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游人你为何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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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10月2日国庆黄金周期间,中央文明办、国家旅游局发布了《中国公民国内旅游文明行为公约》与《中国公民出境旅游文明行为指南》。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公约和指南颁布的背景:我们一些同胞在境外旅游的不文明行为已经大大损害了国家形象,甚至引起了中央政治局的高度重视,所以才有大家看到的这两份公约和指南。看着这些应该小孩子就懂得的基本道理,比照我们一些同胞的所作所为,环顾四周,真是为国人汗颜!柏杨先生曾经著文批评“丑陋的中国人”,几十年过去了,“丑陋的中国人”依然丑陋,而且这种丑陋还表现在最起码的为人礼仪上,这与我们“文明古国”的形象太不相称了。旅游中的表现仅仅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国人的素质,而文明素质的低下决不止于游途。今天召集三位作家学者聊聊“中国游人,你为何不争气?”的话题,谈锋想必穿透“游人”范畴,扩而广之,作出一些更深入的思考。哪位先谈?
  
  林华:我先说,我认为出这么一个文件是很必要,也很及时的,但再想想看的话,也是很被动,很无奈的,这真的是值得我们每个人警觉或反省的地方。我就想到我自己:有点条件,偶尔也跟别人出国去旅游。我们真的发现,就在细微之处,在言谈举止方面,以及在公共场合的某种应该有的社交礼仪的细节方面,我们是有所欠缺的。给我刺激最深的是1999年,当时我参加了一个市政府的“中日友好交流团”,是上海跟大阪友好城市20周年,一个交流团有几个分团,我被分在妇女团里,除了我之外,都是女领导。我记得在走之前,外办特地给我们召开了一次会,开会的时候,关照了蛮多的事情,其中关照的一个要点就是说话声音轻一点,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出国了,都自认为自己在国内多多少少有点身份,这个会在我们这个团很多人看来是很让人生气的,以为有多重要的事情,结果是召来谈这么小儿科的事。后来到了日本呆了10天,我真的发现这样的提醒是很有必要的,在日本公共场合说话声音很响的人,一看,肯定是中国人。于是我们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会互相提醒。其实这些事情我们平时不觉得,等到一出去,一比较的话,就会发现这中间是蛮有问题的,所以我觉得这种提醒有无奈的成分,但也是及时的。因为我们一向已经叫惯了礼仪之邦,但是我觉得其实在这个方面做得是有点问题的。
  
  朱大可:中国人在国外的最突出表现就是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这也是西方人最反感的部分。中国人缺乏公共空间的基本礼貌,比如碰撞别人后毫无感觉,也不致歉;在车上哄抢座位,拒绝向老人和产妇让座;随地吐痰和小便,用厕后不冲洗,吃饭时大声咀嚼,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胡展奋:我的切肤之痛源于自己亲历的一句所谓“辱华提示”引发的故事。那年我去维也纳,下榻希尔顿饭店。饭店位置好极了,越过一座桥,桥对面就是维也纳著名的“市民公园”,抬头就可以瞻仰舒伯特、约翰·斯特劳斯、舒曼的青铜雕像。那天早晨从市民公园散步回来,心情非常“小资”,乃轻轻哼唱着舒伯特的旋律走进饭店大堂的洗手间。洗手间照例是异常干净,几乎没有一点异味,但是宽衣解带之后,我记得我的神情一定呆滞了足足十多秒——在与我颚部相齐的墙上赫然贴着一条中文提示:小便请走上一步!
  
