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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玛雅·安吉罗是当代美国文坛一位才华出众的诗人,身为黑人女性的独特经验,使她深切感受到性政治和种族政治的双重压迫。本文以她的诗歌为蓝本,解读她的女性主义思想,说明黑人女性的身份建构过程。
关键词: 玛雅·安吉罗 诗歌创作 黑人女性主义思想
1993年,玛雅·安吉罗应克林顿总统之邀,创作了诗歌《清晨的脉搏》,并在其就职典礼上朗诵,这是继1961年罗伯特·弗罗斯特在肯尼迪总统就职仪式上朗诵诗作《天之所赐》后美国诗人获得的又一次殊荣。这位黑人女性1928年出生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她经历丰富、才华出众,身兼作家、诗人、舞蹈家、导演、演员、歌手、民权运动积极分子等多重身份于一身,1969年,以自传体小说《我知道笼中的鸟儿为什么要歌唱》蜚声文坛。在撰写自传的同时,她还进行诗歌创作。1971年她的第一部诗集《我死前只要给我一杯凉水》(Just Give Me a Cool Drink of Water’fore I Diiie)一经出版即获普利策奖提名,目前已出版《我仍将升起》(And Still I Rise,1978)、《我决不会动摇》(I Shall not Be Moved,1990)、《一条勇敢而令人惊异的真理》(A Brave Startling Truth,1995)等10部诗集。玛雅·安吉罗能歌善舞,对诗歌语言的节奏和音乐性有着敏锐的感受。黑人女性独特的生活体验更使她直面黑人女性遭受的性别和种族双重压迫,在自己的创作中,她以女性主义的立场,发出黑人女性主张人生平等、追求独立人格和个性自由、维护民族整体性的声音。
玛雅·安吉罗童年生活在美国南方阿肯色州斯坦普斯的祖母家,亲身感受到种族隔离制度带给黑人的创伤:她的叔叔为躲避三K党四处藏身;祖母遭到白人女孩的侮辱;白人牙医因为她的肤色拒绝给她拔牙。八岁时,安吉罗被母亲的男友强奸,她的叔叔因此杀死了那个男人。这一事件令她痛苦而震惊,觉得自己肮脏有罪。种族歧视之外,身为女性带给她的身份否定将她彻底推入了一个失语的世界,直到后来受人生的良师、高贵典雅的黑人女性弗劳尔斯太太的教诲和鼓励,她才认识到语言的力量和表达的重要。上世纪六十年代,她先后侨居埃及和加纳,在加纳,她遇到黑人社会活动家杜波伊斯和民权领袖马尔科姆·爱克斯,在他们的影响下,她返回美国积极投身民权运动。
尽管民权运动改善了黑人的处境,女权主义运动提出了妇女在就业、性、受教育等方面与男性平等的诉求,但民权运动强调黑人平等权力的同时无视性别差异,白人女权主义在探讨了性政治问题的同时却忽略了种族政治,因为“黑人妇女绝非涂抹上黑色的白人妇女”。[1]
在此背景下,以艾丽斯·沃克、托尼·莫里森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纷纷拿起笔打破无言状态。玛雅·安吉罗即是这一女作家群中的一颗耀眼明星,她从饱受双重压迫的沉默世界里走出来,以自传和诗歌发出黑人女性的呼声,建构黑人女性文学传统。
在《我仍将升起》一诗中,安吉罗写道:
你可以用语言来射我
你可以用眼神来割我,
你可以用仇恨来杀我,
但是,我像空气那样,仍将升起。
……
从历史羞辱的茅屋中
我升起
从根植于苦痛的过去中
我升起
我是黑色的海洋,波浪滔天,
我顺应潮流汹涌澎湃。[2]
这首诗激情澎湃,直抒胸臆,毫不留情地抨击了种族歧视的罪恶,被誉为继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之后黑人争取民权的又一里程碑式的作品。三个对称排比的句式:“你可以用语言来射我/你可以用眼神来割我/你可以用仇恨来杀我。”充分揭示了白人社会对黑人的伤害,而“黑色的海洋”这一比喻意象又让我们看到了黑人团结起来抗争的力量,铿锵有力的“我升起”,赞美了黑人面对种族歧视毫不退缩的勇气和充满自信的生活态度。
除了表现种族歧视这一主题外,安吉罗的诗歌还关注黑人女性这个处于边缘地位的弱势群体,在《我们的祖母》一诗中,可以听到黑人女性发出的坚强声音:
在世界舞台中央,
她向她的至亲至爱,
向她的仇敌和诋毁者放声高歌:
不管人们怎样看我,怎样骗我,
也不管我是怎样无知、怎样自负,
请不用担心我会被毁掉,
因为我决不会动摇。[3]
