组织无法通过合理的利息收入覆盖成本，制约了可持续发展的实现。因此，要实现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灵活合理的利率是极为关键的。合理的利率亦被实践证明是小额信贷实现可持续发展关键因素之一。所谓合理的利率，它能补偿管理费用、资金成本、与通货膨胀有关的资金损失以及贷款损失，是与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息息相关的。
3.2.1 采用灵活合理的利率的必要性
(1)传统补贴利率政策的失败
长时期以来，由于种种原因我国对贫困和低收入群体的扶贫一直采用远低于国家统一基准利率的补贴利率政策。然而在实践中，这种政策收效甚微，且成本高昂，并导致了诸多不利的后果。
(2)资金来源的持续性
CCAP高级小额信贷专家詹妮弗．艾森(st8cy Essen)认为，为了维护并提高服务质量，小额信贷机构必须收取 足以覆盖贷款成本的利率，否则小额信贷机构就会赔钱。除非持续地获得政府或私人捐赠，不然小额信贷机构就无法得以维持。而问题在于，私人捐赠和政府拨款是靠不住的，且亦无法满足来自全球扶助贫困的需要，商业投资来源却是存在的。因此，小额信贷机构首先必须是可持续的，是能盈利的，这样才能吸引那些商业资金进入。
(3)小额信贷较高利率的解释
提供小额信贷服务一般说来须承担三种成本，即资金成本、不良贷款成本和交易成本。其中，资金成本和不良贷款成本是与借出款项大小成比例的，后者则与之不成比例。而当单笔贷款额度很小时，交易成本会显得比较大。sLacy Essen认为，小额信贷成功的最重要的国际经验之一就是，小额信贷由于单笔贷款金额小，因而利率可以比较高。汤敏(2007)也认为，所有成功小额信贷机构的最重要条件之一就是有远高于一般商业银行的利率。
3.2.2 采用灵活合理的利率的可行性
(1)穷人愿意而且也能担负较高的利率
国外小额信贷实践表明，只要能连续获得贷款支持，具有正常能力的穷人完全可以按市场利率偿还贷款并能够从贷款的使用中增加自己的收入(Khan~er，Khality and Khan，1995；杜晓山，1996)。理论和实践也证明，贫困和低收入者可以接受相对较高的利率。他们普遍资金短缺而劳动力闲置。当经济主体具有较高的资本边际产出和较低的劳动边际产出时，即使承担较高的贷款利率，其福利水平也往往能从借贷和随后的生产劳动中获得帕累托改进。如果农民借钱投资回报率有120％，拿出20％作为利息，他还有很高的回报，当然愿意借款。据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对易县扶贫社借款户经营效益的调查，其资金回报率也还是比较高的。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穷人愿意而且也可以担负较高的利率。因为对他们来说，首要问题是能否享受到金融服务，而非利率的高低。穷人也是理性的，他们不会放着正规金融机构较低利率的资金不借而转向较高利率的小额信贷，实际情况是，他们一般无法从正规金融机构贷到款。再者，即使是这种相对较高的利率，还是要比他们付给其他非正规资金(如高利贷)的利率要低得多。
(2)合理灵活的利率不一定就是高利率
合理灵活的利率是市场化的利率，但小额信贷利率的市场化并不一定意味着高利率，相反，多元参与的竞争性信贷市场能够有效抑制高利率。几年前，玻利维亚的利率高达70％～80％，现在由于存在多元化的金融服务提供者之间的竞争，利率已降到了20％。CGAP的新近调查显示，全球小额信贷机构的平均利率为29％，这个数字总体处于下降趋势，除了交易成本非常高的非洲。
3.3 实现机构专门化，降低操作成本
小额信贷发展经验充分表明提升经营管理水平以降低操作成本是小额信贷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个关键，而构建基于市场机制的专门化机构则是关键的关键，它从根本上关系到小额信贷能否持续发展乃至最终获得成功。我国目前提供小额信贷的主体无论是金融机构还是非金融机构，都未达到专门化的要求。
此外，小额信贷组织的规模对操作成本也有影响。小额信贷的单笔贷款金额小致使操作成本高。要实现可持续发展，降低单笔贷款的成本是必要的，这就要求小额信贷组织扩大目标客户规模，实现规模经济。许多国家的经验表明，若要小额信贷的运作基本自负盈亏，总成本额应该在平均贷款额的20％～30％。若要实现总成本不超过平均贷款额的30％，一个项目需要吸收至少100120名借款成员，才能够实现规模经济(韩嘉玲，1999)。关于在我国多大的资金规模是实现自负盈亏的最低要求，有研究认为500万元的贷款余额是盈亏平衡点1。然而目前，我国单个小额信贷机构的贷款用户规模没有一家能达到这一标准，当然各种不同的机构由于其管理水平、信贷资金来源等不尽相同，并不一定需要每个机构都需要达到这个规模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但是扩大小额信贷机构的用户规模可以降低单位成本是肯定的，也是每个机构实现可持续发展应该努力的方向。
关键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对策建议
我国系统的小额信贷制度的建立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尽管只有十几年的发展，小额信贷却在扶助贫困和发展农村金融等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不过，在实际操作中，也存在不少问题，诸如小额信贷机构的合法地位问题、利率管制问题和小额信贷本身经营上的问题等。这么多问题的本质其实就是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1 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内涵
