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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代中国饱受欺凌而日渐虚疲，国人于“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前倍感焦虑，为国家民族命运忧心忡忡。新文化运动以降，精英群体改造“国民性”的呼声日渐高涨并渗及社会各层面，民众对“人性”的审视超乎寻常，尤其视青少年良好德行塑造为关乎国家前途的大事。在此背景下，以结社求团结、以育德为宗旨的少年德育会应运而生并良性运作发展，在民国教育史上颇具典型意义。
关键词：少年德育会;存立运作;教育史
近代的中国既有外部列强侵扰之患，又有内部武人乱政之虞 ，可谓千疮百孔、民心涣散。 如何整合人心，以求唤醒一般国人救亡图存、追寻独立解放的意识是众多有良知的知识分子苦苦寻觅的事情。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开展，一场旨在改造“国民性”的活动展开，以道德来塑造人格、尤其是培育有良知的少年的少年德育会应运而生。
一、少年德育会的存立基础
少年德育会的出现是时代的产物，彼时的中国历经几拨武人统治已使得民心涣散、国运下沉。知识分子群体对于此等现状极为焦虑，几经思考后仍寄希望于“道德感化”的力量来整合人心，唤醒国人的救亡意识。尤其是少年，正处于人格塑造的关键时期，用德育的方式理念辅之以成长，于国于己均是幸事。
（一）少年关乎国族未来
近代以降，外族入侵致本国经济社会发展陷入停顿。至上世纪初年，军阀政治粉墨登台，各方势力争权夺利混战不休，以致人心浮动、国运下沉。彼时受限于“有家无国”的时代症结，一般民众对于所谓“中国”之命运表现出的麻木不仁令知识精英十分焦虑。如何唤起民众的国家与民族意识是困扰精英群体的难题。新文化运动始，发起者们呼吁要重点改造民众的“国民性”，让所有民众参与进解救国家危亡的使命中来，毕竟“一国的事须由全国国民起来办理才有希望，才有进步的”[1]。其中尤其以“改造”少年儿童最为紧要，因为“少年是国家重要的份子;他们是未来的主人翁，尤其是负继往开来的责任者。惟其充满了希望、进取、勇敢和像朝气底蓬勃的精神，所以国家社会对于他们都有很大的期望”[2]。然少年的责任究竟为何？
中国自辛亥革命后，名义上建立了民治独立、平等自由的“民国”，然则不久国家权柄操于祸国殃民的武人之手，加之不平等条约束缚其身，致使国家经济破产、民生凋零;另因教育不兴，以致民智难开、文化堕落，故而所谓的“民国”不过是空有其名。国家惨淡如此，则少年的责任理应是了解中国的政治、经济现状，肃清罪恶的武人统治、驱除跋扈的外族侵扰，拯救陷于水火已久的国族，以求中国“真正的独立、自由、平等的地位”。
（二）德育可正世道人心
如何有效的培育少年以堪当大任？彼时受西方教育影响，国内新型教育理念勃兴，出现德育、智育、体育、美育等育人理念。然何种教育对少年成长最为紧要曾一度引发社会广泛讨论。其中，尤其以德育与智育二者孰轻孰重之争最为激烈。
时人黄开馨言道：“德以植其本，智以成其材。吾人立身安可缺其一哉？然人类不齐生资亦异其智德兼全者尚已，或有德而无智者焉，或有智而无德者焉。吾谓人之有德无智则质朴而已，尚不失为完人;若有智而无德则逞其聪明大而弄权窃国小而寡廉鲜耻之事无所不为矣”，故“世界者所赖道德以维系之者也苟不能智德兼全，毋宁注重德育”[3]。黄氏之言，点明了德育与智育本缺一不可，然较之于智育不健，德育缺失于国于己均危害甚深。
另有笔名玉芝之人对少年如何成才的探讨，其言曰：“当少年之时，欲育之使成才者，其道有三：曰德育，曰智育，曰体育。三者孰重？曰德育重。顾说者谓：吾智不明，德欲进，道路易歧;吾体不强，德欲修，精神难继也。恶见德育之重于智与体？余曰：然，智虽多而无德，则恃聪明反足误人;体虽壮而无德，则逞血气转能招祸。广观古今来大奸巨蠹，不出于愚民，多出于智士;不出于懦卒，而出于勇夫。轻则为害于乡闾，重则贻祸于邦国，皆由平日不讲道德之故尔。故古昔先王，设学校必以讲道德为本;圣门弟子，列门墙亦以修德为先。凡人斯会者，皆学中人;同是少年，讵容视德育为缓图也。”玉芝同样注重德育的效能，并以之为多重教育之首要任务。