艾丽斯·沃克在她的名篇《寻找我们母亲的花园》一文中,探讨了黑人母亲与女儿的亲密情结。她认为黑人女性所写的故事都是她们母亲的故事。这里的母女象征了黑人女性之间的亲密性和黑人女性文化的延续性。在这首诗里,“我们的祖母”面对压迫,并没有被打倒,而是发出了“决不会动摇”的呐喊之声。“祖母”的隐喻彻底打破了过去白人和黑人男性对黑人妇女形象的歪曲。在他们的笔下,黑人女性往往懦弱无知、被动顺从、毫无个性。本诗中,安吉罗向读者呈现了一个形象鲜活、有自我意识的“文学母亲”,黑人女性正是传承了她的精神,浸润到自己丰富的文化传统中,才确立了她们的存在价值。
面对男权与白人社会,发出抗争之声后,她进一步提出平等的要求:
一条勇敢而令人惊异的真理
拿走遮挡你视力的眼罩,
拿走堵塞你听力的填充物,
承认你听到了我的哭声,
承认你看见了我的眼泪。
……
平等,我就会自由。
平等,我就会自由。[4]
被誉为“黑人女性文学之母”的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 Neale Hurston,1891—1960)在她的小说《她们的眼睛望着上帝》(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1937)中借主人公贾妮的外祖母南妮的一段话最能说明美国黑人妇女的境遇:“白人把包袱扔下,叫黑人捡起来,黑人捡了起来,因为他不得不那样做,但是他并不背着它走,他递给他家里的女人。依我看,黑人妇女是世上的骡子。”[5]黑人女性深重的苦难,在安吉罗的诗中,化为哭声和眼泪,在被侮辱和损害的位置上,“我”发出了自由平等的呼声。
传统上的黑人女性往往是被模式化的扁平、刻板的形象,她们要么被奴役,无法从重负和家庭责任中解脱出来,陷入麻木状态;要么脱离自己的根,试图向白人主流社会迈进,却又因政治、环境等因素无法走远,从而陷入身份迷失。安吉罗诗中的女性在被误解、被拒绝、被伤害之后,并没有为盲目的生活所毁,而是有很强的女性意识,能够自我表达寻求平等、自由的心声,不仅如此,她还唱出了自我之歌:
非凡的女人
漂亮女人想知道我的魅力之谜。
我不惹人怜也没有模特的身材
可是当我告诉他们,
他们觉得我在撒谎。
我说,
答案在我手够得着得地方
在我的臀围中,
在我的阔步中,
在我嘴唇的轮廓中,
我是个女人
非凡的。
非凡的女人,
这就是我。[6]
在这首诗里,我们看到的女性不再是无力改变现实,缺少正面表达,而是独立、聪明、自信。“我”不会在异性的眼中寻找生存价值,也不以白人理想的女性美为标杆,在自我认可中,“我”充满种族自豪感。
女性意识觉醒之后,安吉罗笔下的女性摆脱了白人和男权社会的控制和束缚,保持了独立的个性和精神世界的完整性。但不依赖男人,并不意味着与男性世界的分离,在《黑人家庭誓约》一诗中,她写道:
因为我们忘记了祖先,
我们的孩子不再给我们荣誉。
因为我们迷失在祖先清理好的道路上
跪在危险的丛林中,
我们的孩子找不到前行的路。
因为我们放逐了祖先信奉的上帝
我们的孩子无法祈祷
……
所以我们起誓联合起来,拥抱
我们中最底层的,陪伴我们中最孤独的,教育我们中未受教育的,
予饥饿的人以食物衣衫褴褛的人以衣物做尽善事,
要知道我们不仅仅是兄弟姐妹的监护者。
我们是彼此的兄弟姐妹。[7]
这首诗表露了安吉罗对种族政治的强烈关注,奴隶制的阴影使黑人失去了根,也失去了种族身份给他们提供的支持和营养。在此背景下,黑人更应该团结起来,消除贫困、孤独、困惑和疏离感,实现种族融合。这种思想也体现了黑人女性主义开阔的视野和包容性。
综上所述,玛雅·安吉罗以自己的诗歌创作,探索了黑人女性的精神世界,凸显了性别、种族等主题。在经过了身份寻求与自我认知之后,她笔下的黑人女性开始自觉颠覆种族和性别的双重压迫,追求平等地位,歌唱自我,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和自信。与一些白人女权主义不同的是,她诗中的女性在消解男权中心、恢复女性自我的同时,并没有竖起与男性二元对立的樊篱,而是试图实现两性的平等融合,这也正是安吉罗黑人女性主义思想的可贵之处。
参考文献:
[1]Maggie Humm.Contemporary Feminist Literary Criticism[M].Hertfordshire:Harvard Wheasheaf,1994:186.
[2][3][7]王守仁.新编美国文学史(第四卷).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341.
