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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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敏老师的自编文集《为精神界之战士者安在》收录的大部分文章,我以前都是读过的,但汇集成一本厚厚的大书来完整阅读,还是会有很多新的感受,其中也包括对温老师学术风格的进一步感知.温老师的学风稳健,并不像一些强力学人那样纵横开阖,使用很多高深的理论,或征引大量的文献,他的论述更多基于常识、常理和常情,贴着作家作品或文学史现象自身的脉络来展开.初读的时候,会感觉很少有惊人之语,但却又能知人论世,往往抓住核心问题,通透之中也不乏绵里藏针的力道.这种切实的风格看似低调,换个角度看,在观念和方法不断狂飙突进的现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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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敏老师的自编文集《为精神界之战士者安在》收录的大部分文章,我以前都是读过的,但汇集成一本厚厚的大书来完整阅读,还是会有很多新的感受,其中也包括对温老师学术风格的进一步感知.温老师的学风稳健,并不像一些强力学人那样纵横开阖,使用很多高深的理论,或征引大量的文献,他的论述更多基于常识、常理和常情,贴着作家作品或文学史现象自身的脉络来展开.初读的时候,会感觉很少有惊人之语,但却又能知人论世,往往抓住核心问题,通透之中也不乏绵里藏针的力道.这种切实的风格看似低调,换个角度看,在观念和方法不断狂飙突进的现代文学研究界,其实是相当独特的,相当有个性的.
其他文献
世界共产党人的美学,从马克思恩格斯,到列宁,再到毛泽东,经历了一个明显的演化过程.马恩的美学思想很丰富,很精彩.其理论关节点和核心是真实地描写现实,创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一句话:强调现实主义.从马恩到列宁,随着历史的发展、形势的变化,美学(文艺思想)也发生了重要变化.列宁的着眼点不再是马恩当年强调的现实主义,而是突出强调“党的文学的原则”,即文学事业要成为党所开动的革命机器(党的整个革命事业)的“齿轮和螺丝钉”.以文学的党性原则为标志、为旗帜的列宁美学,它的一个最为人称道的地方是它鲜明提出“文学要为千
王家康是我的研究生,他对我有很深的感情,我对他也多有期待.他写的这篇毕业论文,2003年获得通过时,答辩委员会的老师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希望他尽快将之发展成一部专著,早日出版.但这一等,就是18年.我心里多少有些纳闷:写一部书难道这么难?但我也不催问.学生毕业了,一切由他自己做主;做老师的,就不应该多管:这也是我给自己定的“规矩”.这一回拿到他终于写定了的书稿,仔细一看,就多少明白了他出活慢的原因.他这本专著研究的是“抗战时期的历史剧”,但对相关的近现代历史研究,从晚明史、民国史,到农民战争史研究,以及相
朱琺的《安南怪谭》是改写安南故事的集子.单论故事情节本身,对于看惯了传奇志怪小说的读者来说,其实也并不能算得上太怪.若说“怪”,或者说这本书的与众不同之处,大约倒有两点可说.一是作者刻意制造的形式,每一篇故事正文后都有一则篇幅与正文相当的按语性质的“琺案”,介绍故事的不同版本,追溯其源流,并由此天马行空地引申出同类母题在不同区域的表现,尤其将其与中国同类故事比较.二是“安南”本身.自近代化以来,我们关注的外邦往往是欧美,“安南”与我们地理距离既近,文化上又系出同源,却常常为我们所忽视.
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今天,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而实现这个目标,必须高度重视和充分发挥文艺和文艺工作者的重要作用.”(1)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进程中,举精神之旗、立精神支柱、建精神家园,都离不开文艺.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在当下全面繁荣发展的大文艺格局下,新的文艺组织大量涌现,新的文艺群体十分活跃(以下简称“两新”文艺),它们为丰富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做出了重要
一、关于鲁迅的“生命观”rn××兄:rn你好.关于鲁迅“生命观”的大作刚寄来的时候,我就拜读过一遍,当时因为别的事情的干扰,未能复函说说我的感想;这次到××估计会见到你,所以行前将大作打印了一份,又仔细看了一遍,准备在见面时和你交换一下意见,但此行匆匆,仍然未能详谈.其实我对这个问题并无研究,未必能说出中肯的意见.不过有感于我兄的信任,还是说一点我的读后感,供你参考吧.
大卫·伏格尔是20世纪上半活跃于欧洲文坛的重要犹太作家.他的生命因遭到纳粹毒手戛然而止,他的作品研究直到晚近仍处于被“发掘出土”状态,使人不能不在惋惜之余,更加重视他的文学遗产.伏格尔提出,“犹太现代主义的特殊历程,是各城市的犹太文化中心兴起的躁动和论争的运动所造成的历史.”n)在叙事文学方面,他的长篇小说《婚姻生活》和《维也纳爱情传奇》皆以强大的现实主义力量,揭露犹太知识青年与欧洲社会之间的尖锐冲突,在犹太现代文学从宗教文学、启蒙文学转向现代主义文学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返迁文学中“开拓一返迁”的因果分离与人为建构的返迁“哀史”rn始于日俄战争之后直至1945年日本战败的“大陆开拓”(1),以及战败后大规模的人员返迁,都是日本史无前例的人口跨境异态流动.在这一历史过程中,日本人个体的命运、生命体验都因深深地嵌入日本帝国对华殖民侵略的历史框架中而被操弄和左右,并孕育出了“返迁文学”这类特殊的文学类型.从审美价值而言,返迁文学或许在日本文学史上地位“卑微”,但相关涉战记录、返迁题材的文学创作为理解日本侵华史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体验文本和精神记录,且天然内在于返迁体验中的强烈的
温儒敏先生的新著《为精神界之战士者安在》(1)作为“现代文学研究自选集”,堪称全面而整体地映现了先生在现代文学领域的贡献,具有一种集大成性.对于曾经担任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会长以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主编的温儒敏先生来说,其中一系列思考现代文学研究传统、现状的文章,论述和阐发了诸如现代文学研究边界、价值尺度以及学科之魂等重大议题,提示了学科建设所应该持守的价值标准,从而事关现代文学的学科建设、发展方向和未来远景,也充分体现出其对现代文学学科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几十年前,曾有人提出了一个创作原则,即著名的“三突出”:“在所有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1)那最后的两个“突出”,英雄上面叠英雄,气象很是崇伟.平心而论,如果能涤除狭隘的政治偏见和等级意识,那么,至少对长篇小说来讲,他们的这个叠罗汉式的伟大理论,也不是一无是处.
温儒敏老师的《为精神界之战士者安在——现代文学研究自选集》所选篇目有很长的时间跨度,最早一篇发表于1980年,最近一篇发表于2019年,前后跨越了四十年.这不仅是一位研究者的个人论文选,也可视为整个现代文学研究在新时期的一个缩影.温老师作为“文革”前的大学生,“文革”后的第一届研究生,其研究进程和变化一方面带着“第三代学人”的共同印记;另一方面又具备鲜明的个人特色.温老师这一代人曾身历共和国前三十年的历史激荡,进入学术思想领域时又正逢人文思想在新时期历史、社会转型中发挥核心影响力的“黄金时代”.贯通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