黄氏与玉芝的論点都注重德育较之于体育与智育等更为重要：有智无德反而聪明误国，体强无德极易祸国殃民，故修德为第一重要之任务。据此放眼上世纪初年之中国，武人乱国、政客舞权以致国之不国皆是不修道德之恶果。故时人喟叹“处此二十世纪时代，人欲横流，膨胀不已，酿成物质上精神上之黑暗文明，然欲挽回斯弊，舍德教其谁能欤”？[4]
二、少年德育会的运作机制
以增进少年德育辅以体智群美四育并养成良好国民为宗旨的少年德育会在民国教育史上可谓独树一帜，为使自身在社会上增进影响力，德育会在机构的运转机制设置方面用心良多，包括会员的入会资格和升迁程序、会员权益和处罚措施、内部日常会议的举行及会费收入管理方面在其章程中都有明确规定。
（一）会员资格和入会程序
该会招募会员设定入会资格相对简单，“凡肯遵守本会会章，经过入会正式手续之男女少年及准少年均得为会员”，入会成员依年龄大小分预备会员、责任会员、幼年会员三种，此外又特设赞助会员一种，用以招募给予该会资金资助之社会人员。
依德育会章程观之，其会员入会程序和培养机制较入会资格要复杂许多，具体如下：
（甲）预备会员：1.经会长及交际调查组三科主任之认可;2.得有会员二名以上之介绍;3.填写入会请求书;4.填写入会请求书后其年龄在十三岁以内者须在连续六次例会以内到足四次;其年龄在十四岁以上者须在连续十二次例会以内到足八次;5.如违犯上项手续则将其请求入会书撤销，俟其愿意重新填写始得恢复其入会请求，权许其依照上项手续到足例会四次或八次;6.到足例会次数后得会长及交际调查组织三科主任认可到例会会员接纳填写入会志愿书后预备会员之资格即告取消改为责任会员或幼年会员;
（乙）幼年会员：1.年龄在十三岁以内者;2.经过预备会员手续认为合格者;3.征得家长同意者;4.能常到会叙集者; （丙）责任会员：1.年龄在十四岁以上者;2.经过预备会员手续认为合格者;3.能常到会叙集者;4.愿依章缴纳会费者;
（丁）赞助会员：1.对本会表示同情愿捐本会五元或五元以上之年费者;2.除捐助经费外或以其他方法赞助本会者。
不难发现，章程对于会员加强对组织的认同感方面要求极高，如要求会员在参与组织例会方面达到出勤最低次数，否则便予撤销入会请求，需重新填写入会申请;此外，少年德育会的会员类型划分标准明确，呈梯级升降模式——先为预备会员，若达到例会出勤要求，则依年龄升为幼年会员或责任会员。责任会员较之于幼年会员年龄稍长，具备一定辨别能力，不似幼年会员，可不经过家长同意直接升级，但同时责任会员需缴纳会费;另外，为扩大自身影响力和充裕组织收入，德育会特设赞助会员，用以招募愿为其提供经费资助者。最后，“幼年会员、责任会员、赞助会员之入会期效均以一年为限，期满后重新登记方得继续为正式会员”。
（二）会员权益和处罚措施
少年德育会内部给予会员的权益大体相同，“除幼年会员、预备会员、赞助会员无正式表决及选举、被选举权外，其余会中一切利益凡属会员均得享受”。条文中的规定显示出责任会员乃德育会的核心成员部分，享受表决及选举和被选举权，这也体现出组织内部的等级差异性。
少年德育会不仅等级差异明显，对于违反会规成员的处罚也有明确规定，包括：
（甲）口头劝告：同样过失连犯三次以內或同时连犯三种过失以内者先由劝导科主任次由德育部长再由会长口头劝告之;
（乙）书面劝告：经三次口头劝告仍不悛改或同时连犯过失四种以上者先由劝导科主任名义次由德育部长名义再由会长名义书面劝告之;
（丙）短期停止会籍：经三次书面劝告仍不悛改或同时连犯过失十种以上者提出职员会议公决作短期停止会籍之处分，确实期间由职员会议公决惟不得超过三个月以上;
（丁）永远开除会籍：如经过短期停止会籍之处分在处分期满后仍不悛改或认为情节重大者由职员大会或会员大会公决永远开除会籍。
