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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言部分将阐述三方面问题,首先是阐述研究本题的原因,其次是对"女子之志"的解释,最后是简单阐述研究本题的价值。
关于原因的阐述。谢小娥在唐传奇中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另外她特殊的"女子之志"能够体现其性格特征,志向精神,这对全面研究谢小娥这一人物形象有着极大的帮助。在唐传奇中,通常所见的或是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或是豪侠壮士的英雄行径,或是仙妖人之间的匪夷所思的情感纠葛。像谢小娥一般,虽是女子却有同男子一般的壮举的,却是再无所见。李公佐的《谢小娥》在流传度上,绝对比不上《莺莺传》或是《李娃传》,但是他所塑造的谢小娥,坚韧不屈,机智沉毅的形象,也对后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比如《新唐书》将其录入《烈女传》,同时代的一传奇作家李复言也据此改写《尼妙寂》,收入他传奇集《续玄怪录》;然后,明代的凌蒙初将其演为短篇小说《李公佐巧解梦中言,谢小娥智擒船盗》(《拍案惊奇》);王夫之则改创杂剧《龙舟》。"由此可见,谢小娥在唐传奇以及整个文学史的地位是较高的。而且,谢小娥不同于其他人物形象的根本就在于"女子之志"。(在下文中详细阐述)透过"女子之志"我们可以看出谢小娥的性格特征,被多数人所认可的精神以及了解整个社会对女性的期待。
关于对"女子之志"的解释。这里的"志",即可以理解为情志,也可以理解为志向,精神。在文学作品中,女性人物打动读者的地方,多为"情"。唐传奇中的作品也不例外。正是因为女子有这一份情,这一份忠贞,才更能够博得大家更多的肯定与同情,是通常意义下的"女子之志"。但对于《谢小娥》来说,除去这些一般的"女子之志",更加吸引人的是其特殊的"女子之志"——复仇,以及在这复仇的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人物的精神。在正文中,主要论述的是谢小娥特殊的"女子之志"即其复仇形象。
关于研究价值的阐述。了解谢小娥的女子之志,一方面可以为我们研究唐传奇其他文学形象提供必要的依据,更加方便进行人物性格的对比。另一方面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当时社会的女性地位,了解当时社会对女性的看法。从一个更加广阔的视角去看待其他女性人物,甚至是所有唐传奇的作品。
谢小娥存在的独特性,如同在引言中所提及的,就是她的复仇形象。对谢小娥"女子之志"的探讨,将以复仇为中心,大概分为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从复仇的原因来看其"女子之志"。第二个方面是从复仇的方法来看其"女子之志"。第三个方面是从复仇的结果来看其"女子之志"。
一、从复仇的原因来看其"女子之志"
进行探讨之前,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谢小娥的丈夫和父亲并没有被人所害,谢小娥的家庭会是怎样的呢?笔者认为,定是同一些大团圆结局一样,谢小娥会成为贤妻良母,孝顺父亲,一家衣食无忧。或许还会加上一句,这样的安逸富庶延续了几代,等等。有这样的设想,并不奇怪。正是因为谢小娥与其他的女子一样,具备了那一般的"女子之志"——情。对父亲的亲情,和对丈夫的爱情。在原文中对于小娥的身世有如下的表述。"小娥,姓谢氏,豫章人,估客女也。生八岁,丧母;嫁历阳侠士段居贞。居贞负气重义,交游豪俊……"短短几句话,足以看出中间的那份"情"。谢小娥在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是父亲一直把她抚养长大,这份恩情,小娥定是不忘。而丈夫是侠义之士,所谓侠义之士,自是样貌英俊。且广交豪俊之人,定是为人豪爽仗义。无论怎么看,都是疼爱妻子的模范丈夫。那么,这份对丈夫的爱,自然也是一份深沉的情。