  每个男人在此小便都必须直面这条提示——不,确切地说是每个中国男人在此小便都必须直面这条提示。字体为黑体字,白底红字的塑料牌,似乎是电脑打印的。我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奥地利,在奥地利呀!一条孤零零的提示,上下左右既没有同质内容的英文提示,也没有能让我们民族心理稍稍平衡点的日文提示、韩文提示。就这么一条中文提示,不是冲着我们中国人来,还能冲着谁来?!心里一火,几个人一商量,就对那条“标语”下了政治结论:“一条辱华提示!”必须提出强烈抗议!
  但是“外交无小事”,我们应该有理有节地申请主张,在和中国驻奥地利大使馆联系前,是不是先和饭店交涉呢?我们自以为很有政治智慧地部署了几个步骤,首先要求我们的翻译和饭店交涉,说明这是一条侮辱中国人民感情的“标语”,应该马上拿掉。翻译似乎有点为难,但是在我们的强烈催促下,她还是找到了饭店的主管经理克劳茨先生。
  克劳茨耐心倾听着我们的“抗议”,面部表情时而微笑,时而惊诧,思考了一会儿,很果断地回答我们说:这里没有政治,只有管理。我们对中国非常尊重,但是,很抱歉,在这里小便并且随随便便把大理石地面弄湿的,确实是中国游客,这是我们管理人员长期观察和调查核实的结果,考虑到一部分中国游客不懂英文,我们就写了中文提示,并没有其他意思。说我们“侮辱了中国”是不合适的,我们不能尊重的,只是那些自称是中国,但其实不能代表中国的不良行为……
  那一刹那,我们的脸都涨得通红,大概为了挣回点面子,同行的一位期期艾艾地说:呃,亚洲人长得都很相像……您能确定饭店方面没有误会吗?我的意思是,有的民族和我们长得实在太相像了……
  克劳茨想了一下,面色凝重地告诉我们:你们有权力提出这样的疑问,饭店也必须把事情彻底解释清楚——是这样的,因为洗手间地面常常被弄脏,我们要求洗手间的服务生务必弄清楚“肇事者”住在哪个房间,这样的调查持续半年,总台的反馈总是“中国游客”,所以我们就下了结论……其实,这是一件小事,请你们不要太介意,只要走上一步,对任何人都是极其容易做到的事,差不多像呼吸一样简单,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就有人做不到?这,很难吗?当然如果我们的客人身体有残疾,而我们不能提供有效的帮助,那……
  我们逃似地离开克劳茨办公室,因为事实上,他那看似无意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刺痛我的心。
  
  朱大可:自尊和尊严建立在文明之上。上述例子运用“民族尊严”恐怕无济于事。当然,除了我们自己的不文明行为,也有一些事件是因为对方的傲慢和偏见。遇到这种情况,不能把正当的抗议行为和权益捍卫,跟所谓文明礼貌混为一谈。就是在最绅士的国家,例如有绅士传统的英国和法国,政治抗议也充满了"非礼性"。
  
  胡展奋:我们不排除老外的傲慢与偏见,但当务之急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陋习问题。我知道,我们那些大嗓门的、关键时刻总是“滴、漏、跑、冒”的同胞太“表里一致”了,曾经看到法航的班机上,一群自称籍贯温州的人,赤着脚,把脚伸直到走廊上乘凉,其脚皮斑斓蓬松,远看活脱脱一只苏式月饼,但当空姐要他穿鞋时,居然答曰:人应该实事求是,“想唱就唱”嘛,何必那么虚伪;又曾看到巴黎的一次自助餐上,几个同胞穿梭似地往来于美味之间,在老外的白眼中,拔直嗓子地叫唤,强荐“紧缺佳肴”,不一会儿桌上的碟子就垒得小山一样,吃不了就扔,就弃,有同胞提醒他们“这样不文明”还招来他们的嘲笑:老土,自助餐就是无限量,懂吗?!
  “五四”以来,儒道释三家学说都被当作人性的桎梏或“封建迷信”而长期边缘化,中国人犹如六月里的婴儿“不上蜡烛包”,野豁豁惯了,再经“文革”淬炼,早已是无畏、无惧、无羞、无敌,套用一句苏北方言,就是“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啦个怕啦个?”问题是,这样的“圣斗士”,有了几个钱,家里闹闹也罢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朗朗乾坤,淑女绅士,几时见过这样放了“天足”又放“天脑”的“啦个怕啦个”呢?
  