可以看出，组织章程涉及的处罚条款亦是递进的层级关系，视会员触犯会规程度分别择条惩处，轻则劝其改正错误，重则永远开除会籍。
（三）职员岗位和例会类别
少年德育会在会员招募和拔擢层面的有效合理运作与该会的机构组织严密、体系完善密不可分，主要设有：会长、会副、部长、童军团团长、童军团团副、童军团正副教练、科主任、科干事等职位，除童军团各职产生法另规定外其余职员均由德育会选举法产生;
此外对于各种职员均设有任期限制，“以半年为限，连选得连任，但不能连任三次”。另外，德育会为求促进会务发展，由职员会公决，聘请德望孚著、富有经验学识、爱护德育会等长者担任顾问。
（四）会费收纳管理
少年德育会等正常运行除配备职权明确的职员负责操持外，充裕的会费收入用以维持德育会的日常开支亦是必须重视的大事。德育会组织章程对于会费收入的管理有明确的规定：“责任会员每月缴纳会费小洋二角或半年沪银一元全年二元为本会基金（如有特别情形者免）”，“赞助会员所捐会费及例会所收献金作为本会经常费”章程的条文显示出会费收入的主要来源为责任会员的正常缴纳和赞助会员及外界对德育会的支持为主，但后者显然有一定的浮动，遇有偶然突发事情需要大量经常费时可能无法满足，故章程又规定“全年经常费不足开支时由职员大会解决”。为保证会费用度公开透明，少年德育会内部“由职员会选举出预算委员若干人组织预算委员会从详计议”，向职员大会提出通过并公布施行。[5]
少年德育会的创设是国家民族面临生死存亡危机下的产物，其主旨在于用德育的手段和方式来培育健康的少年，以期将来造福国族，相较于一般学校或社会大众所重视的教育理念——重智育、轻德育而言，其所呼吁的将德育放在教育首位的理念颇具典型意义，于今加强少年德育教育工作亦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参考文献：
[1]民诤：《少年对国家的责任》，香港中华基督教会合一堂少年德育会廿周特刊》，1926年特刊，46页.
[2]同上，43页.
[3]黄开馨：《德育与智育孰重论》，《少年（上海1911）》，1918年第8卷第1期，1页.
[4]学榕：《从德育会说到吾辈之责任与希望》，《少年德育会智群刊》，1933年十二月25页.
[5]《上海少年德育会修正简章》，《上海少年德育会春之花六周年年刊》，1929年12月，104—110页.
关键词：少年德育会;存立运作;教育史
近代的中国既有外部列强侵扰之患，又有内部武人乱政之虞 ，可谓千疮百孔、民心涣散。 如何整合人心，以求唤醒一般国人救亡图存、追寻独立解放的意识是众多有良知的知识分子苦苦寻觅的事情。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开展，一场旨在改造“国民性”的活动展开，以道德来塑造人格、尤其是培育有良知的少年的少年德育会应运而生。
一、少年德育会的存立基础
少年德育会的出现是时代的产物，彼时的中国历经几拨武人统治已使得民心涣散、国运下沉。知识分子群体对于此等现状极为焦虑，几经思考后仍寄希望于“道德感化”的力量来整合人心，唤醒国人的救亡意识。尤其是少年，正处于人格塑造的关键时期，用德育的方式理念辅之以成长，于国于己均是幸事。
（一）少年关乎国族未来
近代以降，外族入侵致本国经济社会发展陷入停顿。至上世纪初年，军阀政治粉墨登台，各方势力争权夺利混战不休，以致人心浮动、国运下沉。彼时受限于“有家无国”的时代症结，一般民众对于所谓“中国”之命运表现出的麻木不仁令知识精英十分焦虑。如何唤起民众的国家与民族意识是困扰精英群体的难题。新文化运动始，发起者们呼吁要重点改造民众的“国民性”，让所有民众参与进解救国家危亡的使命中来，毕竟“一国的事须由全国国民起来办理才有希望，才有进步的”[1]。其中尤其以“改造”少年儿童最为紧要，因为“少年是国家重要的份子;他们是未来的主人翁，尤其是负继往开来的责任者。惟其充满了希望、进取、勇敢和像朝气底蓬勃的精神，所以国家社会对于他们都有很大的期望”[2]。然少年的责任究竟为何？