这份"情"是小娥最后选择复仇的原因,由此看见,谢小娥有着和普通女子一样的"女子之志"——情。但是很多女子虽有情,却并不会选择去复仇,或许只是待在家中为其默默哀悼,痛哭流涕。若是再令人感动些的女子,会选择不再嫁人。若是再智慧些的女子,会选择接替父亲的生意,并把它做的比父亲生前更加红火。但是,小娥不同,因为她有着其他女子没有的"女子之志"——勇气。这种勇气不是空谈,因为对于一些人来说,复仇只是说来简单而已。复仇的过程是漫长的,是要经历千辛万苦的,太多的人会在此犹豫,会选择放弃,会选择更加保守的复仇方式。但是小娥却坚定地怀揣着勇气,选择自己手刃仇人。
正是因为太爱,正是因为由爱生恨,才激发出她的勇气,她的特殊的女子之志。因情而复仇,因情而拿出勇气去复仇。这便是从谢小娥复仇的原因看出的"女子之志"。
二、从复仇的方法来看其"女子之志"
复仇的方法,从时间的延续性来看,大致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分界线即小娥得知复仇对象之时。
在前期,小娥因为不知道谜语的谜底,所以四处的走访就是她的复仇方法。当小娥拿到父亲和丈夫给予她的谜题时,"小娥不自解悟,常书此书,广求智者辨之,历年不能得。"在这一句话中,其实概括了小娥前期的艰辛,揭示了她四处走访的复仇方法。笔者认为,这句话中最为重要的字眼是"广求"和"历年"。"广求"即"到处"之意,小娥身为一个女子,拿着两条谜语,走街串巷,当听说哪里有聪明人的时候,就请求别人为其揭开谜语。"历年"即"好几年"之意,可见小娥没有因为一直询问未果而放弃复仇的念想,她一直在努力,即便未来可能真的永远未果下去。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小娥的又一"女子之志"——坚持不懈。她知道可能要经历几年如一日的生活,甚至几十年如一日,但是她依旧选择不放弃。一方面,我们可见谢小娥复仇愿望之深,另一方面,我们也可见谢小娥不同于其他女性人物的地方。因为古代大多的女性人物是"阴柔""柔弱"的,她们遵从着"三从四德"的定律,她们屈服于社会的必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如同《莺莺传》中的莺莺,她愿意追求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幸福。克服了犹豫和动摇,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桎梏。但是,当她被张生遗弃的时候,只剩下自怨自艾,最终还是回归到"软弱"之上。但是,小娥却是从一而终的"坚持"。小娥的行为,足以说明她难能可贵的"女子之志"。
在后期,小娥得知了杀害自己父亲和丈夫的凶手申兰、申春。她并没有急匆匆的去官府报官,也没有请求侠义之士替父和夫报仇,而是换上男子的衣服,一步步的接近她的仇人,最后亲手杀死他们,完成了复仇。这样的复仇过程,谢小娥所采取的方式是"女扮男装"。这一行为,无疑是小娥"女子之志"的体现——智慧。
之所以说小娥女扮男装是智慧的,首先是因为"女扮男装"是小娥自我保护的屏障。在当时的社会,年轻的女子本应闭门不出,待在深院之中,摆弄一下琴棋书画就足以了。若是出门办事,就更是不易。唯有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社会上,才能更容易打听到仇家的消息。其次是因为"女扮男装"是小娥复仇的王牌。 "兰引归,娥心愤貌顺,在兰左右,甚见亲爱。金帛出入之数,无不委娥。已二岁余,竟不知娥之女人也。" 小娥以男子的身份进入申家,是极其聪明的举动。其一是因为更容易接近申兰和申春以及与他们在一起的强盗集团,了解更多内幕。如原文中所说:"初,兰、春有党数十,暗记其名,悉擒就戮。"这就是小娥接近他们的结果。但是如果设想小娥是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即便可以以美色诱惑申兰、申春,但是想得知更多的内幕依旧很难,反而使自己身陷囹圄。
