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一场轮奸女中学生的人间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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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强奸者是5位不满14岁的初中女生,而强奸者也不过是两位17岁左右的少年,一场轮奸少女的人间惨剧,在这里却像游戏一样上演,令我们痛心疾首的,又何止这些啊——
  
  2006年7月15日,在西北某中学初一学生的宿舍里,发生了一起两名不良少年强奸、轮奸少女的惨案。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一个宿舍的三个女孩被强奸后,其中一个女孩竟然“建议”强奸者将隔壁宿舍的女孩“也弄了”!这导致隔壁宿舍的两个女孩也惨遭毒手。不可思议的还不止这些,此案中竟然还有男学生给强奸者提供情报、受害女生和强奸者和睦相处等助纣为虐的“不作为”行动……案发之后,不禁让成年人大惊失色,我们的孩子究竟怎么了?面对外来伤害时她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何以脆弱到如此地步?她们对正义的判断、对道德的坚持何以让人痛心疾首?而这些孩子回到正常生活中,为自己曾经荒唐的行为又要背负怎样的良心包袱?
  
  不良少年酒壮色胆
  一声“妈妈哟”强暴未遂
  
  2006年7月15日夜里,在西北某中学校外的女生宿舍里,14岁的初二女孩白雪和往常一样,做完功课收拾完毕,就和同学小珍、小宇上床休息了。因为天气很热,她们只锁了门,开着窗户。女孩们很快进入了梦乡。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场危险正悄然而至!一个高个子男孩破窗而入,接应同伙进来后便拿着菜刀向女孩们施起了淫威……
  高个子男孩是17岁的刘刚。与同龄人相比,刘刚的个头明显高出一截,对其他同学有震慑作用,被老师任命为班长。
  15日是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刘刚复习得心烦意乱,晚上就跑出来找他的哥们李啸,一起喝酒的还有个叫赵贵翁的社会青年。几杯酒下肚,李啸开始在刘刚面前吹嘘他闯荡社会的“能耐”,赵贵翁看着他们争着夸耀自己,就怂恿说:“这都是小打小闹,有本事你们真的找女人‘弄’一下!”说完哈哈大笑。听者有心,刘刚和李啸互相对望一下,立刻说,“这有什么,我们今晚就去弄女人!”
  弄哪个女生呢?刘刚想起了班上的同学小夏,那是一个秀气文静的小女孩。据他平时掌握的情况,小夏租住的宿舍的房东经常不在,有机可乘。刘刚便和李啸一起摸黑上路,来到一处院落。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共分前后两个院,都出租给学生做住宿,里院的两间房子租住着女生,里院大门是双扇木门,由女生负责上锁;外院有两间房子,男生租住,外院大门是铁门,由男生负责上锁。
  而今晚让刘刚和李啸兴奋不已的是,铁门敞开着!租房住的男生,也许根本没有晚上锁门的习惯,更没想到会有恶人袭击。这无形中,给刘刚和李啸打开了顺利通往罪恶的第一道大门。
  虽然他们听说房东只管收租金不管其他,且有另外的房产,经常不在此地住,但心里还是没底。他们试着推门进来打问情况,就大摇大摆进入一个宿舍。刘刚拉亮灯,惊醒了已入睡的初二学生阮晓文。“房东在吗?我们找小夏!”刘刚问。阮晓文见一高一矮两个男生嘴里喷着酒气,朝他吹胡子瞪眼,便老实地将实情全盘托出:房东不在,隔壁租房的两名男生也不在,而小夏就在里院。刘刚和李啸的心里顿时有了底。
  刘刚和李啸四处搜寻,发现房间里还有两把做饭的菜刀,就顺手提在手中,直奔后院。阮晓文一看表,时间是7月16日凌晨一点半。但遗憾的是,他见到如此气势汹汹酒气熏天的两个男生,还拿了两把菜刀去找后院的女生,竟然没有一点担忧,更没有想到去找人,而其实另一个男生就在房中酣睡。阮晓文只是看了下表,便径自又睡下了!
  刘刚和李啸来到木门边一看,门户破败不堪。一推,里面上着锁。他们环顾四周,里院的墙很高,根本翻不过去。就在他们打算离开时,却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原来木门下端距离地面竟然有很大的空隙,完全可以钻过去一个人!就这样他们进了里院,而且惊喜地发现:一间房子的窗子居然没关!
  刘刚从窗户翻了进去,一脚踩在白雪的手上。从梦中惊醒的白雪,发现眼前有人影晃动,吓得不知所措。她本能地起身拉开灯,刘刚气急败坏地奔过来将灯绳扯断。同时,李啸也闯了进来。“有人!”白雪惊恐万分,尖叫一声。小宇、小珍都被惊醒,三个女生赶紧起身穿衣。“叫什么!你们看看这是啥东西?”说着,刘刚和李啸把菜刀在床上猛摔,恶狠狠地示威。三个女生吓得用被子紧紧护在身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啸开始乱摸三个女生。“妈妈哟!”其中一女生痛苦地大声尖叫,他们吓得胆战心惊,转身撒腿就跑,从木门下钻出,撤回前院。定了定神,两人不甘心空手而归,再次来到阮晓文房中打听情况。荒诞的是,阮晓文仍没有半点同学间的怜惜,他以更加肯定的口吻告诉刘刚和李啸,他提供的消息肯定准确,房东和隔壁的男生都不在。刘刚和李啸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立刻决定卷土重来。
  