中国自辛亥革命后，名义上建立了民治独立、平等自由的“民国”，然则不久国家权柄操于祸国殃民的武人之手，加之不平等条约束缚其身，致使国家经济破产、民生凋零;另因教育不兴，以致民智难开、文化堕落，故而所谓的“民国”不过是空有其名。国家惨淡如此，则少年的责任理应是了解中国的政治、经济现状，肃清罪恶的武人统治、驱除跋扈的外族侵扰，拯救陷于水火已久的国族，以求中国“真正的独立、自由、平等的地位”。
（二）德育可正世道人心
如何有效的培育少年以堪当大任？彼时受西方教育影响，国内新型教育理念勃兴，出现德育、智育、体育、美育等育人理念。然何种教育对少年成长最为紧要曾一度引发社会广泛讨论。其中，尤其以德育与智育二者孰轻孰重之争最为激烈。
时人黄开馨言道：“德以植其本，智以成其材。吾人立身安可缺其一哉？然人类不齐生资亦异其智德兼全者尚已，或有德而无智者焉，或有智而无德者焉。吾谓人之有德无智则质朴而已，尚不失为完人;若有智而无德则逞其聪明大而弄权窃国小而寡廉鲜耻之事无所不为矣”，故“世界者所赖道德以维系之者也苟不能智德兼全，毋宁注重德育”[3]。黄氏之言，点明了德育与智育本缺一不可，然较之于智育不健，德育缺失于国于己均危害甚深。
另有笔名玉芝之人对少年如何成才的探讨，其言曰：“当少年之时，欲育之使成才者，其道有三：曰德育，曰智育，曰体育。三者孰重？曰德育重。顾说者谓：吾智不明，德欲进，道路易歧;吾体不强，德欲修，精神难继也。恶见德育之重于智与体？余曰：然，智虽多而无德，则恃聪明反足误人;体虽壮而无德，则逞血气转能招祸。广观古今来大奸巨蠹，不出于愚民，多出于智士;不出于懦卒，而出于勇夫。轻则为害于乡闾，重则贻祸于邦国，皆由平日不讲道德之故尔。故古昔先王，设学校必以讲道德为本;圣门弟子，列门墙亦以修德为先。凡人斯会者，皆学中人;同是少年，讵容视德育为缓图也。”玉芝同样注重德育的效能，并以之为多重教育之首要任务。
黄氏与玉芝的論点都注重德育较之于体育与智育等更为重要：有智无德反而聪明误国，体强无德极易祸国殃民，故修德为第一重要之任务。据此放眼上世纪初年之中国，武人乱国、政客舞权以致国之不国皆是不修道德之恶果。故时人喟叹“处此二十世纪时代，人欲横流，膨胀不已，酿成物质上精神上之黑暗文明，然欲挽回斯弊，舍德教其谁能欤”？[4]
二、少年德育会的运作机制
以增进少年德育辅以体智群美四育并养成良好国民为宗旨的少年德育会在民国教育史上可谓独树一帜，为使自身在社会上增进影响力，德育会在机构的运转机制设置方面用心良多，包括会员的入会资格和升迁程序、会员权益和处罚措施、内部日常会议的举行及会费收入管理方面在其章程中都有明确规定。
（一）会员资格和入会程序
该会招募会员设定入会资格相对简单，“凡肯遵守本会会章，经过入会正式手续之男女少年及准少年均得为会员”，入会成员依年龄大小分预备会员、责任会员、幼年会员三种，此外又特设赞助会员一种，用以招募给予该会资金资助之社会人员。
依德育会章程观之，其会员入会程序和培养机制较入会资格要复杂许多，具体如下：
（甲）预备会员：1.经会长及交际调查组三科主任之认可;2.得有会员二名以上之介绍;3.填写入会请求书;4.填写入会请求书后其年龄在十三岁以内者须在连续六次例会以内到足四次;其年龄在十四岁以上者须在连续十二次例会以内到足八次;5.如违犯上项手续则将其请求入会书撤销，俟其愿意重新填写始得恢复其入会请求，权许其依照上项手续到足例会四次或八次;6.到足例会次数后得会长及交际调查组织三科主任认可到例会会员接纳填写入会志愿书后预备会员之资格即告取消改为责任会员或幼年会员;
（乙）幼年会员：1.年龄在十三岁以内者;2.经过预备会员手续认为合格者;3.征得家长同意者;4.能常到会叙集者; （丙）责任会员：1.年龄在十四岁以上者;2.经过预备会员手续认为合格者;3.能常到会叙集者;4.愿依章缴纳会费者;
（丁）赞助会员：1.对本会表示同情愿捐本会五元或五元以上之年费者;2.除捐助经费外或以其他方法赞助本会者。