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否定小娥选择"女扮男装"的复仇方法,是有其社会文化意蕴存在的。比如"女扮男装之举体现出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警策当时贞节观念淡薄的社会风气""女扮男装之举突显社会对女性审美的转变"。但是,小娥在"女扮男装"中所体现出的智慧是不可否认的。
综上所述,从复仇方法来看谢小娥的"女子之志"我们看到了她四处走访时的"坚持不懈",也看到了她"女扮男装"时的"智慧"。
三、从复仇的结果看其"女子之志"
当小娥终于手刃了仇人,终于可以重返家乡的时候,"里中豪族争求聘,娥誓心不嫁。遂剪发披褐,访道于牛头山,师事大士尼将律师。"原本她可以凭借女中豪杰之名,赢得女子难求之名。原本她可以凭借自己美好的外表,再嫁于人,幸福的生活。无论选择什么,她至少要比削发为尼,过的更加逍遥快活。但是,她选择了皈依佛门,正是因为她的"女子之志"——忠贞。这是表达小娥对丈夫深切的爱,遵守了"一女不事二夫"的原则。最终与青灯佛影相伴,了却了残生。从表面来看,这一行为着实是令人感动的。因为这无声的沉默,更是大爱的表现。
但是,笔者认为,对于忠贞这一"女子之志"或许更应该换个角度进行思考。"西汉刘向作《烈女传》,东汉班昭作《女诫》,便开始鼓吹"贞节"。东汉统治阶级也开始褒奖贞节妇女。"在《谢小娥传》的篇尾,有这样一段话:"誓志不舍,复父夫之仇,节也。佣保杂处,不知女人,贞也。女子之行,唯贞与节能始终全之而已。"对此,稍加深想,小娥历经了艰难险阻,终为亲人报了血海深仇,却将自己禁锢于"贞节"之中,回到了封建礼教所要求的范围里面去。这是封建社会想要看到的结果,只有这样,这个坚韧沉毅,冷静而富有才智的女子才是尽善尽美的。"谢小娥复仇的行为,无论有多么的艰难、困苦,其精神品质无论有多么的高尚、坚定,都远比不上传统的纲常伦理所极力宣扬的"节"与"贞",表现出作者浓厚的封建意识。"对此,笔者是表示的赞同的。但是,笔者认为这不单单是作者所表现出的封建意识,更是由社会现状所决定的。
由此,本人更多的认为,对于忠贞而言,这样的"女子之志"是有其局限性的。也正是因为具有这样的局限性,才让人感受到一个并非是十全十美的谢小娥,更具一种真实性。
根据引言中的对于"志"的不同的解释,我们可以简单的做些归类。情志包含的是小娥的感情,无论是亲情或是爱情。同样,忠贞也属于其中,因为它是"情"的直接表现。志向或是精神,总的来说就是复仇。这其中,包含了勇气,坚持,智慧等特点。
根据不同的角度分析谢小娥的"女子之志",可以进行一下简单的概括。从复仇的原因来看其"女子之志",我们既看到了与一般女子相同的"志"——情,也看到了小娥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志"——勇气。从复仇的方法来看其"女子之志",我们发现了她的坚持,她的智慧。从复仇的结果来看其"女子之志",我们感受到了她的忠贞。
另外,对于"女子之志"中的"情""勇气""坚持"和"智慧"都是毫无疑义的赞扬。而对于"忠贞"部分,笔者认为是封建思想禁锢的体现。
不同的分类方法,只求能够更加完整的展现谢小娥的"女子之志"。当然,除去已列举的部分,谢小娥也还具有其他的"志",比如她对作者李公佐的"知恩图报"和"心愤貌顺"时的"冷静"。这里就不再详细展开。
参考文献:
[1]鲁迅辑录.程小铭译.唐宋传奇集全译.
[2]田伟.论唐传奇中的谢小娥形象[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5).