  卷土重来 众女孩成待宰的羔羊
  
  阮晓文在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大的响动,再次回屋睡下。此时,刘刚和李啸又返回女生的院落。就在她们惊魂未定时,刘刚和李啸又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不许动!不要吵!”刘刚手持菜刀恫吓道。刘刚先瞄上漂亮的小宇,他拎着刀就冲过来,小宇一反抗,他便抓起菜刀按在她的肚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睡下!不然我把你的肚子划破,你要命不要命?”最后,刘刚把菜刀架在小宇的脖子上,逼她就范。之后刘刚又把菜刀架在小珍的脖子上,小珍哭着坚决不从。刘刚抡起手掌,几声响亮的耳光过后,抡起菜刀,朝小珍腿上砍去。小珍一声惨叫,跌在床上。刘刚仍旧没有放过这个腿上流血的女孩,强奸再次得逞。而在刘刚作恶时,李啸也没闲着,他凶恶地持刀逼白雪就范,后来又轮奸了小宇。
  就在刘刚和李啸志得意满地想离去时,更为荒诞的一幕发生了。“隔壁房间还有女生,你们弄去!不然她们就说出去了!”饱受摧残的白雪,竟然如此向刘刚和李啸建议!
  女孩的建议显然让刘刚和李啸大大出乎意料,他们也愣了,“为什么?”“我们三人被糟蹋了,而她们却完好无损,她们的嘴那么碎,假如被她们传出去,我们三个以后怎么做人?”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小夏、小蕾、小晶,她们在凌晨1点钟左右听见隔壁房子里有说话声,且声音时断时续,但听不见谁在说,也没太在意,又睡着了。可怜的三个小女孩,做梦也想不到,凶险在隔壁同学的指点下,正一步步向她们逼近……刘刚和李啸操刀向隔壁房间进军。隔壁房间没上锁!刘刚和李啸简直想笑了。他们更加大胆地推门而入,用同样的手段吓唬她们不要吵。
  于是,李啸伸手在被子里乱摸,小蕾用手推搡,喝斥道:“你干啥!”李啸又让小晶脱衣服,小晶哀求说:“大哥,不要这样!”接着就哭了。小个子李啸立刻将菜刀架到小晶的脖子左侧,胁迫威逼后,强奸了小晶。随后,李啸把魔掌伸向小夏,见小夏比较弱小,就问她年龄多大,小夏吓坏了,带着哭腔说“我12岁,属狗的。”李啸又问:“真的吗?”小夏说“真的。”两人对话间,刘刚认出这就是他的同学小夏,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同班同学。他对李啸说:“你把这个娃娃不要弄!”并呵斥小夏,“到隔壁房间去!”
  小夏乖乖地来到隔壁,惊魂未定的她看到小珍右腿膝盖处有血,且裤子破着。小珍、小宇、白雪说:“我们都被欺负了。”这时,刘刚又跑进来问:“小夏在吗?”白雪等人老实地回答说:“在哩。”于是,刘刚便放心回到隔壁继续“做事”。
  又过了一会儿,刘刚嫌小晶和李啸碍事,就打发他们到隔壁房间。白雪对李啸说:“你们砍人家的娃娃,她腿上都流血哩!”李啸说:“抱歉,我有两块钱,拿去买些消炎药吧!”说完他掏出两枚一块的硬币,白雪接过钱又交给了腿上流血的小珍。小晶让李啸过去到隔壁房间看一下,大概想尽快回自己的房间。李啸过去“了解”了情况回来说,“还得再等几分钟。”这时的李啸,俨然是这些受害女生的朋友!
  这次刘刚遇到对手了。小蕾是个烈性女孩,她拼命挣扎。刘刚大怒:“你这娃娃还犟得很,我就要睡一下!”说罢,刘刚就用手中的菜刀在小蕾的脸上狠拍两下,然后又把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此间,小蕾只能用牙齿充当武器,在刘刚的手臂等处,留下了她充满屈辱和愤怒的齿印……
  刘刚兽欲满足后,肆无忌惮地到来到院子里撒了一泡尿。小晶看见大个子出来了就通知李啸,两个色狼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当门响的声音把阮晓文再次吵醒时,他走出屋外,李啸过来恶狠狠地说:“你乖乖地睡着!今晚的事情不要给别人说!如果说了,我手下的人就把你弄死!把你全家都杀掉!”说完刘刚还不忘将他手中的菜刀“完璧归赵”,放在原来位置。之后,他们不慌不忙地扬长而去。
