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物语(组诗)

来源 :文学港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gf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只遗弃的小白猫
  被女居士从三危山谷口捡回
  用粗茶淡饭一天天喂大
  像一团雪绒在观音殿前飘动
  多么悠闲自得
  多么逗人开心
  人吃素猫也吃素
  自然而然朝夕相处
  十年来白猫多次被抱回乡里
  又多次偷偷地跑回这里
  还带回一个黑色的伴侣
  每天给观音殿带来鲜活的灵气
  看着猫与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我感到猫还真通人意
  塔尔寺的兔子
  一只灰色的野兔
  在塔尔寺的路边
  静静地蹲着竖着双耳
  望着眼前走过的游人
  竟没有奔跑的感觉
  直到游人一一走过
  游人也感到奇怪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丝绸之路》的冯总编说
  它可能看出我们是文人不是猎人
  心中没有恐惧感
  大家手捂嘴唇欲笑又止
  脚步轻叩锁阳城池
  生怕惊动另一只友好的野兔
  西湖的跳鼠
  一只跳鼠
  从梧桐树枝
  轻轻地跳上护林员的手背
  明亮的小眼睛
  望着慈祥的大眼睛
  显得毫无畏惧
  护林员平铺手背不敢动
  直到小生靈满意地离去
  跳上手背的跳鼠
  在敦煌西湖湿地
  传递着动物与人亲近的信息
  当我听到这个故事
  感到是那样富有诗意
  于是我以诗传情
  愿它续写新美的诗意
其他文献
一  余志刚多年潜入中华历史的长河中,打捞和探寻被人忽视的碎片,然后,他的指尖流淌出被称为历史散文的文字。2008年,他上岸。一个人不可能两次涉入同一条河。但隔了八年,他以另一种姿态另一种视角,再度涉入河中。这一组《斯人》便是他的发现和收获。  余志刚是一位潜入型读者。他说:我充其量是一个深度阅读者。没有潜入就谈不上深度。不过,那条长河其实已有很多人潜入,这就有个视角的问题。视角关系着作家的发现。
期刊
1  乡政府的大门口成梯形。红砖砌的墙,用水泥抹了墙垛。那些水泥废渣落在墙垛下的地面上,好几年了,还麻麻扎扎。皮小黔从远处央人搬了个木墩放在那里,他坐上去,用一条腿压住另一条腿。打远处看,你以为他会功夫,把另一条腿背到了身后。到了近前会发现,另一条腿其实是没有的。那里只有一截被伐掉树木似的木桩长在那里,约有一尺长。他每天上班的时候就来坐,下班便拄着拐回家。他的家离乡政府有三里地,那个小村叫狐狸港。
期刊
这满天雾霾,暴力的黑,  这不知廉耻,霸占我的眼。  我不知道远处星星是否还在原地醒着,  或为能够醒着而无眠。  但我相信他们将为我祈福,  春天许下心愿……  如果每一颗星星都有她的归属,  我不知道哪一颗是你,我又是哪一颗?  剩下的其他都叫什么?  这做了帮凶的屋顶,篡夺我对天空的仰望。  想一颗星星,当流水经过她的夜时,  是否咳嗽,是否哽咽  小村庄  村庄原本很小,让我有足够大的内心
期刊
1  五岁,蹲在场院,看搭幕布。  幕布四角都有绳子,将它挂起,需要两棵树,或者两根柱子,石头或砖头。  放映员穿蓝色中山装,球鞋,戴鸭舌帽,有跟村人不同的风度。他叉着腰,指挥这个上树,那个拉绳:你,搬石头,把绳子拴在石头上,再用砖头压住。你,拉紧绳子向后走,再走,再走,好,跟他一样,拴绳子。  拉幕布是个缓慢的过程,仿佛在变戏法,知道会有一个明白的结果,过程却让人焦急。  幕布展开,又堆起,一个
期刊
当洛迦山朦胧出现  莲花洋上的观音 便是一座卧佛  海浪匍匐在她四周  额头上一绺晨曦  撩动观音唇语 几乎所有水波  都在站立起来向前  无边无界的时光 碧蓝变浅  罗汉的眼睛在四十八塔睁开  唤醒更多的光芒  这种重现 或辽阔的波动  海鸥飞停下来 洁白的胸脯  抵近了观音的肌肤  而我在岸边缓缓漂游  反复地用脚趾浸入海水  直到波纹漫过踝骨  灵山的定义  一把有扶手的椅子。  灵山的定义
期刊
“各车报告情况!”对讲机里传来副团长浓重的甘肃话口音。  “幺洞两准备完毕!”、“幺洞三准备完毕!”……“幺洞拐准备完毕!”报告“幺洞拐”的是坐在我们这车副驾驶位上的连长。  “出发!”。  车队缓缓启动,离开邦达机场,向昌都城区进发。两小时前,我们还在成都的双流机场检验行李,司务长给大家分发“红景天”,每个人就着矿泉水服下两粒,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高原缺氧环境。但我们对西藏的好奇要远远多于对身体的担
期刊
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迦(Federico Garcia Lorca,1898-1936),20世纪西班牙著名诗人,生于安达卢西亚地区格拉纳达,青年时代开始写诗,1915年进入格拉纳达大学攻读法律,但不久即改学文学、绘画学和音乐,成为早熟的作曲家和演奏家。1919年在马德里大学求学时,他在“大学生公寓”结识了不少诗人和艺术家,包括纪廉、阿尔维蒂、达利等人,此时他的诗已经蜚声整个西班牙文坛。他常常在
期刊
等 雨  为什么我如此热衷于午后  当天暗下来,像某个不像自己的人  从明亮遁入黑暗  从昏暗迹象中获得确凿的证据  像某个披挂雨水的人,头发躺着的人  在阿鼻道中反复低吟的人——  从这一刻的宁静里回来  我打量着那个人,晒干的味道  秋天刚开始,雨水不在暗下去的天空  不是我自己幻想的那个人  他在等雨,等我定义的那场虚空  是的,我定义了热衷的虚  虚掉的万物,虚掉一个人的全部坏事  (他本
期刊
假如这一页可以翻去。  假如在另一页上种下荒草。  就有垂涎三尺的風探出身子,  警觉的野兔竖起耳朵。  假如你是我多年前的邻居,  熟悉又陌生的狩猎之人,  寡言少语,且我行我素。  偶尔也会坐在石头上伤神。  偶尔也会吹几声轻松的口哨。  你我之间只隔着一片天空。  在秋雨连绵的滴嗒声中,  有时我会想起你,但你未必记得。  那一天  那一天,是哪一天?  捂住嘴巴,我还有眼睛。  蒙住眼睛,
期刊
那些草  没有生长在唐诗里  也不认识长亭和古道  除了我,没有用过一杯酒  送走一位王孙故人  在喀拉达拉,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草  它们一生守着清贫的日子,忙忙碌碌  六月的光阴很慢  它们会搀扶着跳起小小的舞蹈  也会匍匐在地,彼此握紧对方的根  这些——和我有着多么相似的命运啊  这个命运会让一粒草籽落到哪里  都活得很小心  六月的草,一望无际  它们在大风里摇曳,又悄然静止  它们会望一望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