[3]马俊芬.谢小娥女扮男装的社会文化意蕴[J].语文学刊,2007,(9).
关于原因的阐述。谢小娥在唐传奇中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另外她特殊的"女子之志"能够体现其性格特征,志向精神,这对全面研究谢小娥这一人物形象有着极大的帮助。在唐传奇中,通常所见的或是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或是豪侠壮士的英雄行径,或是仙妖人之间的匪夷所思的情感纠葛。像谢小娥一般,虽是女子却有同男子一般的壮举的,却是再无所见。李公佐的《谢小娥》在流传度上,绝对比不上《莺莺传》或是《李娃传》,但是他所塑造的谢小娥,坚韧不屈,机智沉毅的形象,也对后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比如《新唐书》将其录入《烈女传》,同时代的一传奇作家李复言也据此改写《尼妙寂》,收入他传奇集《续玄怪录》;然后,明代的凌蒙初将其演为短篇小说《李公佐巧解梦中言,谢小娥智擒船盗》(《拍案惊奇》);王夫之则改创杂剧《龙舟》。"由此可见,谢小娥在唐传奇以及整个文学史的地位是较高的。而且,谢小娥不同于其他人物形象的根本就在于"女子之志"。(在下文中详细阐述)透过"女子之志"我们可以看出谢小娥的性格特征,被多数人所认可的精神以及了解整个社会对女性的期待。
关于对"女子之志"的解释。这里的"志",即可以理解为情志,也可以理解为志向,精神。在文学作品中,女性人物打动读者的地方,多为"情"。唐传奇中的作品也不例外。正是因为女子有这一份情,这一份忠贞,才更能够博得大家更多的肯定与同情,是通常意义下的"女子之志"。但对于《谢小娥》来说,除去这些一般的"女子之志",更加吸引人的是其特殊的"女子之志"——复仇,以及在这复仇的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人物的精神。在正文中,主要论述的是谢小娥特殊的"女子之志"即其复仇形象。
关于研究价值的阐述。了解谢小娥的女子之志,一方面可以为我们研究唐传奇其他文学形象提供必要的依据,更加方便进行人物性格的对比。另一方面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当时社会的女性地位,了解当时社会对女性的看法。从一个更加广阔的视角去看待其他女性人物,甚至是所有唐传奇的作品。
谢小娥存在的独特性,如同在引言中所提及的,就是她的复仇形象。对谢小娥"女子之志"的探讨,将以复仇为中心,大概分为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从复仇的原因来看其"女子之志"。第二个方面是从复仇的方法来看其"女子之志"。第三个方面是从复仇的结果来看其"女子之志"。
一、从复仇的原因来看其"女子之志"
进行探讨之前,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谢小娥的丈夫和父亲并没有被人所害,谢小娥的家庭会是怎样的呢?笔者认为,定是同一些大团圆结局一样,谢小娥会成为贤妻良母,孝顺父亲,一家衣食无忧。或许还会加上一句,这样的安逸富庶延续了几代,等等。有这样的设想,并不奇怪。正是因为谢小娥与其他的女子一样,具备了那一般的"女子之志"——情。对父亲的亲情,和对丈夫的爱情。在原文中对于小娥的身世有如下的表述。"小娥,姓谢氏,豫章人,估客女也。生八岁,丧母;嫁历阳侠士段居贞。居贞负气重义,交游豪俊……"短短几句话,足以看出中间的那份"情"。谢小娥在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是父亲一直把她抚养长大,这份恩情,小娥定是不忘。而丈夫是侠义之士,所谓侠义之士,自是样貌英俊。且广交豪俊之人,定是为人豪爽仗义。无论怎么看,都是疼爱妻子的模范丈夫。那么,这份对丈夫的爱,自然也是一份深沉的情。