由于小额信贷服务对象、经营模式、操作机构等都不尽相同，不同的学者、机构对小额信贷的概念也有不同的理解。本文将小额信贷界定为专向被排斥于正规金融体系之外的中低收入(包括贫困)群体提供持续的小额度生产性经营贷款及综合技术服务的一种特殊的金融服务方式。而目前所谈论的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则一般是指小额信贷机构的商业可持续性，即小额信贷机构可以不依赖外界的优惠资金等条件而独立生存和长期发展。这也是小额信贷实务界对小额信贷可持续性的主流看法，更具体讲，就是要求小额信贷机构本身提供的小额信贷服务所产生的收入能够覆盖提供小额信贷服务的运营操作成本和资金成本，以保证其收人大于支出。当前小额信贷实务界运用较为广泛的衡量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科学指标主要有补贴依赖指数(SDI)、补贴依赖系数(SDR)、盈亏平衡(Break—Even)法和可持续性比率(OSR和ESR)等。
2 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分析
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从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出发，影响小额信贷收人与支出的因素都是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因素，包括利率、规模和管理水平等。本文将影响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归为以下三点。
2.1 对小额信贷的认识与定位
对事物认识的不同，将直接影响对该事物所采取的政策和行动。认识的偏差导致定位的偏差，定位的偏差影响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其应有作用的发挥。小额信贷是基于扶贫背景下开展的，若仅将小额信贷视为扶贫工具，而未将其定位于服务贫困与中低收人群体的一种金融方式，不允许其开展如吸收存款等非贷款金融业务，那么在小额信贷实践过程中，国家对小额信贷进行财政补贴，控制小额信贷利率，操作过程中行政代替信用等问题就不可避免。再者，从小额信贷的需求方一一贫困或中低收入群体来看，他们会因此认为从小额信贷项目中所获得的款项是国家的扶贫救济款，而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对小额信贷机构的负债，致使资金运用效率很低。这就导致了小额信贷机构在缺少外来捐助(包括国家财政资金补贴)的情况下难以自负盈亏，生存都面临问题，更何谈发展。
2.2 小额信贷利率不合理
小额信贷要实现可持续发展，最基本的要求是其提供服务所获得的收入能覆盖提供服务所支出的成本。提供小额信贷的收入最主要就是来自贷款的利息收入，因此，利率水平直接影响小额信贷机构的收入，进而影响其可持续发展的实现。然而目前我国大部分小额信贷实行的是不可持续的利率政策，这既有政策的限制——国家管制的利率政策使得小额信贷机构没有根据自身及每笔贷款的实际情况制定贷款利率的权限，也有观念的影响一一实施小额信贷就是为了帮助贫困或中低收人群体，弱势性使其难以承担高利率，因此应降低利率。根据中国小额信贷发展促进网络组织关于38个成员的统计，有效利率<3％的占10．5％，有效利率为3％～6％的占5．3％，有效利率为6％～8％的占39.5％，有效利率为8％～12％的占39.5％，有效利率为12％～16％的占5.3％，有效利率>16％的则没有。这样的利率水平显然偏低，难以支持小额信贷的可持续发展。
2.3操作成本较高
降低操作成本，提高管理效率，是实现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的另一要件。与国外小额信贷组织相比，我国小额信贷组织的操作成本其实不算高，因为占成本比重很高的员工工资较低。若抛开此因素，只做国内比较，降低成本的潜力仍然巨大。发放每一元贷款的经营成本是经常使用的指标。据27个促进网络成员的统计，2005年平均为8.5％，最高为59.6％，最低为1.9％，分组情况如表3—13所示。
另一个评价成本的指标是资产(运营资产)成本率，它表示每—元资产需要的操作成本。据27个促进网络成员的数据统计，2005年运营资产成本率平均为6.6％，最高为15.4％，最低为1.7％。各组织之间差异非常大，分组情况如表3—14所示
3 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对策建议
3.1正确定位小额信贷，规范政府职能
要正确认识与定位小额信贷，就要从扶助贫困的理想升华到普惠性金融体系的构建。我们要认识到，小额信贷在本质上是一种信贷方式，其资金在运用过程中的价值增值在客观上可起到增进贫困群体福利的作用，从而帮助贫困人口脱贫致富，而不是仅仅将其定位于一种扶贫工具。在小额信贷向可持续发展转变时，政府应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定位，又应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简单说来，就是要减少直接干预，加大支持力度。为此，政府要创造一个有助于小额信贷发展的环境，促使商业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的成长、壮大和竞争，还要大力培养有偿还能力的贷款者，加强市场信用环境的建设等，为小额信贷实现可持续发展铺路架桥。
