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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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拢了失群的翅膀, 收拢了比天空还要辽阔的心念,一只落单的鸽子,徐徐落在我向北的窗台之上。 小小的爪子,犹在战栗。 眼色中淡淡的蓝, 三分凄婉, 七分苍凉。 你來自哪里,要去往何方?你的飞翔, 被昨夜的暴雨打湿了吗? 你还停靠过哪一座山, 哪一棵树, 哪一处游子的梦乡? 窗外风正紧,铅灰色的云,又在聚集,一忽儿团团旋卷,一忽儿上下翻腾,仿佛有成千上万把隐形的铁扇子,越摇越急,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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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拢了失群的翅膀, 收拢了比天空还要辽阔的心念,一只落单的鸽子,徐徐落在我向北的窗台之上。
小小的爪子,犹在战栗。
眼色中淡淡的蓝, 三分凄婉, 七分苍凉。
你來自哪里,要去往何方?你的飞翔, 被昨夜的暴雨打湿了吗?
你还停靠过哪一座山, 哪一棵树, 哪一处游子的梦乡?
窗外风正紧,铅灰色的云,又在聚集,一忽儿团团旋卷,一忽儿上下翻腾,仿佛有成千上万把隐形的铁扇子,越摇越急,停不下来。
云中之旅, 总是迢遥。
即使再过十年百年或是千年, 都会是长途漫漫,并且不免跌落或被截杀。
你还要飞吗?
我将手伸向你。你退了一下,又退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来,温顺而柔情,将失色的羽毛,靠近了我。
我用指头摩挲着,我用目光询问着——
你为什么总是要选择远翥高飞?
是不是心有灵犀?你耷拉着的双翼,突然举了起来,抖几抖,如同两面黑色的旗帜,仿佛是在向我,也是在向整个世界宣示:
天空——
那是翅膀无法舍弃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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