这份"情"是小娥最后选择复仇的原因,由此看见,谢小娥有着和普通女子一样的"女子之志"——情。但是很多女子虽有情,却并不会选择去复仇,或许只是待在家中为其默默哀悼,痛哭流涕。若是再令人感动些的女子,会选择不再嫁人。若是再智慧些的女子,会选择接替父亲的生意,并把它做的比父亲生前更加红火。但是,小娥不同,因为她有着其他女子没有的"女子之志"——勇气。这种勇气不是空谈,因为对于一些人来说,复仇只是说来简单而已。复仇的过程是漫长的,是要经历千辛万苦的,太多的人会在此犹豫,会选择放弃,会选择更加保守的复仇方式。但是小娥却坚定地怀揣着勇气,选择自己手刃仇人。
正是因为太爱,正是因为由爱生恨,才激发出她的勇气,她的特殊的女子之志。因情而复仇,因情而拿出勇气去复仇。这便是从谢小娥复仇的原因看出的"女子之志"。
二、从复仇的方法来看其"女子之志"
复仇的方法,从时间的延续性来看,大致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分界线即小娥得知复仇对象之时。
在前期,小娥因为不知道谜语的谜底,所以四处的走访就是她的复仇方法。当小娥拿到父亲和丈夫给予她的谜题时,"小娥不自解悟,常书此书,广求智者辨之,历年不能得。"在这一句话中,其实概括了小娥前期的艰辛,揭示了她四处走访的复仇方法。笔者认为,这句话中最为重要的字眼是"广求"和"历年"。"广求"即"到处"之意,小娥身为一个女子,拿着两条谜语,走街串巷,当听说哪里有聪明人的时候,就请求别人为其揭开谜语。"历年"即"好几年"之意,可见小娥没有因为一直询问未果而放弃复仇的念想,她一直在努力,即便未来可能真的永远未果下去。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小娥的又一"女子之志"——坚持不懈。她知道可能要经历几年如一日的生活,甚至几十年如一日,但是她依旧选择不放弃。一方面,我们可见谢小娥复仇愿望之深,另一方面,我们也可见谢小娥不同于其他女性人物的地方。因为古代大多的女性人物是"阴柔""柔弱"的,她们遵从着"三从四德"的定律,她们屈服于社会的必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如同《莺莺传》中的莺莺,她愿意追求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幸福。克服了犹豫和动摇,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桎梏。但是,当她被张生遗弃的时候,只剩下自怨自艾,最终还是回归到"软弱"之上。但是,小娥却是从一而终的"坚持"。小娥的行为,足以说明她难能可贵的"女子之志"。
在后期,小娥得知了杀害自己父亲和丈夫的凶手申兰、申春。她并没有急匆匆的去官府报官,也没有请求侠义之士替父和夫报仇,而是换上男子的衣服,一步步的接近她的仇人,最后亲手杀死他们,完成了复仇。这样的复仇过程,谢小娥所采取的方式是"女扮男装"。这一行为,无疑是小娥"女子之志"的体现——智慧。
之所以说小娥女扮男装是智慧的,首先是因为"女扮男装"是小娥自我保护的屏障。在当时的社会,年轻的女子本应闭门不出,待在深院之中,摆弄一下琴棋书画就足以了。若是出门办事,就更是不易。唯有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社会上,才能更容易打听到仇家的消息。其次是因为"女扮男装"是小娥复仇的王牌。 "兰引归,娥心愤貌顺,在兰左右,甚见亲爱。金帛出入之数,无不委娥。已二岁余,竟不知娥之女人也。" 小娥以男子的身份进入申家,是极其聪明的举动。其一是因为更容易接近申兰和申春以及与他们在一起的强盗集团,了解更多内幕。如原文中所说:"初,兰、春有党数十,暗记其名,悉擒就戮。"这就是小娥接近他们的结果。但是如果设想小娥是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即便可以以美色诱惑申兰、申春,但是想得知更多的内幕依旧很难,反而使自己身陷囹圄。