[4][6]http://www.math.buffalo.edu/~sww/angelou/poems-ma.html#phen,2007-7-17.
[5]Zora Neale Hurston.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New York:Harper Perennial,1998:29.
关键词: 玛雅·安吉罗 诗歌创作 黑人女性主义思想
1993年,玛雅·安吉罗应克林顿总统之邀,创作了诗歌《清晨的脉搏》,并在其就职典礼上朗诵,这是继1961年罗伯特·弗罗斯特在肯尼迪总统就职仪式上朗诵诗作《天之所赐》后美国诗人获得的又一次殊荣。这位黑人女性1928年出生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她经历丰富、才华出众,身兼作家、诗人、舞蹈家、导演、演员、歌手、民权运动积极分子等多重身份于一身,1969年,以自传体小说《我知道笼中的鸟儿为什么要歌唱》蜚声文坛。在撰写自传的同时,她还进行诗歌创作。1971年她的第一部诗集《我死前只要给我一杯凉水》(Just Give Me a Cool Drink of Water’fore I Diiie)一经出版即获普利策奖提名,目前已出版《我仍将升起》(And Still I Rise,1978)、《我决不会动摇》(I Shall not Be Moved,1990)、《一条勇敢而令人惊异的真理》(A Brave Startling Truth,1995)等10部诗集。玛雅·安吉罗能歌善舞,对诗歌语言的节奏和音乐性有着敏锐的感受。黑人女性独特的生活体验更使她直面黑人女性遭受的性别和种族双重压迫,在自己的创作中,她以女性主义的立场,发出黑人女性主张人生平等、追求独立人格和个性自由、维护民族整体性的声音。
玛雅·安吉罗童年生活在美国南方阿肯色州斯坦普斯的祖母家,亲身感受到种族隔离制度带给黑人的创伤:她的叔叔为躲避三K党四处藏身;祖母遭到白人女孩的侮辱;白人牙医因为她的肤色拒绝给她拔牙。八岁时,安吉罗被母亲的男友强奸,她的叔叔因此杀死了那个男人。这一事件令她痛苦而震惊,觉得自己肮脏有罪。种族歧视之外,身为女性带给她的身份否定将她彻底推入了一个失语的世界,直到后来受人生的良师、高贵典雅的黑人女性弗劳尔斯太太的教诲和鼓励,她才认识到语言的力量和表达的重要。上世纪六十年代,她先后侨居埃及和加纳,在加纳,她遇到黑人社会活动家杜波伊斯和民权领袖马尔科姆·爱克斯,在他们的影响下,她返回美国积极投身民权运动。
尽管民权运动改善了黑人的处境,女权主义运动提出了妇女在就业、性、受教育等方面与男性平等的诉求,但民权运动强调黑人平等权力的同时无视性别差异,白人女权主义在探讨了性政治问题的同时却忽略了种族政治,因为“黑人妇女绝非涂抹上黑色的白人妇女”。[1]
在此背景下,以艾丽斯·沃克、托尼·莫里森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纷纷拿起笔打破无言状态。玛雅·安吉罗即是这一女作家群中的一颗耀眼明星,她从饱受双重压迫的沉默世界里走出来,以自传和诗歌发出黑人女性的呼声,建构黑人女性文学传统。
在《我仍将升起》一诗中,安吉罗写道:
你可以用语言来射我
你可以用眼神来割我,
你可以用仇恨来杀我,
但是,我像空气那样,仍将升起。
……
从历史羞辱的茅屋中
我升起
从根植于苦痛的过去中
我升起
我是黑色的海洋,波浪滔天,
我顺应潮流汹涌澎湃。[2]
这首诗激情澎湃,直抒胸臆,毫不留情地抨击了种族歧视的罪恶,被誉为继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之后黑人争取民权的又一里程碑式的作品。三个对称排比的句式:“你可以用语言来射我/你可以用眼神来割我/你可以用仇恨来杀我。”充分揭示了白人社会对黑人的伤害,而“黑色的海洋”这一比喻意象又让我们看到了黑人团结起来抗争的力量,铿锵有力的“我升起”,赞美了黑人面对种族歧视毫不退缩的勇气和充满自信的生活态度。
除了表现种族歧视这一主题外,安吉罗的诗歌还关注黑人女性这个处于边缘地位的弱势群体,在《我们的祖母》一诗中,可以听到黑人女性发出的坚强声音:
在世界舞台中央,
她向她的至亲至爱,
向她的仇敌和诋毁者放声高歌:
不管人们怎样看我,怎样骗我,
也不管我是怎样无知、怎样自负,
请不用担心我会被毁掉,
因为我决不会动摇。[3]
艾丽斯·沃克在她的名篇《寻找我们母亲的花园》一文中,探讨了黑人母亲与女儿的亲密情结。她认为黑人女性所写的故事都是她们母亲的故事。这里的母女象征了黑人女性之间的亲密性和黑人女性文化的延续性。在这首诗里,“我们的祖母”面对压迫,并没有被打倒,而是发出了“决不会动摇”的呐喊之声。“祖母”的隐喻彻底打破了过去白人和黑人男性对黑人妇女形象的歪曲。在他们的笔下,黑人女性往往懦弱无知、被动顺从、毫无个性。本诗中,安吉罗向读者呈现了一个形象鲜活、有自我意识的“文学母亲”,黑人女性正是传承了她的精神,浸润到自己丰富的文化传统中,才确立了她们的存在价值。