  朱大可:文革瓦解了两种文明——中国传统文明和西方中产阶级文明,令所有的礼貌和仪式都成为垃圾。学生甚至被鼓励造自己老师的反,当众谩骂老师,起绰号,甚至打老师都是家常便饭。这些病态的革命风尚,成为塑造文革一代的强大精神支柱,也是营造未来几代人的重要力量。但文革只是一种极端模式。1949年以来,人们倡导的无产阶级的粗鄙美学和粗鄙伦理学,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社会公共礼仪缺失,跟长期的“阶级斗争教育”密切相关。把所有人都视为假想敌,把所有的日常生活事件都视为阶级斗争的一部分。毫无疑问,对于敌人,我们是无须讲礼貌的。这种革命伦理学在21世纪并未消失,而是转型成了资源匮缺下社会竞争的残酷逻辑。我们不是缺乏教育,而是教育过度,也就是“斗争教育”过度。
  
  林华:现在上海开始百万家庭学礼仪,其实这个背景是蛮值得研究的。我们国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国门是关着的,后来国门打开,我们的身份在很长时间蛮像世界反对党,我们经常提出各种反对的意见或者经常批判已有的国际规则,慢慢地,当中国的经济像神话一样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而我们自己的心态也开始改变了,变成了有点像执政党,我们更加多的是建设性的意见。而且我们中国是一个非常能发明一些有趣口号的国家。我觉得我们有个口号蛮灵的,就是:世界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还世界一个惊喜。而且我们真的让世界给了我们两个大机会,一个是奥运,一个是上海的世博。现在机会给了我们,轮到我们还惊喜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我们的举国体制下,什么都不成问题,场馆建设啦,或者经济啦,但是这个举国体制有时对于礼仪是无能为力的。比如,上海世博会举办的日期不短,所有来上海的各国友人走街串乡,我们所有的陋习将是没处躲,没处藏的。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提醒,当我们出去做客人的时候注意,回来做主人的时候也是一样,一点点从小事、从细节做起。
  
  朱大可:礼仪是道德的外在形式,任何礼仪没有道德支撑,就会产生虚伪的气息。礼仪和礼貌是个人风度、气质、修养的表达,一味追求外部行为的量化,势必会转移我们对内心修养的注意力。比如黑心奶粉的问题,是道德问题,跟礼仪无关,但却揭示了礼仪丧失的原因,那就是缺乏人与人之间的基本的伦理底线,这个底线就是:我的发展、盈利、晋升等一切日常行为,都不能以损害他人利益为前提。这个底线一旦瓦解,国民道德就会全面崩溃。我们正处在这种崩溃的边缘。
  
  林华:“礼仪”实际上有一个比较好的解释是“礼在心中”“礼仪是行为”。心中有礼,行为上才会注意各种各样的细节。曾经有人问过我,礼仪在我们国家到底占一个怎样的位置,作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比方说,道德是上线,法律是底线,而在这个过程中间,礼仪是行走在中间的一条美丽的曲线,就是道德、礼仪、法律三大支柱,各司其职,我们国家才会更好。
  我们其实是从来没有忽视过道德的。道德的体现有审美意义,而带着审美意义的道德体现,就属于礼仪的规范,我们在这个上面太缺少细节。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是,其实礼仪它有一个魂的,为他人着想,让别人感到舒服,换位思考,而在这个方面,我们在很长时间缺少习惯,不知道某些不恰当的举动会让人感到不舒服。还有我们现在活得太匆忙,其实礼仪这个事情是一个舒缓的动作,太匆忙赶路的时候,会匆匆又匆匆,忘记了将自己沉淀下来,而且像这样的一类东西,对女人有特别的意义。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在审美上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家庭教育里,其实我觉得父亲是给孩子胆量和勇气出去闯世界的,母亲是给孩子定规矩的,一个家教好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哪些事情是坚决不可以的等等。在这个问题上,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底线定得太低,我们觉得偷窃不可以,但是我们却觉得随地吐痰这些事情却是可以原谅的,而全世界有个调查就是公共场合最不能容忍的陋习是什么,答案是惊人的一致:随地吐痰。我们看到这类现象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像看到一个小偷一样挺身而出,义正词严地去制止,看来就是不一样。
  