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否定小娥选择"女扮男装"的复仇方法,是有其社会文化意蕴存在的。比如"女扮男装之举体现出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警策当时贞节观念淡薄的社会风气""女扮男装之举突显社会对女性审美的转变"。但是,小娥在"女扮男装"中所体现出的智慧是不可否认的。
综上所述,从复仇方法来看谢小娥的"女子之志"我们看到了她四处走访时的"坚持不懈",也看到了她"女扮男装"时的"智慧"。
三、从复仇的结果看其"女子之志"
当小娥终于手刃了仇人,终于可以重返家乡的时候,"里中豪族争求聘,娥誓心不嫁。遂剪发披褐,访道于牛头山,师事大士尼将律师。"原本她可以凭借女中豪杰之名,赢得女子难求之名。原本她可以凭借自己美好的外表,再嫁于人,幸福的生活。无论选择什么,她至少要比削发为尼,过的更加逍遥快活。但是,她选择了皈依佛门,正是因为她的"女子之志"——忠贞。这是表达小娥对丈夫深切的爱,遵守了"一女不事二夫"的原则。最终与青灯佛影相伴,了却了残生。从表面来看,这一行为着实是令人感动的。因为这无声的沉默,更是大爱的表现。
但是,笔者认为,对于忠贞这一"女子之志"或许更应该换个角度进行思考。"西汉刘向作《烈女传》,东汉班昭作《女诫》,便开始鼓吹"贞节"。东汉统治阶级也开始褒奖贞节妇女。"在《谢小娥传》的篇尾,有这样一段话:"誓志不舍,复父夫之仇,节也。佣保杂处,不知女人,贞也。女子之行,唯贞与节能始终全之而已。"对此,稍加深想,小娥历经了艰难险阻,终为亲人报了血海深仇,却将自己禁锢于"贞节"之中,回到了封建礼教所要求的范围里面去。这是封建社会想要看到的结果,只有这样,这个坚韧沉毅,冷静而富有才智的女子才是尽善尽美的。"谢小娥复仇的行为,无论有多么的艰难、困苦,其精神品质无论有多么的高尚、坚定,都远比不上传统的纲常伦理所极力宣扬的"节"与"贞",表现出作者浓厚的封建意识。"对此,笔者是表示的赞同的。但是,笔者认为这不单单是作者所表现出的封建意识,更是由社会现状所决定的。
由此,本人更多的认为,对于忠贞而言,这样的"女子之志"是有其局限性的。也正是因为具有这样的局限性,才让人感受到一个并非是十全十美的谢小娥,更具一种真实性。
根据引言中的对于"志"的不同的解释,我们可以简单的做些归类。情志包含的是小娥的感情,无论是亲情或是爱情。同样,忠贞也属于其中,因为它是"情"的直接表现。志向或是精神,总的来说就是复仇。这其中,包含了勇气,坚持,智慧等特点。
根据不同的角度分析谢小娥的"女子之志",可以进行一下简单的概括。从复仇的原因来看其"女子之志",我们既看到了与一般女子相同的"志"——情,也看到了小娥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志"——勇气。从复仇的方法来看其"女子之志",我们发现了她的坚持,她的智慧。从复仇的结果来看其"女子之志",我们感受到了她的忠贞。
另外,对于"女子之志"中的"情""勇气""坚持"和"智慧"都是毫无疑义的赞扬。而对于"忠贞"部分,笔者认为是封建思想禁锢的体现。
不同的分类方法,只求能够更加完整的展现谢小娥的"女子之志"。当然,除去已列举的部分,谢小娥也还具有其他的"志",比如她对作者李公佐的"知恩图报"和"心愤貌顺"时的"冷静"。这里就不再详细展开。
参考文献:
[1]鲁迅辑录.程小铭译.唐宋传奇集全译.
[2]田伟.论唐传奇中的谢小娥形象[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5).
[3]马俊芬.谢小娥女扮男装的社会文化意蕴[J].语文学刊,200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