不难发现，章程对于会员加强对组织的认同感方面要求极高，如要求会员在参与组织例会方面达到出勤最低次数，否则便予撤销入会请求，需重新填写入会申请;此外，少年德育会的会员类型划分标准明确，呈梯级升降模式——先为预备会员，若达到例会出勤要求，则依年龄升为幼年会员或责任会员。责任会员较之于幼年会员年龄稍长，具备一定辨别能力，不似幼年会员，可不经过家长同意直接升级，但同时责任会员需缴纳会费;另外，为扩大自身影响力和充裕组织收入，德育会特设赞助会员，用以招募愿为其提供经费资助者。最后，“幼年会员、责任会员、赞助会员之入会期效均以一年为限，期满后重新登记方得继续为正式会员”。
（二）会员权益和处罚措施
少年德育会内部给予会员的权益大体相同，“除幼年会员、预备会员、赞助会员无正式表决及选举、被选举权外，其余会中一切利益凡属会员均得享受”。条文中的规定显示出责任会员乃德育会的核心成员部分，享受表决及选举和被选举权，这也体现出组织内部的等级差异性。
少年德育会不仅等级差异明显，对于违反会规成员的处罚也有明确规定，包括：
（甲）口头劝告：同样过失连犯三次以內或同时连犯三种过失以内者先由劝导科主任次由德育部长再由会长口头劝告之;
（乙）书面劝告：经三次口头劝告仍不悛改或同时连犯过失四种以上者先由劝导科主任名义次由德育部长名义再由会长名义书面劝告之;
（丙）短期停止会籍：经三次书面劝告仍不悛改或同时连犯过失十种以上者提出职员会议公决作短期停止会籍之处分，确实期间由职员会议公决惟不得超过三个月以上;
（丁）永远开除会籍：如经过短期停止会籍之处分在处分期满后仍不悛改或认为情节重大者由职员大会或会员大会公决永远开除会籍。
可以看出，组织章程涉及的处罚条款亦是递进的层级关系，视会员触犯会规程度分别择条惩处，轻则劝其改正错误，重则永远开除会籍。
（三）职员岗位和例会类别
少年德育会在会员招募和拔擢层面的有效合理运作与该会的机构组织严密、体系完善密不可分，主要设有：会长、会副、部长、童军团团长、童军团团副、童军团正副教练、科主任、科干事等职位，除童军团各职产生法另规定外其余职员均由德育会选举法产生;
此外对于各种职员均设有任期限制，“以半年为限，连选得连任，但不能连任三次”。另外，德育会为求促进会务发展，由职员会公决，聘请德望孚著、富有经验学识、爱护德育会等长者担任顾问。
（四）会费收纳管理
少年德育会等正常运行除配备职权明确的职员负责操持外，充裕的会费收入用以维持德育会的日常开支亦是必须重视的大事。德育会组织章程对于会费收入的管理有明确的规定：“责任会员每月缴纳会费小洋二角或半年沪银一元全年二元为本会基金（如有特别情形者免）”，“赞助会员所捐会费及例会所收献金作为本会经常费”章程的条文显示出会费收入的主要来源为责任会员的正常缴纳和赞助会员及外界对德育会的支持为主，但后者显然有一定的浮动，遇有偶然突发事情需要大量经常费时可能无法满足，故章程又规定“全年经常费不足开支时由职员大会解决”。为保证会费用度公开透明，少年德育会内部“由职员会选举出预算委员若干人组织预算委员会从详计议”，向职员大会提出通过并公布施行。[5]
少年德育会的创设是国家民族面临生死存亡危机下的产物，其主旨在于用德育的手段和方式来培育健康的少年，以期将来造福国族，相较于一般学校或社会大众所重视的教育理念——重智育、轻德育而言，其所呼吁的将德育放在教育首位的理念颇具典型意义，于今加强少年德育教育工作亦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参考文献：
[1]民诤：《少年对国家的责任》，香港中华基督教会合一堂少年德育会廿周特刊》，1926年特刊，46页.
[2]同上，43页.
[3]黄开馨：《德育与智育孰重论》，《少年（上海1911）》，1918年第8卷第1期，1页.
[4]学榕：《从德育会说到吾辈之责任与希望》，《少年德育会智群刊》，1933年十二月25页.
[5]《上海少年德育会修正简章》，《上海少年德育会春之花六周年年刊》，1929年12月，104—110页.