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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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里的快车道上 白天的疾驰已经逃逸, 痕迹被灰尘掩埋 我持枪夜行,路灯有余烬 星光走火,月亮是掉落的凶器 脚印裸陈,在台阶之间 不知去向。捕获成了冷枪 子弹是喉咙匆忙的过客,腰间一壶酒 没有刺穿的倒下不够真诚 指示灯催促,减少的数字唤我 射擊要默数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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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里的快车道上
白天的疾驰已经逃逸,
痕迹被灰尘掩埋
我持枪夜行,路灯有余烬
星光走火,月亮是掉落的凶器
脚印裸陈,在台阶之间
不知去向。捕获成了冷枪
子弹是喉咙匆忙的过客,腰间一壶酒
没有刺穿的倒下不够真诚
指示灯催促,减少的数字唤我
射擊要默数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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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十三岁时我问 活着为什么你。看你上大学 我上了大学,妈妈 你活着为什么又。你的双眼还睁着 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一个女人 怎么会是另一个女人 的妈妈。带着相似的身体 我该做你没做的事么,妈妈 你曾那么地美丽,直到生下了我 自从我认识你,你不再水性杨花 为了另一个女人 你这样做值得么 你成了个空虚的老太太 一把废弃的扇。什么能证明 是你生出了我,妈妈。 当我在回家的
这里没有令人向往的溪流和树林 矮木丛里出没的野猫和我们吃同样的东西 同样节奏的生活比如在春夏夜晚发情 同样在秋冬季互相拥抱找地方取暖 而他们能领略音乐中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成分 可你我都不会羡慕我们满足现在我们有的 一个足够宽敞干净的住所不需要露宿街头 不差的三餐起居舒适无聊温馨的小康生活 我们拥有一些姑且称之为知识的东西 我们拥有的够多可还远远不够 不足以稳定海平面增长的趋势甚或
失踪于月宫的麋鹿 失踪于非洲的虎斑蝶 失蹤于湖面的月影 失踪于言语的表达 追一颗星直到伴随他一起销声匿迹 鱼尾丢了尾 烟雾在清冷的空气中大量吞吐 顽石依旧挂住一行青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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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书包走进更深的夜色 仿佛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赶路 他为自己砌了一间房子,困住了自己 他想起学校天桥下的那个老人 佝偻着腰,从来不吆喝 地上摆满各种盆栽,栀子、绿萝、菊花 偶尔有人会驻足,看不同的色彩的城市 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会为米白的栀子花哭泣 会为深绿的绿萝歌唱 看着老人挪动着生锈的步子 他想起了丢失的那本诗集 里面讲述一个疯子和他孤独的影子 他偷听风和樹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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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树枝扑簌簌地落,不允许 林子空空,不允许石桌的反光 接近于某種冰凉的隐喻 钟爱于蝉蜕的孩子,驱出 喧闹的鸟群,层云不为所动 盛夏止于阴晴的分界,你给的 影子缥缈而温热,类似这样的事物 我终将为其奔赴一生,反复描述 此刻摇晃的景致、年轻的鬓角 电车疾驰,我们趁着烟尘 大声谈论所爱之物 如同两束兴奋的雨水,初到人间抒情 “后山的覆盆子红了” 父亲在电话中如是说到 还有老了
温度。我感到让我舒适的温度。这种温度里蕴含了湿润的水汽;我正被温暖的黏液包裹着。气体。我贪婪地寻找气体,供给我心跳脉搏的气体。 可我的眼前是一片黑,彻底深邃的黑。好在是温热的,不恐怖。 终于,我的双手触碰到了某些坚硬的东西。它包围了我,我的双手、双脚、头部、背部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我决定发力。那似乎是可以打破的东西,且必定是值得打破的东西。我用尽全力,冲锋般撞击,推搡,身体内外都发出
我的童年起源于一片潮湿、松软的竹林。它与我家因一湾浑浊的小河相隔开,虽然极近,但感觉上极悠远。竹林的夜晚常有不知名的鸟儿停留在最高的枝头,彻夜鸣啼。我至今仍然记得一到晚上它就“咕——咕——”叫着,那种声音明显有别于村里其它鸟儿,沙哑而绵长。似乎经历了长途跋涉,带着异乡的疲惫与苍凉。爷爷说它是从西伯利亚来的,要去更遥远的南方过冬,可能中途掉队了,迷失在这片竹林。对我而言,西伯利亚意味着世上最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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