3.2 实行灵活合理的利率
小额信贷利率问题是小额信贷最具争议性的话题。小额信贷利率存在一个悖论：开展小额信贷的目的在于帮助低收入者脱贫致富，收取高利率与之存在矛盾；然而，较低的利率水平被实践证明是低效甚至是无效的，且较低的利率水平使小额信贷组织无法通过合理的利息收入覆盖成本，制约了可持续发展的实现。因此，要实现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灵活合理的利率是极为关键的。合理的利率亦被实践证明是小额信贷实现可持续发展关键因素之一。所谓合理的利率，它能补偿管理费用、资金成本、与通货膨胀有关的资金损失以及贷款损失，是与小额信贷可持续发展息息相关的。
3.2.1 采用灵活合理的利率的必要性
(1)传统补贴利率政策的失败
长时期以来，由于种种原因我国对贫困和低收入群体的扶贫一直采用远低于国家统一基准利率的补贴利率政策。然而在实践中，这种政策收效甚微，且成本高昂，并导致了诸多不利的后果。
(2)资金来源的持续性
CCAP高级小额信贷专家詹妮弗．艾森(st8cy Essen)认为，为了维护并提高服务质量，小额信贷机构必须收取 足以覆盖贷款成本的利率，否则小额信贷机构就会赔钱。除非持续地获得政府或私人捐赠，不然小额信贷机构就无法得以维持。而问题在于，私人捐赠和政府拨款是靠不住的，且亦无法满足来自全球扶助贫困的需要，商业投资来源却是存在的。因此，小额信贷机构首先必须是可持续的，是能盈利的，这样才能吸引那些商业资金进入。
(3)小额信贷较高利率的解释
提供小额信贷服务一般说来须承担三种成本，即资金成本、不良贷款成本和交易成本。其中，资金成本和不良贷款成本是与借出款项大小成比例的，后者则与之不成比例。而当单笔贷款额度很小时，交易成本会显得比较大。sLacy Essen认为，小额信贷成功的最重要的国际经验之一就是，小额信贷由于单笔贷款金额小，因而利率可以比较高。汤敏(2007)也认为，所有成功小额信贷机构的最重要条件之一就是有远高于一般商业银行的利率。
3.2.2 采用灵活合理的利率的可行性
(1)穷人愿意而且也能担负较高的利率
国外小额信贷实践表明，只要能连续获得贷款支持，具有正常能力的穷人完全可以按市场利率偿还贷款并能够从贷款的使用中增加自己的收入(Khan~er，Khality and Khan，1995；杜晓山，1996)。理论和实践也证明，贫困和低收入者可以接受相对较高的利率。他们普遍资金短缺而劳动力闲置。当经济主体具有较高的资本边际产出和较低的劳动边际产出时，即使承担较高的贷款利率，其福利水平也往往能从借贷和随后的生产劳动中获得帕累托改进。如果农民借钱投资回报率有120％，拿出20％作为利息，他还有很高的回报，当然愿意借款。据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对易县扶贫社借款户经营效益的调查，其资金回报率也还是比较高的。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穷人愿意而且也可以担负较高的利率。因为对他们来说，首要问题是能否享受到金融服务，而非利率的高低。穷人也是理性的，他们不会放着正规金融机构较低利率的资金不借而转向较高利率的小额信贷，实际情况是，他们一般无法从正规金融机构贷到款。再者，即使是这种相对较高的利率，还是要比他们付给其他非正规资金(如高利贷)的利率要低得多。
(2)合理灵活的利率不一定就是高利率
合理灵活的利率是市场化的利率，但小额信贷利率的市场化并不一定意味着高利率，相反，多元参与的竞争性信贷市场能够有效抑制高利率。几年前，玻利维亚的利率高达70％～80％，现在由于存在多元化的金融服务提供者之间的竞争，利率已降到了20％。CGAP的新近调查显示，全球小额信贷机构的平均利率为29％，这个数字总体处于下降趋势，除了交易成本非常高的非洲。
3.3 实现机构专门化，降低操作成本
小额信贷发展经验充分表明提升经营管理水平以降低操作成本是小额信贷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个关键，而构建基于市场机制的专门化机构则是关键的关键，它从根本上关系到小额信贷能否持续发展乃至最终获得成功。我国目前提供小额信贷的主体无论是金融机构还是非金融机构，都未达到专门化的要求。
此外，小额信贷组织的规模对操作成本也有影响。小额信贷的单笔贷款金额小致使操作成本高。要实现可持续发展，降低单笔贷款的成本是必要的，这就要求小额信贷组织扩大目标客户规模，实现规模经济。许多国家的经验表明，若要小额信贷的运作基本自负盈亏，总成本额应该在平均贷款额的20％～30％。若要实现总成本不超过平均贷款额的30％，一个项目需要吸收至少100120名借款成员，才能够实现规模经济(韩嘉玲，1999)。关于在我国多大的资金规模是实现自负盈亏的最低要求，有研究认为500万元的贷款余额是盈亏平衡点1。然而目前，我国单个小额信贷机构的贷款用户规模没有一家能达到这一标准，当然各种不同的机构由于其管理水平、信贷资金来源等不尽相同，并不一定需要每个机构都需要达到这个规模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但是扩大小额信贷机构的用户规模可以降低单位成本是肯定的，也是每个机构实现可持续发展应该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