  个性极强的小蕾哭着跑出来给父母打电话。半夜三更女儿的电话把家人吓坏了,当听完女儿的哭诉后,她母亲当场昏了过去。小蕾的父亲骑着摩托车连夜赶来,带着女儿去找老师。与此同时,小珍腿上的伤引起了班主任老师的注意。一经询问,老师感觉事态严重,立即向学校汇报。校方当即送她们去县医院检查,同时向上级机关报告,并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五个女孩子处女膜都有新鲜裂口。强奸情况属实。
  2006年7月16日,即案发当天下午,仍在向同伴炫耀自己江湖资本的刘刚和李啸被刑事拘留。案犯那边被抓了,但校园这方面的风波还在继续。
  校方将事发当天所有的同学召集起来,详细了解当时的情况。听完讲诉后,校方极其震惊!校方尤其对阮晓文和白雪的行为表示不可思议,真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当班主任老师问到阮晓文,本来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为女同学抵挡,诸如可以回答“不知道房东何时回来,没个准,或者也不知道小夏在不在”之类的不确定性语言,使坏人心虚。再说,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怎么没想到找人一起去报案,而是径自睡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私态度?阮晓文辩解说,一开始他以为刘刚和小夏是同学,不会有什么事。至于深更半夜还拿了菜刀,阮晓文说,他当时也是吓坏了,毕竟他们威胁了他。当老师问到房间既然还有其他同学,他为何不叫醒同学一起去报案时,阮晓文终于无言以对,呜呜地哭了。
  而对于受伤害的女孩,公安机关和校方震惊于她们的素质和人品,在刘刚等人第一次离开后,她们完全有时间锁门、关窗、呼救,而她们竟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点!尤其是受害人白雪指出隔壁也有女同学,引导他们也去强奸!这真是匪夷所思。遇见危险首先想到的不是联合起来共同反抗,维护自身利益,却助纣为虐,故意纵容强奸犯去侵犯其他同学,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她,虽然只有14岁,却在转嫁危机中成了这起犯罪案件中的一个不折不扣的帮凶!她的行为让办案人员、校方以及在校学生感到比强奸事件本身更令人发指,难以宽恕!当地知情者不禁感叹,我们的孩子现在究竟怎么了?面对外来伤害,她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何以如此脆弱?她们对正义的判断、对道德的坚持何以让人如此痛心疾首?
  后记:事发后,本刊记者从校方了解到:这些孩子基本是乡下的学生,离家很远,而学校又提供不了那么多的宿舍。因此,条件稍好的家庭,就会多掏几十块钱让孩子在校外租间民房当宿舍。农民的孩子,家境好的也好不到哪里。懂事的他们都鼓足了劲学习,这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然而,人们只关心他们的学习,而忽视了对他们的人生教育、安全教育。学习的尖子生在人生的凶险面前却成了弱智……
  2006年11月10日,对刘刚李啸强奸幼女一案,法院依法作出判决:判处刘刚有期徒刑7年,李啸5年。
  案发后,校方与受害人家长积极协商解决办法,进行经济赔偿。到发稿时,受害女孩已在当地教育局的协调下纷纷转学。在今后的生活和学习中,究竟应该如何做人,生活已给她们上了沉重的一课。此外,学校为了规范住宿管理,对于每位校外租房的同学,都由学校、家长、房东、派出所四方签署了一份协议,确保今后学生的人身安全。
  (责编 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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