面对男权与白人社会,发出抗争之声后,她进一步提出平等的要求:
一条勇敢而令人惊异的真理
拿走遮挡你视力的眼罩,
拿走堵塞你听力的填充物,
承认你听到了我的哭声,
承认你看见了我的眼泪。
……
平等,我就会自由。
平等,我就会自由。[4]
被誉为“黑人女性文学之母”的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 Neale Hurston,1891—1960)在她的小说《她们的眼睛望着上帝》(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1937)中借主人公贾妮的外祖母南妮的一段话最能说明美国黑人妇女的境遇:“白人把包袱扔下,叫黑人捡起来,黑人捡了起来,因为他不得不那样做,但是他并不背着它走,他递给他家里的女人。依我看,黑人妇女是世上的骡子。”[5]黑人女性深重的苦难,在安吉罗的诗中,化为哭声和眼泪,在被侮辱和损害的位置上,“我”发出了自由平等的呼声。
传统上的黑人女性往往是被模式化的扁平、刻板的形象,她们要么被奴役,无法从重负和家庭责任中解脱出来,陷入麻木状态;要么脱离自己的根,试图向白人主流社会迈进,却又因政治、环境等因素无法走远,从而陷入身份迷失。安吉罗诗中的女性在被误解、被拒绝、被伤害之后,并没有为盲目的生活所毁,而是有很强的女性意识,能够自我表达寻求平等、自由的心声,不仅如此,她还唱出了自我之歌:
非凡的女人
漂亮女人想知道我的魅力之谜。
我不惹人怜也没有模特的身材
可是当我告诉他们,
他们觉得我在撒谎。
我说,
答案在我手够得着得地方
在我的臀围中,
在我的阔步中,
在我嘴唇的轮廓中,
我是个女人
非凡的。
非凡的女人,
这就是我。[6]
在这首诗里,我们看到的女性不再是无力改变现实,缺少正面表达,而是独立、聪明、自信。“我”不会在异性的眼中寻找生存价值,也不以白人理想的女性美为标杆,在自我认可中,“我”充满种族自豪感。
女性意识觉醒之后,安吉罗笔下的女性摆脱了白人和男权社会的控制和束缚,保持了独立的个性和精神世界的完整性。但不依赖男人,并不意味着与男性世界的分离,在《黑人家庭誓约》一诗中,她写道:
因为我们忘记了祖先,
我们的孩子不再给我们荣誉。
因为我们迷失在祖先清理好的道路上
跪在危险的丛林中,
我们的孩子找不到前行的路。
因为我们放逐了祖先信奉的上帝
我们的孩子无法祈祷
……
所以我们起誓联合起来,拥抱
我们中最底层的,陪伴我们中最孤独的,教育我们中未受教育的,
予饥饿的人以食物衣衫褴褛的人以衣物做尽善事,
要知道我们不仅仅是兄弟姐妹的监护者。
我们是彼此的兄弟姐妹。[7]
这首诗表露了安吉罗对种族政治的强烈关注,奴隶制的阴影使黑人失去了根,也失去了种族身份给他们提供的支持和营养。在此背景下,黑人更应该团结起来,消除贫困、孤独、困惑和疏离感,实现种族融合。这种思想也体现了黑人女性主义开阔的视野和包容性。
综上所述,玛雅·安吉罗以自己的诗歌创作,探索了黑人女性的精神世界,凸显了性别、种族等主题。在经过了身份寻求与自我认知之后,她笔下的黑人女性开始自觉颠覆种族和性别的双重压迫,追求平等地位,歌唱自我,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和自信。与一些白人女权主义不同的是,她诗中的女性在消解男权中心、恢复女性自我的同时,并没有竖起与男性二元对立的樊篱,而是试图实现两性的平等融合,这也正是安吉罗黑人女性主义思想的可贵之处。
参考文献:
[1]Maggie Humm.Contemporary Feminist Literary Criticism[M].Hertfordshire:Harvard Wheasheaf,1994:186.
[2][3][7]王守仁.新编美国文学史(第四卷).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341.
[4][6]http://www.math.buffalo.edu/~sww/angelou/poems-ma.html#phen,2007-7-17.
[5]Zora Neale Hurston.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New York:Harper Perennial,199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