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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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换一个地方住,我都会先去找找旁边的野球场,这很重要,比商场、餐馆、公交车站都重要。如果不打球,肩颈僵硬、腰酸背痛,甩开这些的最好方式,就是让自己动起来。 去野球场,是打败时间的一种方式。初入一个野球场,如同步入新职场,从试探到了解每个人的打球方式,慢慢融入陌生环境。 几乎每个野球场都有一个或几个老男孩。其实“老男孩”不足以形容他们了,他们是爷爷辈的,在场上依然活跃,并且犀利。野球场上的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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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换一个地方住,我都会先去找找旁边的野球场,这很重要,比商场、餐馆、公交车站都重要。如果不打球,肩颈僵硬、腰酸背痛,甩开这些的最好方式,就是让自己动起来。
去野球场,是打败时间的一种方式。初入一个野球场,如同步入新职场,从试探到了解每个人的打球方式,慢慢融入陌生环境。
几乎每个野球场都有一个或几个老男孩。其实“老男孩”不足以形容他们了,他们是爷爷辈的,在场上依然活跃,并且犀利。野球场上的人,刚开始似乎都没名字,不过很快就有了。
第一个常去的野球场,在浏城桥,在那里我遇见了“老科比”。老科比常穿一件深色卫衣,他不会后仰跳投、拉杆上篮,最像科比的地方是对进球的强烈欲望。球到他手里,没见传过,对于决胜球更是坚决,三分线外,拔起就投,多半以打铁弹出告终。60多岁还有这么强的胜负心,实在让人叹服。
我一直希望住处楼下就有球场,所以搬到浦沅的时候,内心雀跃。因为屋里有书柜,楼下有球场,推开窗,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最合适。
进入这个球场后,我感觉就像进了一家“事业单位”,球场的张哥、王哥、李哥在这里工作多年,彼此不服,但很默契。他们拿起水杯,就“想教你做事”,说这个球不应该这样处理,应该传过来。这里以站桩式打法为主,大家位移较少,主要是球在动。如果刚好我跟三个大哥一组,面对另外四个大哥的话,那场景,像是一个资质平平的年轻人,站在七个大梅花桩里,来回穿梭,练习一种并不存在的武功。
多年之后,我买了房,但新小区的球场迟迟未开,只好去隔壁旧小区。那个球场有两位老大爷常来,67岁的那位常穿一件黑色球衣,68岁的那位喜欢穿白色汗衫。黑色球衣大爷是个射手,打3个小时也一脸轻松,体能好过多数年轻人。他投篮稳定,只要是空位,大多能进。多年野球生涯,让我十分清楚,想要赢球,投篮是关键。所以我俩一見如故。
白色汗衫大爷,打球孤勇,他跟比自己小半个世纪的年轻人拼抢球权,毫无惧色。他没有高高跃起,也不算太快,却总能斜刺里杀出,抢到篮板,是我见过年纪最大的“篮板王”。
当新小区球场开放时,我知道,要跟两位大爷告别了。有一天刚下过雨,新球场还没干透,黑色球衣大爷拎着他的篮球袋走了进来。我有些惊喜,邀请他跟我同队。平常打3个小时都不累的大爷,那天半小时就走了,走之前说了句:你们这里对抗太强了。在那之后,我再没见过他。
这个球场节奏很快,跑动酣畅,我受伤的概率也明显增加,眼角还因被撞伤缝过针。后来因为肩伤,半年没去打球,再去时发现大多是生面孔。那些看似能再打几十年的球友,纷纷离开,不再打了。
铁打的野球场,流水的年轻人。在野球场打败时间,就像堂吉诃德想打败风车,再怎么冲刺,也挡不住时间流逝。如今,还时常会想起那些活跃在野球场上的老堂吉诃德们,两鬓斑白,不输少年。
其实,当他们拿着篮球上场的那一刻,就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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