  朱大可:我们这一代有着良好的家教。我的父母都是教师,他们曾经给予我很好的公共行为教育。但这种教育在学校里和社会上遭到了解构。所以我们是夹生饭的一代。我们的下一代,跟我们相比,在文明礼仪方面,应该说有所改善,但家教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同学之间的互相模仿,尤其是社会课堂给孩子的“教育”,才是更深刻的营造力。我对此感到非常无力。
  有人说,美国人在1950年代、日本人在1970年代、台湾人在1970年代末到1980年代初,到别的国家旅游的时候,也都曾被别人嘲笑为“暴发户”、不懂斯文。我们现在是否也处在这种阶段?可能吧。我想暴发户描述的是这样一种情形:那些一夜暴富的人群,使用品质很好和价格昂贵的服饰,但气质却低俗粗鄙,不堪卒观。暴发户一代很难修正这种状况。但暴发户的下一代,却因为有机会受到良好教育,而能成为真正懂得文明礼仪的新人。
  
  林华:最近我在网上看了一个资料,关于体现女性魅力的100个形容词,都是高雅啦,优雅啦,这样的一类词,但是这中间其实绝大部分的词都能跟礼仪多多少少扯上些关系。其他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比方说,我就这点能力了,我在努力,别人也在努力,我在别人后面的话,我还是会排在别人的后面。但道德礼仪这个事情很容易赶上,当你明白了,就会豁然开朗,孔子有句话叫:“朝闻道,夕死可也。”我觉得道德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它实际上是一个礼仪上的自我完善,懂了就马上去身体力行地做,绝对可以让人刮目相看。它是一个最容易做到,最容易改变自身形象,花的代价最少,而获得的口碑最好的一件事情。
  礼仪是分几个方面的,有些是知识,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礼仪是以西方的礼仪为底本的,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学过就不知道,比方说吃西餐的礼仪,各种搭配,凡是属于社交场合跟宴会的,这一些学一下就知道了。但更多的礼仪是发自内心的修养,而带来的一种外在的,考虑他人的存在的,兼顾着审美意义的东西,这个事情是需要时时刻刻自我提醒的。
  
  朱大可:文明国家和地区的民众(比如新加坡和台湾),在礼仪教育方面,都经历了几代人的艰苦矫治。虽然在各个华人社会中他们已经成为文明翘楚,但跟西方国家相比,仍有一定的距离。在最近的一次国际礼仪评比中,新加坡名列倒数第一。亚洲国家拥有悠久的历史文明,但都经历了严重的断裂,也就是由儒家文明转向资本主义文明。这种转型是具有破坏性的,它会颠覆掉许多有价值的事物。新加坡收购了基督教文明,却毁弃了儒家文明。新加坡没有资格指责我们。相反,台湾在传承方面做得更好。台湾是我们学习的样板。
  
  林华:人是在比较中生活的,有时需要互相提醒,近朱者赤,只要接近一个有礼仪风范的人,就会慢慢向他靠近。注意小事,细节,这个也很重要。我对此还是有信心的。我们自己曾经也是很粗放地活过来的,我是属于知青一代,慢慢地慢慢地,也知道蛮多的事情应该是有规矩的。我们的城市硬件改变很大,我觉得软件应该跟上去,这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胡展奋:发乎情,止乎礼。类似的古训不仅仅源自中国古代文明,而是世界上所有文明民族的共识。那一年,我在维也纳遭遇的“辱华提示”引发的故事,至今想来,还是为我们的同胞汗颜。那位饭店经理克劳茨说得对:我们不能尊重的,只是那些自称是中国,但其实不能代表中国的不良行为。没有人羞辱你,没有——除非你先羞辱了自己。
  
  主持人:展奋先生的最后一句:“没有人羞辱你,没有—— 除非你先羞辱了自己。”我觉得像意义深远的警句,很好地回答了“中国游人,你为何不争气?”的问题。要争气,要杜绝别人的羞辱,首先我们要经常检讨自己。假如在别人羞辱你之前,你已经觉得自我羞辱了,那么确确实实——“没有人能够羞辱你”。当丑陋的中国人变成美丽可爱的中国人,当世界普遍向你张开欢迎的双臂,不但冲着你的钱,主要冲着你的人,那么,我们今天的“怒其不争”总算没有白费。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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